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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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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不都在他意识到那是梦境的下一瞬,便将变得支离破碎,让自己幡然惊醒么?
  赵祯刚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不对头处,下一刻就因履底陷入地砖上一处不起眼的凹陷,身形猛然往边上一歪。
  “殿下!”
  纵使紧随他后的内侍们眼疾手快,惊呼着将人给扶住了,不至于栽倒在地,也还是把脚踝处轻微地扭了一下。
  只不过,正是这丝让他当场倒抽一口凉气的锐痛,瞬间使他清醒了。
  在内侍和宫婢们的紧张告罪、小心查看下,愣在原地的赵祯,却是浑身石化,僵如泥塑。
  半晌,他缓缓地、缓缓地扭过头来,重新望向议事堂的方向。
  慢着。
  ……这岂不代表方才的那一幕,压根儿就不是梦?
  电光火石间,此念甫一闪现,就深深扎根下来,再也挥不开了。
  一抹狂乱的喜意,在赵祯起初茫然的面上骤然迸现。
  他想也不想地拨开围在身边、正俯身查看那早已被自己忘至九霄云外的脚脖子的宫人们,径直朝才离开不远的议事堂再次狂奔而去。
  于是,在太子以言行举止亲自进行了‘澄清’后,‘陆辞彻底失去殿下信重’的屁话还来不及流传开来,就已再无人肯买账了。
  ——若是不在意的话,一向尊规守矩、从不失礼的太子殿下,又岂会在众目睽睽下,一会儿跑得满头大汗,一会儿跑得鞋履都飞了一只还毫无察觉?
  之后还亲自扶起那名的秦州骑兵,一句句细细问询,唯恐遗漏半分细节。
  被李超派来给朝廷报信的,是在这次战役中,被他留下压阵的几名飞鹰营中精锐。
  平日忠诚可信,实力虽不似狄青那般惊艳非常,却也稳打稳扎,十分可靠,才被选来委以重任。
  毕竟能在殿下跟前稍露个脸,说不准会有益于日后前程。
  现得太子这般亲切对待,这几名飞鹰营精兵都快惊傻了,好半天才缓过些许,磕磕绊绊地回着对方那宛若没完没了的追问。
  赵祯心中充斥着多少喜,就有多少惊。
  这才过去了几日?
  那可是整整三万敌军——因对秦州势在必得,李立遵此回决意立威,军中并无滥竽充数,实打实的三万精锐骑兵!
  赵祯激动地狠狠拍了拍案桌。
  痛快,太痛快了!
  小夫子怎地那般厉害!
  他稍缓过神后,自是恨不得将一切细节都从对方口中掏出,奈何问来问去,却未能遂愿。
  世间会讲故事的人不少,但寻常小事也能聊得绘声绘色、妙趣横生、引人入胜的,却是凤毛麟角了。
  偏偏他这几年来,已被‘凤毛麟角’的小夫子给惯坏了去,这时听着识字不多、所知寥寥、又心绪紧张的兵士干巴巴地进行着讲述,不时还语句颠倒,不免着急地拧了拧眉。
  饶是他最后耐着性子听对方讲完了,仍旧一脸意犹未尽,脑海中也始终盘旋着许多问题。
  ——弓和弩都是怎么改良的,竟能发挥这等奇效?
  ——那多出的万余箭枝究竟从何而来?
  可想而知的是,那么多额外制造的箭矢,所耗钱财怕是不少,而秦州分明穷得叮当响,又怎经得起这样花费?
  怕是小夫子自掏腰包,督人赶制的。
  ——而那一箭取得敌军项上首,惊才绝艳的射手狄青,究竟是同名同姓,还就是与小夫子同住的义弟?
  ——那么漂亮的箭法,又是怎么练成的?
  哪怕犹如被百爪挠心,赵祯面上却未表现出来,含笑地对其进行了简单赏赐、又令其先作歇息后,便召请寇准等人回了东宫,好商榷此事了。
  听到陆辞凭六千守兵,大败有备而来发动突袭的三万吐蕃精骑的喜讯后,让赵祯暗觉安慰的是,连寇准也被震惊得恍惚了片刻,旋即脱口而出道:“摅羽是如何办到的?”
  比起太子单纯以为自己在做梦不同的是,浮现在寇准脑海中的头个念头,却是此事属假。
  怕是怀歹心人要坑害陆辞,甚至觊觎大宋,而刻意布下的圈套。
  莫不是吐蕃胆大包天,刻意伪造信件、再驱使已降的秦州兵,特意散播秦州大捷的喜讯来,好让朝廷信以为真后,不再向实已告急或沦陷的秦州进行增援。
  若秦州当真已然失陷,庙堂却都信了这无论如何都不合常理的瞎话,而任由其余敌军长驱而入,直入中原腹地,后果可谓不堪设想。
  “你可亲自一读。”
  浑然不知一脸冷肃正经的寇准内心疯转的念头,赵祯笑得牙不见眼,亲手将那封由陆辞亲手写下、仅为第一时间传递喜讯用的军报小心展开,放至寇准跟前。
  寇准拿起来,仔仔细细地读了几遍后,不得不承认,这的的确确就是陆辞的字迹。
  他读过许多陆辞上递的文疏,对其的笔迹,当然是认得的。
  但也存在着陆辞受俘,被敌军胁迫写下的可能。
  寇准始终不愿彻底放下疑心,但看赵祯一身喜气洋洋,便知此时此刻不好扫了对方的兴。
  他暗下决心,一会儿要利用枢密副使的职权,对那几名所谓的秦州兵进行问询后,只顺着赵祯的话又随意附和了几句,就急匆匆地离去了。
  ——只是寇准的这番阴谋论,随着几日后那份陆辞整理、编写完、经快马加急送来的厚厚上疏的到来,也不攻自破了。
  丁谓面上不动声色,嘴中却急得生了个燎泡。
  ——这姓陆的小儿,运气怎这般好!
  当汴京为这场来得突然、去得同样突然,只留下一场酣畅淋漓的漂亮大胜的仗而热闹庆祝时,几年前就瞄上这位三元风光才过去不久、就又名声大振的太子身前大红人的达官富户们,也忍不住再次起了招婿的心思。
  这些年来之所以偃旗息鼓,不仅是因为竞争过于激烈,且之前的穷追猛打毫无成效,而自家小娘子却拖不起的缘故。
  更是因陆辞屡受擢升,身价今非昔比,以至于他们所开出的、那些个对寒门登第的新科士人而言极其优厚的条件,都显得无比寒酸,根本看不得了。
  也不是没有不惜下大手笔,都要与这位注定前途无限的郎君攀上姻亲的达官显贵,然而陆辞近些年来虽是春风得意,却没少被派去外地任职,真正留在京中的时日,并不算多。
  之前又出了陛下厌弃陆辞,将其谪至偏远秦州的怪事,让一干有心人也只敢观望,不敢再召这看似要一落千丈的女婿了。
  谁知峰回路转,现又成了最喜陆辞的太子彻底掌权,而官家则重病缠身,无法理政?
  即使没这次的天大功劳,论起起用陆辞一事,恐怕也只剩早晚的区别。
  正因如此,陆辞虽人不在京中,却毫不妨碍他名声达至鼎沸,重新成为所有人心目中炙手可热的乘龙快婿。
  就连按理说当是最热闹的殿试名次揭晓,新科状元宋庠领着一干新科进士打马游街的盛况,都不可能与他这次出的风头比肩了。
  虽不至于被衬托得黯淡无光——仍是极受家中有待嫁女的人家青睐追捧的——但在只是凑热闹的寻常百姓眼中,三四年总有一回的进士游街,又哪儿比得上一场叫所有宋人都为之长脸的大胜有意思呢?
  真说起来,陆辞当年还是三元及第,模样也比这回的要生得俊多了。
  对此心中最感不平的,自然是十年寒窗苦读,一朝进士及第,却被夺去大半风头的这班进士了。
  状元宋庠向来温和内敛,对此虽微感失落,但更多的还是释然。
  他本就清楚,自己论才学,其实是逊色于弟弟宋祁的,更多是占了‘长幼有序’的便宜而已。得这状元之位,他虽抑制不住的欢喜,却也掺和着复杂的心虚。
  现不似想象中的引人注目,反倒让他在想明白后,好受一些了。
  况且秦州大胜,以雷霆之势,仅用数日就彻底击溃来犯的吐蕃兵,使大宋军威远扬,乃是国家的幸事。
  与这相比,不过是锦上添花的游街,又有什么值得骄傲、令人要紧的呢?
  而一直强抑住内心失落和忿忿,还得在兄长勉强故作无事的宋祁,更是对此乐见,渐渐放松下来。
  除此之外,还有险险挂在三甲最末,却挂在队伍最后的一个清秀文士,是毫不在意所谓‘面子’的奇葩。
  ——对从未骑过马的包拯而言,单是要在这匹临时租赁来的、不听话的劣马的背上维持背脊挺直的姿势,不狼狈掉下来,就已让他万般紧张。
  路才走了一半,他却是身心俱疲,无暇旁顾,巴不得早点结束,哪儿会管百姓是否盯着他看?
  见连身为状元的宋庠都‘装’出一副风度翩翩,浑不在意的潇洒模样,其他进士纵心里因这落差而酸溜溜的,也不好表现出什么来。
  只是这么一来,也没人乐意在游街这一环节做任何拖延了,而是没滋没味地顺序走完了事。
  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在汴京拉了一波新科进士的仇恨的陆辞,此时却正忙着与滕宗谅巡视新修的堡寨。
  ——眼下虽已无敌军可揍,但援军既已来了,陆辞也不可能直接打发人回去。
  横竖要增加开支来暂时养着这群援军,在朝廷下达新的指示前,陆辞秉着‘这钱不能白花’的念头,直接来了个人尽其用。
  秦州不是急缺修建堡寨的人手么?
  安置流民,增加人口的工作虽也在进行,但到底不比现成的厢军来得好用。
  一是身强体壮,二是主动上门,三是临时领兵的,正是离任前还欠下他一个小人情的曹玮将军……
  若不趁朝廷反应过来,把人重新调走前,让这些厢军稍微发挥一下作用,那就实在对不起这份辛苦驰援来的好意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曹玮简直要悔青了肠子。
  他要早些清楚自己还有那一语成谶的潜质的话,就绝不会在调任回京前,大意地说出为公使钱事欠下陆辞人情、若有缘定将归还的话来。
  须知他这些年来辗转多地,涉及往来间,不论是他欠别人的人情也好,还是别人欠他的也罢,多得可谓数不胜数,却不见真偿还过几回的。
  毕竟一旦调任后,双方从此天南地北——除非气运和实力具都了得,得以某日齐聚帝都,不然根本不会有再见的一日。
  连面都见不上,职务也无交集,又何谈还这人情?
  正因如此,他当日挥别陆辞时,虽感激对方愿补了自己留下的公使钱那一大窟窿,却也打心底地不认为有还上这人情的一日。
  他年岁可不小了。这回调至京都后,他定谨小慎微,凡事能避则避,好与家人相伴着走完最后一程。
  可不愿再被派至别处,颠沛流离,再思亲属了。
  况且陆辞风华正茂,虽经此波折,但他瞧对方秉性也好,能耐也罢,都绝不是个会就此一蹶不振,任人摆布的。
  说句难听的,等熬过这几年,官家一旦……陆辞不就得时来运转,再登青云了?
  这么个长袖善舞、前程似锦的郎君,曹玮可不认为,会有需要自己这个糟老头儿出手相助的一日。
  偏偏这见鬼的巧合,就这么发生了。
  却说曹玮初回久违的京师,才在兄长家中住了没几日,正准备相看房舍、准备购置一处住宅,好与亲人做个邻居时,就见那五骑极为眼熟的秦州兵马冲入城中,显是携有十万火急的军情。
  曹玮心里咯噔一下,油然升起一股不祥预感来。
  这股预感,还真就在下一刻应验了。
  ——不过少顷,他便被火速召入宫中,由太子亲自下令,让他日夜兼程,即刻赶往秦州,领从周边州府征集的军队前去增援。
  旋即,就听到救师心切的太子眼也不眨,一开口就派出结结实实的两万精兵充当先锋。
  曹玮:“……”
  太子还爽快大方地表示,后头部队皆是以万计数、随后就到,叫曹玮务必尽早赶到,若觉人手不足,尽早回书来要就是。
  曹玮:“…………”
  这股明晃晃的‘朝中有人’的冲天豪气,当场就把曹玮给震得瞠目结舌。
  等他回过神来后,就感觉胸口一阵酸气抑制不住地翻涌。
  别看秦州守军仅有不多不少的六千,那可是他耗上大半年的时日,向朝堂锲而不舍地递了十数封上疏,呕心沥血地陈述吐蕃之患,又经一番艰辛的讨价还价,甚至还差点背上‘拥兵自重’的要命嫌疑……
  如此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要来的。
  结果陆辞一有难,负责监国的太子就忙不迭地派去源源不断的援军,更衬得他讨要人马时的心酸可怜了。
  陆辞自是不知,曹玮这一久经沙场的老将的糙汉心,竟是难得地细腻了一回。
  他只当对方是好不容易才与家人团聚,结果垫子还没坐热,就又被朝中派来此地增援而感到郁闷了。
  尤其是千里迢迢,日夜兼程地赶来后,愣是扑了个空,却得在此处继续做着停留,等待朝廷再来命令才可行动,会觉憋屈,也是无可厚非,情理之中。
  陆辞深为体谅。
  因此,当曹玮臭着脸霸占了他的客房,他的后院,他的摇摇椅……还不小心把摇摇椅一屁股坐跨了,导致那把伴随自己多年的椅子当场寿终正寝时,仍是耐心十足,微笑面对。
  反倒是曹玮自知无意中毁了他的旧物,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主动放下这点不可言说的小别扭,跑来主动给陆辞帮忙了。
  陆辞刚与滕宗谅巡视完修建堡寨的进度,有说有笑地往衙厅行去时,就在半路上遇见了来寻他的曹玮。
  他的目光与曹玮的甫一交汇,就明白了对方有话要说,便话头一顿,侧过头来,与滕宗谅对视一眼。
  滕宗谅立即会意,默契地以‘有公务在身,需尽快回厅’为由,先回衙署了。
  曹玮自是认不得滕宗谅的。
  又因他只在此地做临时逗留,自认不必违心地同不感兴趣的人打交道,便只与这秦州的新通判略一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等滕宗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二人视线当中,曹玮就忍不住心里的稀奇,由衷感叹道:“我只见过知州与通判势如水火,似你与滕通判这般融洽的,还真是头一回见。”
  他是见惯被通判折腾得束手束脚,火冒三丈的无奈知州了。似陆辞这般把通判使唤得脚不沾地,还让对方感到心甘情愿的厉害角色,还真是绝无仅有。
  陆辞心思玲珑,哪儿会猜不出曹玮做此感叹的原因。
  他莞尔一笑,坦坦荡荡地解释道:“曹将军误会了。我与滕兄相识多年,亦是同年中举,情谊非同一般。真说起来,他之所以会任秦州通判,也是因三年资满后,为助我一臂之力,而主动请缨而来。”
  曹玮瞬间闭嘴。
  在亲眼见过太子的紧张模样后,他哪儿会认为,身为陆辞友人的滕宗谅,能轻易得到许可来这秦州任通判,仅是运气好下的巧合而已?
  绝对少不了那位太子的顺水推舟,才让明面上该牵制知州、避免知州权力一人独大的局面出现的通判,摇身一变,反成了知州的最大臂助。
  陆辞又道:“幸有曹将军带来的这万余人手,不然单是对秦州城墙进行修缮,就已倾尽全城人力,不等个一年半载,是无余力新增堡寨的。”
  曹玮被这话唤回了神,嘴角一抽,正要说什么,陆辞已将面转向朝他,微微笑道:“打铁需趁热,打仗亦然。若曹将军不嫌做一回杀鸡的牛刀,不知你可愿在朝廷再次下令前,替我讨伐明珠和磨糜部落?”
  散布在秦州与党项之间的一些羌人部族,以明珠、磨糜等部落为首,是臭名昭著的反复无常。
  平日左右逢迎于大宋和党项之间,一方面占尽了向宋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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