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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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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上次迎送宴后,陆辞再次提起西夏那边的动静:“依我看来,李德明多年来维持这数张面孔,一面俯首称臣,蛰伏隐忍,一面残忍贪婪,公然劫掠,实在是对起承前启后这一作用想极了。”
  曹玮不置可否:“此话怎样?”
  陆辞道:“既无天灾,亦无人祸,西夏却一直朝宋廷哭穷,三番四次、厚颜无耻地以各种无稽由头,进行索要。他们为何缺钱至此?”
  曹玮拧了拧眉,就听陆辞冷冷道:“多半是养兵去了。”
  不以战养兵,在和平期间,蓄养一支庞大军队,很轻易就能拖垮一国国政。
  就连史上称得上极其富饶的大宋也未能幸免,更何况匮乏自身经济基础、以游牧为主的党项?
  这才逼得李德明为寻找财路急红了眼,不惜亲自领兵,蒙面劫掠各势商队了。
  曹玮沉声道:“我曾听闻,其三子元昊文有韬略、武有谋勇,于事颇有见地,日后恐为大患。不过党项与吐蕃恩怨甚重,若起狼烟,多半是二者乱战,波及不到大宋来。”
  陆辞一哂:“放任党项与吐蕃乱战,大宋隔岸观火,这主意瞧着不错,但唇亡齿寒的道理,想必人人皆知吧。”
  要真等党项吞并吐蕃,收拢周边大小部落,就已成庞然大物,根本不是安乐下惧战已久、还一路来割肉养虎为患的大宋能抵御得了的强敌了。
  曹玮叹气道:“可不是?”
  但他又能如何呢?
  不过对李元昊这名字,陆辞其实并不陌生。
  从遥远无比、又因枯燥乏味的历史书上,他模模糊糊记得的那点可怜印象,只剩对方是个‘脑筋奇葩的大傻逼’了。
  但显然,李元昊能被载入史册,凭借的不可能只是他的傻逼,而是靠些为史官所痛恨且不齿的恶行。
  陆辞不动声色地询道:“曹将军可曾亲眼见过李元昊?”
  曹玮遗憾道:“我曾派人四处打听其行踪,只晓其不时于沿边榷市行走,去过几回,却始终不能得见。”
  陆辞自然清楚,曹玮遗憾的究竟是什么——若真叫曹玮撞见了,可就不是单纯‘瞧瞧模样’而已了。
  若李元昊真是个如传闻般,有英雄大略的难得人物,那曹玮纵使不当场要了对方命,也起码让对方脱一层皮,以绝后患。
  见陆辞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曹玮顿时眼皮一跳,忍不住提醒道:“西夏可与那些个小部族不同,一旦开战,大宋定要伤筋动骨,可不是由你似之前那般胡编乱造个理由就成的。”
  陆辞无辜道:“在曹将军眼中,我竟是个如此莽撞之人么?”
  曹玮嘴角一抽。
  莽撞?
  狡诈精明还差不多。
  陆辞微笑:“我不过是在想,曹将军之所以会数次‘遇’李元昊未果的原因。”
  三番四次,就不可能是巧合。
  可能是党项早有防备,在宋廷处安插了人,消息灵通,避开了曹玮。
  也可能是大宋这的情报掌握过于滞后,连李德明那颇为得意的子嗣的动向都不清楚了。
  陆辞摸索到这一短板,也不着急,继续道:“总之,与其每年陪他们玩礼尚往来的回赐把戏,倒不如将钱省下,陪他们练练兵。”
  因洞悉了汉人‘中央之地,物华上国’下,要显示大度和仁慈的一贯做派,清楚回赐的宝物永远比收得要多,上贡的蛮族们才会纷纷尝到甜头,一而再再而三地前来‘上工’,得了大批大批的回赐物品,其中还不乏趁机夹带的、国内颇为紧俏的军需物资。
  哪怕是设置了路卡,对经常性带着使团出入宋境的李德明而言,也是形同虚设。
  那可不行。
  陆辞想,既然大宋讲究个有来有往,那总不能光让党项在边境动作频频,不住试探他们的底线罢?
  曹玮愕然,本能道:“那不还是一样?”
  陆辞不疾不徐道:“不急。我先搜集党项密谋反叛的证据,呈于太子。”
  这就不能由他儿戏一般张口就来了,得有无法再让庙堂中‘主和’一派当睁眼瞎的有力证据才行。
  一年办不到,他就多用几年。
  总能办到的。
  ——大宋还有时间。
  曹玮虽不知陆辞具体在打什么主意,但也不难猜出大概来。
  毕竟这人瞧着斯文俊秀,对外敌却无比铁血,比他还迫不及待的磨刀霍霍,刚才那番话,浑然不仅是单纯说说而已的。
  曹玮憋了憋,到底没憋住好奇心,小声问:“若搜集不来,那你要如何走下一步?”
  “只有没做到位的工作,哪儿有搜集不来的情报?”陆辞理所当然道:“要真叫曹将军说中,那就等备好战后,立即栽赃吧。”
  李德明不是年年出入大宋国境,带走大批赏赐不说,还借机贩卖军需物资不亦乐乎么?
  若说单是军需物资,还能叫宋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如果换作是在李德明所携的大批货物中,截获了大量机密军报,就绝无可能善了了。
  不过让身为勤勤恳恳的搬运工的李德明倒下去,也只是打草惊蛇,削弱不了党项多少实力,还给予了李元昊撕破脸皮,光明正大进行复仇的理由。
  大宋可还没准备好。
  况且,比起李德明,陆辞更想先解决李元昊。
  看着陆辞那依然温文和煦的微笑,曹玮嘴角一抽。
  果然,这人心黑得很!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天禧五年冬。
  在一片充实中,陆辞不知不觉地便步入了在秦州任职的第二年末。
  而在这两年中,秦州各方各面的事务渐渐被他与滕宗谅一同带上正轨,交由可信的能人接管,不再似开头时需他事必躬亲了。
  尽管去年曹玮带来的援兵未停留太久,就奉诏散去,但在对方的鼎力支持和配合下,最费人力的堡寨已修筑好,周边不听话的部族也被清荡一空。加上曹玮余威尚在,可想而知的是,在三年五年内,是绝无可能会有人胆敢再犯了。
  无需忧心外患,陆辞大可专心整顿内部,终日种田种得不亦乐乎,把旁人眼中的苦差事,彻底当成桩妙趣横生的养成游戏,玩得风生水起。
  不过,三不五时与他就通上封信,维持‘笔友’关系的人中,理所当然地又添了一位曹玮。
  却说曹玮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劳碌命:他未能如愿以偿地一直留于京中,而是在半年的清静过后,便不得不卷土重来,以华州观察使、青州知府的身份被派去北方,主管重镇天雄军去了。
  只不过,因亲眼目睹了一向与他不对付的丁谓和王钦若等人的失势,又感受到朝廷上下因小太子的严谨认真、积极进取而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对这回的新任命,曹玮心里倒未生出多大排斥来。
  许是朝野朝气横溢,势头一片大好,叫他也燃起几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不甘,不愿就此养老了吧。
  曹玮感慨万千。
  对曹玮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想开了的意思,陆辞自是喜闻乐见的。
  并非是他太不厚道,要榨干这位老将最后一丝气力,而着实是随着他对大宋西北边境局势了解的渗入,对曹玮这根形同定海神针的名将所拥有的震慑力,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身为知州,他的职责,自然也包括了对边境关系的协调。通过这层身份之便,他才愈发清晰地意识道,曹玮对于大宋而言,究竟有多么重要。
  党项的李德明小动作频频,在曹玮忍无可忍,进行以牙还牙时,便只敢怒不敢言了;契丹使者但凡经过曹玮驻守的辖区时,一改策马飞奔的跋扈,收敛一身傲气,乖乖慢行通过;吐蕃人中,除了当年脑子不甚清醒的李立遵外,温逋奇可是从头到尾,都不敢轻举妄动的。
  源源不绝的赏赐,换来的只有养不饱的贪婪胃口和猖狂的觊觎之心。只有让他们皮裂骨折的强势镇压,才可能收获到真正的尊重和恭敬。
  只不过,对曹玮再佩服,陆辞也有着深刻的自知之明:自己只是个斯文娇贵的文臣,能打赢之前那一仗,不仅是占了新科技的便宜,也大半得归功于对方的轻敌之心。
  术业有专攻,他可从未想过要走类似曹玮的铁血硬仗路线。
  陆辞看向个头愈发窜高,已比他要高上半个头的狄青,挑了挑眉。
  ——这不还有前途无量的狄小青嘛。
  可惜,若非大宋如今正处于青黄不接的尴尬时期,对党项那越发明目张胆的扩张领域、增强实力的行径,他就不必那么委婉应付了。
  陆辞轻声叹息,再展开曹玮这月寄来的信件后,更忍不住蹙起眉头。
  曹玮上个月就不曾寄信来,他总有种不好预感,便多写几封催上一催。
  果不其然,竟是曹玮水土不服,加上旧伤复发,病倒在床,兵营训练也旷了一整月没去,近来才稍微好些。
  年岁大了,本就脆弱些,若还不开始注重调养,那怎么行?
  陆辞遂在边上的‘便签’上,简单写下‘替曹寻医问药’一句。
  不等他再去拆朱说和柳七的来信,滕宗谅便推门进来了。
  见他还埋首于案桌间,滕宗谅不禁拧了拧眉,无奈道:“已近年关,官衙明日起便休沐了,你再着急,也不能逼着其他幕职官与你一同拼命吧?”
  有这么位拼命的上官,整个衙署都被迫跟着劳心劳力,发奋不已了。
  陆辞莞尔,从善如流地起身,随手将未阅的朱柳二人的信件揣入怀中,顺口就道:“我这不一直等着你来唤我么?”
  花言巧语。
  滕宗谅暗自腹诽了句,倒是没拆穿他,而是与他一前一后地出了衙厅,在一行幕职官们如释重负的目送下,往集市方向去了。
  忙了大半天后,嗅着满街诱人的食物香气,陆辞被勾得有些饥肠辘辘,提议道:“你我索性就地择些小食吧,懒得再等上菜的功夫。”
  滕宗谅自无异议。
  与每时每刻都充斥着来自大宋各地的美味佳肴、物美价廉、热闹非凡的汴京集市一比,秦州要稀零八落得多,哪怕瞧着人头涌动,真正数起来,顶多也就是京中几条街的人数。
  但滕宗谅在亲眼看着秦州大街上,从荒凉失修的破烂铺席两三间,在短短两年内,发展至上百间所,乍一眼看去,竟也能称得上‘热闹’的程度,实在忍不住生出几分感动和自豪之心。
  前期不论是收纳流民、还是招纳当地军户、以及鼓励和补偿居于临近州府的军士家眷搬至秦州安置的工序,皆由他亲自经手,耗费了无数心血。
  直到现在,许多面孔对他而言都称得上很是熟悉,甚至到现在都还叫得出名字来。
  这份勃勃生机,可包含了他与辞弟的万千心思啊!
  他动容地看向陆辞,念道:“我终知何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然而满腔心系家国天下的感怀,在看到月下美人只专心品尝刚买来的荞麦呱呱的时候,就只化作哭笑不得了。
  陆辞不急不慢地咽下那口细嚼过的呱呱:“嗯?”
  滕宗谅嘴角一抽:“无事。”
  陆辞莞尔:“那你也尝尝,这家摊子做得呱呱,可是秦州城里最正宗的。”
  滕宗谅翻了个白眼,对此显是兴趣缺缺:“十口呱呱,不及半滴杯中物。也就哄哄不晓事的小郎君——”
  陆辞笑容不改:“哦?此话当真?”
  听出那骤然变冷的声线,滕宗谅悚然意识到,自己好似一不小心,将素来好吃这类小食的辞弟给一道说进去了。
  他心念电转,极力保持冷静地从陆辞手中的那小袋呱呱中,赶紧取了一块,塞至口中:“果真不错!于吃食一道,果真是御口亲赐小饕餮有眼光。”
  陆辞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也就放过他了。
  由于二人相貌皆颇为出众,尤其是陆辞的,几到了让人见之难忘的地步,以至于当他们在未对容貌做遮掩的情况下上街,很快就被整条街上的人都留意到,也立马认出来了。
  陆秦州上集市来了!
  看着一个个强抑激动,交头接耳,还不住往他们这投以炽热目光的百姓……
  陆辞凭这些年来被人生生看出来的脸皮厚度,倒是轻易撑住了,反而滕宗谅颇感不自在。
  还不赶紧走?
  他暗示性地拽了拽陆辞的袍袂,而陆辞立即回以会意的眼神。
  于是才至集市不久,二人就不得不带着被摊贩强送的一串串小食,准备折返官署。
  还在中途,陆辞就临时改了主意:“横竖买多了,你陪我去趟营房吧。”
  滕宗谅闻弦音而知雅意:“你是要去接青弟吧!”
  陆辞莞尔:“好些时日没见他了,刚好问问他将‘万胜军’练得如何了。”
  所谓‘万胜军’,还得从半年前说起。
  朝廷以补充西北防线的兵力为由,在开封内外募来一批市井无赖子弟,充入军中,组编为“万胜军”,派到了秦州来。
  但这些所谓兵卒,原本只是游手好闲、斗犬捉鸡的混混,连良莠不齐都称不得,而是清一色的素质低下。
  才入营房三日,李超就最先受不了了——这么些怯战又无能的油子充入军中,别说增加战力了,怕是得当坏一锅好粥的老鼠屎去,哪儿能行?
  要不是他们好歹为朝中以‘增兵’名义送来、一个个不好撵走的烫手山芋,李超怕是忍不住当场将这些人给踹出去了。
  就在李超烦躁不堪时,狄青主动请示陆辞,道愿一试。
  陆辞是见过那副散漫油滑、连李超都深感束手无策的‘万胜军’的,哪怕狄青戴着青铜面具、不再暴露出一张清秀嫩脸来叫人觉得好招惹,他也实在不认为,狄青能制住那群人。
  怕是少年意气,越遇挫折,就越想尝试一番,试图证明自己而已。
  他担心狄青过于急切,易起反效,便委婉劝说一番,不料狄青心意已决,且一派自有成算的模样,他才随对方去了。
  尽管如此,他也丝毫不报期望,倒是担心狄青会被那帮无赖欺负,派人多留意留意。
  谁知三天过后,他就得到了狄青以军法名目,眼都不眨地处决了六名万胜军逃兵的消息。
  而剩下的人,不说变得服服帖帖,但至少大为收敛了。
  陆辞听闻这事后,先是惊讶,后就只剩下果然如此。
  欲擒故纵,请君入瓮,一发制人,杀鸡儆猴……
  兵法运用与军法利用之娴熟,由此可见一斑。
  瞧着再腼腆羞涩,始终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崽子。
  陆辞唇角噙着的那抹笑意,一下落入滕宗谅眼中。
  滕宗谅忍俊不禁,不禁揶揄道:“不怪柳兄吃味,你对青弟确实是与众不同,额外亲厚。”
  陆辞无奈道:“你这话对我说就罢了,莫对着他火上浇油。他为我拒了殿下召我回京任官之事,可恼了好久,近来才刚刚哄好。”
  话虽如此,自己那个‘将亲密友人骗去汴京与他为伴、却毫不留情丢下人远走他乡’的薄情郎形象,已通过柳七那深受歌妓们追捧传唱的诸多词句,变得越发深入人心了。
  由于被狠狠控诉的‘薄情郎’不是别人,而是大名鼎鼎的陆三元,被辜负一腔深情的,则是掠走无数妓子芳心的柳七,叫听得这事的士林中人都只觉此事既妙且具雅趣,倒不觉柳词轻浮流艳了。
  对陆辞的‘不幸’遭遇,滕宗谅的回应则是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第二百二十四章 
  陆辞实在想不明白,柳七在鲜得他回应的情况下,究竟是怎么做到十年如一日地作诗谱曲、就只为揶揄他的。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柳七其实也不知晓。
  真要说来,怕是一开始觉得调侃瞧着一本正经、其实圆滑敏诈、满肚子黑水的小饕餮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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