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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配长子-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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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若放下纸,双手交握在桌上:“说吧。”
一个普通耕读出身的翰林编修,怎么忽然就发了财,燕朝又没有彩票。
黄宁不知是热的还是如何,额头满是汗,辩解道:“修祖宅的银子是我这十年攒下来的,我族中有人行商,我中举后他们来投,得我庇护每年自会送来银钱,那别庄也是旁人送的……”
南若挑眉:“你族人行得什么商?投得哪家商会?我可有听过名字?想来黄编修也知道,本千户商贾出身,对商颇有了解。”
黄编修嘴唇翕动又不吭声了。
南若也不着急,笑道:“你慢慢想,我不急。”招手叫金龙去帮他端午餐上来。
不一会儿金龙打头,后头跟着四个厨房小厮,每人都抱着一个托盘,一下将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南若由家丁伺候着洗了手,过来一瞧,笑道:“不错,天热正该吃凉面。”
四个托盘,小的整齐码着煮好凉过的面条,闪着诱人的油光,另三个稍大些的一个摆着开水烫过的时令青菜,分盘摆得满满当当,一个是切好成丝的拌菜和切成丁的咸菜,剩下的那个摆着调料,厨房知道他喜好酸辣口,偏甜酱便没有摆上来。
南若从金龙手里接了碗筷很快给自己拌了一碗,挑起一筷子,红油辣椒拌着芝麻,香味一下便冲了出来。
黄宁抿了抿干涩的唇。
碗只巴掌大,南若不消片刻便吃完了,斯文又优雅,没有发出半丝声响,直白点说吃的不香,没办法,他已经不是前世那个两口就吸光一碗泡面的宅男,小若谷从皇家学来的用餐礼仪叫他没法放肆。
“去,都端碗过来在这吃。”
一声令下,四个家丁和两个守门的校尉都叫进来,一圈坐在黄宁面前吃。
顿时呲溜吸面的声音此起彼伏,尤其金龙正是半大小子能吃的时候,吃得那叫一个香。
南若瞧着他都多吃了两碗,何况被关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黄宁,不住吞咽口水。
吃完面,南若又叫人端了冰奶茶来,专门叫用玻璃杯装着,一个个面对黄宁抱着瓶喝。
黄宁虽耕读出身,可自小展露读书天分后就没吃过苦,家中吃的用的都先紧着他,哪里像眼下这样饿过肚子,他闭上眼睛不看,可声音就在耳边挥之不去,嘴里口水疯狂分泌,快要崩溃,却又抱着一丝希望苦苦熬着。
南若也不管他,已经悠闲在旁看起了书,他坐在窗户旁有风不时吹过,旁边又放着冰鉴,黄宁就不行了,热的满身大汗。
“给他喂杯水,别渴死了冤枉咱们銮仪卫使酷刑。”
金龙端了杯水给他,还是盐水。
黄宁不吭声南若便陪他耗着,晚饭时中午的情形又来了一遍,黄宁眼神已经开始发虚。
这回他想耗南若却不陪他了,叫人将他带回小黑屋,第二天继续,黄宁依旧嘴硬,不过眼瞧着快要撑不住,第三日南若赶了个早,天蒙蒙亮便将人带上来。
“黄编修昨夜睡得可好?如何,可想好该怎么说了?”
南若挥退家丁,对满脸憔悴的黄宁温和一笑
黄编修看他的目光如见恶鬼,连续三日只喝水叫他快要虚脱,抖着嗓子道:“你不是人,你虐待官员,我要向陛下上书……”
南若诧异:“这话从何说起,黄编修可不能随口诬蔑人,本千户何时叫人虐待过你,本千户可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便是去御前对峙本千户也不怕,大可叫太医来验一验,看看是谁血口喷人。”
“你……”黄宁气得嘴唇哆嗦。
没了外人,南若姿态闲适地活动着肩膀,语气懒散道:“黄编修若指望你背后的人来赎你怕是想多了,你贪墨之事证据确凿,本千户前日便已经禀明了圣上,你老师容相也在当日便派人来知会本千户不会徇私。”
他挑眉一笑,痞气十足,眼里透着明晃晃的顽劣恶意:“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黄宁颤声:“胡说,若是真的你为何不早说……”
南若:“你没有问啊。”
一脸你不开口问我怎么回答的无辜。
黄宁绷了三天的弦霎时断了。
南若双手交握搭在桌上,下巴抵上去凑近黄宁,天还未全亮,屋子里点了灯,晕黄的灯光在他脸上照出几分蛊惑的意味。
他轻声道:“只要你说出背后那人是谁便算戴罪立功,我可以在圣上面前为你说情。”
“我猜你只是一个中间人,他们两头不愿有牵扯,便拉你进来充当联络人,是不是?”
黄宁舔了舔干裂的唇,半晌才艰涩开口:“是……”
南若声音愈发轻缓:“那这两头都是谁呢?他们找你当中间人,便是做好了出事便将你抛弃的准备,如今你落难,他们可都无动于衷。”
黄宁眼里掠过愤然。
南若不紧不慢:“你家人我已经叫人保护起来,放心,还没有銮仪卫保不下来的人。”
黄宁颓然道:“我……我不知……”
他只是中间人,只听指示做一些事,旁的他一概不知。
“凡是有迹可循,便是蛛丝马迹也能推理出一二,难道你就没有好奇过,没有想过?”南若目露鼓励。
黄宁迟疑。
南若引导:“从你手中经过怕不止十万,能源源不断拿出如此多银子怕只有南方豪商……”
黄宁似明白了什么,开口道:“我确有猜测,其中有件事我后来发觉邸报中有提及相关。”
南若目光鼓励他继续说。
黄宁咽了口口水,道:“是谁我不知,我只猜应与江南织造局有关……”
南若目光一亮。
成了!
第六十八章 震惊
六十八
记录完口供; 南若毫不迟疑直奔皇宫。
有了这份口供便有了调查江南织造局的理由,这一次他要他们不死也脱层皮!
当年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 离开江南时他便在心中发下誓言; 若有朝一日手握权柄,一定要为杨焘讨个公道。
这些年他没有一刻忘记,私下暗暗调查织造局相关秘闻; 黄宁是他早就揪出来的一条鱼,只是时机未到,一来他爬得还不够高,二来永昭帝没有动江南的意思。
如今两者齐了,虽他只是个千户; 可天子宠臣又凶名赫赫,便是对上容相也不虚; 永昭帝也在他潜移默化的心理暗示下对江南起了再次整顿的心。
太子入朝不久他便看明白了; 永昭帝这是抬起太子来压倒郑皇后的名声势力,毕竟只要太子屹立不倒,从礼法上荣王便没有一丝机会,在此世世俗眼光中; 荣王没有机会便代表郑皇后没有机会。
如今三方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永昭帝和郑皇后互相利用又互相牵制; 永昭帝独宠郑皇后给她荣耀脸面; 郑皇后养废荣王降低永昭帝的疑心,太子能力出众受人推崇却自身有问题至今无子嗣。
这里头最纠结的莫过于永昭帝。
南若如今渐渐能摸到一些他的想法,他是看重的太子的; 昔年给太子选择老师也确实费了心思,可又不知为何,许是因为太子的病,他总若有似无地打压太子,但打压完后又总会换其它补偿回去,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叫人在旁看着都替他累得慌。
倒是太子不管永昭帝是奖是罚都受着,瞧不出喜怒。
话说回来,正是因为太子崛起郑皇后沉寂,恰是解决江南的最好时机。
南若本打算从黄宁入手一点点抽丝剥茧找出详细证据呈给永昭帝,没料到横生枝节,草原有了动静,虽眼下还没查到与郑皇后有关,但他心里总有预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先拿到调查权再说。
黄宁的供词只是个引子,是真是假不重要,全看皇帝意愿,只要永昭帝点头,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到了紫宸殿,这回南若没撞见太子,倒是碰到了正从殿里出来的谭瑛。
他虎步生风,端的是意气风发,这些年随着銮仪卫地位抬升,他这个指挥使也水涨船高,威风不下容相。
南若向他行礼。
谭瑛提醒道:“容相在里头,你待会儿再进去。”
南若颔首应是,见他眉眼透着春风得意,恭维几句好话,探问道:“瞧大人这般,可是有喜事发生?”
“欸,可不能这么说。”谭瑛左右看看,示意他到台阶边来,道,“告诉你也无妨,过几日你便会知晓,圣上派我护送使臣去朝国一趟,庆贺宝寿长公主寿辰。”
怕不止如此吧,宝寿公主三十整寿时也没见永昭帝派使臣去庆贺,怎么今年突然就想起来了,而且若他没记错离宝寿公主生辰还有三个月,这么早赶过去,意图不要太明显。
谭瑛声音渐低:“公主叫人送来消息,朝王病重,怕撑不过这两个月。”
他只说到这,剩下的用眼神暗示,你懂的。
南若点头表示懂。
无非是宝寿公主和永昭帝想扶六王子上位,下任朝王自然和大燕越亲近越好。
谭瑛一拍他的肩膀,状似玩笑道:“我听陛下说你竟抓了个翰林,你也是胆大,就不怕那帮翰林学士找你麻烦?”
南若神色不变,道:“大人可还记得咱们当年江南一行,属下和傅卓裴定高落水险些丢了命?”
谭瑛恍然。
南若面露寻仇的狠厉:“那时属下位卑,只能将这口气咽下,如今可不一样……”他掏出折子递过去,“抓这黄宁便是想顺藤摸瓜……”意思不言而喻。
“我便不看了。”谭瑛摆手推了折子,笑道,“瞧不出来你还挺记仇。”
南若有些恼:“属下可不是爱计较的人,旁的也就罢了,这生死之仇哪能说了就了。”
“这倒是。”谭瑛似接受了他的解释,又寒暄几句走了。
南若看着他趾高气扬的背影目光沉了沉,太子当年说的对极,谭瑛做镇抚还成,做指挥使的确不适合,这几年他仗着永昭帝看重气焰嚣张横行无忌,私自昧下查抄的家财都是小事,他本就擅使酷刑,得势之后变本加厉。
除此之外包庇亲朋以权谋私的事也没少干。
如今永昭帝正是用他的时候,御史台的弹劾都给他挡了下来,满朝文武更无人做出头草,除非等哪天永昭帝不再用他,不过眼下看来还早得很。
没多久容相自里头出来,南若迎上去打了个招呼,虽说当年戏言叫了义父,实际他包括渣爹和容相并没有走得太近,尤其他现在的身份,在满朝士大夫那里仇恨值拉得满满,都恨不能离他越远越好。
见了永昭帝,南若一边递上折子一边快速将内容口述了一遍,省了永昭帝费时间看。
“……织造局竟在背后操纵臣子,臣越想越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便赶忙来向陛下禀报。”他忧心忡忡,“当年陛下仁慈,念在织造局多年辛劳,只叫他们补足缺漏,可这才过去几年,他们竟……臣实在疑惑,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话点到为止,留下想象空间。
永昭帝面色微沉。
南若也不再多说,等他看完。
片刻,永昭帝合上折子,沉声道:“去查,查清楚银子的去向,朕给你一月时间。”
“是。”南若欣然领命。
证据他早就备好了,就等永昭帝表态。
不过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也正好将调查摆到明面上来,说不定顺藤摸瓜还能摸到点什么。
于是长乐公主及笄礼之前的小半个月,南若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压根不给渣爹训人的机会,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所幸有两个好消息,一个来自夏侯淳,他去探了永昭帝的口风,虽没有得到明确答案,但他心中属意的驸马八成不是他,一个来自太子,也是同样的说法,且罗列出了几个他认为会成为驸马的人选。
南若就放了大半的心,尤其太子简直给了他一针强心剂。
欣喜的同时洋洋洒洒写了万字开解鸡汤送给太子,感谢《意林》感谢《读者》感谢《故事会》《今古传奇》《九州》……虽说随着时代发展前世的鸡汤小故事已经变了味,可对这世人来说还都是新鲜的,充满鼓励和振奋。
不过话说回来,做了近四年笔友,他发现太子出乎意料的思想先进,有些想法比一些现代人都开明,叫南若怀疑莫非是受了郑皇后影响。
打三折的原文里,郑皇后开拓后宫副本之初在太子这里刷了不少好感度,而她刷好感的方法便是讲故事和美食玩具,像《西游记》就是她哄太子用的,还有现代儿歌等等。
原文描述的不多,更多着墨在太子将从郑皇后这里得来的无意间说给永昭帝听,或者叫永昭帝撞见两人温馨玩耍的场景,使得两人感情升温。
但落到现实,恐怕太子从郑皇后那里听到了不少于此世而言新鲜超前的言论,只是不知那时太子年幼记下了多少,但从来往书信看应该有不少。
还有傅皇后。
太子给他的倾诉中有时会提到傅皇后,话里话外似乎傅皇后临去前教了他很多,而且有件事叫他毕生难忘,这个难忘透着惆怅和压抑,而非喜悦。
南若心中不免多做猜想,不过太子再没多提,只怕是他的病根之一。
转眼到了长乐的及笄礼,作为帝国的明珠,帝后唯一的女儿,及笄礼举办的非常盛大,盛大到除了命妇闺秀,京城里年轻俊才们都被请到了现场,意思不言而喻,任公主选“妃”。
南若也在,不过他是作为侍卫维持秩序。
十五岁的长乐公主已经是出名的美人,明艳又高贵,专为今日特制的华裳衬得她光彩照人。
南若打眼一扫,看到了不少才俊目露痴迷,不经意间视线瞥见了观礼的安乐公主,微微停顿了两秒,安乐公主去年与周瑄成亲后便搬出了皇宫,对外瞧着一副关起门来过自己小日子的模样,可就他从摸鱼社社员投递的消息分析来看,安乐怕并不像对外表露的那么淡然。
想想也是,若没有郑皇后,当年坐上继后的许是她母亲康怡郡主,长乐的所有风光也会换成是她。
收回视线,冷不防感觉好像有人在看他,顺势瞧去,看到了放下望远镜的太子。
南若:?
这是有事?
心里正猜测着什么事,那边长乐公主已经面带羞涩选出了心仪的驸马。
全场一片寂静。
南若慢半拍反应过来她选了谁,顿时瞠目。
长乐公主选中的竟然是建昌侯长子孙和礼!
这叫什么,你夺走我女儿,就用你女儿来还?昔日夺走我前妻的仇人的亲生女儿要嫁给我儿子?女儿看上了被我戴绿帽的女友前夫的儿子?
这是什么样的狗血孽缘?
还有长乐是什么时候跟孙和礼认识的,不,不对,看孙和礼一脸震惊的样子,似乎是长乐主动看上了他。
我靠靠靠。
惊天大瓜砸下来,南若忍不住心里爆了粗口。
再看永昭帝和郑皇后,似乎也被震得不轻。
只长乐公主倔强的看着两人,一副不同意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南若忽然想到什么,瞧向安乐的方向,只见她持扇遮掩了半张脸,只一双眼露在外,眼皮耷拉辨不出喜怒哀乐。
第六十九章 内情
六十九
长乐公主的神操作将在场所有人都震懵了; 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僵住,准备好恭贺的话也都咽了回去; 位份低的齐刷刷看地; 位份高的有的看天看风景一脸事不关己,有的则小心觑着帝后的神色,还有些一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其中以寿丰大长公主为最; 旁人还稍微用扇子遮掩一下,她大喇喇表露无疑,自当年冬祭她唯一的孙女新乐县主被削去封号后,她就跟郑皇后闹翻了。
寿丰大长公主是孝宗唯一的嫡出子嗣,孝宗在世时对她极为宠爱; 宠到婚后她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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