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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海王,我绿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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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随意接触有菌区域。”
  小助理脸涨得通红,仍然不依:“可是谢导,她随意改剧本,剧本里好多没有的动作都是她给自己加的戏。”
  “是吗?那你说说我给自己加了哪些戏?”
  “是吗?调整听诊器是因为一般横挂听诊器,耳件都在左侧,胸件在右侧。因为左边口袋,里面有常用物品,属于相对清洁区。胸件要与病人身体接触,属于相对污染区。道具老师的失误,我来调整一下也无可厚非吧。”
  “如果这也算是给自己加戏,那么这个手术室可有太多我可以加的地方了。”
  “医务室里没有分类的医用垃圾桶和生活垃圾桶;生理盐水瓶的标签,把0。9%打成了9。0%……光是道具上就有如此多的漏洞,更不用提剧本里的不合理设置。倘若我真的是想出风头,你觉得,我会一直都本分地只演自己的剧本吗?”
  阮胭没说一句话,助理的脸就白上一分。她嗫嚅了一下,却发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而寂静的场内,只有阮胭空旷的声音:
  “我当然知道,医疗剧不可能完全地展现出百分百的专业性,所以我没有全部指出来,以免麻烦剧组其他工作人员。我只求能在自己的范围内,做好一名医务工作者应做到的基本规范。这与抢戏无关,与良心有关,仅此而已。”
  “说得好,医者,在良心也。”一阵爽朗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所有人都循声望过去,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者走进来,满头银发,却精神矍铄、步履稳健。
  这种浑身的超然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果然,连谢丏都站了起来,他急忙走上前去,伸手双手同老者相握:
  “程老,不是说好明天再进组里做技术指导吗……您看,您这么忙,我怕耽搁您时间呐。”
  程千山摆摆手:“哪能啊,既然答应了帮你这老鬼头,我肯定是要从头帮到底的。免得你们播出去一堆错误,祸害咱广大人民群众。”
  程千山以前是首大医学院的教授,这两年慢慢退了,和谢丏是朋友,这才答应他来坐镇这部电影的医学指导的。
  他也知道国内医疗影视作品大多质量参差不齐,漏洞百出,因此他也做好了在帮谢丏纠错的准备。可当他站在门外,听到里面那个女演员对诸多医学知识侃侃而谈、了如指掌时,他的心理只能用大吃一惊来形容。
  待走进来后,看到那张脸,他又一切都明白了。
  于是,下一刻——
  这位曾经在神经外科界闻名一时的程千山教授,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走向了眼里已经有依稀泪光的阮胭。
  老者的声音敦厚,语气里却是淡淡的惋惜。
  他说:“好久不见,阮胭。”
  作者有话要说:  注:
  ①Cam,Rolling,Sound,Speed一般是片场各部门在准备开拍前准备好的提示声。
  ②关于听诊器横挂的正确方法源于百度。


第4章 她是替身
  他话音一落,陈副导,宋筠,甚至是谢丏,都怔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阮胭身上。
  而方才还与人争辩的阮胭,却只是安静地站着。灯光洒在她伶仃的肩头,把她的脸照得过分苍白,尽管她微微垂着头,也依旧能看到她眼里模糊的湿意。
  程千山走近了她,摸了摸她的头,言语温和:“小阮,这么多年都避着我,原来是来做演员了啊,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
  阮胭眨了眨眼,想努力把眼里那股湿润眨回去,藏好。
  她动了动嘴唇,最后轻声说了五个字:“怕给您丢人。”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你刚刚演得多好啊。”程千山笑开来。
  谢丏接过他的话:“的确是演得好啊,哪里像个新人,那叫一个灵气四溢。”
  说完,他又忍不住问:“你们以前认识?”
  “嗯,这个小姑娘,是我以前教书时第二个真心想带的学生。她这性子,这双手,天生就该是握手术刀的……”
  程千山停住,看了眼阮胭那双白嫩纤细的、正微微发颤的手指,又安慰她,“不过,如今来演戏,也一样可以在戏里握刀,也挺好的。”
  第二个真心想带的学生……
  那第一个是谁呢?
  场上没有人去细细琢磨程老话里的这个三字,因为他们只记得,程千山从前是在国内医学院最顶尖的首都大学任教。
  那里的生源,向来是只收高考省前三十名。
  阮胭她,竟然在那里念过书吗?!
  她,她不是复读了两年才考上了首电的吗?!!
  所以她是从大名鼎鼎的首都大学退学了回去复读的吗…………
  卧槽,难道说她居然还是个学霸吗!!!
  对,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为什么一个学表演的学生,会对这些医学知识手到擒来了。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一个摄像组的后勤默默打开了豆瓣,拿出了她的吃瓜小号,偷偷发了个帖子……
  下一场戏依旧沿用这个布景,拍男主角赵赫和宋筠的戏份,没有阮胭的戏。
  宋筠的小助理掐着手心,看了看程千山和谢丏,她张了张口,想再说些什么,被宋筠淡漠的眼风一扫,她立刻噤住了声。
  宋筠对阮胭挤了个笑:“新招的小助理不懂事,净说些丢人的话了。阿胭,不介意吧?”
  阮胭面无表情地说:“不介意。”
  谢丏看了她们一眼,说:“小宋,你去准备一下吧,这个场景沿用,等会拍你和小赵的对手戏。”
  也就是说下一场没有阮胭的戏。
  程千山对阮胭挑挑眉:“跟我去道具组?我看看你这些年把从前的都忘到什么程度了。”
  阮胭赧然,跟在他身后。
  他们走进后勤搭的另一个摄影棚。
  白椅子,白柜子,以及在透明玻璃里一一陈列的各类药品……
  大体上都是按照医院手术室的布局所布置的。
  程千山微微眯了眯眼,仿佛已经看出这里的漏洞。
  他冲阮胭抬了抬下巴:“说说,哪里不对?”
  阮胭环视了一周才开口道:“高频电刀外包装的塑膜没有拆;治疗车上没有配备速干手消毒剂;生理盐水标签依旧把0。9%打成了9。0%。”
  “还有吗?”程千山问她。
  她犹豫着摇了摇头。
  程千山拿起一盒维库溴铵。
  那是手术时辅助病人全麻的药物。
  他的手指在旁边的注射器边敲了两下:“现在明白了吗?”
  阮胭思忖片刻,而后眼睛一亮:“维库溴铵是静脉注射药物,要用6。5…7号针头,而这里配的注射器是5。5号的肌注针头。”
  程千山笑开来:“看来,倒也没有完全忘光。”
  阮胭脸微红,低下头喊了声:“师父……”
  然而,就是这两个字一喊出口,空气立刻凝滞了片刻。
  光阴好像渐渐回溯,回溯到七年前。
  她穿着学校给医学院新生发的白大褂,跟在一个同样穿了白大褂的高大的男生身后,那个男生说:“带你去见我师父。”
  她那时小,不懂硕博师门之间的规矩,见了程千山的面,竟也学着,怯生生地对程千山喊了声:“师父。”
  程千山看着一高一矮的少年少女,笑着说:“想当我徒弟的人可多了去,你可别以为沾了他的光,我就会收了你啊。”
  阮胭的耳尖在日光下泛着红,一句话也不敢说。
  男生笑着揉她的头:“怕啥,我罩着你呢。”
  ……
  阮胭有些想哭。
  程千山看她这个表情,哪里还不能明白她在想什么。
  他叹了口气,指着这盒维库溴铵说:“我一直很想和你谈谈,阮胭。”
  “你看到这盒维库溴铵了吧。你知道的,它可以麻醉人的感官,在经历手术时,所有的疼痛、快乐、悲伤,都会被一一割裂。甚至是我们从患者的胸腔里取出他的心脏,再放回去,他也一无所知。可是,阮胭,你知道的,麻痹只是一时的,而术后无止境的遥遥阵痛,才是最折磨人心的地方。”
  “师父不想你再困在过去中了。芸芸众生,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老师,律师,学者,清晨的煎饼师傅,晚上的扫街人,都是极好极有意义的存在,包括你从前学习的操着手术刀的医生。凡事,不论对错,只求问心无愧。阮胭,你想演戏,就去演。师父只希望,你能遵循自己的本心。”
  遵循本心。
  你真的做到了吗?
  不,我没有。
  阮胭闭上眼,不敢再和程千山清明的双眼对视。
  她怕,怕程千山看出来。
  不管是七年前学医,还是后来的弃医从艺。
  她都是因为那个人。
  也只有那个人,才是她的本心啊。
  ……
  阮胭睁开眼,再不去想,对程千山说:“我知道了,师父。”
  “知道就好,走,带我去试试横店出了名的那个什么什么冲浪豆花盅。”
  “师父,组里没有冲浪豆花,那得在外面的酒店才有,组里只有两荤一素的盒饭。”
  “……”
  两个人闹哄哄地往外走了。
  直到隔了很久很久以后。已经是入了夜,天色变得暗沉。
  阮胭一个人立在这片薄暮里,才掏出手机。她看着沈劲的头像,点开,男人端正的五官被放大。
  她犹豫片刻,给他发了条消息:
  “想你了。
  真的好想好想。”
  *
  消息发过来的时候,沈劲此时正在和顾兆野吹瓶子。
  这人还真把他那“极品礼物”给送过来了。
  小姑娘穿着条红色吊带长裙,进来先半跪在地上,喊了声“劲哥”,便低头垂眼唱起了歌。
  分明是一身伶仃骨骼,清瘦得不行,偏偏胸前鼓起一大团,这样半跪着,那两团酥酥的白,在昏暗的包厢里勾人得不行。
  唱到“抱你的时候,期待的却是她的面容”的时候,她忽地抬起头看向沈劲。含嗔带怨的。
  就这一眼,顾兆野立刻推了推沈劲:“怎么样,劲哥 ,像吧?极品吧?”
  沈劲只是怔了一瞬,接着,偏头看向顾兆野:“什么意思?”
  顾兆野一脸了然:“筠姐啊,你不觉得她这双眼睛很像筠姐吗?”
  听到说是像宋筠,沈劲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倒松了一口气。
  他抖了抖烟灰,没再有什么情绪流露。
  打开手机才发现阮胭给他发了消息过来。
  “想你了。好想好想。”
  呵,有多想?
  想哪个?想那个?
  他捏着手机的手指忽地一紧,心里竟真的像有团热乎的毛发在挠他一样。
  阮胭很少会发这些腻歪的情话给他,偏偏今天,她一发,他竟被两句话就撩起来了。
  他随手回了句:“想被。干?”
  发完就把手机扔到一边。
  下面半跪着的女孩,以为他不说话,是接纳了自己,便起身往他怀里蹭过去:“劲哥。”
  沈劲散漫地笑了下。
  下一秒,他就毫不留情地把人推到地上:“既然顾二说你跪着像,那你就老实跪着吧。”
  说完他就起身要离开。
  顾兆野心道,完了,不知道哪里又把这爷惹不痛快了。
  连忙追上去:“劲哥,还没喝够呢,这要上哪儿去?”
  “回家。”
  “诶,巧了,我们正好还没去过劲哥的临江别墅,要不您也把我们捎回去,去您家喝个够?”
  顾小二凭的就是这张厚脸皮,才多年来始终博得沈劲的“宠爱”不倒。
  正所谓,流水的女人,铁打的顾兆野。
  沈劲瞥了眼包厢里还半跪在地上的那个女人,他闷声笑了下:“你觉得她像?”
  顾兆野点点头:“可不,不像我还送?”
  “行,今天让你看看什么叫真的像。”
  沈劲打电话叫了司机,一行人竟真的浩浩荡荡往临江别墅开去。
  临江别墅是沈劲刚进讯科那会儿开发的,毗邻临江市最大的森林公园,打的就是健康绿色的招牌。
  沈劲大约觉得这还不够,托人又在别墅区内花重金移植了几千株榆叶梅。每年四五月份,别墅区内就浮满黄色暗香。
  顾兆野坐在车上,感叹道:“看不出劲哥还是个这么浪漫的人。”
  然而进了屋,顾兆野才感叹,那算什么浪漫,沈劲家里有一整面墙都放满了一个女人的照片!
  有她穿运动衫的,有穿长裙子的,还有她穿学士服的……
  甚至还有一张是她和宋筠开机发布会上的合照,那张照片,顾兆野在网上看到过,但是宋筠被裁掉了,眼前墙上的照片里,只有这个女人。
  白衣黑裙,俏生生地站着,那双凤眸水光光的像是会流动一样。
  明明是静静地被粘在墙上,偏偏看起来,就像在对他说:“过来啊。”
  顾兆野拍了拍自己脑门:“哎唷,瞧我这二货,我那送的算什么极品,这位才算是极品呐!极品中的极品,绝了!”
  沈劲笑了下,“知道就好,以后别给我塞些丢人现眼的东西。”
  只有周牧玄,站在这些照片前,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怎么看着,这女孩和宋筠她姐,宋叶眉更像呢。”
  沈劲点烟的动作顿住,扯了下唇,又继续拢起火光点烟。
  顾兆野个二货,和周牧玄笑:“说什么呢,宋叶眉早八百年就嫁给劲哥他堂哥了,按辈分,那得管人叫声嫂子。你他妈这样说是乱。伦知道么?”
  周牧玄笑笑没说话,背着手去了客厅转悠。
  沈劲也跟着出去了。
  只剩顾兆野还留在那间房里看美女。兄弟的美女,看起来果然格外刺激。
  隔了会儿,他突然皱了皱眉:他妈的,死玄子,这样说还真他妈有点像,操,别他娘真给自个儿看出些乱。伦的心。思了。
  周牧玄在阳台抽烟,看到旁边放着的大鱼缸,里面的水汩汩地冒泡泡,零零散散放着几株水草和一座假山,一条孔雀鱼孤零零地在里面游来游去,通体发着幽蓝的光。
  周牧玄觉着这鱼有点意思,问他:“什么时候爱心泛滥,还养小动物了?”
  沈劲懒洋洋道:“阮胭养的。还给它去了名儿,你猜叫什么?”
  “团团?丫丫?玉玉?”周牧玄往女孩子常取的宠物名猜。
  沈劲眼里含着笑:“都错了,它叫张晓兰。”
  “……哪三个字???”
  周牧玄万年冰山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一丝裂痕。
  “就农村里常取的那三个字。”
  “……张晓兰是她的什么人吗?”
  “没,她说,她就是觉着宠物也该有名有姓的才好。”
  “……你养的这位还真有几分意思。”
  沈劲有些得意:“那可不,我养的。”
  张晓兰是她的宠物。
  她是他的宠物。
  挺好的。
  沈劲掐灭了烟,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容。
  隔了阵,周牧玄忽地又开口:“我想起来了,我查的时候,你三叔也有这怪癖。他给他的宠物取名叫张德全,是只鹦鹉,还真有点意思。”
  有些微的不爽从他心底划过,沈劲嗤笑道:“还不如张晓兰好听呢。张德全,跟他妈个太监名一样。”
  周牧玄笑着看他。
  他眉头一皱:“滚。睡了,明天开会。”
  周牧玄摇摇头,喊了喊里屋的顾兆野:“走了。”
  顾兆野神不守舍地出来,心里提心吊胆地还在想着乱。伦的事,晃悠悠跟在周牧玄身后走出去。
  他们一离开,房间里立刻就空下来了。
  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看着那面墙上神态各异的阮胭,居然头一次没有想起宋叶眉。
  他脑子想的只有这两年每个晚上阮胭缩在他怀里,全身心依赖地看着他的模样。
  操。
  着了这心机女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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