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穿成男配长子-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然后头一天就被震撼到了,不是被风景而是人,虽还未进入数九,但已经是冬日,运河上容易结冰,每日清晨天蒙蒙亮,两岸卫所百户便驱使着旗丁与雇来的渔民一道在水面打掉凝结不久的薄冰。
  成百上千人呼喊着号子壮观至极。
  这条运河与前世京杭大运河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肩负着沟通南北经济加强南北联系的重任,两岸百姓也多得益处,所以即便到了冬日也得保证船只能够运行。
  南若不知道前世京杭大运河结冰怎么解决,大约燕朝的京城位置靠近地图中心,从江南角度不应当称北,称西更确切些,故而冬日气温没有真正的北方那么低,湖面虽结冰,却只薄薄一层,只要及时打掉就不会堵塞河道。
  俗话说事不过三,新鲜景致看个三天也足够了,南若改换观察起了沿路碰见的货船。
  赶路的日子是枯燥的,碍于太子在,大家都不敢搞什么娱乐活动,只能憋着劲儿数时间,船就这么大,走路重一些都会被觉察,尤其他们和太子在同一层的,尽量保持安静,能不走动就不走动。
  每天太子舱里钟表整点报时的声音整一层都能听得见。
  这日南若实在闷得慌,想着夜晚大家已经睡下,放轻脚步来到甲板上透气。
  这么多天来,他还是第一次在晚上出来,原因比较怂,他怕发生意外,通俗点叫怕死。
  即使现代都会出现游轮落水事件,他对古代船只的安全性实在不怎么信任,他会游泳也是在温暖且措施齐全的游泳馆,而不是冬日寒冷湍流的运河里。
  这可不是现代两岸灯火通明,轮船也配有大灯,到了夜里除了船上灯火,窗外基本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船行了这几日,发现还是比较平稳的,也未出现什么翻江倒海能将人甩出去的事故。
  南若便大起了胆子,趁着夜色出来透透气,保险起见一路摸着栏杆,又叫初二初四陪他一起。
  船上倒是灯火通明,照得寒夜都显得温柔了起来。
  夜里行船放慢,晚风徐徐,眼下已经到了南方范围内,没有刚出发时那么冷。
  初四忽的小声上前:“大爷,快瞧!”
  南若顺着他的手抬头,一瞬间漫天星辰落入眼中,繁星如钻石明珠铺满了整片夜空,夜空与远处的黑融为一体,船只轻晃,恍惚间仿佛摇曳在星河里。
  南若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到,前世今生他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么美的星空,城市里哪有这样的夜空,他以往只在视频里见到过。
  穿越这么久他竟然没想到夜里抬头看看天!
  也是,在灯火璀璨的城市待久了早失去了夜里要抬头观星的认知,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前世他连中秋都没抬头赏过月,以至于竟没反应过来在这里抬头是能看到星星的!
  南若凝望着天空久久不能回神,连太子什么时候到了身边都不知道。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太子凭栏吟诵一句,见他回过神,笑道,“此情此景,可是应了这句诗?”
  南若忙行礼,心道这句诗好像有点耳熟。
  “不必拘礼。”太子抬头目视天空,“皇后此句诗作得妙极,孤从前只耳闻,如今才算眼见为实什么叫星垂什么叫月涌。”
  郑皇后的诗啊,南若心情微妙,怪不得他觉得耳熟,应该是以前背诵过全文,不过这首他已经忘得差不多,谁写的来着?
  “可惜皇后只得了这半句,他人描补得都差了些意境。”
  那是因为她大概只记得这半句,或者后面的不方便说出来,南若心道,嘴上跟着夸了两句,就当是夸给原作者。
  太子勾起若有似无的笑:“皇后诗词中精妙的又岂止这一句,只可惜近些年极少再有诗作问世,皇后文风多变,不论哪种总有佳作,如今搁笔,实在叫人遗憾……”
  南若却没听出有多遗憾来,反倒听出了一股暗讽的意味,看来不是所有人都被郑皇后的仙人梦授糊弄过去,那么皇帝渣爹他们呢?当女主还没想到梦授这个说辞、却名诗佳作不要钱似的往出冒时他们是什么想法?
  尤其容相,作为名满京城的才子,他真的没有怀疑过吗?就一丁点都觉察不出破绽?他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跟郑皇后吟诗作对抚琴下棋的?
  真相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娘娘……”他想假装没听懂应付两句,嘴唇翕动,始终没说出口。
  太子扭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笑意加深,不过却没有再多说,换了话题:“可是在房中闷得慌?”
  南若便从善如流接上:“是有些,臣如今在营中操练惯了,忽然闲下来倒有些不适。”
  没有手机电脑,没有网络,他再也不是那个半年都能不出门的死宅了,现在闭门在家一天他就能无聊死。
  太子便上下打量他一眼,颔首道:“是结实多了,你从前太瘦弱,瞧着一阵风就能吹走,如今刚好,有了点武官的样子。”
  说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不错,改日与孤再较量一场,给孤瞧瞧长进了多少。”
  南若笑着应下。
  太子又对他训练旗丁之举赞了两句。
  南若见他心情不错,趁势问道:“此行殿下可需臣做些什么?”
  或者说打算做些什么。
  太子听出他的言外音,一笑:“你只待在孤身边看着就行,不用你做什么,哦,倒是有一件。”
  南若来了精神。
  太子:“等回京,你写篇感悟给孤,免得回头父皇问你此行都见识了些什么你答不上来。”
  南若:“……”
  大哥你教导主任转世的吧,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太子被他的神色逗乐,朗声笑了出来,俊朗的眉眼完全舒展开,眸光明亮,竟有股阳光不羁的意味。
  南若被这扑面而来的青春期荷尔蒙震了震,太子往日表现的太过成熟,叫人忽略了他其实还是个十八快十九的少年。
  放到前世,正是在篮球场里挥洒汗水接受女生喝彩的年纪。
  想着,便忘了恼意,被他感染禁不住也跟着露出了笑来。
  太子目光一怔。
  “咳咳咳……”冷不丁傅卓从后面冒了出来,看看太子又看看南若,狐疑道,“大晚上都站在外头做什么?”往前两步一阵冷风迎面,他抖了下,“你们不冷?”
  太子回神,拢了拢身上的狐裘,重新恢复淡淡的模样,仿佛刚刚的笑只是一个幻觉。
  “是有些冷,回去吧,免得着凉。”
  南若只能应下,心里可惜浪费了这么好的气氛,他本来还想趁着太子心情好多打听点消息。
  从京城到江南一般需要半月左右,他们加快行船,又一路畅通,缩短到了十日。
  本来第九日便能靠岸,甚至已经看到了等在岸边来迎接的官员,太子却忽然变了主意,叫船继续往前,而后拐入支流停在了文芝。


第五十一章 冤屈
  五十一
  船停靠入港; 南若以为太子临时改主意是想借机微服悄悄探查消息,却不想太子叫人抬出太子依仗; 还不知从哪给他们也找来了马; 鼓乐吹打开路,浩浩荡荡前往知府衙门。
  到了大门口,南若挑了下眉; 大燕讲究官不修衙,只要衙门不是太碍观瞻或有倒塌倾向,官员不得修缮衙门,当然这个不得是指不得用公款,若自掏腰包就没有问题。
  不过极少有官员这么做; 官职并非连任,花大价钱修好没住几年就调走; 岂不是白花了银子; 还显得自己不够清廉。
  然而眼前的文芝知府衙门却没有一丝破旧,门柱屋瓦全是新的,显然花了一番功夫修整过。
  门口接到消息的官员小吏急匆匆赶来,个个诚惶诚恐; 领头的看样子一路跑过来,额头满是汗; 上前磕磕巴巴:“下官……属下……小臣文芝同知黄寿见、见过太子殿下……”
  后头小吏们层次不齐磕头唱礼; 嘴里喊的词都不一致。
  黄寿汗流得更多了,抖着嗓子解释道:“另两位同知与通判前日便去了华亭码头迎驾……”
  哪知太子竟然直接来了文芝,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想着躲懒留在衙里; 肠子都要悔青了。
  太子谭瑛与常青三人并未搭理他,依次进内,内侍侍卫们手脚飞快,眨眼间就将知府前厅改造成了太子会客室,连给属下的座椅都换上了新坐垫。
  待黄寿几人战战兢兢进来,众人已经捧上了热茶。
  “六房官吏可都在?”太子淡淡道。
  知府衙门仿照六部设立了吏户礼兵刑六房,职责与六部对应。
  黄寿忙道:“回殿下,在在,都在。”
  太子:“叫六房将近五年所有记录搬来,限半个时辰,若办不到,官服脱了出去到衙门口跪着。”
  黄寿冷汗又落了下来,颤声应是。
  很快全衙门上下动了起来,六房一趟又一趟几乎是跑着将登记造册的文书搬来。
  很快厅内空地被箱子占满。
  太子放下茶杯:“都打开吧,每人分几箱全部看一遍,看看杨焘究竟是不是被冤枉。”
  南若明显听到旁边傅卓深吸了一口气,谭瑛脸上的笑也僵了僵。
  “臣想去杨焘自尽的地方瞧瞧,许还能查到些线索,还有臣来时特意带了仵作打算验尸。”谭瑛义正言辞。
  常青也道:“奴婢奉命来调查杨焘死因,也该先去瞧瞧他的尸首,还有杨焘亲眷。”
  太子就挥挥手叫两人走了。
  留下南若傅卓与其他几个伴读面面相觑,待太子亲自打开箱子拿了本账册来看,几人迅速将剩下的箱子瓜分,一个人占据一个角落翻了起来。
  这一翻就是一天一夜。
  太子不走他们也不能走,除了中间更衣再没出去过,三餐有内侍统一做好送来,往箱子上一放连餐桌都省了,困了趴在箱子上睡一会儿,傅卓更绝,几个箱子一拼,狐裘当被子,睡得呼呼震天响,被太子一册子砸过去醒来老老实实继续看。
  期间被太子虚晃一枪甩在华亭的官员们全追了过来,太子一个都不见,全部叫进来拘在两侧厢房里,和他们一样待着熬时间。
  南若倒是看得挺起劲,一来新鲜好奇,二来他很想知道杨焘究竟是真贪腐还是被冤枉,他拿到的是工房文册,记录了文芝五年来所有工程营造,包括修筑道路堤坝、挖沟建渠、修缮官学楼宇观庙等等。
  他比对了时间,知府三年一任,今年恰是杨焘任职的第三年,再有两个月便满期,太子叫送来五年记录也是想有个比对。
  基本上所有造福百姓利国利民的工程都是在这三年发生的,譬如杨焘刚上任一个月便带领官吏联合卫所修补了城中坑洼道路,之后加固堤坝、亲自下乡监督治下县令为乡民修缮水车沟渠等等。
  相比之下上一任知府只给官学盖了两个宿舍以及城里强行圈地添了两座庙,也不怪任期还没满就被降职调走了。
  如此看来,清不清廉先不说,杨焘确实为百姓做了许多实事。
  正想着,那边太子奶娘之子裴定高一声轻咦,见众人看来,道:“此户房账册上,今年下半季粮税比上半年足足少了三成,与前四年比对也是如此。”
  南若飞快估算了一下,文芝算江南排得上榜的粮田富户,这少的三成换算成银子怕至少五万两起。
  太子问:“其他人呢?可还发觉有出入之处?”
  南若举了下书册,道:“臣进来时见衙门四处明显翻修过,应不超过一年,可工房文册上却并未记载。”
  傅卓也跟着举书道:“臣翻了近半年的案卷,发现这半年文芝各县出现了多起民愤,原因并未详写,似是官府与乡民有冲突。”
  太子颔首:“很好,既是你三人查出来的,便由你三人负责去调查前因后果,一日后来见孤。”
  “是。”
  三人几乎迫不及待应下,然后顶着其他人暗戳戳羡慕的目光走了出去。
  出了门默契的各走各路,南若直接去工房,将头目工书和十来个胥吏全部叫来,开门见山:“为何衙门修缮未记录在册?”
  工书弓着腰道:“回总旗话,这衙门是杨知府自个掏钱叫修的,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修了一通,屋里的桌椅板凳也都换了新,知府心善,给各房也换了一套,虽不是什么贵重木料,可比从前一放物件就嘎吱嘎吱响强多了。”
  南若打量他一眼,道:“可知总共花了多少?”
  工书迟疑道:“这……小的不知,只估算着百两应有了。”
  南若不再看他,叫下头胥吏来答,十来个人口径一致,与工书所说差不了多少。
  南若不动声色,微笑着将人打发走,转身冷笑了一声。
  口口声声知府心善,听起来在说他好话,可仔细想句句在往他受贿方面引导。
  文芝为上府,上府知府为从三品,年俸一百三十两,杨焘在职三年,勤俭些未必拿不出百两。
  想了想,找了个空房将官服换下,带上魏思远和初二初四打算去城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打听点消息。
  他特意选了从侧门走,没料想这么做的不止他一个,门口撞见了同样换了打扮的傅卓和裴定高。
  裴定高笑着邀请他:“看来我们想到了一道,不如一起?”
  傅卓双手一背:“你们两个一起,我自个走!”
  裴定高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南若表示理解,和他结伴一起到了街上。
  死了一个知府似乎并没有对这个城市有多大影响,百姓们该做什么依旧做什么,文芝的冬日比京城暖和,街上熙熙攘攘,逛街的做买卖的一派热闹。
  走过两条街,南若大约明白了渣爹说的江南富庶,文芝算二级城市,繁华却与京城不相上下,在现代正常,放在古代就十分突出,江南之外的二级城市绝没有如此兴旺。
  一路走走停停到了河岸边,裴定高忽然道:“那不是傅兄?”
  南若顺着他的目光瞧去,看到傅卓带着两个家丁上了一座画舫,画舫前挂着两串红灯笼,昭示着它的身份。
  裴定高目光一亮:“秦楼楚馆消息灵通,想必傅兄是想借机打探消息。”
  南若见他似有意动,便主动道:“未料这文芝如此繁华,不如你我分开行事如何?”
  裴定高欣然应下。
  其实南若也有些想去,青楼确实是个打探消息的好去处,不过已经去了两个人他就不去了,免得信息重复。
  他带着魏思远三人主攻茶楼酒馆,专去那种人声鼎沸的小馆子,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也没有人会注意他们。
  但奇怪的,很少有人议论知府畏罪自尽一事,按理说这样的大新闻足够百姓津津乐道许多天,好比前世网民对富豪富二代家的事反复讨论且乐此不疲一样。
  这显然不正常。
  大燕不以言获罪,京城的百姓连皇家都不避讳议论,何况一个知府。
  又换了个小酒馆,南若给了魏思远一个眼神,魏思远拿起酒杯往桌子上一磕,操起一腔彪悍北音:“这些个狗娘养的小吏,就知伸手讨银,老子给街庙的乞丐都不给他们,狗扶嘴的老咬虫@#&……”
  南若撸起袖子跟着道:“回去我要同表兄好好理论理论,他竟坑我,说什么文芝官吏清廉只按律投贴就成,我到了衙门口瞧见那两根簇新的红柱就知不对劲,狗屁清廉……”
  边说边觑着四周人的反应,魏思远开口时似都朝这边看了过来,但他们顺着瞧过去,却又一个个飞快收回,像是在顾忌什么一样。
  表演了半天无人搭腔,南若便知是打探不到什么了,也不为难他们,带着魏思远三人离开。
  出来已是夕阳西下,南若沿着街道慢慢走着,看着百姓三三两两踏着夕阳结伴归家,有调皮捣蛋的孩子不愿意回去,被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