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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宠宠我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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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本来自保都有些吃力,如今还要顾全白家宝,气力明显不足,稍不留神胳膊被划了一剑。
  “殿下!”白家宝惊呼一声。
  太子踢开身前一黑衣人,然后扯住白家宝的胳膊,把他拉到了墙角处。
  “在这儿待着,别动!”太子殿下瞪了白家宝一眼,接着又厮杀了过去。
  白家宝身子抵着墙根,眼观八方,见宋先生出手了,他先松了一口气,而后又看到一人躲在红漆廊柱后面,正是那陈县令。
  白家宝四下瞧了几眼,最后拿起一块板砖偷摸摸的来到了陈县令的身后。
  “别动!”白家宝举起板砖罩在了陈县令的头顶,“你若敢动,小爷拍死你!”
  那陈县令微微侧头,看是白家宝,脸上露出轻蔑之色来。
  “你一堂堂男子汉,竟甘愿做太子的男宠,此刻这般,难不成还尚存一丝男儿气性?”
  “小爷不跟你废话,你让这些人都停手,不然我给你脑袋开个花!”
  “敢谋杀太子,你以为我还怕死?”陈县令冷声道。
  “你!”白家宝咬了咬牙,抬头往院子里看,正见太子被两个黑衣人逼得连连后退,生死旦夕之间,“你不怕死,难道还要搭上自己的女儿?”
  “你把月儿怎样了?”陈县令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来。
  “她很好!”白家宝叹了口气,“月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但冤有头债有主,这事跟太子无关!”
  陈县令趁着白家宝分神,闪开一步,接着利落的转身打掉了白家宝手里的板砖。
  “我本想放过你!”陈县令突然自腰间抽出一匕首抵住了白家宝的脖子,“比起板砖,这匕首可锋利多了!”
  “别!”白家宝忙举起手,“陈县令,我看你也不傻,应该能想清楚,那奉圣教虽然奉的太子殿下,可它并不是太子殿下建立的,而且我们此番南下为的就是清剿奉圣教!”
  “教可毁,人心难回!”
  “什么……什么意思?”白家宝身子微不可闻的往后移动了一点。
  “只有太子死了,奉圣教自可瓦解,那些教众也能清醒!”
  白家宝听了这话,不由大吃一惊,“你知道太子是无辜的,却为何……”
  白家宝话还没说完,院中突然有了变故。原来一黑衣人想背后偷袭太子,利剑已经刺出,正是千钧一发之时,那陈夫人见状竟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太子。
  陈县令惊呼一声,急忙跑了过去。
  这样的变故是始料未及的,那些黑衣人见陈县令冲了出来,纷纷收住了手上的剑。
  “夫人,你……你竟这般愚昧!”陈县令拦住夫人,见她胸口染红了一边,又是痛心又是气恼。
  “不能杀太子……”陈夫人一把抓住陈县令的领子,“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噗……”
  陈夫人喷了一口血,接着晕死了过去。
第三十三章 不干正经事
  宋先生收起剑,上前查看了一眼,对那陈县令道:“这里不安全,我们先把夫人带回小院,我应该可以救她!”
  “这……”陈县令看了看太子,有低头看了看满身是血的夫人,最后恨恨一声,抱起夫人往门外跑去。
  白家宝见太子身子晃了一晃,忙上前扶住,关心道:“殿下,您没事吧?”
  “本殿下本来无事,但因为救你受了伤!你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怎么就有勇气往剑尖上冲?”太子殿下恨声道。
  白家宝嘿嘿一笑,“殿下,奴才也是关心则乱,您得领这份情啊!”
  太子殿下被刺了胸口一下,现在心有点疼。
  趁着夜色,一行人再次回到巷子深处的那户农家小院。宋先生叫来陈县令的一个家仆,给他写了一个方子,让他即刻去药铺抓药。
  又见白家宝脚步有些虚浮,想他病还未痊愈,今日又经了这么一场,于是又写了一个保胎滋补的方子给那家仆。
  龙孜人以男子之身受孕,身子会日渐虚弱,需细心调养精心滋补,比女子还要娇气。正打算嘱咐白家宝两句,回头却见他拎着满满一桶热水走了进来。
  “胡闹!你怎可拎这么重一桶水,小心胎儿不稳!”
  白家宝脚下未停,只是侧目看了宋先生一眼。
  进入西侧屋,见太子正在脱上身的血衣,他把热水倒进盆里,先拧了一个热脸帕。
  “殿下,小人给您擦洗一下伤口吧?”
  太子睨了白家宝一眼,“没得旁人?”
  白家宝啧啧一声,“殿下,咱只是擦洗伤口,您要觉得小人貌丑,可以闭着眼睛。”
  太子冷哼一声,刚想说他自己来,结果白家宝已经心急的上了手。
  “嘶……”太子倒抽一口气。
  白家宝手抖了一下,歉声道:“不好意思,手重了,小人轻点啊!”
  太子闭上眼睛,咬牙忍着。
  “殿下,幸好您没事,小人真是担心死了!”
  太子睁开眼睛,凝视着白家宝:“这叫没事?”
  白家宝嬉皮一笑:“至少死不了!”
  “哼,你担心的是自己的小命吧!”
  “小人与殿下您休戚与共,一损俱损,咱们可不是外人。不过殿下您有时候,真有点伤小人的心……”说着白家宝还委屈的哼哼了两声。
  太子神色冷峻,“你想说什么?”
  “小人不能跟您一起去禹州?”
  “你为何想与本殿下一起?”太子反问白家宝。
  白家宝低头抠着手指头,一副羞赧的样子。
  “听说禹州城有一天香阁,阁里的姑娘各个天香国色,尤其是那花魁,弹得一手好琵琶,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当然最主要的是长得娇俏可人。小人打算撰写一本《大荣集花册》,册中所撰写都是各个秦楼楚馆红极一时的姑娘们,重点叙写她们的才情以及身世背后的辛酸,让人们了解这些女子不仅有美丽的皮囊还有一颗鲜活的心。小人撰写这册子,其意义往小了说是要为男人们游花楼提供参考,往大了说是体现大荣庆元年间生活百态,为后世提供可查考的依据。”
  太子不能动怒,一怒胸口上的伤就扯得生疼。
  “你就没有一点正经事干?”
第三十四章 喝一碗保胎药
  白家宝一连三声叹,刚才那一番言辞好像有点太扯,殿下果然一点也不信。可他又不能明说,他爹说了这件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尤其不能让太子殿下知道!
  为什么呢?
  因为他爹私下跟他说了,此行下禹州,虽与太子殿下上了一条船,谁说一条船上就不能有二心。
  照他爹的话说就是,他跟随太子一起去禹州,静观事态的发展。若太子能料平这件事,自是皆大欢喜。若太子这条船越走越黑,你就明智的跳下去,然后亲自动手把那条船给推翻,明哲以保身。
  等拿到太子违逆的罪证呈现给皇上,白家自然就与太子划开了界限,没准儿还能立个功什么的!
  他爹能在官场沉浮这么多年,把自己养得膘肥体壮,还得皇上宠信,他就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
  但私心里,白家宝还是希望太子这条船不翻,毕竟水下很凉,而且他还不会游泳!
  如是想着,白家宝正想再求求殿下,宋先生却端着一个红漆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汤药和几贴伤药。
  白家宝殷勤的给太子殿下伤口敷上药,转头又把那碗汤药端到了太子面前。
  “殿下,小心烫!”
  太子刚要伸手去接,就听宋先生说道:“那是一碗保胎药!”
  白家宝愣了一愣,回头问道:“干爹,您为何给太子喝保胎药?”
  “别叫我干爹!”
  “爹!”
  宋先生脸很黑,但戴着面具,所以看不出来。
  “那碗药是给你喝的!”
  白家宝猛地站起身,把那碗药又放回了托盘里,先看了一眼太子,又看向宋先生,“怎么着,还要我脱衣服?”
  太子眉头微蹙,没好气道:“我们知道你是男儿!”
  “那你们见天拿我开什么玩笑,是不是觉得我脾气太好?”白家宝生气的开始撸袖子。
  “你觉得本殿下会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太子盯住白家宝,“你不信也没关系,把药喝了,当是补养身子了!”
  “不要!”
  “喝!”
  “不喝!”
  太子眼睛一眯,“白家宝,你想违抗本殿下的命令?”
  白家宝缩了缩脖子,回头问宋先生,“苦吗?”
  宋先生也算是看出来了,白家宝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敌强我就弱,反正不吃眼前亏!
  “苦!保管你喝一口能苦一辈子!”吓唬了一句,宋先生转身就往外走。
  白家宝苦着脸看向太子殿下,“殿下,您何苦为难小人?”
  太子殿下揉了揉额头,其实为什么要保胎,保不住岂不更合他心意?
  “不想喝就别喝了!”
  太子话音刚落,白家宝捧起药碗仰头喝了下去,喝完还不忘砸吧两下嘴,确实挺苦。
  太子说不想喝就别喝,听了这句话千万别瞎高兴,因为下句话一准就是:反正长着嘴也没用,那就把脑袋给割了吧!
  哎,太子喜怒无常,性格暴戾,他倒是知道,不知道的是太子还有逼人喝药的癖好!
  “苦吗?”太子自条案上的果盘里捻起了一颗枣子。
  “不苦,特别甜!”白家宝笑呵呵道。
  太子冷哼一声,把那颗枣子又扔了回去。
  “殿下,小人这么乖这么听话,能不能跟您一起去禹州,路上还能照顾您,是不是?”
  “此事没得商量,你必须留在武县!”
  “为什么?”
  太子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伤,“此行万分凶险,若本殿下出了事,你且自去逃命吧!”
第三十五章 一只老狐狸
  陈夫人被宋先生救了回来,不过人是救回来了,但脑子和心还陷在奉圣教的泥潭里,满口都是为圣道殒身,死后荣登仙国的话。
  那陈县令又是恨又是无奈,可一击不成,太子没有追究,难不成还要再来一次?
  自然是不成的,因为太子不会再给他机会!
  “本殿下想要清剿奉圣教,陈县令可愿助一臂之力?”几日后,太子坐在西侧间暖塌上,陈县令坐在屋子当间的一把椅子上,江劭凌提剑站在一旁。
  陈县令低头沉默半晌,而后抬头问道:“殿下,您还能信任下官?”
  “信!”
  陈县令不懂太子为何如此笃定,“为何?”
  “因为你比本殿下更渴望能清剿奉圣教,本殿下可以答应你,待清除这些恶徒后会昭告天下,让如陈夫人这些迷途的教众清醒。”太子看向陈县令神色坚定。
  那陈县令稍稍犹豫了一下,接着扑腾一下跪到地上,大声道:“下官谋害殿下,罪该万死。下官不为自己开罪,只求殿下能救救这些泥足深陷的百姓们!”
  太子哼笑一声,说是不为自己开罪,但这句话说得这般大义,他若是再深究岂不小人!
  “陈县令,你与白家宝留在武县,尽力牵制住二皇子和容王的视线,这句话你可听明白了?”
  陈县令默了一下,“下官不太懂……”
  “别让白家宝离开武县!”
  “这……下官明白了!”
  那陈县令离开后,江劭凌自怀里掏出一份密报呈给了太子。太子看过之后,随手打开火折子给燃了。
  “西疆蛮族自前年就一直不安分,屡屡进犯我边境,日前户部左侍郎曾汝上书圣上,说近几年休养生息,国库充足,正是解西疆之忧的好时候!圣上有意出兵,已经开始筹谋了。”
  江劭凌皱眉:“那些西部游牧民族逐草而居,根本没有固定的住所,往往是烧杀抢掠一番就拔营换地,根本不会与我们的军队正面冲突,如此才是最麻烦的。我们不是没有出兵,只是总无功而返。”
  “那镇守西疆的骠骑将军是我们的人!”
  “偏得这个时候……”
  太子手指蜷起敲了敲桌子,“若此战失利,圣上必定会换人镇守西疆,等同于清除了我们在西疆的势力!”
  “这一招釜底抽薪太阴毒了!”
  “白经这个老狐狸!”
  “可他为什么要与您做对?”江劭凌有点想不通。
  “他加大了自己手上的筹码,为的应该是让本殿下保住白家宝。”
  江劭凌点点头道,“其实不论白经怎样,白家宝对您还算忠心,尤其还怀了您的子嗣,只是……”
  “只是什么?”
  “这家伙脑子缺根筋,到现在都不相信自己有了身子。属下怕再过几个月,他肚子大了,到时不得不相信,他会跟您翻脸。”
  太子冷哼一声,“由得他翻,还能逃出本殿下的手掌心不成!”
  两人正说着,白家宝突然破门进来了,把一碗药啪的一下放到桌子上。
  “殿下,小人决定了,誓死不喝这碗药!”白家宝气呼呼道,这都好几天了,每天三大碗,苦的他都没食欲吃饭。
  “喝了!”
  “死都不喝!”
  太子见白家宝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摇头笑了一笑,“喝了,本殿下给你一个奖赏。”
  “什么……什么赏?”突然笑是怎么回事,看得怪渗人的。
  “你不是想撰写什么花册,回头本殿下带你去秦淮河一游,如何?”
  白家宝眨了眨眼睛,接着仰头就喝了。
  喝完以后,白家宝还想跟太子要个白纸黑字做保证,可头突然晕晕沉沉的,下一瞬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劭凌嘿嘿一笑,刚才趁着白家宝跟太子讨价还价的时候,他偷偷往里面放了一包蒙汗药。
  太子睨了白家宝一眼,接着自暖塌上站起了身,“待我们一出城,你就把白家宝的行踪泄露出去!”
  “是!”江劭凌道,这家伙的包袱都收拾好了,估计是打算死皮赖脸跟着殿下去禹州,这下是不成了。
第三十六章 任他自由发挥的后果
  武县官衙,内堂,木塌铺着一块白布,白布之上躺着一具焦黑的尸体。
  白家宝已经对着这具黑炭沉痛悼念一整天了,只见他面如缟素,满脸阴郁之气,不时哀叹一声,眼眶内隐隐有雾气。
  白家宝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武县后衙,正是云里雾里的时候,一穿铁衣铠甲的男子推门而入,自称是容王府亲卫兵首领,名叫霍然。
  不待他反应,便把他带到了这具焦尸面前。
  “白公子,您可看准了,这具尸身是不是太子殿下?”那霍然上前一步问道。
  白家宝未语先抽噎了一声,泪顺时自眼角滑落下来。
  “殿下!您竟被活活烧死……呜呜……好惨!”
  “当时大火熊熊,小人冒着生命之危回去救您,可您却已经……呜呜……小人应与您一同下去,黄泉路上也能侍奉您……”
  “小人残喘一口气,定要为您伸冤报仇,好让您安息!”
  那霍然冷眼看着白家宝,根据当晚那些参加宴席的官员透露,这位白公子与太子殿下关系匪浅。大火之时,他就躺在殿下身边。
  “白公子!”霍然提高声调,面露鄙夷之色,“您确定这是太子殿下?”
  “自然!”白家宝擦了一把眼泪道。
  霍然哼了一声,“这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只怕是圣上见了,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殿下吧?”
  “圣上不能确认,不代表我不能确认!”白家宝说的十分笃定。
  “哦?”
  白家宝却也不往下说,而是悲叹不止,满面哀痛。
  那霍然有命在身,需调查清楚这具焦尸是不是太子,方能回去跟容王回禀。可大火过后半个多月,他对着这具焦尸却日日发愁,仅凭旁人说道一二,他无法断定这是不是太子殿下。
  好不容易盼来了个知情的人,他这么笃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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