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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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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学 书学亦始于徽宗崇宁三年(1104),初置于国子监。大观四年(1110)改隶于翰林院书艺局。书学教习各体书法。
  画学 画学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所绘画专业学校。画学创于徽宗崇宁三年(1104),大观四年(1110)改隶于翰林院图画局。关于书学、画学,本书第十五章 艺术部分,有章节论述。
  道学 道学教习道教经典。徽宗政和六年(1116),建道教学院,培训高级道士。其后,又令全国学校设道教专科班。又设有“道举”(贡举特科)。
  (《两宋文化史》)
  3。梯田为北宋时农业发展出的一部分(《易中天品三国…大宋革新》)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与陆辞一样的清醒人具都认为,官家终于放弃了那神神叨叨的年号‘大中祥符’,改为具有吉祥蕴意,却称得上中规中矩的‘天禧’,理应是个好兆头。
  仅仅从结果来看,只要官家不那么热衷于求神拜佛,国家在修建观庙、供养不事生产的僧道等方面,自然也就不会那么积极了。
  民力困乏,实在经不起更多折腾了。
  陆辞的想法,与王旦的竟是空前一致。
  天书造神的始作俑者王钦若,自那日当朝受了呵斥后,没过多久,就被寇准一党来了个落井下石,得了个被贬出京的下场。
  虽然京中做官,常要浮浮沉沉,但众人皆知,王钦若想要回来,这回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上回之所以会如此轻易,是因王钦若虽然被贬,但赋予他的新工作是主修《道藏》,与热衷道教的皇帝不谋而合,常能觐见圣颜。
  如今寇准也吸取了当年的教训,一下就将他打发的远远的,让这狡猾不死的千足虫难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要不是王旦实在看不过去、出手拦了一拦,无比记仇的寇老西儿怕是要上谏陛下,恳请官家,最好将人派出国境——譬如大辽等地方去。
  等王钦若灰溜溜地一走,其以林特为首的一干党羽,在意气风发的寇准的虎视眈眈下,不得不选择了蛰伏。
  就此数月,寇准一枝独秀,王旦不时给他查漏补缺,稳定大局,让朝中难得地迎来了一阵风平浪静的好时光。
  然而这样让除了王钦若党的人感到不满的美好局势,只持续到了当年的六月七日,就被彻底打破了。
  常年操劳过度,身体状况始终好不起来的王旦,前些时日偶感风寒。他因挂心公务,并未太将自身病症放在身上,便只随便请了大夫,抓了副药吃吃,就继续处理政务了。
  然而病来如山倒,次日他连床都起不来,唯有上表告假一阵。
  赵恒起初也未太过担心,只下诏表达了一番慰问,让内侍送去了一些名贵药材。
  不料在六月七日这天,他没等来身体康复、神采奕奕的王相公,却收到了一纸恳请致仕的上奏。
  “王相公啊!”
  赵恒失声叫了出来。
  他被惊得何事都无心思干了,赶紧换上常服,在内侍的护送下出了宫,直奔宰相的官邸去。
  此时官邸里的下人,却已开始收拾王旦的家当了——在成功卸任后,官邸自然就得空出来,留于下位宰相入住。
  显然王旦对要致仕之事的心意十分坚决,且也笃定了皇帝会同意。
  赵恒心急如焚地闯入主寝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满屋子的浓重药味差点熏了出来。
  “陛下?”
  听得外头闹哄哄的动静,卧倒在病榻上的王旦虚弱地咳嗽几声,挣扎地就要下榻来。
  “这时还行什么礼?”赵恒看着才过去几日,就已瘦脱了形,一脸油尽灯枯相的王旦,心里先是一惊,旋即倏然一酸,药味也顾不上了,就让人将他按回榻上去。
  王旦实在浑身没有半点力气,再试着起了起,实在起不来,也只有放弃了。
  他无奈道:“陛下需保重贵体,还请快出去吧,莫过了臣的病气。”
  赵恒摆了摆手,盯着他仔细看了一会儿,深深地叹了口气,关心道:“怎么成这样了?”
  王旦又是一串咳嗽,轻描淡写道:“是臣疏忽大意,小觑了小病,现成大病,加上年事已高,就没那么容易治好了。”
  赵恒瞅着他,既给自己发愁,也为王旦发愁。
  他再糊涂,也知晓王旦的重要性,更爱其德高望重、品良正直,一切以大局为重。
  正因如此,他为痴迷造神而重用和宠爱王钦若时,也不曾真听从过王钦若对王旦的非议,十几年如一日地信任着王旦。
  还因王旦的反对,让王钦若多年来觊觎副相之位而不得。
  乍然发觉,王旦随时可能离去的事实后,赵恒破天荒地感到了彷徨无措。
  他犹豫半天,道:“……要不,我开坛祭祀,为王相公你祈福?”
  王旦昏昏沉沉间,这话却是听见了,险些没跌下床来,大声反对道:“万万不可!”
  好不容易见陛下清醒,稍微弥补了多年来的过失,要是因他的病而闹得重回烧香拜神的邪道上去,他是死也不瞑目的。
  赵恒也是病急乱投医,说出口就后悔了,闻言尴尬地‘哦’了一声,又道:“依我看,王相公这病还是治得好,致仕之事,就暂不要提了。”
  王旦一愣,正要再劝,赵恒已起了身,准备离去:“朕心意已决,王相公莫要多言。若因一场小小风寒,就同意相公罢相之请,如此不恤臣下,天下人将要如何看待朕?你且安心休息个数月,朝中事务,总有副相他们忙活,权领你的职事。”
  这当然只是明面上的说辞。
  王旦对赵恒的真正用意,自是心知肚明。
  他一旦罢相,就要即日迁出宰相才可居住的官邸,另觅住处,连伺候的下人数量,也要锐减。
  况且王旦多年来任官清廉,可谓家无长物,想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再觅一处住所,可不是轻易的事情。
  这么一来,王旦要么在居住条件上大有下降,缺了俸禄的贴补,还要在病中折腾搬家之事,定会让病情雪上加霜。
  王旦心中百味杂陈,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直到赵恒一只脚踏出门槛了,他才轻轻阖了眼,低声道:“谢主隆恩。”
  赵恒没有听到王旦心情复杂的一句谢恩,他一出府门,就忧心忡忡地回宫了。
  王旦那精神气和模样,哪怕不通医理,也能看出势头不好。
  若是王旦没了,谁人还能替代他,朝中将会是如何模样?
  赵恒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修仙求佛吧,天降大火,再降蝗灾。
  他不再修造宫观了吧,一直视作壁垒的王旦,却要命不久矣。
  官家郁闷着,早朝时也恢复了许久前的没精打采。
  而官场上以寇准为首的其他人,却是兴奋起来了。
  王旦若是致仕了,被空出的宰辅之位,无疑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机会。
  却说王旦厌恶争抢挑拨,也极少卷入党争之中,就连举荐能人,也是极其低调,不愿归做自己功劳。
  这便导致了在许多情况下,连受恩惠的被举荐人都毫不知晓王旦的作用,只一心以为陛下看到了他们的才干,对陛下感激涕零。
  有好几次,还是赵恒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主动与对方说起的。
  最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还是,即使王旦数十年如一日地这般行事,从不邀功谄媚,却是一直四平八稳地位极人臣,当了足足十几年的太平宰相。
  就连在檀渊之盟里立下大功的寇准,或是天书下凡里‘居功至伟’的王钦若,都是一路浮浮沉沉,未能越过这位正人君子的楷模。
  他们不能理解的是,即使是行事荒唐、看似稀里糊涂的赵恒,也是会怜惜和敬佩这么一位百年难得的德才兼备、品格无缺的完人的。
  王旦病倒的消息,在十日后才传到了陆辞所在的汾州。
  还是王旦某日身体情况稍微好一些时,以病躯挣扎着,亲自给陆辞写的一封短信。
  在这封信中,他以平静得宛若事不关己的口吻,简单地阐述了自己身体有恙,恐怕时日不多的事后,便给陆辞提供了三条关于出路的建议。
  一是王旦将在近日向陛下提议,早立太子,从而可将去年起就担任着太子舍人这一职的陆辞召回京中。
  二是陆辞继续留在地方上,安心等待些时日,寇准当权之后,定会设法将历来就甚是看重的他召回。
  三是如果立太子之事不成……
  陆辞看完,面上茫然片刻后,就只余苦笑了。
  王旦在朝中的重要性,显然是目前包括对此颇为忧虑的官家在内的所有人,都彻底低估了的。
  陆辞清楚,这位勤勤恳恳,刚柔并济,果断机敏的王相公的呕心沥血,是让大宋折腾了这十几年,却还能一直保持表面上的繁荣的最大原因。
  虽未明示,但王旦的意思,已极其直白了:他已有预感,自己死后,朝中将无人能把持大局。
  奈何无人可用,在两害取其轻后,他还是准备向陛下举荐寇准继任。
  然而情况却不容乐观。
  王钦若虽已遭贬黜出京,单凭寇准一党,也无可能压制得住对方的死灰复燃。
  倒不是因为王钦若有多神通广大,而是寇准容易得意忘形,尤其是激怒对他本就不剩多少耐心的官家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高。
  这么一来,想必不出多久,王钦若他们就要卷土重来了。
  ——那才是最不堪设想的一幕。
  正因知此事难以阻挡,王旦唯有退而求其次,请官家早立太子。
  日后即使大乱,也终究有个主心骨在。
  而对于陆辞等资历尚轻,即使有被委以重任之能,也因资太浅而难以服众的青年才俊,在未来的天子身边呆着,尽可能地远离朝中纷争,便是最好的保护了。
  陆辞看出王旦平静语气下的惊心动魄,也看出他轻描淡写间对自己不留余力地回护,甚至在病入膏肓的情况下,还毫不顾惜身体,仍是殚精竭虑,为自己这一非亲非故的人,尽心尽力地做好安排……
  他要如何,才能回报?
  陆辞将密信投入火盆中,看着它很快被火舌舔舐,化为灰烬后,内心那沉甸甸的压抑感,仍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自是明白的。
  王旦神魂所系,不过一事。
  陆辞静静地闭上了眼,眼前却浮现出那日宰相府中一叙时,王旦带着赞许和期待的微笑。
  ——大宋安泰。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王旦的做事风格:
  王旦在中书政事堂,做事直接负责,有文件拿来往往批示后就执行。这事在陈彭年和几位同事看来未免大权独揽,且不经请示皇帝就执行,未免□□得可以。所以,在他参知政事之后,就向王旦提出了这个意见。
  王旦极为自信,只是对他们的批评表示感谢,但坚决不改。
  随后,这几位同僚就在向皇上奏事时,不退。
  等到王旦走后,真宗发现他们不走,就问:“你们有什么事,怎么不跟王旦在一起?”
  几个人就向皇上说了王旦不经皇上预览就批旨奉行的事。
  这事要是遇到秦始皇汉武帝明成祖清世宗,估计王旦危矣,但真宗对当朝宰辅的信任真是无以复加。他听后对这几个告状者说:
  “王旦在朝廷多年,朕知道他在政府,从无丝毫私欲所求。自从东封以后,朕已经告诉他一些小事可以独自裁定奉行。你们就去恭敬谨慎地奉行好了。”(《大宋帝国三百年7》)
  2。大宋历史上接下来的格局:
  公元1017年,宋天禧元年的六月七日,首相王旦终于操劳过度,心神交瘁,因病罢相。在这一年的十月六日,他死了。享年六十一岁;八月二十八日,王钦若卷土重来,他打破了宋朝南人不许任宰相的成规,一跃成为了大宋的首相;再往前数,公元1013年二月二十七日,刘娥已经受封为皇后。
  这样宋朝的格局就变成了皇帝晕病、首相去世、寇准被贬、皇子年幼、皇后精明强干,而奸邪之流像王钦若等人却激流勇进,攀上了政坛最高峰的局面。
  3。寇准的脾气再作补充
  寇准是个欺负人的人,要获得寇准的尊重,那实在太难了。历史早已证明,你是他的上司不成,他甚至会找办法搞垮你;你是他的下属更不行,他对你呼来唤去,如使奴仆,如曹利用;你就是皇帝,他都能把你按到椅子里,何况他是你的恩人,而你还低三下四……唯有你既有才华,又有原则(别是个性,不然就掐起来了),还得自尊自重,这样才能千辛万苦地获得寇准的低头——比如王旦,那过程多艰难。
  (《如果这是宋史2》)


第一百一十八章 
  在因病休职了近八十日后,王旦再一次出现在了中书省。
  虽知他定是病得不轻,但真正看到形销骨立的首辅,大多数还是头一回,不禁暗暗吃了一惊。
  王旦对他们投来的诸多目光宛若无觉,只沉默地坐回案前,一如既往地处理起这段时间由次辅分担、仍积压了不少的政务来。
  除了他那让人触目惊心的骨瘦如柴外,他那波澜不惊、风雨不变的神容气质都如往常。
  唯一不同的地方,恐怕是他随身带来的一个孔明瓶口,正冒着淡淡的药气。
  王旦为相已有十数年之久,在中书政事堂的权威之高,绝非朝中任何一人能比得的。
  亲看看到他的回归,就如落下一根定海神针般,让这段时间里跟着心思浮动的众人,在不知不觉间受到感染,跟着平静下来了。
  王旦对周遭人情绪上的微妙变化宛若无觉,只专心致志地筛选着手中公务,手持墨笔,全神贯注地批注着在卧病期间里列出前后优先等级的事务来。
  然而他的心情之所以平静,却非是因病将痊愈之故——而是因知药石罔效,又着实挂心未安顿好的事务,不甘心在缠绵病榻间撒手人寰,才宁可要了虎狼药服下。
  既然时日本就无多,多几天少几天,也无太大区别,倒不如将有限的日子派上最大的用场。
  ——他需要保护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王旦面色沉静地一条条批示下去,让人具体执行,效率竟比病前还快上几分。
  对于他越过问询皇上这一步、直接负责经手过的大小事务的做法,从陈彭年的状告落得铩羽而归的结果后,就鲜少有人会去质疑了。
  此时也没人自讨没趣地去撞那枪口。
  他们在暗暗惊叹于王相公病了一场、竟好似变得更具锐气了后,皆自然地选择了服从。
  王旦的重新归位,很快在波澜丈起的朝中又掀起了一阵暗潮。
  既然王相公病好了,那以陛下对其的极致恩宠,根本没有别人的事了啊。
  原是对首辅之位最有竞争力的寇准,在感到几分意兴阑珊之余,倒也没有不服气的意思,而是很淡定地接受了。
  换作任何一个别人他都不会服,但说起王旦的器量的话,那是真真当得起宰相之位的。
  赵恒却敏锐地嗅到了几分不对劲的地方,并未急着欢喜,而是在早朝之后,将瘦得仿佛只剩一把骨头的王旦叫进宫来,心惊胆战地询问道:“王相公,真要好全了?”
  王旦默然片刻,一俯首,选择了实话实说:“不敢瞒陛下,臣下至多还得半月可活。”
  这话一出,赵恒整个人都愣了。
  等回过神来,他居然有了几分如坠冰窟的绝望和恐惧,盯着目光仍如往常的温和、却带着几分歉意的王旦,喃喃道:“那你,这是……”
  王旦坦然相告道:“若无此病,臣下亦有壮志未酬,不愿轻易离去。然天意难改,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赵恒还想说些什么,但在看出王旦面上的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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