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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热衷捡垃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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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醉了,却不闹,仍旧安安静静。
觉得热也只是闷头扯衣服,最后爬到床上将自己卷成一只醉虾。
祁子安根本就没醉,却还装模作样打翻了酒壶,搂着太子的腰,哭诉自己没了母妃多么孤苦。
他嘴上喊着:我好思念母妃。
心里却想着:皇兄的腰真细,抱着好舒服。
正回味呢,皇帝却忽然点到了他。
“这案子不小,必须得找个皇族镇着,就老三去吧!”
祁子安想都没想就回道:“让皇兄去吧,我不想干。”
皇帝:“……”干啥啥不行,拆台第一名。
刚刚沈岸一直在劝说皇帝,想让皇帝把这件事交到太子手上,如今献王也把差事往太子身上推,简直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他赶紧接着说:“查贪污的事费力不讨好,献王年纪尚小,玩心重,不愿掺合也是人之常情。”
“依臣看,这事还得太子去,太子是储君,应当多加历练。想必太子也是不怕麻烦的。”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皇帝还是不愿意松口。
他想要反驳沈岸,又没什么话说。
不过他有特殊的找台阶技巧:没话说的时候骂太子就对了!
皇帝冲着太子扔了本折子,问:“前些日子让你查的案子查出结果了吗?”
根本不等太子回答,他又接着说:“指甲大点事交给你你都办不好,还能指望你些什么!要历练还是先待在皇城里吧,军中的事,需要更有能力的人。”
“你觉得呢?”
朝臣们都觉得这话说得有些过了。
论办事能力,太子就算再不行,也强过上朝都还打瞌睡的献王啊。
太子弯腰将砸到自己面前的折子捡起来,温声答道:“儿臣让父皇失望了,儿臣有罪!”
前些日子皇帝又交给他几件事,不过都是些陈年宗卷,查不出的死案子。
这事儿本不怪他,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父皇说什么他就该应什么。
现在父皇不高兴了,他就得想办法给父皇找台阶。
“儿臣能力有限,军饷的案子还得交给别人,儿臣觉得户部侍郎是个不错的人选。”
军饷这事儿本来就归户部管,但户部尚书是沈家的人,所以皇帝刻意避开户部,想让献王顶个名头,再随意调些自己的人。
他想调的,就是这户部侍郎。
沈岸:“……”干啥啥不行,拆台第一名!
被自家人拆了台,沈岸懒得再争,皇帝倒是高兴了。
剩下半堂早朝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整体气氛良好,没多久就欢欢喜喜地散了。
臣子们三三两两结伴离开,有些嘴碎的忍不住就今日的事说起来。
“我看陛下对太子是越来越差了,什么事不愿意太子插手,今日还直接说他不用来上朝……哎,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也不尽然。你看这朝堂都是些什么人,半壁都是沈家的江山,皇上能高兴吗。太子也还算识相,把这事儿推了。”
“说到这个,你觉得以后能坐上那位置的,到底是哪一位?”
“这可不敢说!你我小官,何必卷入这种争斗。”
他们不敢说,自然有敢说的。
有一部分人是注定要卷入党派之争的。
“今日这事,你觉得太子办的如何?”
“自然是不行。虽说他顺着皇帝的意思讨了皇帝高兴,但皇帝最多能高兴他半个时辰,得不偿失。”
“确实,查贪腐的案子表面上吃力不讨好,实际上却是排除异己的最好途径。现在陛下身体不如往昔,一切都要多做打算,若是在军中有自己的人手,将来胜算也能大些。”
“说得不错!若不是由沈家替太子撑着,皇帝早寻了千百个理由把太子废了。虽说朝堂上沈家门生众多,但沈家做事大多规行矩步,太子依赖着沈家也没什么不好。”
“哎,这样说来,咱们这些不是沈家的人,该朝着献王殿下了。两月前太子年满二十,皇帝赐字温良,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了。”
一朝太子,取名为恭还不算奇怪,但取字温良,就差叫他让了。
他们正说着呢,太子祁温良的声音突然响起:“散朝了,二位还是早些回家吧。父皇是天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二位今日说的话让我听见了倒没事,若让有心人听见了,指不定会拿二位做文章。”
看他们愣在当场,祁温良笑了笑,笑得人畜无害,当真没有一丁点儿不高兴。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多半是威胁;但他说出来,就让人觉得是好意提醒。
不等着两人再说写什么好听话补救,祁温良先说:“下了朝我还得去给母后请安,就告辞了。”
说完,他就朝着后宫的方向去了。
刚刚祁子安想要约他出宫逛一逛,却被皇后派来的人截了胡,两人只能相约在几日后的诗会。
他惦记着诗会,不知还有两人一直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沈岸问太傅:“你觉得恭儿如何?”
太傅梁辅没应声,神情专注地看着祁温良消失的方向,像是在认真思考什么。
他同沈岸不是一路人,甚至常年和沈岸对着干,但沈岸还是默默等着他的答案。
梁辅擅长教书,除了教皇室子弟,他还有一大批学生,看人的功夫也是足够准的。
得他一句肯定,胜过千百人的好话。
而且这人从不说假话。
当初皇帝派梁辅去教太子,主要是想叫他看住太子。当时皇帝还说,不指望他能学会什么,指希望你能时时指正教导。
说白了,就是不需要教祁温良实用的知识,再隔三差五批评一顿最好。
梁辅这人直,从来不偏向谁,皇帝的话也不怎么听。
这些年来,虽然没有帮衬过祁温良什么,但也尽足了老师的本分。
沈岸本以为梁辅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了,梁辅却说:“不错!”
沈岸心想:“这倒是意外之喜了。”
身为三朝元老,梁辅教先了帝,又教过当今陛下,如今又教太子,身份是足够高的。
他那些学生都有才,所以祁朝权臣有二,除了沈岸就是他。
若祁温良能同时得他们二人的支持,就是再烂的泥也能糊在那皇位上。
沈岸正想问一句:“您这话……是表态了?”
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梁辅说:“千百年来,皇位之争次次都斗得头破血流,实在难看。他愿意退一步,不错。”
说完他还假模假样地安慰沈岸:“太子殿下与献王情谊深厚,就算最后是献王登位,太子殿下也必定会由衷地感到高兴!”
沈岸一甩袖子,走了。
临走时还想:罢了,妹妹的孩子,还是让妹妹亲自教吧!
刚刚祁温良说是去给皇后请安,但沈岸知道,他几年前就不再日日请安了。
他长大了,在后宫行走多有不便,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皇后不会喊他。
敢和献王喝酒宿醉,有他好果子吃的!
第3章 3。皇后
沈岸觉得皇后不会轻易放过祁温良,祁温良本人却一点也不慌。
对他满怀不满的父皇他都应付得了,真心关爱儿子的母后又能有多可怕?
脾气软些,顺着她的意思说点好听话,再大的火都能没了。
走到凤仪宫门口的时候,掌事宫女悄悄拉住他说:“娘娘刚刚发了好大的火,殿下自己注意些。”
祁温良点头应是,还说了句谢谢姑姑。
掌事连忙说当不起,脸上的笑却藏不住,边笑边将他引进屋子。
说是屋子其实不太对,芳竹领着祁温良去的地方,是凤仪宫的主殿。
凤仪宫毕竟是后宫的门面,凤仪宫的主殿自然不能跌了分。
别宫的主殿虽然叫做殿,但充其量是个大一点儿的会客厅,凤仪宫的主殿却足有有德宣殿的一半大。
殿内四根大柱上雕了龙凤呈祥的图样,雕得栩栩如生,刷了金漆,看着贵气逼人。
但黄澄澄的难免有些俗气,所以皇后不爱用这地方。
不管是平日里见客,还是各宫前来请安,她都会另外开个小厅。
这个主殿除了一些重大的活动,几乎没有用武之地。
因为许久不用,这地方总是让人觉得不适。
虽然时时有人打扫,但缺了人气,这地方和寻常屋子比就是差了些什么。
芳竹怕皇后烦躁,早早点上了她惯用的檀香,但皇后的烦躁并没有因檀香消减分毫。
祁温良进殿时,她坐在殿内的椅子上,坐得高高的,颇有些生人勿近的意思。
屋里的摆件都还好好的,没一个被砸碎了,皇后正在喝茶,一手托着杯底一手拿着杯盖,有一搭没一搭地煽动茶杯里飘出的热气。
光看这副样子,实在是很难和“发了好大的火”联系到一起。
但她发火这件事情是毋庸置疑的。
“母亲往日见我都是在小厅里,今日居然特地开了正殿,看来是真的生我的气了。”
听见祁温良说话,皇后将茶杯轻轻放下。
她动作温柔,杯底碰在桌子上的声音并不大,但因为大殿空寂,这一声脆响还是磕在了祁温良心底。
“叫什么母亲?当太子的人没一点规矩!”皇后佯怒道。
“是吗?可儿子瞧母亲的脸没刚才那么绷着了,像是心里松快了不少。”
皇后懒得和他辩驳这些,况且她心情确实是好了不少。
她很清楚,这个儿子一向会讨她开心,就算只是一个称呼,也能拿捏得恰到好处。
“私底下这么喊喊也就罢了,在人前可不能失了规矩!”
祁温良见她火消了,嬉笑着跪下,“是,母后教训得是,儿臣知道了。儿臣给母后请安!”
说着便动作夸张地拜了一拜。
“芳竹,给他端个凳子。”皇后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别以为今天就算完了,你昨日酗酒时怕是根本不记得有我这个母亲。”
“我还听说,你觉得祁荣好得很呢,是不是觉得他母亲和你更亲?”
祁荣是祁子安的名,而祁子安的母亲,和皇后有仇。
后宫的龌龊皇后从来不会说给祁温良听,但祁温良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祁子安的母亲是被皇后捡回来的来历不明的婢女,曾和皇后十分要好,甚至让极重规矩的皇后打算收她做妹妹。
谁曾想捡回来的小白花转眼变成了狐狸精,收义妹的事才准备了一半,她就爬上了龙床。
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皇后很看不惯她。
后来她位列四妃之一,两人更是水火不容。
即使她故去多年,皇后也始终不准别人在她面前提前这人。
所以,说给绿桃听的话不能说给皇后听。
祁温良微微一笑,对皇后说:“母亲听我解释!”
“军饷的案子母亲应该听说了吧,若不是我昨天用计煽动祁子安,他今天就接下差事了。我不是因为和他要好才同他喝酒,我是有正事。他年少好骗我骗骗他,替自己谋利罢了。”
这话虽然扯淡,但妙就妙在可以引开皇后的注意。
祁温良深知自己母后的脾性:她不喜欢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妄加断言,而更喜欢关注自己擅长的事情。
因为憎恶端妃,所以连祁子安的事她懒得过问,但朝堂上的事,她却一直都在留心。
果然,皇后不再追究祁子安的事,问起了军饷的案子:“你今日在大殿上举荐户部侍郎,可是有什么深意?我相信你不会刻意与你舅舅作对,也信你不是那种软弱之辈,但户部侍郎是你父皇的人,难道也被你收入囊中了。”
“这倒是没有,”祁温良答道,“不过这事只要祁子安不接,就成功了一大半。母亲你想,虽然父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但这大祁的江山毕竟还在他手里,就算能借此机会往军营里安插再多的人,他也一样有机会把这些人全都处置了。”
这话不无道理,但皇后还有疑惑:“可是你也不该让你父皇的人去做这件事,他放进去的人必定都是拥立祁荣的,将来会当你的路。”
祁温良摇摇头,“母亲又想岔了。如果父皇想让祁子安来接他的位子,什么时候去交代军营的人不行?但只要祁子安没露过面,就算有父皇的旨意,又有多少人会真心实意地拥立呢?”
说完这句话,他稍加停顿,之后又小声补了一句:“况且……我还有另外的猜测。我想借这次的人员调动,看清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后听了点点头,不打算再干涉。
正事说完了,她又说起私事:“听说这段时日你对一个宫女特别照顾?怎么,上京第一美人你都看不上,看上她了?”
她口中的“上京第一美人”是梁辅的孙女,论相貌,论才情,都胜过京城的其他女子一大截。
皇后有意选她做太子妃,但碍于皇帝的阻挠,没将这事点明。
前些日子,皇后的姐姐沈秋梧进宫,替她儿子讨一个媳妇,就看中了这个梁浅。
当时皇后是不想答应的,可恰巧祁温良在场,二话不说就将这件事应了下来,好似那“上京第一美人”是个烫手山芋。
这让皇后恼了小一阵子。
“哪里是我看不上,明明是表弟喜欢。我做哥哥的还能和他抢不成?况且姨母向来宠他,若不遂了他的心愿,肯定又要几次三番来闹您了。”
“至于那个宫女,不过是看她笨手笨脚,照顾她些,谈不上喜欢。”
说完这话,祁温良起身,自己拿起凳子,往皇后身旁走。
刚刚芳竹给他搬了凳子,但凳子放在了台下,皇后却坐在台上,看起来像是母子间生了嫌隙。
祁温良伸腿跨过一级级台阶,最后把凳子搬到皇后旁边。
待坐稳了,才用有些撒娇的口气说道:“我喝酒那事必定是绿桃告诉您的,这宫女的事又是谁告诉您的?儿子都及冠了,你怎么还事事都盯着我。”
他这样一说,皇后也才想起自己儿子已经年满二十了,不能再当孩子看了。
“这件事是红柳报过来的。东宫那边还有一些是我的人,本意是想多替你盯着些,怕你被人趁虚而入了。但你也大了,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收他们的消息了。母后信你,你别让母后失望。”
他们母子关系还是不错的,皇后既然说了这话就必定能做到。
至此,太子殿下今日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其实皇后看着他,他一点儿也不介意。
可是外面风言风语越来越严重,说他不是皇帝亲子,前些日子他又得了些消息,打算去查一查。
这件事,他不打算让皇后知道。
因为只要他去查了,就代表对皇后不信任。
其实他相信自己母后绝对不可能背叛父皇,但这些事不得不查,所以最好是悄悄查,别让母后知道了伤心。
正想着这件事,皇后又开口了,还是说那宫女的事:“若你真喜欢那宫女,告诉我也无妨,就算是想立她为正妃母后也不会拦着。我的儿子,还用不着为了丁点儿权势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有沈家在背后,皇后有说这话的底气。
祁温良听了又微微笑了笑,“多谢母后。不过我确实不喜欢那宫女,待我以后有了喜欢的人,一定第一个告诉您。”
皇后点了点头,本还想与他再闲聊几句,但这鬼地方空得吓人,实在不是什么闲聊的好地方。
皇后只好摆摆手,让他有事就先走。
祁温良起身告退,都走到门口了,却又顿住了脚步。
他回身看了看辉煌又庄严的大殿,看了看内部精致的摆设,微微拔高了声音。
“紫金宫殿锁烟霞,欲取南城作帝家。
玉玺不缘归吾手,岂宜重问心哪家?”
“母后的意思儿臣懂得,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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