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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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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上虽也穿着防护的甲胄,但脖颈等要害处,却是防不住的。
宋军中虽然就狄青和李超有那百步穿杨的准头,但在陆辞的鼓励和奖赏制度下,原本只持长兵的步卒们也被勾动心思,主动学起了弓射。
这会儿离得近,人又多,射出去后汇成乌压压的一片,哪怕无需准头,也能将人扎成无数个窟窿。
李立遵亲自坐镇中军,虽隔得远,但此起彼伏的惨叫,和推行不动的军势,还是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妙。
按他原先的算盘,自己不惜一路秘行军来,按理该能成功打秦州一个措手不及的。
怎么会这般惨烈?
李立遵拧紧眉头。
哪怕是新知州因爱惜性命,望风而逃,也比这副仿佛早有防备、以逸待劳的从容,要可信的多啊。
他痛下血本,把三万完全效忠自己的精锐骑兵带出来,是对秦州志在必得,可没做过开局就损失这么多人马的准备。
是撤还是不撤?
李立遵内心煎熬。
开局已是不利了,此时撤回,就只损失千余人马,可派出斥候,探听情况后,再作打算。
但撤回也意味着,自己这宝贵的千余骑兵,就这么白白葬送了,顶多只派上了探路石的小用场!
李立遵着实不甘心。
按他推算,即便是他行军途中走漏了消息,才叫宋军有所准备。
但只有短短几天,哪怕那文人是诸葛孔明在世,也不可能来一出草船借箭的把戏,叫秦州脱胎换骨。
箭势密集如雨,固然可怖,但可怜巴巴的只拥有六千军士的小小秦州,能有多大的底子,能经得起这样庞大的耗费?
把有限的箭矢使得这般凶猛,也可能证明是他们乱了阵脚下的混乱抵抗。
若真是如此,他的撤退,岂不成了惧战的窝囊,或是被唬住的愚蠢了吗?
——不仅赔了千余兵士,伤了士气,还给了城中守军喘息的时间。
李立遵深吸口气。
眼睁睁地看着人马在箭雨下痛苦哀嚎,一波波地倒下,他的确心如刀割。
但……
他狠心一咬牙,还是决定赌一把。
李立遵一边心里滴血,一边焦躁地等待着箭势转弱、宋军露出颓势时,城墙上的陆辞应景地披着一身战袍,也在专心观战。
他之所以不去插手军尉们的指挥调度,不仅是信任由曹玮亲手练出的这支劲武,也不止是自信于自己亲手监督、才不复陈败的军械。
而纯粹是太过清楚,自己身为秦州权力最高的指挥官,在行兵打仗上却是个绝对的外行人。
与其指手画脚,纸上谈兵,叫军尉们束手束脚,还不如一开始就痛快站到一边,让他们尽情发挥。
陆辞这份明确的信任,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得出来。
以李超为首的一干将领,嘴上虽不说,心里却是既感动,又敬佩的。
尤其陆辞的退让背后,可不是寻常文官那贪生怕死、摆脱责任的畏战。
而恰恰相反,是一早就猜透了吐蕃那边的心思,还不顾一些幕职官的劝阻,始终如一的积极备战。
众所周知的是,撇开这份难能可贵的放权不说,新知州虽未似曹将军那样亲自上场,威武震天,实际上发挥的作用,却丝毫不弱于曹将军的。
将士们身上所穿的结实簇新的甲胄,箭囊里充足的箭枝,被工匠耐心修缮过的兵器,还有不久前研制出来、还没真正使用过新军械……哪一件不是陆知州的功劳?
陆辞安安静静地看了一阵,忽召来李超,小声询问了句什么。
匆忙赶来的李超闻言一愕,忍不住笑着猛力点头,立马跑着去归位了。
半柱香的功夫一晃而过。
在士气渐渐高涨的宋军眼里,仿佛只过去短短一瞬。
但在艰难推进、死伤飞快的吐蕃主帅李立遵眼里,却漫长得似过了几个春秋。
就在吐蕃死伤的兵士濒近四千时,他再坐不住了,正要恨恨地先鸣金收兵时,就眼前倏然一亮。
那仿佛无穷无尽的可怕箭势,明显地减弱了!
“都不许退!”李立遵只觉浑身的血液都窜上了脑门,当机立断,高声喝道:“敌军箭矢将绝,立即发动攻城,敢退者——斩!!!”
他的话语很快通过几名亲信副将的口传开。
但对于愈发惶恐,生出怯意的吐蕃军而言,最好使的,还不是主帅的威胁和号令。
而所有人都能清楚看到的宋军箭势——的的确确是减弱了啊!
对于箭雨的惧怕,瞬间转成了受辱的愤怒和仇恨。
特别是出师不利,猛然承受了远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的损失的李立遵,更是激动得无以复加。
待破城之后,他定要将主持反击的那可恨的、卑劣的宋人亲手逮住,施以百般酷刑,方能雪恨!
吐蕃主帅还没想好要施加那些刑罚,顶着不可避免地变得微弱的箭雨冲到城墙跟前,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吐蕃兵们,就迸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明明已然露出云收雨歇之势的箭势,竟是无耻地来了个翻脸比翻书还快。
一下从淫雨霏霏转了逐浪排空,以前所未有的强猛之事重重压下,把靠近城墙的千余吐蕃兵都扎成了血淋淋的筛子!
“啊——!!!!”
还在中军亲自鼓舞士气的李立遵,虽距骤然加强这波箭势颇远,而并未被波及到,但如何不被眼前的一幕气得目眦欲裂,七窍生烟?!
而实际上,连心血来潮下突然向李超提出这一建议的陆辞,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原来吐蕃人对宋人如此信任,面对突然减弱的箭势,都不会怀疑一下是否有诈的吗?
陆辞感慨万千。
他本来只是打算靠虚实掺和,小小忽悠一下他们,逗着玩的。
第二百一十章
经陆辞心血来潮的这么一折腾,亲眼看着又一大波精锐骑兵惨死在箭雨之下的李立遵,饶是在过去经过不少大风大浪,未被当场气得吐血,仍是心悸气短了好一会儿。
待他抚着胸口,在亲兵的搀扶下缓过这口气,就毫不犹豫地下令撤兵。
——毕竟,他已为错估城中虚实,付出过极其惨烈的代价了。
李立遵这一声令下,被刚才那一幕震得肝胆俱寒、只因不敢抗令才不住前冲的吐蕃骑兵们,也打心底地松了口气。
显然,他们谁也不愿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宋军那没完没了的箭究竟何时用完。
得了号令后,他们想也不想地撇下一地痛苦哀嚎着,半死不活的伤兵,只勉强维持着前后秩序,就似潮水般往后营急速退去。
见到他们毫不恋战、爽快撤退的姿态,正杀得兴起的城墙守兵皆忍不住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息。
居高临下,撒箭如雨,竟是这般痛快!
往日嚣张跋扈、无往不利的吐蕃兵,总算有了被当落水狗般迎头痛击、不得不灰溜溜地撤退的一日!
狄青眉头微蹙,轻抿着唇,并未参与到周边人热闹的讨论中。
敌兵退走飞快,很快就离开了守兵的弓箭射程,却还在他的射程之内。
狄青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一声不吭地拉弓搭弦,不住以箭枝‘欢送’。
直到吐蕃兵彻底退出他箭矢所能企及的范围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收了手。
随着身体里那根一直紧绷、却也支撑着他不住作战的弦被猛然松开,他方意识到自己已经精疲力竭,居然连站立的气力都所剩无几了。
他也不挑剔,径直往边上一靠,就要就近歇在城墙的厚砖上。
——却落在了一个沁着淡淡熏香的温暖怀抱中。
狄青双目瞪大,悚然而惊,整个人简直跟着了火似地弹跳起来:“公、公祖!”
顺势让他靠住的那怀抱主人,可不正是他心心念念多时的陆公祖!
陆辞见他这般反应,不由揶揄道:“仅凭手中弓箭,连索近百敌首,艳惊四座的狄飞鹰,未被初涉沙场的鲜血淋漓吓到,怎却被我给惊了一跳?”
狄青却破天荒地没被他的话逗得脸红,而是下意识地将他腰身环住,往后边匆匆一带,又警惕地四下梭巡一圈,直到确定到安全地方了,才舒出口气来。
他虽亲眼看着吐蕃兵撤走了,但谁又能保证,敌军没有射箭好手,一直埋伏着等陆辞出来?
陆辞冷不防被环住腰身,当场有些意外,但看清狄青如此审慎后,就不禁失笑了。
他领会到狄青用意,并未当这是紧张过度、大惊小怪,而是温和致谢:“是我大意了,幸有狄弟小心慎重。”
狄青用力地点了点头,这才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一脸严肃道:“公祖安危至关紧要,万万不得掉以轻心。”
陆辞眨了眨眼,轻笑应道:“好。”
狄青说这话时,全凭本能,完全没注意到是否失礼冒犯。
等看到陆辞近乎乖巧地眨眼应诺后,他惊诧之余,脑子反而转为一片空白了。
等记忆恢复,他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心急担忧之下,究竟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失礼后,倏然抑制不住脸颊涨红。
对公祖说那些形同训斥的话,他怕不是狂妄得快上天了!
还擅自搂抱住了公祖的腰。
那腰……
那细腰……
狄青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回想刚刚手臂间的触感后,满脸倏然涨得红,手里紧攥的弓箭,也随着他的忙乱手脚而到处乱晃:“我,我刚刚那只是……”
陆辞笑吟吟地看着他,贴心地为他补上:“关心则乱。”
狄青疯狂点头,如鸡啄米。
陆辞见他这般慌张,顿时起了想逗他的心思,于是笑着加道:“也是发自真心,想训我挺久了吧?”
狄青听了这话,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头就已经又点了一下。
狄青:“……”
陆辞挑了挑眉:“果然如此,总算承认了。”
狄青急得不知说什么好,直到看着公祖面上那灿烂的笑意,才将满心慌乱,化作柔软的无奈:“……公祖!”
“不闹你了。”陆辞笑着握住他一手,亲自领着他往城墙下走,边走边道:“你当自己是铁打的人,都不知疲累?我看你的手都已经抖成这样了,可比你老实。”
陆辞虽站在高处,一直督看战局,但目光也没少落在狄青身上。
比起对那手让众人为之惊叹的高超箭法,他更关心的,却是狄青能否维持这厉害的准头,而是会否被流箭所伤,身体还吃不吃得消等问题。
吐蕃兵宣告撤退时,其他守兵们都已抑制不住地欢欣鼓舞了,唯有狄青还紧绷着一张脸,不到彻底射不到敌人了,根本没有休息的意思。
陆辞毫不犹豫地朝他走去,刚巧就接住了差点一头栽倒在冷硬墙砖上的人。
因握着狄青的手,他能更加清晰地感觉到手上筋脉的搏动、肌肉因过度疲劳而导致的发烫、以及不受控制的颤抖。
他难掩心疼,握着的力道立即放轻柔了几分:“赶紧回去泡泡热水,我再帮你按按。”
陆辞未发觉的是,话音刚落,一直心怀忐忑的狄青的眸光,一下就凝固了。
在一片虚无中,唯有公祖刚说的话语在不住回荡。
……按按?
狄青晕陶陶间,感觉发烫的不止是手心、指间,还有脸颊。
……还是公祖亲自帮他按按?
他脚底软绵绵的,脑子不受抑制地开始回想上一次仔细洗手,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着。
明明理智上想要推拒,但哪怕话已到了嘴边,他都舍不得说出来。
最后,狄青强压下不住骚动的良心,厚颜无耻地说服了自己。
横竖,他方才场上表现还可入目,那……即便受公祖的厚待为嘉奖,也、也不算过分吧。
狄青饱含心虚,小心瞟了陆辞含笑的漂亮侧脸一眼,心情一下又欢喜期待得飘了起来。
耳边回荡的是其他兵士对他方才表现的高声称赞,落在他肩头、后背上的善意拍击源源不断,似英雄般被簇拥着下来。
对于这些,狄青都不在乎。
他满脑子只想着这么一件事——不论上回仔细洗手是什么时候,等公祖给他按完,他起码在之后的一个月内都不想再洗了。
跟泡在蜜糖里,喜悦得不知今夕何夕的狄青相比,在草草建好的营寨中的李立遵,心情则是恶劣得无以复加。
“卑鄙无耻、奸猾狡诈的宋人!”
他一想到双方才打照面,甚至连城墙都还没真正靠近,就已因自己过于轻敌,而大有损伤的宝贵兵马,怒火就一阵一阵地不住上涌:“待城破之日,我定要亲手将他人头割下,城头挂上十天十夜!”
他原是想欺对面不过是个连沙场都未上过、纯粹是得罪了朝中权贵,而被放逐到这穷乡僻壤的文臣,才一上来就采取了攻猛之势。
却不料对方胆没被吓破,倒是自己这边的士气被捅了个窟窿,漏了大半。
原想着捏颗软柿子,谁能想到,他满怀雄心壮志而来,却是结结实实地踢在了一块铁板上?!
等温逋奇知晓了自己竟被个名不经传的文官打得丢盔卸甲,元气大伤,那何谈立威,分明是折兵又丢人来了!
李立遵怒火滔天地在帐中骂骂咧咧,亲兵也不敢靠近,只有埋头噤声,恐惧地等他发作完。
而愤怒得恨不得当场就将陆辞碎尸万段的李立遵没想到的是,宋军里也有个人,精准明确地盯上了他。
陆辞既承诺过要给狄青按手,果真就没有食言的意思。
在将从那酒楼里打包来的菜肴热好摆上之前,他先将狄青一身被汗水黏在身上的甲胄剥下,不顾对方有多害羞躲闪、面红耳赤,都亲自将他浑身上下检查了个遍。
确定没有伤口后,他也就安心了:“敌军再来时,也要这么小心,记得了么?”
狄青光着的身躯,此时就跟煮熟的虾子一样,浑身的感官都聚集到被那温温凉凉的触碰的一处背脊上了,不管陆辞此时说什么,他都只会无脑点头。
陆辞不知他已彻底跑了魂儿,当是听了进去,遂放心点头。
热汤很快备好,他看着狄青同手同脚地迈进木桶,泡住大半个身子后,就让他将双手伸出,浸在另备的药汤之中,轻柔地按了起来。
他也不是乱按。在现代时,他就有过因劳累过度,而手部肌肉损耗过大的病症,在理疗师那治疗了颇长一段时日后,他自然就跟着学会了一些简单手法。
他一边按,一边看向被蒸腾白雾所笼罩,一身通红的狄青,不时询道:“这力道可还合适?是否疼痛?”
然而狄青一昧点头,半张脸还始终埋在水下,叫他看不仔细,也分辨不出话的真假,唯有凭自己感觉继续按了。
不知按了多久,陆辞最后还是因李超前来通报,才不得不作了停止。
他笑着在狄青的手上捏了一捏:“你先休息,有事喊你。”
狄青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
陆辞转身向下仆吩咐道:“水太温了,添些热的来。”
下仆赶忙应是。
陆辞叮嘱狄青:“你既累了,就莫再热汤中泡太久,还是上床榻歇息合适。”
狄青胡乱点头。
陆辞再叮咛了下仆几句,才出了房门。
听得房门被合上发出的轻轻响动,狄青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脸色微妙、羞耻、而古怪。
他不是不想起,而是身上不知怎的又……
暂不能起。
第二百一十一章
在经过半日短暂的休整后,恢复士气的吐蕃军,在李立遵的亲自指挥下,再次对秦州城发起了强猛的攻势。
而城墙上的大宋守兵,则在陆辞的命令下,只留下了一批精气最足的,毫无畏惧地以箭矢相抗。
战况最为激烈时,一是因体力耗尽,二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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