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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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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刚高调免试入阁,热度还未过去,一举一动恐怕尚在别人眼皮底下,又如何不会被发现这些小手段?
  陆辞自然不会好心提醒苏嵩,只心里微哂,云淡风轻地接下了苏嵩派下的任务。
  等他拿到具体书单后,不禁挑了挑眉。
  难怪晏殊如此‘臭名昭著’,会毫无疑问地高居名单首位了——仅仅过去半年里,此人便陆陆续续地借走了库中共计八十二本藏书,一直拖欠不还,派去催还的人皆都铩羽而归,未能要回一本。
  陆辞略作沉吟,便对一脸忧心的宋绶告了别,于众人若有若无的注视中,不疾不徐地行出了集贤库。
  就在颇为同情这位一来就吃了顿下马威的状元郎的吏人,殷勤为其牵马来时,却见陆辞走至一脸幸灾乐祸的守当官前,客客气气地问道:“请问这位,我此趟出门,是奉直集贤院苏院士之命,往晏学士私宅去讨要拖欠的出借书籍的。既是忙公务,按常理说,当骑官马才是。三馆虽未配官马,也当有马刍粟可领,还请你教我一下,当如何领取今日份的马刍粟?”
  守当官在这无数士人做梦也憧憬着的馆阁中,已任职多年,与苏嵩亦是沆瀣一气,却还是头个遇上这般较真、还主动开口索要马刍粟这一贴补的馆职人,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处理。
  他支吾几句,索性请陆辞稍候片刻,着急去寻苏嵩了。
  苏嵩听完之后,差点没怀疑自己的耳朵:“此话当真?”
  守当官苦笑点头。
  苏嵩狐疑地蹙了会儿眉,咬定了是陆辞不好直接拒绝他的委任,却又不愿碰壁,才故意找的推托之词。
  且不说陆辞那大张旗鼓地又是购置房产、又是自备良马上班的豪爽劲,单是他领取差遣时,按常例当由朝廷赐给陆辞的那九百贯,就足够他在京中舒舒服服地过活许久了。
  “那便按例给他。”陆辞越不想去,苏嵩就偏要他去了,立马拍板道:“他要再寻些别的借口,就多给一些,总归让他莫再耽搁,即刻前去。”
  守当官恍然大悟,连忙领命而去。
  听他一说完,陆辞失望地叹了口气,还想再找别的理由,就被眼尖的对方给堵住了话头。
  他在马背边上挂上一袋刚刚领来、比惯例要多上一倍的马刍粟后,就愁着脸,不情不愿地出了门。
  听得守当官的汇报后,苏嵩自认猜准了陆辞的小伎俩,满意地捋了捋长须:“三元及第又如何?到底是嫩了些。”
  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一到大街上,陆辞就一扫愁容,换上了一贯的笑眯眯的神情,显然心情颇好。
  他之所以提出领马刍粟的要求,不过是想借此光明正大地留下自己出公差的文字记录,防备上司事后装不知情,还诬告他一个擅离职守。
  结果真领到这么多的马粮补贴,无疑是意外之喜了。
  对看多了《地经》的陆辞而言,只要对照这份图纸,晏殊的宅邸毫不难找。
  在路上顺便买了些东西后,陆辞按图索路,不一会儿就近在眼前了。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对迎上来的门房笑道:“我为集贤校理陆辞,今为公务而来,请问宴学士此时可在家中?”
  那门房被陆辞带笑的俊美面庞晃得眼前一花,恍惚了片刻,才微红着脸道:“阿郎刚下朝归来,还请陆校理随我入偏厅稍作等候。”
  陆辞颔首:“那便劳烦你带路了。”
  门房受宠若惊地连连摆手,就忙将陆辞带到偏厅之中,还吩咐其他下人沏杯茶,才去找管家汇报了。
  管家一听是集贤校理,立马就清楚是为什么而来的,加上是个从未听过的名字,便知是新入职馆阁中的官员,淡定道:“你回他说,阿郎正忙着,请他耐心等等。”
  忙是肯定的。
  作为日理万机的晏学士,就没有不忙的时候。
  管家以此为借口搪塞馆阁督还书的来人,少说也不下十个,自是经验丰富。
  向来都能让他们还没见着主家的面,就先等不下去,气恼地回去了。
  反正茶好好沏着,下人也恭敬有礼地伺候着,礼数上总归摘不出毛病来。
  等拖到午膳后的一个时辰,人还一直不路面,拒见之意也就不言而喻了。
  饥肠辘辘,加上颜面受损,这些人后知后觉下,大多就坐不下去,会不赶自离了。
  然而管家没料到的是,陆辞早就猜出了多半会遇到‘进门容易见人难’的局面,径直从怀中掏出一本集贤库里找出的,和火药配方相关的书籍,半点不觉枯燥,还看得津津有味。
  等午膳的时辰一到,陆辞便取出来时顺道买好的一大袋子小食,就着温热的茶水,悠然自得地细嚼慢咽,俨然一派反客为主的架势。
  等将小食消灭的干干净净了,陆辞淡定地用帕子擦了擦指上沾的些许碎屑,把看了一半的书搁在桌上,就在一干下人哑然无语的注视下,悠闲地逛起了前院来。
  饶是晏殊升迁颇速,又得皇帝看重而不时得些赏赐,到底还只是个不大不小的五品学士。
  能在寸土寸金的汴京城里购置这么一处够十来人住的宅院,已是不易,却不可能还奢侈地拥有豪华庭院了。
  后世所背诗句中描述的‘小园香径独徘徊’,暂时是看不到的了。
  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陆辞一边散步消食,一边兴致怏然地将小小庭院逛了几圈,把无处不透着精巧的布置纳入眼底后,对主人家的性格和喜好,也就有了大致了解了。
  怕不是个十足的文艺青年,好情调的小资派。
  在管家难掩震惊的目光中,陆辞逛了好一阵子后,就悠悠然地回了厅,继续全神贯注地读书,做他的钉子户了。
  横竖他回馆中,也不是读书,就是修书,性质上没有区别。
  现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他又心理上早有预料,自然能安之若素。
  管家却暗道不好。
  阿郎平日最爱在午膳过后,看上一会儿书,就下来院子里赏赏花,观观小池里的游鱼的。
  现陆辞所在的偏听,正对着这园子,岂不就能一眼看到了?
  他清楚这人恐怕是自己挡不住的了,唯有上楼去到书房,老老实实地同阿郎交代了个彻底。
  “集贤校理,”管家漏提陆辞的名字,是以为不甚重要,但听得官职后,晏殊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微讶道:“陆辞?”
  管家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难不成还是阿郎的友人?
  他不敢欺瞒主家,当即歉然道:“先不知是阿郎友人,只当是馆阁来督还书籍的,因此擅作主张,将人拦下,还请阿郎莫怪。”
  晏殊莞尔道:“我所料的,与你所料的并无区别。这位陆三元之所以登门,恐怕还真是为了讨要书来的。”
  管家:“……”
  说归说,晏殊却来了兴趣,笑着起身,一边往外行去,一边道:“你且忙你的去吧。我亲自招待他。”
  管家忙不迭地应下,结果晏殊才到楼梯口,就又想起什么,笑吟吟地吩咐道:“对了,快让厨房多做几道好菜来,送到正厅去。”
  要向饕餮赔罪,怎能不拿出点诚意来呢?
  管家:“…………”
  陆辞马上就要读完这本书时,就听得一阵脚步声临近,于是不慌不忙地夹了签子做记号,就将书合上,笑着看向来人:“久闻宴学士大名,现能得见,可算了却一桩心愿了。”
  至于是从何处久仰的,自然是现代那些个语文和历史书上了。
  晏殊以己度人,觉得陆辞被晾了那么久,哪怕有所怨言,也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了。
  现在客套恭维,恐怕也是绵里藏针的讽刺。
  但一对上陆辞的微笑,晏殊的这点猜测,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了。
  他轻咳一声,正了正色,向陆辞拱手一礼,正经道:“令陆校理久等了。若早知来人是你,我定会即刻来见。”
  这话的另一个意思便是,若来人不是陆辞,他还是不会见的。
  陆辞眉眼弯弯:“实不相瞒,在晏学士府上,不但茶比集贤院里的要清雅得多,人也比集贤院里的要来得乎眼缘。”
  话音刚落,陆辞与晏殊对视片刻,很快露出个极其相似、透着臭味相投的微笑来。
  晏殊忽道:“摅羽。”
  陆辞笑应:“同叔。”
  二人默契地换了称呼,语气也随着一变,只听晏殊笑道:“我亲手布置的小院,摅羽可见过了?”
  “形为小巧玲珑,骨则心雄泰华。”陆辞大大方方道:“不过在我看来,还是少了几株花草添色。我那恰好就有,不如明日带来?”
  “那我便却之不恭了。”晏殊心领神会地一笑:“我也无意为你添麻烦,那些书的话,你是想一次性全带走,还是带一部分,留一部分?”
  陆辞莞尔:“想让院士满意的话,还是让今日的我空手而归,垂头丧气一些的好。”
  晏殊大笑:“那唯有让摅羽辛苦一些,为配合上司的心情,多跑上几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马刍粟:
  之前注释提过啦,不过怕你们忘了,就再说一次。
  依宋制,“给马刍粟者,自二十匹至一匹,凡七等”,即“公务用车补贴”分为七个档次,最高补贴二十匹马的用料,最低补贴一匹马的用料。(《两宋文化史》)
  不过这一般是六品官以上才有的待遇。馆阁中人地位超然一些,所以理应也阔以有。


第九十章 
  得了苏嵩指示的那位守当官,等到酉时了,才见陆辞孤身骑着马,神色不虞地归来。
  他双手空空,薄唇紧抿,眉头蹙着,似隐忍着怒意。
  他此时模样,就同以前那些出门督还、却无功而返的馆职一般无二。
  果然,到那位最难缠的晏学士跟前,也未叫这位年轻气盛的状元郎讨得什么好处。
  守当官假作不知地迎了上去,装是例行公事的问询,目光却一直在陆辞脸上打转。
  在得了几句心不在焉的答复后,他再没能留住明显心里不痛快、连出门前的温文尔雅的模样也装不下去,而直接不耐烦地告辞行开的对方。
  目送陆辞回了集贤院后,他立马跑去同苏嵩汇报情况了。
  “你说,陆辞回来时,脸色极其难看?”
  苏嵩果然心情大快,还忍不住又确认了一次。
  守当官连连点头:“千真万确。”
  “经此一遭,”苏嵩轻哼一声:“明日那小子定要推三阻四。他若还要马刍粮,尽管给他,非再让他去不可。”
  在他看来,晏殊这些年来几乎是独占官家的另眼看待、屡获提拔的青年才俊。
  现陆辞凭空出世,一下三元及第,快把所有风头和恩宠都占去了,晏殊心境再广阔豁达,在攸关利益的时刻,又哪儿冷静得起来?
  况且他们两人,一是南人出身,一则是北人,往后若陆辞真能晋身升朝官,也注定要势同水火,可别谈建立什么交情了。
  对自己送上门来的陆辞,晏殊不顺势为难几下,简直都称得上是对不起这大好机会。
  陆辞纵不愿意,只要他作为上官直接委派其分内之任,非但旁人挑不出差错来,陆辞如若推拒,大可光明正大地治他。
  苏嵩隐隐约约地意识到,陆辞这人,怕是不好对付的。要是容其发展,日后才不得了。
  唯有趁人初来乍到,羽翼未丰之前,就毫不留情地打压下去。
  苏嵩针对陆辞萌生的这几分危机感,其实并未出错,差只差在他还未开始动作,脚步就被陆辞给彻底看穿了。
  诚如苏嵩所‘料’的那般,次日陆辞再得去晏殊家索要出借书籍的任务时,面上瞬间流露出明显的不情愿来。
  陆辞皱着眉,虽极不乐意,但还是不得不承认道:“关于督还借书之事,昨日我已磨上整整一日,亦是铩羽而归,今日多半也是如此……还请院士另外寻人吧。”
  馆阁中人的升迁,与常务办得如何,其实并无多大关系。
  不然就宋家父子日复一日修勘时的认真积极,早该青云直上,而不是一年年地在三馆间来回打转,官阶却不见上涨半分。
  还能往上走的,要么极得陛下看重,耐心任期混满,资历一够,便赋予别的职务;要么果断时间被转至直史官,往顾问国事的方向发展奋斗;再要么便是受别人举荐,又积累了一定实务名声,提出可行的建设意见。
  正因如此,哪怕陆辞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追讨拖欠的借书时力有不逮,也不可能有损他的成资。
  苏嵩对此也心知肚明,哪怕陆辞承认自己无能为力,已断定对方肯定是在晏殊处吃了瘪的他,也不可能容其推三阻四的。
  甚至当看到他表现得极其抵触,宁可舍下面子,承认办事不力这点,也不愿再往,就彻底坚定了苏嵩的心思。
  ——更得让陆辞去了。
  在一番不冷不硬地敲打后,陆辞只有长叹一声,再次领命而去。
  宋绶此时对陆辞,已是满腹同情了。
  哪怕是双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也能轻易看出,这位风风光光免试入阁来的新科状元,是被院士给刁难了。
  只是宋绶虽不满苏嵩的做法,也不能拿的确属校理份内事务的追讨借书之事来弹劾人,只有将不快压在心里。
  陆辞于出门前,又是一顿磨磨蹭蹭,果真再次开口索要了马刍粮。
  得了苏嵩交代的守当官,立刻应其所请,爽快地发放了双份的马刍粮,才让陆辞再无借口可寻,慢慢吞吞地出发了。
  然而苏嵩做梦也想不到的是,等垂头丧气的陆辞拍马赶至晏殊私宅,得到的可不是他所幻想的冷遇或羞辱。
  当陆辞被门房恭恭敬敬地领入待客的正厅的时候,下朝已好一会儿,趁着他没来这会儿,将事务处理完了的晏殊,已悠闲地一边品尝着精致茶点,一边饮着刚冲泡好的二陈汤了。
  “我就猜到你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来。”
  晏殊眼都不抬,只随意招了招手,示意陆辞在他身边的椅上坐下:“尝尝?下人刚从任店买来的,道是刚刚做好。”
  然而小饕陆辞只需随意扫上一眼,便认了出来:“十般甘露饼,不过,起码已经置放了三个时辰了。”
  “……”晏殊不可思议道:“这也能一下看出来?”
  陆辞微微一笑:“刚做出来的十般甘露饼,不可能是这个色泽。”
  晏殊在生活品质上极讲究精细,还爱折腾些情调。
  但于吃食上,却远不如陆辞的挑剔和敏锐,因此对这句话,起初是将信将疑的。
  然而一想到陆辞的小名,可是皇帝御口钦赐的‘饕餮’,他又觉得这话恐怕是极其可信的了。
  他看了看一脸云淡风轻的陆辞,再看看碟中茶点,不知怎么的,只觉这之前还颇为满意的点心,经这么一说后,忽然变得没什么滋味来。
  他没了胃口,索性搁了筷,叹气道:“竟这样糊弄我,回头让人寻他们算账去。”
  “那倒不必。”陆辞却道:“我若不说,你怕是也看不出来,而且要尝最可口的茶点,当然得去店里去。毕竟这类点心,只消放置超过半个时辰,糖汁冷凝,饼质转硬,口感就不可避免地大打折扣了。”
  晏殊莞尔:“吃食方面,还是你这饕餮厉害,连区区几块茶点,都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陆辞嘴角一抽,极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昨日所提的那几盆花草,一会儿会有人送来。你可想好要摆哪儿了?”
  晏殊微微笑:“不急,等看到再说。”
  陆辞也不着急动筷,而是向随侍一边的下人说了什么,那人赶紧小跑出去,不一会儿就捧回了一个盛满了水的小茶缸。
  在晏殊略感好奇的注视中,陆辞慢条斯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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