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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发财在宋朝-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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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省试所需的程度还有些距离,但只要稳定发挥,解试应是无甚悬念的了 。
  狄青一愕。
  他哪儿有那么好!
  见他着急地就要自谦一番,陆辞不急不慢地截住他话头,将资历压上:“怎么,即使撇开我侥幸中的三元不论,开封府的解试,可是我实打实地监试过的,难道话还不够作数?你何时听我说些好听话来哄骗别人了?”
  面对那双笑盈盈的眼,听着温柔的夸赞,狄青只觉从耳朵开始,一路烧红到了脸颊,也不敢看陆辞了,慌慌张张地将头低了低。
  结果就在下一刻,手里便被陆辞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封。
  单这份量,就远不是他方才赏给其他雇工的那些所能比的。
  在意识到这是什么后,狄青只觉被塞了颗烫手山芋般,毫不犹豫地将手往回撤,却被陆辞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了。
  陆辞一边慢条斯理地将他紧紧攥成拳、还不住往后躲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将红封妥妥当当地放了上去,一边笑吟吟地道:“长者赐,不可辞。既给了你,就好好拿着,想存起来也好,想买些喜欢的物件也罢,总归就当是过年讨个吉利了。”
  狄青使劲儿摇头:“不、不可!”
  二人非亲非故,他欠公祖已太多太多,怎能还有脸面接受这么一个大红封呢?
  见他坚持不肯受,陆辞故作伤感地叹了口气:“我娘亲做的衣裳你肯收,给我们装的吃食你也肯用,怎就厚此薄彼,偏偏不肯受我的一份红封,要与我生分了?”
  即使知道陆辞十成十是假装,但看到对方面上流露出伤心失落的神色,还是……叫狄青立马就溃不成军了。
  就当欠着的恩情里多加一笔,往后再慢慢想法子还。
  他默默接过,小声道:“那,多谢公祖。”
  “这时怎么能说多谢?”
  话音刚落,目的达到的陆辞果然即刻就换回了笑模样。
  在那如冠玉的漂亮面庞上,哪儿还有方才刻意装出来的黯然神伤?
  又兴致勃勃地逗起无奈的狄青来了:“我先预先祝你学业进步,三年后金榜题名。你想说什么?”
  狄青张了张嘴,差点脱口而出什么,又猛然意识到了不妥,险险打住。
  陆辞这头却是半晌没等到他的‘吉利’话,不禁有些纳闷,正要俯身去看他试图藏起的小表情,狄青就猛一下,将头重新抬起来了。
  他难得地直视陆辞,亮晶晶的眼底除了温柔,便是好不容易攒满的勇气。
  他尚未到变声的岁数,嗓音还是少年特有的清朗明亮,一字一顿,无比清晰道:“一祝公祖千岁,二祝鄙人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陆辞听得一怔。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
  他习惯了狄青在他跟前老实巴交、腼腆羞涩的模样,可还是头回被对方堪称直白地‘调戏’了一把。
  他哭笑不得地在狄青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调侃道:“刚还怕你见外,现在看来,你可不是什么闷葫芦,而是早跟着柳兄学坏了!”
  呢喃燕语,缱绻情歌,以妇人口吻轻轻控诉‘陆薄情郎’,可不正是柳七的拿手好戏?
  狄青虽是改编的前人之词,但这份敢拿他来打趣的调皮,可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见了。
  尽管陆辞捏了狄青的脸,以示‘惩戒’,但心里除了有趣以外,其实并无丝毫受冒犯的不快。
  狄青微微笑着,不躲不闪,只安安静静地注视着陆辞。
  ——公祖当他是说笑而已,但他清楚自己不是,暂且也就够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到夜里船靠岸时,得了红封的仆役们先万般感激地向慷慨的郎主道了谢,就欢天喜地地拴好船,去集市转悠去了。
  陆辞制止了狄青翻开新一份模拟卷的举动,好笑道:“大年三十夜,还做什么题?我带你去逛逛集市,运气好,说不准还能赶上傩俗。”
  狄青微微一怔。
  陆辞将他那点茫然捕捉到了,不禁挑眉问:“你莫不是不曾观看傩仪?”
  狄青心里莫名有些羞愧,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只听闻县城里有。”
  而位于大山深处的狄家庄,能吃饱饭就不错了,逢年过节也顶多是买多几斤肉来庆贺,哪儿赶得上城里热闹?
  陆辞莞尔一笑:“那我们可得走快一些,以免赶不上了。”
  只在下船前,陆辞不仅特意带上装了两串钱、以及一些碎银子的小钱袋,还往小屉里翻找一通,用个稍大的布袋的装了些饴糖和果脯。
  “未雨绸缪。”陆辞并不向一脸不解的狄青解释,而是笑眯眯道:“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狄青老实巴交地点点头,心里却如明镜一般。
  公祖此时故意不说,定是想一会儿观察自己的有趣反应。
  既然如此,他还是别追问的好,以免扫了公祖的雅兴。
  因狄青平日里就极少表现出好奇心,而是个仅专注于自身和周边人,对不相干的事堪称漠不关心的闷葫芦,陆辞并未察觉出他沉默下的体贴和宠溺。
  他见除夕夜冷,不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将火气旺、压根儿就不怕冷的狄青也裹得里三层外三层。
  小梨花还是头次看到狄青这笨重模样,不禁瞪大一双亮晶晶的猫眼,蹿上蹿下,想照常攀在狄青身上,却被狄青如临大敌地无情拂开了。
  这会儿裹在自己身上的衣裳,可都是出自陆母之手,皆是用她自己都舍不得穿的金贵料子做的新衣裳,夹层里是汾州行商处买的鸭绒,既轻薄,又暖和,哪儿经得起它那没轻没重的爪子一勾?
  即使它满怀委屈地拖长了调子喵喵叫,也没能打动狄青的铁石心肠。
  ——他的全副心思,已尽放在忽然萌生的一个大胆念头上了。
  “公祖,”狄青听着耳畔响起的、属于自己的如鼓点般密集的心跳声,面上竭尽全力地表现出一切如常,极自然地伸出手,将装了果脯和饴糖的小布袋接过后,就鼓起浑身的勇气,将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地握住了陆辞的:“走了么?”
  陆辞并未察觉有异,还下意识地就回握住了那因充满忐忑、仅是松松挽着两根手指的手,笑道:“走了。”
  在狄青眼里,公祖的步子历来就迈得潇洒漂亮,脊背似被标尺度量过般挺直,唇角永远噙着淡而温和的笑意,如诗如画的面庞……
  任谁一看,都不得不感叹是不可多得的翩翩佳公子。
  他略微落后公祖半步,感受着那点被握住手的暖意,头微微低着,使劲儿抿着唇,想以此掩饰不由自主地上扬的唇角。
  虽然糖还静静躺在另一手提着的小布袋里,他的心里,却已将跟吃了最甜的蜜糖一般甜了。
  不过狄青很快就发现了,那一小袋子糖,的的确确不是为他准备的。
  因是大年三十,沿街鳞次栉比的商铺大多都拉上了折帘,而船客零星,临近船坞的大街小巷,皆是空空如也。
  鼎沸人声,大多聚集到东市去了。
  陆辞牵着狄青不急不慢地穿行过几条街后,在不远处能见围得密密麻麻,不时发出大呼小叫的孩童声响,顿时笑道:“看来是赶上了。”
  狄青四下张望,倏然之间,眼前就窜出一群身着古怪装束,面上还戴着狰狞古怪的面具的孩童来。
  他被生生唬了一大跳,面上却还板着,且想也不想地就往陆辞跟前挡了一挡。
  这些戴着丑陋鬼面具的小郎君们见他们藏了许久,竟没能吓到这俩过路人,不由有些失望,又嘻嘻哈哈地说着叫狄青半个字都听不懂的方言,手还朝他们的方向伸出。
  就在狄青满腹疑心,犹豫着是否该对这支看似劫财的奇异队伍饱以老拳时,陆辞已微俯了身,凑到他耳边,以忍笑的声音吩咐道:“分他们一把糖就是。”
  糖?
  糖!
  狄青如梦初醒,赶忙揭开攥了一路的小布袋子,往里头抓了一把,就分摊到每人手上。
  尽管每人只得了两三块指甲盖大小的糖块,但都是好糖,对已捉弄了好些路人,却没能讨到什么好东西的这支小鬼队而言,已是不错的收获了。
  他们欢天喜地地接了下来,七嘴八舌地说了几句什么,就将糖块往嘴里一塞,心满意足地放行了。
  狄青皱着眉,目送他们高高兴兴的背影,再看向笑盈盈的陆辞,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公祖,方才那是?”
  “不论是京里的大傩仪,还是乡傩仪,百姓都要戴鬼面具驱邪祟,”陆辞看够了刚才狄青强自镇定、内心慌得一批的有趣反应,大方解释道:“若来的是贫者,就给他们一些碎钱;若来的是小郎君,便分他们一些糖块,就能得痛快放行了。接下来,就得看你我能不能趁那小袋里的东西被挥霍殆尽前,找到卖戏面具的摊子,来摆脱这待宰肥羊的身份了。”
  两人运气还算不错,再又送走两拨‘拦路虎’后,就寻到了摇小鼓卖戏面具的小摊档。
  摊上面具可谓品种繁多。既有眼睛欲喷火的夜叉,有哭泣的羊面鬼,有狞笑的猪面鬼,有眉清目秀的女鬼,还有皱纹满面的老翁……
  狄青看来看去,简直挑花了眼。
  陆辞的选择就要随意多了。他随手将哭泣的羊面鬼拿起,丢给摊主两张面具的钱后,就施施然地戴了上去。
  见陆辞挑的是羊面鬼,狄青一改刚刚的犹豫不决,想也不想地拿起哭泣的牛面鬼,也往面上戴。
  “你别急,绳都给弄乱了。”
  陆辞见他着急之下,叫原本松松垮垮的细绳都打了结,便笑着帮他解开。
  索性亲自帮着他套上后,系好结了,才松开手。
  明明陆辞的手指拂过他颈间耳后时,都是冰凉凉的,但狄青却好似被烫到一般,僵硬得一动都不敢动。
  “好了。”
  陆辞的手终于离开,狄青还没回过神来。
  直到陆辞自然而然地又牵起他的手后,他才浑身一震,陡然清醒,用力将面具往脸上按了一按,好遮住两只通红的耳朵。
  陆辞的心思,则都放在眼前堪称群魔乱舞的傩戏上去了。
  各地傩戏大致一样,但在诸多小细节上,还是能看出不同之处的。
  与前朝傩仪的肃穆正式相比,大宋的无疑要随性许多,主要为娱民为主,宗教层面的含义,则要淡去许多了。
  尽管陆辞并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性子,但耳边闹哄哄的,眼前是欢声笑语洋溢的傩仪,热闹纷呈,受这欢乐气氛感染,也不时被带着笑了起来。
  狄青隔着面具,纵看不清陆辞神情,却也能轻易感受出对方的好心情,不由也跟着笑了。
  这是,公祖送他的面具。
  狄青想着,摩挲面具边缘的手指,就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温柔。
  还有剩下的糖,他都要拿走。
  陆辞不知狄青在美滋滋地琢磨着什么,领着人随人潮转悠了一圈后,见狄青只一昧老实巴交地跟在他身边,脸甚至都没面朝热闹非凡的傩戏方向,完全不似他以为的那样沉浸在这热闹的气氛中,顿时好笑:“你可是不喜欢这些敲锣打鼓,太过闹腾的场合?”
  狄青一愣,使劲儿摇头:“只是不曾见过这阵仗,不敢多看。”
  陆辞挑眉:“是么?”
  狄青拼命点头。
  他所说的,倒并非是假话——只是让他喜爱的,并非是小孩儿都爱极了的傩戏本身,而是能与公祖手牵着手出门来,二人一同闲逛这一方面。
  陆辞默了一默,旋即隔着哭泣的羊面鬼面具,轻描淡写地说出了真正如恶鬼般的话来:“傩仪也不是让你白看的。就当提前同你说一声,明日我将围绕傩仪随历朝历代变迁为题,出几道诗赋策论题,你可得做好准备了。”
  念书时出去春游秋游,不也得写篇游记意思意思么?
  哭泣的羊面鬼优雅转身,好整以暇地看向哭泣的牛面鬼。
  牛面鬼这下是真的想哭了。
  “…………”
  他再无半点旎思,声线平稳道:“晓得的。”
  羊面鬼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带着蔫巴巴的牛面鬼接着往前走了。
  狄青这下打起精神,收敛之前乱窜的小心思,正经看起傩俗在演着什么。
  不然写不出来文章,叫公祖露出失望神色的话,他怕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只是当他随意乱看的视线落在某一处时,倏然停住了。
  那是一对看似亲密寻常的父子——壮年男子肩上扛着个冰雕玉琢、锦衣绣帽的漂亮稚童,好似在寻找什么般,急急匆匆地拨开人群,要往外走去。
  若换作旁人看到这一情景,多半只当是一家三口在人潮中走散了,才着急寻人汇合。
  狄青却蹙起眉来,总觉得哪儿不对。
  他一直盯着那对渐渐从人群中挤开一条道的父子,让陆辞也不免注意起那头的动静来。
  陆辞只略扫了一下,就敏锐地察觉出让狄青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处,究竟出在哪儿了。
  他牵紧了狄青的手,毫不迟疑地循着那对父子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狄青被扯得踉跄两下后,很快醒神,迈开大步轻松跟上,一边揭了牛面鬼的面具,一边着急道:“公祖可是也觉得那对父子可疑?”
  陆辞颔首:“此人多半有同伙在外头等候,要是这会儿报官,定然是来不及的了。主要是你我并不熟悉此地路况,最好在其与之汇合前拦下。”
  若是熟悉地形、他这又人多势众的话,才好考虑一网打尽一说。
  然而他刚给下仆放了假,又从未来过此地,要太过贪心的话,弄得一个不好,说不准就叫歹人给一网打尽了。
  狄青与陆辞具都注意到,那以肩托着孩童的男子衣衫破旧,颜色也是灰扑扑的毫不起眼,无疑很是反常。
  若真是阖家出来玩乐,又岂会连身稍微像样些的衣服,都不舍得换上?
  即使是贫家子,逢年过节时,也会尽可能地收拾出身精神衣服,再谈出门的。
  若那孩童也是衣衫寻常,也就罢了,然而穿着打扮一瞧便价值不菲,模样亦是冰雪可爱的,一点不似底下男子的相貌平庸。
  子不肖父这点姑且撇开不提,按常理而言,父母再疼爱孩子,也不至于将孩子打扮得似富家子弟般,大肆堆金砌玉,自己身上却连稍微算得上得体的新衣裳都不准备吧?
  退一万步来说,要真是他们以恶意揣测过度,将人误会了,也比为那点顾忌,放走一极有可能是拐子的恶人走要好。
  陆辞与狄青虽追得快,那男子也一点不慢。
  眼看着双方还隔了七八丈远,对方马上就要挤开人群,往人员稀少的小巷里钻了,陆辞当机立断,将面具一撤下来,大喝道:“拐子还敢跑!”
  这一喝下,陆辞周边人是震惊不解,纷纷看向了他。
  至于那男子接下来的反应,就瞬间坐实了他与狄青的怀疑了。
  那拐子刚趁乱偷了个富贵人家的孩子,此时最是做贼心虚的时候,猛然被喝破罪状,当场吓了一跳,不打自招地循声看向陆辞。
  狄青一急,忙松开一直舍不得放的陆辞的手,把一直护在身前生怕碰坏了的牛面鬼戏具也放到陆辞处,大声道:“公祖,我去追!”
  对方先是被陆辞的漂亮模样惊了一惊,旋即看到陆辞身边仅得一年岁瞧着更小的同伴,立即不慌了。
  还嚣张地换上一副恶狠狠的形状,狠狠瞪了陆辞一眼,以示警告后,到底不敢留在人多的地方与他纠缠,更用力地推开人群,想尽快离开此地。
  然而对方这一愣神间所耽误的功夫,足够常年穿梭在山林间打猎的狄青,从后头直撵上他了。
  陆辞显然不必狄青灵活,慢了好几步,只眼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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