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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海王,我绿茶-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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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是我唯一能留住它的方法了。我没办法想象它在泥里、或者是下水道里,日益腐烂发臭的样子。于是用了一些科技的手段,这样错了吗?”
阮胭把手指别在身后,藏着。
从沈劲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她指尖轻微的颤意。
他再也忍不住,想冲进去,却在抬脚的一瞬间,听到闻益阳问:“难道说,姐姐你喜欢上后来养的那条张晓兰了,就彻底厌弃这条鱼了吗?”
“不会。”
阮胭用左边的手握住自己的右手,她已经平静下来了。
“既然把鱼送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理,当然是你的事情。只是想提醒你,长期接触福尔马林对身体不好,对皮肤和呼吸道都有很大的损伤。”
“嗯。”闻益阳把瓶子放回冰箱,把冰箱门关上,转身的瞬间,他瞥见门外那双露出来的黑色鞋尖,他扯了扯唇,“所以姐姐这次的‘张晓兰’养得怎么样了?”
“也死了。鱼龄过大,自然老死的。”阮胭说。
“有点可惜,我还以为它能陪姐姐一辈子的。”闻益阳单手撑在冰箱门上,唇角的笑意未散去,“所以你这次分手了吗?”
“嗯。分开了。”
闻益阳看到门外那只鞋尖往后退了一步,他笑意加深,“为什么呢,是因为不喜欢吗?”
阮胭没回答。她看了眼他因发烧而微红的耳根,提醒他:
“你好好休息,去冷冻室里找些冰块出来,用纸巾裹着敷敷脸能稍微退一下烧,太晚了,我要先回去了。”
“好。”
闻益阳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叫住她:
“姐姐,你记住,时间永远是最强大的菌落,能够攻陷任意生命的城池。只有福尔马林,才能永恒地抵御所有的腐败菌类。”
阮胭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闻益阳站在她身后,没挽留。只是笑,没关系,我可以当你的福尔马林。
我等得起。
门啪嗒被关上。
阮胭没想到一出来,手腕就被人拽住。
熟悉的松木香气,一浪接一浪地滚过来,像夏天里失去控制的热气,他几乎是用力把她的手腕钳得死死的,“阮胭,说清楚,今晚你和他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最气的是,不是她和那个姓闻的单独出现在一间房里,阮胭不喜欢那个人,他看得出来,他最气的是,他听不懂!
听不懂他们究竟他妈的在说些什么!
每个字他都懂,可是连在一起,他们就像是在打暗号一样。
那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他被隔绝在外……
“没什么意思,你可不可以把我的手松开。”
阮胭用力挣,却挣不开,她连对视都不想再和他有,只是无力地看着地上他的影子。
“弄疼你了吗?”沈劲试着松了点力气,却还是没放。
然而,仅仅是这句话就让阮胭震惊了。
他居然学会问她疼不疼了?
她气极反笑了,“疼倒是不疼,只是不舒服。但我已经习惯了。”
“什么习惯?”沈劲问她。
“习惯你总是做一些让我很不舒服的事。”她趁着他手松开的瞬间,立刻把手抽出来。
她的手抽离掌心的瞬间,他觉得心口仿佛也被人扯了下。
“比如呢,你说。”
走廊昏暗,他的侧脸隐在暗里,她看不清他的五官了,她低头看他的影子,嗯,影子不像。
于是她说:
“我不想说,我只想和你分手。”
“别把那两个字说出口。”
他顿了顿,把喉头的苦涩压下去。
“我给你造一个水族馆好不好?在里面你可以养你任何想养的鱼,还有‘张晓兰’,我没有闻益阳那么变态,我把它和它的鱼缸都埋起来了,就埋在你经常看书的那棵树下……”
“别说了,沈劲。”她打断他,“说实话,说‘分手’这两个字,我觉得已经是在给我们这段感情足够的尊严了。”
“你真的觉得我们配得上‘分手’两个字吗?你好好想想,这两年来,我们的相处模式,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我们都很清楚,它不正常,不是吗?”
不正常。
她竟然用这三个字来形容这两年。
沈劲闭了闭眼,想到最初时那些和她清热纠缠的日子,想到每年公式化地让向舟送她情人礼的时刻,想到他对她生活习惯一无所知、故意忽略的样子。
“临江那些榆叶梅是为宋叶眉种的吧;做。爱的时候,总是亲吻我的眼尾;还有把我的照片挂满一整间屋子,却连门也不安,那个角度,正对着你的书房,当你累了,抬头就能看到……”
“别说了。”沈劲垂下眼,一直紧绷的下颚陡然松下来,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再也无力反驳,“你现在想怎么样?”
“想结束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她这句话说完,走廊上的灯忽地闪了一下,亮了一瞬,把他的脸也照亮。
那一瞬间,他五官上变幻的失落,被清晰地印刻,让她甚至有那么一丝、一丝的动摇。
可惜,灯盏只亮了一瞬。
又熄了。
“别来找我了,沈劲。”
她转过身,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沈劲双手紧紧握成拳又松开,“刚刚闻益阳问你,是不是因为不喜欢才分开的,你为什么沉默了。”
“因为我不是因为不喜欢你才分开的。相反,是因为太喜欢了。”
说完阮胭就转身,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然后啪地把房门关上,留沈劲一个人在原地。
因为太喜欢他了才分手。
太喜欢了。
所有的血液仿佛沸腾,冲入四肢头脑,他忽然就想抬手给自己一耳光,你他妈的这两年都做了些什么破事儿?
他深吸一口气,返回到闻益阳的门前,然后用力拍门。
“闻益阳,开门。”
厚重的门板终于被打开,闻益阳半倚着门框,“怎么,沈总不回家?”
“这就是你说的来酒店?”
沈劲想起白天时,他在电梯里意味深长的话。
“是啊,来酒店陪姐姐。怎么,沈总连这也要管?我可不是讯科的员工。”
沈劲紧了紧拳,“你刚刚跟她的话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送你鱼,为什么也取名叫‘张晓兰’?”
“为什么要送我鱼?”
闻益阳的嘴角噙着笑。
“很简单,因为姐姐喜欢我呀。”
闻益阳话音一落,沈劲的呼吸陡然加重,五指合拢,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握成的拳头狠狠地往他面门上挥去。
“你打,姐姐就住在隔壁。”闻益阳镇定又平静,眼里一点也没惊惶,一副巴不得他把自己打残,然后转身去跟阮胭告状的模样。
沈劲猛地吸了一口气,在心底骂了句操,拳头狠狠往闻益阳旁边的门上砸去,“你他妈的离她远点!”
“沈总还是先出去吧,现在凌晨两点,就你留在我衣服和门上的指纹,和走廊上的监控,你知不知道就算我指控你入室抢劫,我也能稳赢?”
沈劲松开他,整整衣领子,往外走去,“你敢动她,我就敢弄死你,你信不信?”
闻益阳笑着把门关上。把这个暴怒中的男人关在门外。
沈劲还是不放心,走到前台去临时开房,这家酒店就是沈氏旗下的,打个招呼的事而已。“给我把0922开出来。”
前台:“沈总,0922住人了。”
“那就0921。”
“也住人了。”前台查了一下,“0923,0922,0921都住的闻先生。”
“9楼都住满了,沈总,给您开一间十楼的1020好吗?”
“……”好,很好。
闻益阳从0923返回到0921时,看了眼不远处亮着“10”的电梯楼层,笑了下,然后他满意地刷开房间门。
于是,三个人,一堵墙,一层天花板——
天花板的上层,沈劲躺在床上。裹紧被子,想象中刚刚捏住她手腕时的余感,促使自己睡过去。
天花板的下层,闻益阳惬意地靠着墙,听着那边传来的窸窸窣窣的走动声,她在洗澡了,她在刷牙了,她在……
她在停下来,靠着墙,听这边的动静了。
直到整个走廊彻底安静了,阮胭才松了口气。
终于结束了。
她闭上眼——
“和你分开,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太喜欢。”
是啊,太喜欢你的那张脸了,沈劲。
所以再也无法忍受,你顶着那张脸,肆意挥霍我对你的感情了。
对不起,只能利用你的愧疚,来和做彻底的了断了。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从那样暴戾的、有权有势的你手中,逃离得足够体面、足够彻底啊。
所以,其实从宋叶眉跳下水的第一步开始,我就知道她后面会怎么做了,我也知道我后面该怎么做了。
抱歉,男人最值钱的是他们的愧疚,而女人最不值钱的也是她们的愧疚。
*
第二天,天花板上层的人先离开,他要去公司开会,走的时候他提醒酒店不要给0923那位住户送含有牛奶与花生的食物;
天花板下层的人再走,他要去做新研发的图像课题,走的时候,他敲了敲墙壁,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姐姐,起床了。”
墙壁那头的人没听到,她睡到了十点。
今天要去试周子绝的片子。
那个哑女。
昨晚睡前,她就已经提前翻了本子,周子绝这个人很有意思,年纪轻,只有三十岁,所有人都说他有望扛起第七代导演的大旗。
然而却总是因为题材敏感,屡拍屡禁,却又屡禁屡拿奖。
因此,看中他这部片子的人也不少,凡是想再上一层台阶的人,都来了。
周子绝不仅给阮胭发了试镜卡,与她一起竞争的,还有刚出道的花旦姜甜,流量大,是很多资方都青睐的演员;以及实力派青衣,于百合。
都是不可小觑的对手。
本来出门时,阮胭还是有些微的没把握。
邢清却给她发消息过来说:
“你放心,周子绝昨晚跟我说,他邀请你去试镜,就是因为你是学医的。他这部剧就是根据他一个学医的朋友为原型改编的。”
“好好演,别紧张,他这个朋友和你一样,也是首都医科大的。”
第20章 不是替身
阮胭回了句:“好; 知道了,我会尽全力去试的。”
阮胭想了想,最后只擦了点素颜霜和淡粉的口红; 黑棕色直发披在肩后; 整个人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的精神。
她打了个车去试镜的辰光影视。
阮胭到的时候,于百合已经等在那里了。
她人不高,却很瘦; 小小一张瓜子脸,五官十分端正,阮胭以前学生物的时候,老师说; 世上没有绝对对称的生物。但是于百合的脸,端正得基本上能把这张脸的对称发挥到极致。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她都好看; 而且是不锋利、可塑性极强的那种好看。
一看就是导演要她是什么; 她就可以是什么。
大概这就是诸多电影批评人所说的“电影脸”。
她看到阮胭; 向她微微颔首:“你好。”
阮胭亦点头:“你好。”
于是; 落座,再也无言。
“咦; 怎么这么安静呀?”一道甜甜的声音响起。
阮胭回过头去看,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女孩; 脸小眼睛圆; 整个人都像一颗亟待采撷的蜜桃,是轻盈的甜。
“于姐; 好久没见了; 可把我给想死了。”她走过去; 径直给了于百合一个大大的拥抱。
但显然; 于百合那种性子清冷的人,并不长吃一套……
她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地说:“好久不见,姜甜。”
姜甜咧开嘴:“是啊,姐姐也来试周导的戏吗?”
于百合嗯了声,并不想和她过多交谈。
阮胭趁她们聊天的时候,往窗外瞥了眼,这里是十七层,辰星大厦的玻璃都用的是幕墙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却能清晰看到外面。
她注意到楼下有三个戴着眼镜、手一直扶着镜框的人,就站在辰星大厦楼下的大门拐角处。
隔了会,一个中年女人走过去,给他们三个一人买了一杯咖啡,然后嘱咐了几句又离开。
阮胭记得她,她是宋筠的经纪人。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宋筠也要来试周子绝的戏?
“你就是胭姐吗?筠姐以前和我提过你呢。”姜甜冲阮胭笑笑。
阮胭把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姜甜脸上:“是吗,她怎么提我的。”
“说你长得不像她,你比她好看。”姜甜依旧笑,笑里带了些讨好的意味。
“是她自谦了。”阮胭也不想和姜甜多说。
“没有没有,她是我的同门师姐,这话是她亲口说的,你和她很像呢。”
是宋筠同一个公司的人吗?
故意说出来挑拨她和宋筠的关系?
阮胭想回她句什么,于百合忽然开口:“时间到了,我们要进去签字了。”
姜甜这才作罢,先她们一步往办公室走去。
签字是签保密协议。大部分剧组,都会在试镜时要求演员签署保密协议,诸如对剧名、剧情片段、以及幕后人员配置的保密。就连邢清前天把剧本发给她,也是签了协议的。
路过于百合身边的时候,阮胭低声跟她了声:“谢谢。”
“嗯,别掺和,他们华耀公司的,最喜欢在试镜上动手脚,离她远点。”于百合压低了声音,从她身边走过。
阮胭抬起头,看向她,她为什么要帮自己?
三个人签了保密协议后,就去试镜室内等候。
签完后三个人抽签,果然,和阮胭预料的一样,姜甜第一个演,于百合第二,阮胭最后。
这个一看就是华耀偷偷安排过的。
于百合是老青衣了,演技肯定是远在姜甜之上,如果把于百合放在姜甜的前面,那么毫无疑问,对比之下,姜甜会被碾压得很惨。
但如果把于百合放在中间,姜甜既可以避开于百合先出场,又可以让于百合来碾压一下阮胭……
一箭双雕。
华耀虽然没那么大权力去直接干预导演的选角,但是在试镜顺序上,做做手脚还是可以的。
阮胭凝了凝神,捏着号码牌,进了试镜室。
周子绝坐在正中间,一左一右坐着副导演和制片。
阮胭有种感觉,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一走进去,周子绝就以一种非常奇异的眼光打量她,且这种眼光,绝不是导演对演员的审视,更像是——
探寻。
阮胭稍稍直了直背,和于百合一起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副导演先安排:“都准备好了吧,今天麻烦三位老师试的戏,是这一段——”
“女主角是一名崇高的人民医生,但是她在一次医患问题中,被割了喉,性命保住了,但是声带已经完全受损……”
阮胭猛地抬头,看向周子绝。
这个剧本,编剧是谁,是周子绝还是别人?他们是怎么写出这个故事的?邢清说是以周子绝的朋友为原型,他的哪个朋友?他的朋友又是谁?
“……现在,你们要试的就是,你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再正常言语,失去了再成为一名外科医生的可能,你就站在医院里,看着曾经熟悉的手术刀,却不能再拿起它……好了,开始吧。”
副导演的话音落下,阮胭几乎快要按捺不住自己手指的颤意。
她坐在角落,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呼吸有多沉,有多重,有多急促。整个身体里的血液,像是被灌了风,一阵接一阵的翻涌……
她只有死死扣住椅子的把手,扣到手指都发白,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副导演还诧异地看了阮胭一眼,这个剧本写得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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