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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脑补过度[穿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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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舟轻没想到夏逾白不仅理解了他的意思,甚至更进一步开始反套江恒的话。
  夏逾白瞥了任琳一眼,又快速将视线收回:“那任琳呢?”
  江恒还奇怪今天夏逾白说话不对劲,一下子反应过来他在吃自己的醋,语调轻快:“我没有理她,是这女的自己缠上来的。”
  任琳听了这话,又气又难受,恨不得上去给他来上一拳。
  偏偏江恒不住嘴,继续表决心,又说任琳如何纠缠于他,又说他面对他人的投怀送抱是如何的不动如山。
  夏逾白目的达到,也不想跟他虚与委蛇。
  江恒既然不喜欢任琳,直截了当拒绝就好。他表面享受着追求给他带来的好处与光环,背地里又暗指她不自爱。
  夏逾白不喜欢他这种处理方式,懒得和他多说一句。他拿出手机装作家里发短信催他回去,匆匆告辞离去。
  池舟轻给夏逾白指了楼上的一个位置,意思他们在那里汇合。
  三人坐在三楼的一家奶茶店里。
  任琳捧着一杯热奶茶,眼泪啪嗒啪嗒直掉:“他既然有男朋友,心里还有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直接拒绝我就好,我又不会追着他死缠烂打。背着我说这种话又什么意思啊!”
  任琳性格再强势外向,现在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还没有未来进入社会的风云叱咤。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明恋对象的性向跟她性别不符,把她的心意贬斥得一文不值,还把她的追求和不自爱相提并论。
  池舟轻不会安慰别人,干巴巴地说:“尽早发现也是好事,总比你以后当同妻好。”
  他说的是心里话,感情从来不是一上来便情深如许,它有个渐进、深陷的过程。
  正如沉没成本,感情里投入得越多的人,最后也越难抽身。任琳的喜欢才刚刚开始一年,她还不是剧情中后期非江恒不可的女人,疯狂又偏执。现在的她,投入的少,喜欢程度也少,还可以收手。
  任琳一点也没被安慰到,哭得更凶了:“你之前和我说鱼塘还有绿帽子,都是在暗示我这件事情吧!我还以为你傻呢,结果发现最傻的是我才对!”
  夏逾白见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歹他们两家人还认识,也心生不忍,给她递上几张餐巾纸:“为江恒哭不值得。你以后还会遇到更好、更值得喜欢的人。”
  在两个不太熟的同班同学面前哭得稀里哗啦,这时任琳才想起她身为校花的架子,开始觉得丢脸了,默默地擦去眼泪,停止哭泣。
  为了转移注意力,任琳问夏逾白:“你知道江恒喜欢你吗?”
  夏逾白:“知道。不过严格来说,这不能算喜欢。”
  任琳又问:“江恒真在和林书竹谈恋爱啊?”
  池舟轻回答:“是啊。一进高中没多久就谈上了。”
  任琳想到她每次找江恒说话时,边上林书竹哀怨又不敢言的眼神。当时她还觉得这男的烦,不识眼色,明里暗里地刺了他几句。没想到她才是那个“小三”,她的行为才是不妥当的,可她又觉得林书竹性格太软,自己男朋友被旁人缠着,他还不跳出来宣誓主权。
  女孩子还是容易心软,她又开始同情林书竹的处境:“江恒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林书竹为什么不和他分手呢?”
  夏逾白说:“为什么分手?他很喜欢江恒。”
  “啊……”任琳闻言脑补出了一个为爱卑微的小可怜。她对池舟轻说道:“你不是很喜欢他吗?不劝劝他?”
  池舟轻:为什么我又被拉进来了?
  池舟轻:“我不喜欢他。”
  任琳自然不信:“我看你们两个每天有说有笑……”
  池舟轻:“???”
  他反驳:“和林书竹关系融洽的男生又不是仅我一个。”
  任琳开玩笑:“还有夏逾白也是吗?贵圈真乱。”
  夏逾白面不改色道:“是,不过你为什么会认为喜欢只能给一个人呢?”
  任琳被他突然的海王言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等等,不止一个人,什么意思?”
  夏逾白:“就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任琳异想天开:“不会包括你,江恒还有……池舟轻?”
  夏逾白点头。
  池舟轻看不出来夏逾白对林书竹的心思了然于胸,不过他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会在原书剧情里和林书竹混在一起?
  任琳脸上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合适,又有吃到大瓜的震惊,也有所爱非人的难过:“呃,还是留着他们两个内部消化吧。学校里好的男生多了去了,我看池舟轻就很好。”
  池舟轻知道她这话玩笑成分居多,但还是认真地和她说:“我喜欢男的。”
  任琳是对池舟轻好感不低,长得帅人又温柔,哪怕不一定有往恋爱方向发展的意向,和他做朋友也不错。她沉默了一会:“真的?”
  池舟轻无奈道:“我骗你有意义吗?”
  任琳崩溃:“为什么我接连两个有好感的男生都是基佬!你看起来明明是个直男!”
  被不少人认定为直男实为基佬的池舟轻:……唉,习惯了。
  夏逾白本来听到任琳说她对池舟轻有好感,又是自豪池舟轻优秀到足以让人喜欢,又是生气情敌再多一个。可池舟轻说他喜欢男的,他复杂的情绪土崩瓦解,小小地笑了一下。
  不过他的高兴也没维持多久。
  因为无论他之后几天怎么暗示池舟轻,池舟轻不动如山,根本没有向他表白的意愿。
  夏逾白咬牙切齿:池舟轻,如果你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那你成功了!但我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向你告白的!
  他打定主意要跟池舟轻死耗到底,直到有一天,他们两个坐地铁回家时,路上遇到了池舟轻的初中女同学。
  他们正排在买票的机器前准备买票,这时一个女孩子拍了拍池舟轻的肩膀,见他回过头来,女孩子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果然是你,池舟轻!你和初中比起来变化好大!我……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池舟轻不知所措,因为他一点也想不起来这位初中同学的名字!
  他故作镇定道:“哦,是你啊!我记得你!”
  初中女同学有点感动,她在班级里一直是默默无闻的存在,不成想暗恋对象还记得她。她欲言又止,想吐露心意,又瞥到池舟轻校服上的校徽。
  宁市一中。
  所有隐秘的心思都化成一声叹息,她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遥远了。不过看到暗恋对象发展得越来越好,性格开朗了,还有了好朋友,她也很高兴。
  她说:“看到你过来打声招呼,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然后转身离去。
  池舟轻如释重负:“唉,我把人家名字都忘了,她要再跟我多说几句,我就露馅了!”
  夏逾白:“……”
  池舟轻迟钝看不出来,不代表夏逾白也看不出来。这个初中女同学绝对暗恋池舟轻。
  夏逾白对此早已无感,刚一开始他还要暗中吃醋。可不知道为什么,池舟轻异常受女生欢迎,他酸着酸着就成习惯,他也懒得一个人在那生闷气(主要是生闷气也生不过来)。
  不过夏逾白还是生出几分未雨绸缪的担忧,虽然那些女的性别不符,可烈女怕郎缠,万一池舟轻被哪个女人掰直了呢?他要是不再抓紧时间、尽早下手,以后池舟轻跟别人跑了,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他的内心陷入天人交战。
  池舟轻可能因为害羞、矜持才不主动,那要不我主动点?
  不不不,夏逾白马上否决:让我主动,我也害羞啊!
  面对难以抉择的感情问题,夏逾白又使出“拖”字诀,好像问题放在那,它自己就会自行解决。
  这一拖,从七月初拖到了七月末,从七月末又拖到了八月中旬。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夏逾白很苦恼。
  那个占卜的女孩子所说的告白吉日八月十七号近在眼前,夏逾白愈发不知所措。
  难道就这样把这个据说告白成功几率很大的日子错过吗?
  偏偏夏逾白心里还有其他心事,两件事搅和在一起,他的心情愈发糟糕。
  情绪从不外露的夏逾白近日异常烦躁、行为反常,连对他人感觉迟钝的池舟轻都发现了。
  以往他写数学题如行云流水从不卡顿,池舟轻和他做同一张数学试卷,对他的速度向来难以望其项背。他都翻页了,池舟轻还在第一页挣扎。
  最近情况却变成池舟轻都翻页了,边上的夏逾白毫无动静,要不是看他眼睛睁着,池舟轻肯定怀疑他睡着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些人睡觉眼睛就是睁着的,没准夏逾白也是其中一个。他做完这道题后,在夏逾白面前挥了挥手,夏逾白转过头来直楞楞地看着他。
  他被夏逾白的眼神吓了一跳:“怎么了?”
  夏逾白呆呆的,回答时僵硬地像生锈的机器:“在想事情。”
  池舟轻好奇问道:“什么事情能让你如此苦恼?”
  夏逾白慢慢回过神来,趴在桌子上:“我在想我以后要读什么专业。”
  没错,这就是夏逾白烦心事的另一半。
  池舟轻听到这话题也认真起来,把手中转着的笔放下:“我们才刚高二,是可以考虑这个问题了,但为此烦恼太早了吧?而且以你的成绩,大部分专业不是随便挑吗?”
  夏逾白揉了揉眉心:“嗯,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没有读家里人期望我去读的专业,他们会不会失望呢?”
  池舟轻回想起夏家融洽的家庭氛围,笑了:“不会的,你的家里人都很喜欢你。”
  夏逾白:“正是因为他们喜欢我,我也喜欢他们……我才不想做出任何可能会让他们失望的决定。”
  池舟轻又说:“你没和你的家人们说过,你又怎么知道他们的真实态度?要不你今晚和他们透个底,透露出你不是很想读父母安排的专业的想法,再看看他们的反应?”
  夏逾白迟疑道:“这样真的行吗?”
  池舟轻:“怎么不行?如果你家里人不同意,那你到时候改口不就行了,说你随便说说的。”
  池舟轻觉得他的担忧完全属于无稽之谈,夏逾白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他家上头有哥哥姐姐顶着,又不指望他来支撑家业。专业当然随他本人喜欢,父母说的只是给他个建议而已。
  夏逾白被说服,打算晚上回家就说。
  作者有话要说:距离立起的flag倒塌,仅需一章(嘘)
  写内容提要好难,时常不知道写什么内容好


第40章 一波三折折折的告白(1)
  吃完饭后,夏逾白敲开了大哥房间的房门。
  大哥夏叙虽然和他的年纪差足足有十岁,不过他们两个还算同辈,更为亲近些,夏逾白遇到问题也会想着先去找大哥帮忙。
  夏爸爸正在慢慢放权,尝试在他的指导下让夏叙逐步接管家族企业。所以哪怕是晚上,夏叙也忙得团团转转。见弟弟敲门进来,他抬头看了弟弟一眼,让他坐在沙发上,手上继续处理着公司文件。
  等夏叙好不容易忙完一桩事情,他才想起弟弟还坐在他房间里,连忙坐到沙发对面:“不好意思,哥哥工作太忙,把小白疏忽了。你找哥哥有什么事吗?”
  “呃……”虽然在学校的下午他做足了心理准备,可辛辛苦苦积蓄起的勇气在等待过程中消弭殆尽,这时的夏逾白又不太确定是否要和哥哥讨论这件事情,他在脑内回放了好几遍哥哥拒绝后他准备好的台词。
  夏叙见他一脸为难,以为他是缺钱,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卡,豪气道:“钱花光了?没事,哥哥有!”
  若是池舟轻在场,他一定会感叹:原来夏逾白的出手大方全是从他哥这学来的,瞧瞧这一脉相承的土豪血统、给钱给卡如给纸的豪气!
  夏逾白急忙把卡推回去:“不,不是,我钱够用的。”
  夏叙一脸遗憾:“好吧。”
  夏逾白:“我来是想问,如果我不选哥哥希望我去读的金融类专业……”
  夏叙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你想读什么专业?数学吗?”
  夏逾白:“也不是数学,我想去读法律。”
  夏叙露出几分好奇:“哦?为什么?”
  夏逾白一五一十地讲出理由,他上周末见到了公司的法务,和他随便聊了几句法律相关的问题,他对此有些兴趣,还回去翻阅了相关的书籍。
  夏叙:“随你啊,你开心就好。”
  夏逾白愣住:啊?这么容易就通过了吗?
  他犹豫道:“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对法律专业是真的喜欢还是一时兴趣,也许到时候我并不想从事相关工作,我大学的专业会不会白学了吗?”
  夏叙:“这不要紧,大一还可以换专业。再说社会上多的是工作和大学专业不对口的人呢。”
  夏逾白又说:“我还记得哥哥说想要我读金融、管理,以后到公司来帮你……”
  夏叙回答:“你愿意帮我,我自然开心。你不想来也无所谓,小白在家里永远拥有特权,可以随心所欲。我倒是很高兴,你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出你自己的要求,我以后还能见到小白更多的‘任性’吗?”
  “好了,”夏叙看了看时间,已经近十二点,他是个还有工作要忙的大人,但小孩子还是要遵循早睡早起,他摸了摸夏逾白的头发,“别胡思乱想了,早点去睡觉了,晚安。”
  夏逾白几乎是飘回房间里,他对这个结果不敢置信,的确如池舟轻所说,他的家人好像并没有强求他要去学什么,他要去做什么。
  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按照家人的希望生活。家人希望他好好学习,那他就好好学习,家人希望他学门乐器,那他就认真去学。他从不违背家人们对他的期盼,一是因为家人年纪比他大,人生经验比他多,为他做出的选择总是相对正确,二是害怕家里人对他失望。
  今天他第一次回拒了家里人对他的期盼,好像也无事发生?哥哥没生气,甚至有些高兴,天空也没有因此塌下来。
  他打开手机,找到和池舟轻的聊天窗口,反反复复打了好几句话又觉得不妥删掉了。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光是看到池舟轻的名字便觉得心里溢满快乐。他大部分时候都过于保守、不喜欢尝试新事物,他也循规蹈矩,喜欢把每天过得像复制粘贴一般的一模一样,脱离计划外的事情令他难受、不安。
  他想:池舟轻真是个神奇的人。
  因为池舟轻本人身为他夏逾白生活中脱离计划的最大意外,他却并不讨厌。和他认识后,每一秒都可能是个全新的体验。
  他一个不愿尝试的人,竟已在不知不觉中体验过好多好多的第一次了:第一次被人当面告白,第一次吃街边小饭馆,第一次被抢钱,第一次看打群架,第一次打游戏,第一次给人在运动会上加油,第一次打羽毛球……
  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第一次因一个人而吃醋。
  每一个第一次都浪漫到不可思议。
  以后可能还会有第一次告白,第一次谈恋爱。
  明明此时距离他们第一次说话,也就是他们认识的开始,才过去了一个学期,夏逾白却感觉和他是久别重逢的故人,好像他生来就该遇上这样一个人,这人会带他打破所有的桎梏,引他窥视到井外浩大又未知的世界。
  他想来想去只发了再为简单不过的一句话:“我和哥哥说了,他同意了。”
  池舟轻秒回:“你看果然跟我说的一样吧。”
  夏逾白想和他继续聊下去,又苦恼于聊什么话题不无聊,又担心时间太晚会影响到他的入睡。
  夏逾白回了句:“说出心里话,比我想象中容易很多。”
  池舟轻网名旁的“对方正在输入中……”闪啊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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