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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家先生叕在扔东西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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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哈哈哈你好,是小岑吗?”那边的声音很轻快。
“是,高先生,我记得您。”
“哈哈,我今天刚从外地回来,正好要路过你的那家家居城,正好我老婆催着给岳丈岳母买家具,我正好就去看看,你们那晚上有人值班吗?”
岑棽看了下时间,才七点多,他赶紧从床上站起来就要穿衣服,“有的!到晚十点!我现在也可以马上过来!地铁就半小时,您稍微等一下,我马上赶过来。”
“哎地铁都要半小时呐,那你别过来了,我自己去看就行,我今天就买点基本的家具,不买定制的,要定制的我还找你。”
“没事,我这就过来了。”岑棽说。
哪有客户到店里了,自己还在家里和对象亲亲抱抱的,不像话,对象听了都想打人。
“放心吧!”高老板在电话里说,“我马上就到了,你别来了,我马上买了就叫车运走。我会和他们说明,业绩算你的,别担心!”
高老板又嘱咐了几次叫岑棽别去了,然后挂了电话。
“去!”李他也从床上爬起来,“就算你去的时候高老板已经走了,但是你去和不去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去了,说不定还能算你的客户,你要是真等到明天才去,那就不一定了!”
李他也嚷着要去,跟陪着岑棽壮胆似的,两人风风火火打了车,花了二十分钟就赶到了家居城。
高老板雷厉风行,居然已经走人了,据说买了不少家具,好几万!提成就是好几千!
店里没什么人了,只有前台一个姑娘,岑棽认得,平时电话号码拿回来就是交给她,是“外呼专员”。
李他坐在大厅等,岑棽走到前台问。
那姑娘正在前台涂指甲油,轻飘飘地吹了一下指甲,“嗯,是呀,刚走嘛,姓高。”
“是你开的收据和出货单吗?谢谢啊。”岑棽笑着道谢。
姑娘拿眼不屑地看了岑棽一眼,“切,你谢什么啊,又不关你的事。”
岑棽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妙,他直说了:“这位高先生是我的客户,人客户说了业绩算我的。”
“哟,这会儿就变成你的了?我管客户说算谁的,谁打的出货单、谁是收据经手人,这笔业绩就算谁的。还真以为算你的了?跑得倒挺快的。”
岑棽不想吵架,他直接朝楼上走,老总应该还没走。
刚走到一半,看见豆芽从上面下来,迎面就把他拦住,“你干嘛?”
豆芽一眼就看出来了,岑棽眼中的怒气就像是要上楼砍老板似的。
岑棽问:“你刚刚在?”
“啊,我在。”
岑棽轻而易举地挣开豆芽。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呢!”豆芽重新把岑棽拦住,“这事儿当哥的劝你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别闹大了。”
岑棽指着楼下的方向,“我今天小事化了了,明天她就能在我工资条上动手脚!”
豆芽儿一脸苦涩,“你要是惹了她,你在这就没有明天了!”
岑棽一愣,知道豆芽是话里有话。
豆芽把他拉到僻静处,“那个女的,是老总儿子的妹妹!”
岑棽不理解,那就是老总的亲戚了?还要在这里来打工?还贪图这点小钱?
豆芽看出来岑棽的疑惑,更小声地说:“外面认的妹妹,说得好听点是妹妹,其实公司谁不知道,就是老总他儿子的小情妇。”
岑棽的表情僵硬,过了好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豆芽拍拍他的肩膀,“想开点吧,以后防着她点就是了。我先走了,明儿还上班呢。”
岑棽在原处站了好久,他还是想上楼去找老总理论,有条件的话,他还想蒙着老总儿子的头暴打一顿……可是然后呢。
正如豆芽所说,自己在这就没有明天了。
岑棽一个富二代,最终输给了他的同类。
岑棽不知道站了多久,楼梯最上面突然站了一个人,楼上的顶灯通亮,把那人的影子投射到了岑棽面前,岑棽伸出脚去就可以狠狠碾住。
岑棽抬起头去看,不知道是直觉还是怎么,他一眼认定那人就是老总儿子。
那人显然也认出了岑棽,他转着手机,一步步从楼梯上往下走,还跟着下楼的节奏断句,“哟!这不是,岑远来的小儿子,岑家的三少爷吗?”
第62章 人
岑棽冷漠地看着上面几级阶梯的这个人,突然发现自己不生气了——
岑棽很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成长速度很快,他可以从大一到大三,一事无成一蹶不振,但也可以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从暴躁易怒变得沉稳平和。
“你不缺这个钱,下面前台那位也不缺这个钱,你没有必要这么做。”
男人一步一步悠闲地往下面走,直走到岑棽上面的两级阶梯上——他不敢再往下走了,那样就比岑棽矮太多了。
“唉……啧,岑棽,不知道岑远来知道了,他的小儿子,在我爸这里打工,拿着一个月只够房租的工资,会是什么想法啊?”
岑棽淡淡地一笑,“我已经不算是岑家的人了,麻烦你和你那位妹妹说一声,把别人的东西还回去。”
男人根本不听岑棽说话,却把手机相册打开了,一张张照片播放着幻灯片,“我还好奇,岑远来的儿子不仅在我们家打工,还是个同性恋呢!不知道我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别人会怎么想?”
是前一段时间的照片——岑棽和李他坐在喷泉水池外的阶梯上,拥抱,接吻……拍了十几张。
幸好自己全程搂着李他,捧着脸,相机只拍到了自己,看不出来另一个人是谁——当然了,拿相机的人本来就是为了拍岑远来的儿子吧……
岑棽突然笑了出来,他内心生气,却又觉得很好笑,“你威胁我啊?”
男人笑得阴险,说:“那可不敢,我就是觉得好玩儿,纯粹好奇。”
岑棽冷淡地笑了一下,“第一,你要是觉得好玩儿,好奇,可以大大方方来找我,我手机里还有我和他别的照片,随便拿一张出来都比你这几张劲爆多了,没必要找人偷拍。
“第二,我既然已经到你家打工了,我早就不是岑家人了,方便的话我请求你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把岑远来儿子是同性恋的标题加大加粗,看到岑家倒台,我也高兴高兴。
“第三,祝你们家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祝您的父亲寿比南山,好让你永远有恃无恐,不然,你就太可怜了。”
“你是想激怒我吗?”男人眼睛瞪大,典型地除了撒泼耍赖不会吵架的类型,一时无法反驳。
岑棽又笑了一下,转身就走,觉得无比轻松自在。
去你妈的明天,这里的明天比极夜还要漫长黑暗,老子不稀罕!
李他在阶梯的暗处,把这一幕看得很清楚,包括男人手机里的照片,虽然只看得到喷泉的水花柱体和两人的轮廓,但李他知道是他和岑棽的亲密照片。
李他的手握成了拳,血丝都快在指骨上发散开。
岑棽下楼了,李他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怒气,连忙跑到大厅去。
四月间,昼夜温差大,夜风吹过,太他妈冷了。
岑棽从大厅把李他快步拥出来,速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
岑棽放开李他,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很重,总喜欢靠在李他身上,李他会觉得累,“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走走。”
“一起走。”李他坚定地说。
“李他……”岑棽突然蹲下,双手十指插进了头发里,“你可以不管我,你早就可以不管我的。”
李他也蹲下来,把岑棽的双手从头上扒下来,环到自己腰上,“你也可以不管我,国庆节那时候就可以不管我的。”
岑棽抬眼看李他,眼睛都红了。
李他笑了一下,“我是那么知恩图报的人吗?我就是喜欢你,想跟着你,你怎么这么无情,说让我走就让我走?”
岑棽凝视李他良久,心里一阵翻腾,苦笑着说:“辛苦你了,又要开始养我了。”
“废话,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你不给我养,给谁养?我不养你,我养谁?”
李他临时请明天一天的假,被仙女骂了一顿,然后心安理得地和对象在家腻歪了一整天。
也不算多腻歪。
岑棽重新改简历,想也不想地把自己刚刚一个月的狗屁工作经历删除了,每投一个职位就改一份简历。
然后关上电脑,静静地等,他不像之前那样病急乱投医了。
李他给117洗了个沙浴,打扫了大别墅。又给校花梳毛,洗了澡,剪爪子。
然后买了一星期的菜,预加工之后放进冰箱……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两人一猫正趴在窗台看楼下的叫卖,高老板给岑棽打了电话过来。
岑棽犹豫了一会还是接起了,“高先生?”
“小岑?你离职了?这是怎么说?”
岑棽的视线落在楼下的一家餐馆门口,一个大概也就十五六的小孩儿,蹲在地上,面前两个大盆,戴着耳机在掏螺蛳。那是他每天下午的例行工作,日复一日。
“嗯,我个人原因,不太适合这份工作。”
“哎呀,你也别说了,我刚刚打电话去你公司呢,想找你给我设计一下家具来着,我听说了,我该多等你几分钟,那他们也不敢抢钱了。”
“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别的,我和他们的企业文化不太符合。”
高老板似乎是很懊恼,“唉……这样吧,你到我家来吃个晚饭吧,就当是感谢你一下。”
这有什么好感谢的?
“高先生,真没什么关系,我本来也就当实习工作积累经验的。”
“我知道啊,”高老板声音压低了,“我老婆非要你来,你要不来,我今晚都不敢回家啊。”
李他在旁边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你就去吧,好好吃顿饭,晚点回来。”
岑棽凝视李他一会儿,问了高老板地址,然后挂了电话。
岑棽按照高老板给的地址及时赶到,是高老板开的门,后面高太太就马上赶到了玄关,一脸笑意,“啊哟是小岑噶?这么高的哇,快快进来座嘛。”
口音带着甜丝丝的糖水味儿,听起来像南方沿海人。
岑棽一进门,换了鞋子,把手洗了,还没来得及和高老板鞠个躬问个好,一下就被高太太带走了。
高太太双手放在腰间,优雅有礼,有点黄梅戏经典动作的感觉,一边引着岑棽往客厅走。
高家的客厅很大,家具却没几件,配色也简单,简单干净的米白和米黄。
“早听老高说你嘞,还是学生娃哦,早想请你来家里聊聊的。”
客厅茶几上摆着一张全家福,高太太让岑棽坐,一边指着照片,“这是阿拉妹妹,上高三,忙得嘞,都不回家住的啊。这是阿拉弟弟,晚上出去下围棋了,好晚才回来。”
岑棽点点头,知道自己插不上话。
“啊哟虽然我也知道啦,照片嘛,保存电子的就可以了,但是我还是把这张全家福保留了下来,不舍得扔,算是我仅有的一份实体的纪念品啦。”
高太太摩挲着相册,又朝着厨房,大声喊:“老高啊,你的饭烧好没啊,饿着的啊!”
高老板应了一声,“好啦好啦!”
高太太语调一转,又凄凉起来,“小岑啊,你不知道,我从上海,跑这么远嫁给老高,我年轻时玩得好的那些姐妹啦,人家都在上海搞线下的沙龙。唉……就我一个人嫁这么远。所以我听老高说起你,哎哟我就太高兴呐,要是阿拉弟弟长大了也像你这样就好了……”
高太太应该是全职妈妈,每天除了折腾孩子就是折腾家里,大半辈子估计都还水土不服,所以一遇到稍微有点共同语言的岑棽,话就没断过。
饭桌上高太太一直给岑棽夹菜,问东问西,反倒把高先生给冷落了。
问岑棽现在住哪里,怎么没毕业就出来找工作等等。
高太太一听岑棽现在住的那个地方,赶紧把自己咸鱼上挂了好久没出掉的东西下线,然后从储物室搬出来。
一台落地扇、烤箱、床上吸尘器,还有一些零散小玩意儿……
“啊哟年轻人在外面租房子,最委屈的啦,夏天就要来了,连个空调没有,热得委屈。我本来打算把这些全都扔了,还是觉得浪费,毕竟还都是有价值的东西,只是我用不上了……”
岑棽懂了,高太太捯饬自己俩孩子和家里不够,开始捯饬岑棽这个素不相识的人了。
“啊东西有点多哦。”
高老板正在厨房,高太太又喊:“老高啊,你待会洗过碗,帮小岑送下东西……”
岑棽:……
岑棽推辞不过,再推辞,倒显得自己嫌弃似的。
况且高太太说得对,这些东西都还有价值。
换季了,校花这货整天脱发,满地满床都是毛,正好床上吸尘器用得上。
李他的厨艺突飞猛进,家里那点厨具实在不够他霍霍,二手烤箱拿给他玩玩,炸了也行……
高老板一脸不情不愿,然而怕老婆给脸色看,只能规规矩矩帮岑棽运东西。
另一边,岑棽刚出门,李他也出了门,还戴了个口罩——他和人约好了一起去打拳。
小包驶进狭窄的单行道,李他坐在副驾驶,朝着同样戴着口罩的葱花儿使了个眼色,葱花儿踩了刹车,把李他放下去,然后在三岔路口掉了个头。
单行道背后就是鱼龙混杂的酒吧区,西安这个区刺儿头聚集地,仙人跳和扫黄打非事件中记者报道得最多的地方。
葱花儿在驾驶室等了大概半小时,听到李他扔了一坨重物到尾箱,他马上起步,李他屁股刚挨到副驾驶座椅,门都还没关,面包车就溜了出去。
葱花儿平时在几个连锁店之间送货的小面包车,就在市内跑跑,连个牌儿都没有,反正他从不超载从不违规,没被交警逮过。
反正明天就得报废了,顾老头儿说给他买辆好点的二手拉货。
葱花儿把车开到了A大附近一块工地上,黑心老板拖欠工资,害得员工跳了楼,老板卷款而逃,这片地就成了荒地,只立着光秃秃的钢筋。
李他把那一坨重物从尾箱拖出来,拖出几十米远,小破面包车的远光灯打在麻布口袋上。
李他也不知道哪是脸哪是肚子,反正挥起拳头就是一拳,“原来是!”
李他又捶一拳,用尽了全身的力,“代老板的独生子啊!”
“了不起!又有魄力!又有魅力!谁见了你,不喊一声哥!”
李他的拳头跟冰雹似的,当当地往麻袋上砸,麻袋里的人被绑了手脚,眼睛嘴巴也被捂上了,只能呜呜呜地求助。
“谁都愿意为你卖命!你他妈也找个靠谱点的狗腿!就你那点尺度,拿去投attitude人家都不收!
“我也是傻了,我跟你说什么attitude,听过吗?知道怎么读吗?知道什么意思吗?还好意思出来横着走路,你给不给你老子丢脸!”
李他的手酸了,又换脚,狠狠地踢了几十下,直到麻袋里的人连呜呜呜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才止住。
李他依旧把人拖进面包车尾箱,葱花儿把车开到花红柳绿的单行道路口,李他直接下车把尾箱打开,没把人往下拉。
只是李他上了车,绑好了安全带,葱花儿一个猛油,小面包车发出了苟延残喘的声音,呼地一声,尾箱的麻袋从车上被甩了下去,重重地砸在年久失修的单行道上。
葱花儿开出一段路,终于把口罩摘了,其实摘不摘也无所谓,那些路段都没有监控,葱花儿门儿清。
“这事儿谢了啊葱哥。”
葱花儿一边开车一边往副驾驶看,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冲着李他做手势,“啧,牛!真够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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