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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刑纪-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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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玄先行出声,倒也痛快。
  班华子随后附和:“你不妨与姜兄结伴,暂居于此!”
  “若不见外,唤我无咎即可。不过……”
  无咎慌忙打断二人,诧异道:“让我住在此处,难道没有另外的居所?”
  密室虽也宽敞,却要住着两人,相对于彼此来说,有着诸多不便。
  班华子面露苦笑,如实道:“倘若另有居所,我兄弟何至于这般委屈?”
  “此处虽然临近玄明镇,且位于道边,反而不易惹人关注,且阵法隐秘坚固,再有班华子老弟在外掩人耳目,至今从未出现意外!”
  姜玄跟着安慰一句,尴尬又道:“谁料今晚被你撞破,倒是缘分!”
  无咎看出二人的难处,点了点头,而不过片刻,他又抬手挠着下巴,疑惑道:“能否说说,那位贺洲的道友,哦,还有穆家老店……”


第七百一十二章 不见天日
  ……………………
  玄明峰下。
  一位身着土黄长衫的老者,负手而立,脸色阴沉,久久不语。
  数十丈外,便是玄明峰。曾经挺拔俊秀的山峰,从山脚处崩开一个巨大的豁口。地牢所在,则林木折损,乱石堆积,满目的狼藉。且四周旋风扬尘,灵气乱窜,哪里还有半点当初的景象,分明一处荒凉破败之地。
  心惊,心痛啊!
  老者似乎忍耐不住,猛然抬手一指,却手指哆嗦,胡须颤抖,旋即又强抑怒火,“啪”的卷起双袖而背抄双手,慢慢转过身来:“老夫不过出趟远门,玄明峰便成了这个样子?”
  几丈远处的山坡上,并排站着一位老者、一位中年男子,以及一位妇人,正是卫左、覃元与甘水子,皆低头不语。再远之外的山庄后门,另有数十个山庄弟子,同样是神情畏缩而不敢吭声。
  “千百年来,还没有人敢在我玄明岛撒野,如今倒好,呵呵……”
  老者怒极生笑,抬眼看向四方:“窃我灵脉,毁我灵峰,辱我弟子,再扬长而去,他究竟是何方高人?”
  “师尊,他是无咎……”
  “用你呱噪,我当然知道他是无咎!”
  老者猛然怒喝,厉声叱道:“我还知道他是夏花岛的修仙子弟,并由我亲手关入地牢,而便是如此一个筑基小辈,他是如何干出逆天勾当,你三人能否说个清楚!”
  覃元刚刚提醒一句,吓得急忙闭上嘴巴。
  他身旁的卫左,抬头起来:“师尊,那人已是人仙一层的修为,而论起真实的法力,堪比四、五层的高手,尤其初次较量,他竟能借助灵脉之力,与弟子也相差仿佛……”
  这位大师兄也是老者的模样,却没有他师尊的威严气度。
  甘水子趁机附和:“师尊,据说无咎有套古阵,专门窃取灵气,着实令人防不胜防……”
  “那又如何?”
  师尊,便是梁丘子。获得弟子的禀报,急忙踏上返程。而刚刚返回玄明岛,便已气得口鼻生烟,查看了地下灵脉之后,他务必要将这场祸事查个水落石出。他反问一句,继续又道——
  “无咎,一个小辈,参与海岛纷争,连杀四条人命,老夫并未加以严惩,仅仅是将他关入地牢禁足而已。老夫此举,是不够仁义,还是有欠公允?”
  卫左、覃元与甘水子异口同声:“师尊宽德仁厚,飞卢海有目共睹……”
  三位弟子有心讨好恭维,却如火上浇油。
  梁丘子更加怒火中烧,猛然吼道:“既然老夫言行无愧,那小子焉敢如此欺我?”
  没人敢于回应,只有吼声在回荡。尤其是最后两字久久不绝,却成了欺我、欺我、欺我,而使得凝重肃穆的场面多了几分莫名的尴尬。
  “说,他逃往何方?”
  梁丘子还是的满脸怒色,而发泄过后,他的话语声似乎缓和许多,却不容置疑。
  覃元与甘水子看向卫左,那位大师兄推辞不过,稍加斟酌,拱手禀报:“无咎借助假身符箓,湮没于深海之中,弟子曾反复查找,依然不见踪影。我料他必然潜伏暗处,伺机逃脱,便代师传令,封死十万海域……”
  “不……”
  梁丘子摇了摇头,缓缓伸出一根手指:“即日起,我要通传六位岛主,封死整个飞卢海,彻查万千岛屿与每一块礁石,直至那小子认罪伏法,否则我决不罢休!”
  ……
  夏花岛。
  树林,石屋,草棚,依然如昨。便是山坡草地,也是老样子。
  不过,今日有客人到访。
  凝月儿走出屋门,拱手相迎,一双大眼睛,透着疑惑。
  竟是乐陶、乐岛主突然登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陌生人,有男也有女,看样子都是前辈人物,却又好像一个个神色不善。
  “前辈,有何吩咐?”
  凝月儿神色怯怯。
  “哦,这几位乃是玄明岛的道友,途经夏花岛……”
  乐岛主笑着分说,只是笑容有些牵强。他话没说完,一个气度不俗的妇人上前两步,看着简陋的石屋,以及门前那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她微微讶异:“无咎他孤舟一人,漂泊海上,被你救起之后,便安置住在此处?”
  “啊……是啊,据他所说,他……他遭到仇家追杀,故而四处逃难。本人见他凄苦,故而收留,谁想他人面兽心,唉……”
  乐岛主摇头感叹,悔不当初的样子。
  “所言不差,我玄明岛诚信待他,他却窃取灵脉,捣毁灵峰,岂不正是那狼子野心之辈!而眼下看来,他并未逃回夏花岛,二师兄……”
  妇人说到此处,转身看向同来的一位黑壮汉子。
  两间石屋,一目了然;那门前的小丫头也是过于青涩稚嫩,根本不值一提。既然此行没有收获,耽搁下去已是徒劳无益。
  黑壮汉子点头会意,也不多说,转身踏剑而起。另外三位汉子,则是紧随其后。
  “乐岛主,且去你的山庄盘桓一二……”
  妇人催促一声,跟着几位同伴离去,而腾空之际,又不忘回头一瞥:“小丫头的根骨不错……”
  乐岛主不敢怠慢,便要动身陪伴。
  凝月儿突然追了两步,急急唤道:“前辈……”
  “哦,莫非改了主意,答应拜入我的门下?”
  “我……我想知道无咎他出了何事?”
  “哼,他如今得罪了整片飞卢海,七大地仙前辈与成千上万的高手都在找寻他的下落,你少问为妙,以免惹祸上身……”
  “……”
  石屋门前,只剩下凝月儿一人。
  直至乐岛主与几位仙道前辈的身影消失,她这才幽幽缓了口气,抬脚走向草棚,然后慢慢抱膝坐在草地上而默默远望。
  无咎他得罪了整片飞卢海?难怪至今不见回转,原来他闯下大祸。而他眼下又在哪里,以后还有重逢之日吗?
  凝月儿低下头来,手中多了一个戒子,她禁不住撅起嘴巴,两眼中闪动着委屈的泪光。
  上回他离去的时候,便没想回来。因为他留下的灵石、功法、飞剑、符箓,足够数十年的修炼用度。而自己却浑然不晓,否则……否则……
  唉,否则又怎样,自己修为太弱,跟着他岂不成了累赘。
  乐岛主也突然性情大变,主动上门要收自己为徒。不用多想,十之八九因为无咎的缘故。而自己有了灵石,与罕见的功法,只须勤加修炼,再不用惧怕任家兄弟的欺负。既然如此,又何必寄人篱下呢。何况无咎说过,他从不拜师。我也不差,为何不能像他一样?
  而无咎他竟窃取玄明岛的灵脉,捣毁了人家的灵峰,啧啧,真够气魄。从乐岛主的话中猜测,他或许已是人仙高手。难以置信啊,却又不敢不相信。玄明岛的前辈都上门了,没有半点虚假。以他精明机智,应该能够化险为夷。而我若是依照他留下功法修炼,岂非比他更加厉害?
  凝月儿的眸子里,泪光没了,只有兴奋期待的神色在闪烁不停……
  ……
  密室中。
  淡淡的珠光下,静静坐着两道人影。一个手里拿着玉简,在默默研修功法神通;一个的身旁则是堆积厚厚一层灵石碎屑,兀自双目微阖而行功不辍。而彼此之间隔着一层禁制,倒也互不相扰。
  便于此时,随着光芒隐约,石梯的顶端有洞口一闪即逝,旋即现出的班华身影。其举动谨慎,拾级而下。
  “老弟!”
  “姜兄!”
  两人点头寒暄,相对而坐。
  姜玄放下玉简,问道:“这半个月来,岛上的情形如何?”
  班华子拈着三绺黑须,摇头道:“整个玄明岛戒备森严,但凡出入者,均要接受多方盘查,便是只鸟儿也飞不出去!”
  “如此阵势,不会要掘地三尺吧?”
  “虽不至于,也相差无几。据悉,整个飞卢海都已布下重重关卡,并许诺赏格不等,发现贼人踪迹者,由玄明岛赏灵石一百,参与围攻者,赏灵石三百,若能擒杀得手者,赏灵石三千至一万不等。”
  “梁丘子真的怒了,不惜代价啊!”
  “呵呵,被人欺上门来,窃了灵脉,毁了灵峰,再扬长而去,堪称玄明山庄的一场奇耻大辱。何况此事早已传遍四方,即使梁丘子想要罢休也不能够,否则他今后如何面对门下弟子,又如何在飞卢海立足?”
  “岂不是说,无咎他此劫难逃?”
  “你得罪的虽然不是玄明山庄,却也不敢大意!”
  “我与无咎,倒是同病相怜,而这般不见天日,终非长久之计!”
  “此地隐秘,暂且无妨。以后何去何从,还须斟酌行事,唉……”
  班华子说到此处,叹了一声,看向姜玄,又眼光一瞥。
  姜玄会意,摇头不语。
  如今不比往日,遇到麻烦的时候再也不能自行决断。因为地下的密室中,来了一位故人,多了一位新伙伴,却善恶祸福未知。偏偏那又是一位人仙的高手。
  便于此时,有人从中静坐中睁开双眼,舒了口气,抬手挥去禁制,又扑打着身上的灵石碎屑,出声问道:“班华子,我让你寻找的穆家老店的掌柜,他人在何处,同门落难,他岂能袖手不管呢……”


第七百一十三章 放眼天外
  ……………………
  “穆掌柜,不在玄明岛。”
  “他去了何方?”
  “他在七岛,均开了穆家老店……”
  “七岛?”
  “哦,便是统辖飞卢海的七座大岛,分别为天明岛、地明岛,玄明岛,黄明岛,日明道,月明岛,以及丽水岛。而不仅于此,为了收购天材地宝,他的足迹遍布数十万里方圆内的大小海岛,若非事先约定,短时日内,还真的见他不着……”
  “如此说来,再难寻他?”
  “倒也未必!你该知晓,如今来往不便。而一旦各地放开海禁、岛禁,应能打探到他的去处。”
  “又该何时?”
  “这要取决于玄明山庄,总不能常年封禁海域,否则仙凡皆有怨言,一年半载后或有变数。我当多加留意。不过,你为何要见穆掌柜?”
  “嘿,细说起来,我欠我灵石!”
  “原来是同门恩怨,外人倒是不便多问。啊,恕我不能久陪,否则难免意外。以后每隔半月,我会前来相聚片刻。这是几坛穆家老酒,留两位解闷……”
  班华子在密室中待了半个时辰,匆匆离去。他要守着地上的小院,时刻关注玄明岛的风吹草动,每日里谨小慎微,当真很不容易。不过,他所服用的丹药极为神奇,竟然能够隐去修为,而不被人看出破绽。
  当然,那神奇的丹药,来自一个更为神秘的穆掌柜。
  密室中,两人举酒对饮。
  无咎抱着坛子,大口猛灌。穆家老酒,味道着实不差,五块灵石一坛呢,总算能够饮个痛快。
  姜玄则是拿着酒碗,浅尝辄止。以他的话说来,日子难熬,且留着美酒,慢慢的品尝。他疲倦的神态,落魄的模样,与十多年的黑泽湖的筑基高手相比,像是换了个人,而与那个曾被他管制、受他摧残的山野小子同处密室,相对饮酒,更是给他一种时光错乱的恍惚。
  而这匪夷所思的一切,都是真的。
  姜玄双手端起酒碗,迟疑道:“当年多有得罪,我……”
  他想借机陪个罪,套个近乎。双方虽也相处了半个月,却没有说上几句话,也没交情,只有尴尬的过往令人惴惴难安。而话刚出口,他又摇头作罢,独自将碗中的酒,默默饮了下去。
  无咎连灌了几大口酒,“砰”的放下酒坛,然后倚着墙壁,缓缓闭着双眼,他好像并未在意姜玄的举动,只管心绪翻转而悠然出神。
  与其想来,如今躲在此处,已过去了多日,以后又将如何,不能不为之斟酌一番。
  值得庆幸的是,接连多日的调养休整,耗去了数百灵石,总算是将人仙一层的境界稳固下来。以后只要不缺灵石,便能持续恢复修为。怎奈随着修为的提升,所消耗的灵石之多也是难以想象。除非能够拥有一座可观的灵脉,并尽数吸纳,否则修至曾经的地仙圆满、或飞仙境界,纯属痴人妄想。而天下的灵脉,多为有主之物。正如得罪了玄明山庄,一场祸事无从收场呢。
  而玄明山庄,也够霸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懂也不懂?
  若非梁丘子假仁假义,他两个弟子恶意相欺,又何至于毁了地牢,殃及玄明峰?本人只想暗中吸纳灵脉,悄悄提升修为罢了。如今闹得这般境地,难道不是他师徒咎由自取?
  竟封锁飞卢海,动用数千高手,来缉拿本人,好大的阵仗!
  梁丘子,莫要欺人太甚!
  不过,那老儿真有欺负人的本钱。且不说他地仙六层的修为,难望项背,便是他那个大弟子,卫左,便令人头疼。半只脚踏入地仙的家伙,一把鱼叉状的法宝极其凶悍。此外飞卢海另有六位地仙高手呢,若与梁丘子狼狈为奸,自己只能躲在地下,这辈子休想走出玄明岛。
  而班华子的密室,能够躲避一时,却躲不过一世,倘若被梁丘子师徒寻来,后果难以想象!
  但有时机,务必要设法逃出此地。
  逃往何方?
  当然是离开飞卢海,再试图前往卢洲本土。
  在此之前,不知能否找到那位穆家的掌柜。
  为何要找穆掌柜?
  据悉,那人来自贺洲的仙门,道号穆源,且擅长炼丹。
  还记得当年初入星海宗,青龙峰下,遇到一个擅长炼丹的筑基弟子,便被称作穆源。他还有两位同伴,侩伯,艾方子,分别擅长炼符与炼器之道,曾合伙骗了自己的炼金草,却在星海宗遭难之后下落不明。而从三人手中,得到过一枚朱雀丹。殊料时隔多年,竟在夏花岛的乐家坊的乐伯手中,再次见到火雀丹,两者如出一辙。彼时彼刻,很是诧异,随即想起往事,却又不敢肯定。直至从班华子口中获悉,帮他二人在玄明岛落脚的那位贺洲的道友,正是玄明岛穆家老店的掌柜,名叫穆源,他所擅长的正是炼丹。
  由此断定,这个穆掌柜,十之八九便是星海宗的穆源。他开店卖酒,只为掩人耳目,是否另有意图,眼下不得而知。
  既然穆源能够来到飞卢海,他应该还有同伴随行。若是找到穆源,或许便可打听丑女的下落。毕竟都是星海宗的同门,相互照应也在情理之中。从他关照班华子与姜玄看来,他并非薄情寡义之人……
  无咎静坐半晌,慢慢睁开双眼。
  姜玄犹在闷头饮酒,郁郁寡欢的样子。
  无咎拎起酒坛子,嘴边微微一笑:“嘿,人往高处走,放眼云天外;往事已成风,正当饮酒时。来,干了这坛酒——”
  他话音未落,酒水“汩汩”而下,转瞬之间,半坛残酒一口饮尽。
  姜玄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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