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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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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墙这的热闹动静,很快随着‘奸细’被关押,等待进一步查明,而渐渐平息了下来。
  因局势渐渐微妙,这样的好戏隔三差五也会上演一出,百姓们也就看个新鲜,便高高兴兴地感叹自己安全有着十足保障,然后继续各忙各的了。
  对于王钦若一念之差、导致身陷囹圄的不幸遭遇,包拯自是一无所知的。
  尽管从王钦若给他的解释中挑不出大的差错来,但他虽为人正直,却并非死板愚笨之人,自然察觉得出几分王钦若的真实心思。
  他无意跟随心怀叵测的对方,仍是搭乘船只,很快就来到了秦州城下,通过检验后,便顺利进城了。
  看着干净整洁的大街小巷,热热闹闹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商铺和集市,包拯一路走,一路都没有机会收起面上的惊奇。
  尽管他对秦州城几年前的模样一无所知,但也清楚,绝无可能是这般繁荣喧闹的模样。
  单看百姓面上那发自内心的欢喜笑容,包拯就对这位年纪轻轻便声名远扬,仕途上大起大落的陆秦州,充满了好感和好奇。
  依循惯例,包拯当去官衙报道,再前往任地。
  只他在打听了官衙所在处后,并未急着前去,而是先在大街上逛了几圈,看了会儿民生百态后,才满足地寻香水堂了。
  他一路行来,此时风尘仆仆,一身臭汗,着实不该以这样的面目,去见上官。
  如此盘算着,包拯便留意起周边商铺,看是否有香水堂在其中。
  然而,当他目光无意间掠过一处茶馆的二楼时,猛然定住了。
  那不正是——
  望着那张与记忆中的惊鸿一瞥相吻合,熟悉的侧脸后,包拯眼前倏然一亮,如此脱口而出。
  “雷恩公!”


第二百三十七章 
  与陆辞一同出现在茶楼的,不是别人,正是狄青。
  因记得今日是狄青生辰,陆辞特意将休沐留在了这天,旋即将人从兵营里领出来,两人一道在集市上逛逛,吃顿好的,权作简单的庆祝了。
  最叫狄青期待的,却不是一顿饕餮盛宴,而是夜里的环节:每逢生辰,公祖便会主动提出与他秉烛夜谈。二人躺在一张床上,亲密地挨着,轻松随意地说说小话……
  狄青正偷摸着幻想夜里情形,忽就被门外走廊上传来的一阵凌乱脚步声给唤回了神。
  他竖着耳朵听了一阵,便发觉那脚步声虽是止住了,取而代之的,则成了人声的喧闹。
  破坏了此地的清幽雅静,好不煞风景。
  原小酌着的陆辞微微蹙眉:“外头莫不是有人闹事?”
  狄青毫不犹豫地起身:“还请公祖稍后片刻,我这便去问问。”
  陆辞张了张口,到底没将也要一同去看的话说出来,只微微笑着点点头,继续悠然小酌了。
  自己精心养的小崽子不仅长得越发高大,经兵营磨砺后,更显威武,气势也跟着见长许多……陆辞自是最欣慰的。
  既是狄青的心意,自己便安心坐着吧。
  狄青浑然不知自己正沐浴在公祖饱含欣慰的目光中,对于这位专挑在他与公祖难得一聚的包厢前吵闹、坏他与公祖宝贵的相处时间的罪魁祸首,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杀气腾腾的。
  待推开门,循声寻去后,狄青赫然看到,闹事的人并非是想象中的纨绔或混混,而是一名虽尘霜满面、神色略有憔悴,却面容清俊,一身正气的书生。
  狄青走上前去,沉声询道:“怎么回事?”
  起初死活没拦下这一铁了心往楼上闯的不速之客、以至于现在无比被动的茶馆伙计,都要恼极了。
  尤其在看到馆中罕能接待到的陆秦州这一贵客,果真受这一不讲理的死脑筋扰了清静后,面对陆秦州视若亲弟的这位义弟的质询,更不可能为其遮掩。
  “实在对不住,”他苦着脸,不住哈腰:“这位客官硬称他有位姓雷的恩公,就在这包厢里,竟非要闯来见礼!我好说歹说,他也不肯听,加上他宁失礼也要硬闯,我一时间没能拦住,就……”
  包拯一脸惭愧,诚恳道:“实在对不住。只是我与雷恩公仅有过一面之缘,既不知他身份,也不知他住处,饶是再想回报,也无门路可走。方才在街上猛然望见,一时间情难自抑,又怕他再走远了,才不慎失礼于前,着实对不住。”
  狄青皱了皱眉,看向略显狼狈的这位文士:“你那位恩人,当真姓雷?”
  包拯极为笃定地点了点头。
  狄青看向皱着张脸的伙计:“这层包厢的客人中,可有哪位姓雷?”
  “我敢指天发誓,绝对没有!”伙计急了:“正午来包厢的客人并不算多,我正巧都认得。要真有这么位雷姓客官在,我也愿成全你报恩的美事,又哪儿会刻意瞒骗你?”
  分辨出伙计的话不似作伪后,狄青追问:“那不久前离店的客人之中,可有姓雷的?”
  这次不等伙计开口,包拯已肯定道:“实不相瞒,当在下在街上望见恩公时,即刻直奔这茶楼来了,不曾有片刻耽搁。若恩公恰在那时离开,在下亦在他必经之路上,绝不会擦肩而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狄青眉头越拧越紧,也没有头绪了。
  包拯歉然道:“贸然闯入,的确是在下的过失。只是在下寻觅雷恩公久矣,如今终于见着希望,着实不愿就此离开。不知可否容在下留在大堂,等恩公出来后,至少能前去稍作问候?”
  见他终于不再是一副要挨个包厢敲门的急切莽撞样,伙计也松了口气,态度和缓下来:“这好说,我这便去问掌柜的。”
  也亏得包拯虽穿着寻常,气质却是斯斯文文的,一瞧便有些不凡之处。
  否则就他开始乱来的那模样,伙计怕是直接让其他人来将其扫地出门了。
  见此事在包拯的退让下化解,狄青虽还搞不清楚具体情况,但见其如此坚持笃定,的确不似眼花,遂也倾向于相信此人说辞了。
  既事已了,狄青便向二人点头示意后,欲回包厢去。
  恰在此时,等狄青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人回来的陆辞,到底没忍住渐渐升起的好奇心,于是放下酒盏,也推门出来了:“莫不是事有棘手之处?”
  陆辞甫一露面,狄青刚要张口解释,正准备随伙计离去的包拯,脚步却瞬间凝固了。
  他的目光在偶然掠过陆辞身上后,先是瞪大眼睛,旋即飞快缓过神来,流露出令人无法忽视的狂喜。
  陆辞:“……”
  这人是怎么了?
  不等他开口,包拯已俯身深深一揖,感激道:“见过雷恩公。”
  在场人皆是一愣。
  什么雷恩公?
  最不在状况内的陆辞,闻言下意识地扭过头来,朝身后看去。
  ——空无一人。
  他疑惑地回过头来,再对上包拯毫不掩饰的炽热目光,不免感到更加讶异了。
  “若你口中的‘雷恩公’指的是我的话,”陆辞莞尔一笑,温和道:“那你绝对是认错人了。”
  尽管得了陆辞的一口否认,包拯却使劲儿摇头,斩钉截铁道:“在下虽只遥遥看过雷恩公一眼,却绝无可能认错人的。”
  已将那回的举手之劳忘得干干净净的陆辞,当然不可能还记得帮过一点小忙的那位书生的模样。
  他听到此人无比坚决的语气,不禁失笑,打趣道:“你不似认错人,难道我就似记不清自己名姓的模样?”
  一边旁观的伙计先是惊得目瞪口呆,旋即就被逗乐了,直截了当道:“我便说你是眼花了吧!这位可是陆秦州,又怎么可能是你口中的雷恩公?”
  好好一眉清目秀的郎君,怎脑子就这么不清楚,拉人就乱认恩公?
  狄青对明明认错人,却还胡搅蛮缠的这位文士,却不似在场其他人的放松,而是隐约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登时起了戒备。
  怕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刻意冲着公祖来,以这一拙劣借口为契机接近公祖,求名职的学子;还极有可能是似张元吴昊之流的,投奔敌国,叛祖逆宗的细作,要谋害公祖。
  他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巧妙地挡在了公祖跟前,面色沉静道:“你既认错人了,何不速速退下,寻你真正的恩公去?”
  包拯急道:“但——”
  陆辞失笑,定睛再看了这一白白净净的小书生几眼,于脑海中过了一圈,没找到对应的面孔后,摇头道:“你确实认错人了。”
  他难道真的认错了?
  包拯眼底掠过片刻的茫然,又瞬间化作坚毅。
  若换作相貌平平者,他许还会迟疑更久。
  但那日,即使只是惊鸿一瞥,似恩公那般容貌气质具是一绝的,令人见之难忘,世上能有几个?
  定是恩公品性高洁,仁善好助,不将助人的恩惠放在心上,才认不得他。
  “恩公贵人事忙,许是忘了。”他满怀希冀地看向无奈笑着的陆辞,试图唤起对方些许回忆,讲述道:“三年多、近四年前的庐州码头上,若无恩公给予在下整三贯做路资,在下饶是取了解,也无余钱再雇船只前往京城应省试……”
  ……咦?
  陆辞听着听着,还当真觉得有那么点耳熟了。
  “虽不知当日恩公为何令仆从传出‘雷锋’作名讳,”包拯已认定了,这位声名远扬的陆秦州,定是因高风亮节,不愿受惠者思恩图报,才留的假名,只不在口头纠结此事:“然在下当日亦曾有言,如若侥幸得有所成,定要登门拜谢。”
  在听到‘雷锋’二字后,陆辞那关于昔日的浅淡记忆终于轰然回笼,变得无比清晰。
  狄青显然也想起来了,脸色变得微妙起来。
  面对把那随口胡说的名号记得一清二楚、还找上门来的较真报恩人,陆辞嘴角一抽,甚至还有些蛋疼。
  ……自己当年怎么就跟个中二病似的,非要折腾出那么多戏呢?
  该不会哪天还会冒出个找红领巾的吧?
  包拯讲述往事时,眼睛一直盯着陆辞不放,自然也未错过陆辞面上那细微的神色变化。
  这下,他是完完全全确定了,那惦记了好些年的‘雷恩公’,绝对就是眼前的‘陆恩公’。
  他深吸口气,如释重负地再揖一礼,恳求道:“……还请恩公莫让在下成那言而无信之徒。”
  陆辞轻咳一声,没好意思解释自己胡诌名姓的原因,只坦言道:“是你误会了。你当日所遭之祸,多少同我清查舶司受贿一案有关。令你无辜受牵扯连累,险些误了前程,我自当为你解祸,而万万谈不上于你有恩。现知你金榜题名,我心亦慰,至于登门拜谢,我着实当不起,实在不必。”
  对于陆辞的这番说辞,包拯显然是完全无法接受的。
  清查舶司受贿一案,恩公分明造福于万千黎庶,是去除附骨之疽、于长久极有裨益的义举,怎么能说令他受了牵扯之祸呢?
  只是恩公心如皓月,执意不愿受他谢意,他也不好强人所难,执意勉强。
  包拯思来想去,面上神色无比纠结地变幻来变幻去,最后定格在一副任谁看都能瞧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表情上,冲陆辞长揖一礼:“既是恩公所言,在下定是信的。”
  陆辞:“……”
  在这么说之前,劳烦你装得再像一点。


第二百三十八章 
  包拯被陆辞三言两语打发走后,行在路上,神色淡然,心里却还在认真琢磨这桩巧遇。
  不好在恩公不愿承他回报,也未说出宅邸所在,好容他登门拜访;
  好则好在恩公为此地知州,需在衙署办公,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苗。
  日后更是他的顶头上司,如有要紧公务需当面汇报的话,亦是避不开的。
  ……若是政绩亮眼的话,没准还能被多召来州治几次。
  思及此处,包拯不禁有些跃跃欲试。
  而回归眼前,先前那去香水堂的打算,自是变了。
  既然方才碰上了恩公的面,足证其正值休沐。
  即使前去衙署,也注定见不着人,办不成事。
  索性先回到客栈,不慌不忙地做个休整,明日再以不失礼于人的清爽面目,正式见过恩公。
  包拯如此计划着,就近择了一间客栈。
  问过掌柜后,得知旅客众多,以至于仅剩一间上房,他不得不忍痛要下。
  等洗浴过后,一身清爽,他赶忙要了一壶茶,旋即将未读完的那本书从包袱里取出来,放在桌上摊开。
  然而盯着看了半天,却始终半行字都看不进去,心思全飞回今日刚见过的恩公身上去了。
  等心绪由激荡渐渐转为平静后,包拯不由得想起那位行踪古怪的王尚书,这一路上所表现出的那份对陆秦州再明显不过的敌意。
  可想而知的是,即使百姓安居乐业,秦州愈发富强的事实摆在眼前,对方也是不愿相信的,而是要铁了心对恩公不利……
  包拯陷入了沉思。
  而遭他无意地扰了生辰筵席的狄青,此时与陆辞并着肩,亲亲密密地坐在靠窗的一张矮桌旁。
  他面上好似一派镇定,胸腔内却已乱如擂鼓。
  夜还未深,但方才因天公不作美,忽地下起了大雨,原定的外出逛集市的计划,也就不得不遗憾地打消了。
  陆辞起初还不死心,拉着狄青在窗边坐了会儿,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盼着它停。
  然而半个时辰过去,雨势不减反增,大街上奔跑着匆忙收摊回家避雨的小经济。
  看来,哪怕撑着伞外出,也没什么好逛的了。
  “可惜了,”陆辞叹了口气:“明明是你生辰,却没能给你去成衣铺子里陪你挑上几身合适的衣裳,只能留在这枯坐。”
  说着,他下意识地微微侧过头来,看向狄青。
  令他意外的是,非但不见狄青面上有一丝一毫的失望,反倒嘴角那抹上扬的小小弧度,似是……窃喜?
  因那抹浅浅的弧度转瞬即逝,陆辞眨了眨眼,当是自己眼花了。
  只是许久没得到狄青的答复,他才挑了挑眉,凑过去小声唤道:“青弟?”
  耳廓被那温热的气息一烫,狄青一个激灵,彻底从那些个不受他控制的心猿意马里回神:“公祖!”
  陆辞打趣道:“我还当是你年纪虽小,却难得地沉得下心,陪得住我干坐。却不料你那神魂,早不知跑到哪家小娘子身上去了,根本就不在这呢。”
  他本意只是开开狄青玩笑,不料狄青脸色骤变,斩钉截铁道:“绝无此事!”
  他反应这般激烈,不免让陆辞一愣。
  狄青见自己急于否认,反将公祖给惊到后,顿时更着急了。
  他有些语无伦次道:“对不住,公祖,真对不住,只是我方才的确不曾——”
  陆辞先一步回过神来,却是主动道歉了:“这如何能算你的过错?我不知你不喜我说那些玩笑,才轻佻了些,日后定然不会了。”
  是他疏忽了:在狄青这一岁数的少年郎,往往处于两个极端。要么初初开窍、懂得少年慕艾了;要么还单纯得很,脸皮薄得开不起那些玩笑的。
  狄青自离乡追随他后,除却从前在书院念书,或是受柳朱二人教导,以及如今在兵营随其他兵士一同训练外,基本都不离他左右,自然还单纯得很。
  听出陆辞确无恼意,狄青是既感到松了口气,又感到无比的愧疚。
  明明是他怀着见不得人的心思,却得了公祖这般体谅,实在是太不应当了。
  不等他再开口,陆辞已笑着发问:“只是我要没记错的话,在对吐蕃大胜那回,你不是随飞鹰营的几位将士一同去花街柳巷做庆功,好歹也涨了回见识么?怎两年过去,当时还坦坦荡荡,现在反倒如此羞涩了?”
  狄青:“……那回只是坐了一坐,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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