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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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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卿摇了摇云殊,他就清醒一会儿,一转眼又恢复了原样。
“啊哈哈哈,小殊,我第一次见你这模样,哈哈……你看你这兔子样……”士卿挤到云殊的凳子上,搂过愣愣的云殊。
“卿哥……你坐好……失礼了……”他意识还不算模糊,一直看着赵博明方向。
“无妨,殊弟不若……”
赵博明的话淹没在屋外的青檀的‘狼嚎’声里:“公子,公子,快回去了,老爷正差人四处寻你呢,发了好大的怒!”
门被碰开,青檀慌里忙张地冲了进来。
“明哥,快回吧……”云殊软绵绵的要起身,手往桌上一支,又软绵绵坐了回去。
士卿起身:“赵公子,快些回去吧,小殊这个样子,陪不了你什么了,得让他睡了……”
赵博明无奈,道了声:“殊弟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士卿兄,劳你好好看顾。”
士卿脸上笑嘻嘻,送走了赵博明,待他一走,他扛起云殊便往床铺走去,一副不屑语气:“士卿兄,劳你好好看顾,切,我要你说,老子自己的弟弟,自然会看顾!是吧小殊!”
云殊糊里糊涂嗯嗯回话。
士卿看着云殊,脸虽不嫩了,可还是那么白,喝了酒脸上又浮上了胭脂色,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殊,你这脸跟女娃娃似的,怪不得那赵博明日日要缠你~嘿嘿……”
云殊嗯嗯地任由他捏着,眼睛半闭,嘴唇微张:“卿哥……睡了……”
“好好好,睡了……”士卿替他退去衣衫,鞋袜,推到了床里。裹上被子,转身关了门,收拾了残局,洗洗也睡了。
第15章 15。象姑
翌日清晨,云殊敲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醒来,见士卿睡得正香,他床尾跨过士卿,蹑手蹑脚起身,看着已经干净的桌面,他不觉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士卿笑了笑,没想到这个不爱干净的懒鬼昨夜竟还收拾了。
他替士卿掖了掖被角,转身入了厨房。
粥好了,云殊盛了一碗,晾凉,锅上的热水也开了,士卿这才揉着眼睛摸到厨房:“小殊……”
“起身了?”
士卿洗漱完毕,呼噜呼噜一晚粥下肚,精神头也回来了:“小殊,昨晚的事儿,你还记得不?”
云殊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左右吹着热气的脑袋止住了:“隐约记得明哥被青檀拉走了……我很困……”云殊突然紧张:“我说了什么?!”
“没什么呀,能说什么?”士卿凑近,贼笑道,“你觉得你说了什么?”
“没……”云殊闻言,低头用筷子搅着白粥。
他嘿嘿笑着,勾着云殊:“放心吧,你什么都没说,没想到你吃了酒,是那样一副乖兔儿模样,屁话没有,只是讨着要睡,你昨夜可太温顺了,有意思的很……像那些……吃了‘媚郎饮’的象姑,嘿嘿。”说完还如昨夜那般捏了捏他的脸。
云殊一听,小脸憋得通红,猛得拍下士卿的手,咬着后槽牙:“卿哥!你……胡言乱语……我不是!你……你混蛋!”说完,丢下筷子,转身出了厨房。
这是云殊第一次爆粗口!
士卿一愣,这是他那软绵绵的小殊?这次玩大了,脱口而出而已……
士卿疾追,一把拉住云殊,笑嘻嘻道:“小殊……对不起,我玩笑的,你别生气……”
云殊猛得一甩他的手,跑着往城里方向去。
士卿连连喊他,声声道歉,云殊置若罔闻。士卿止了脚步给了自己一记:“让你嘴贱!”转身回家关了房门,急急跟到了城里,买了个肉包子,怯怯到了含稀斋,云殊在里头,他不敢进,拉着门口出来的小哥,笑嘻嘻的让他帮忙送进去给云殊,交代了,云殊身体不好,不吃朝食怕他会晕。
待小哥应下,转身往里,他才放心的跑向书院方向,昨日明明跟院长说好的,今日要早些去的,这么一来别说早去了,怎么也得迟上一个时辰了。
院长倒是个好说话的,士卿去的迟了,只说让他把今日的活做完再回便好,挑水担柴,午后又替夫子们收了晒了满院的书,将学生的寝房认认真真打扫了一遍,待学生们下课,又要整理课堂,一日未闲,待想起时辰,已经酉时初了,此时本该已经在家。
该死,早上惹云殊生气了,不知道他气消了没有,现在回家不知道有没有吃的……
士卿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往家赶。
家门口,止住了脚步,天已入黑,门关着,门内并无烛火,厨房里的门也关着,难道小殊已经吃了晚饭睡了,连门都不让他进了?
他喘匀了气,轻脚走到门口,堆上笑脸,扣了扣门:“小殊,我回来了……”
屋内没有动静。
“小殊,我回来啦……我以后不乱说话了,我是象姑行不行,你别生气了……早上包子吃了没?”
回应他的依旧只有呼呼冷风。
“我进来了啊……”
士卿借着月光摸索着开了锁,深吸一口气,对上极富诚意的笑脸,缓缓开门:“小殊……”
屋内空空如也!
这个点儿了,云殊怎么还没回来,不可能啊!
士卿来不及多想,锁了门,转身便往含稀斋去。
待到了含稀斋,约莫已经戌时,店铺已经打烊了,他愣是拍开了门。店内小哥听声音是他,懒懒出来替他开了门。
“小殊呢”
门内小哥一脸懵:“申时末便离开了,你是不是欺负他了,一整天魂不守舍的,说要早走,掌柜便放他走了……”
“去哪儿了?”
“哪个晓得,他从来不说的……”
小哥话没说完,士卿便开始狂奔:怎么回事,往常捏瘪搓圆的,莫说失踪了,便是气都没生过的,今日一句玩笑话,怎么这么往心里去,申时就走了,能去哪里?这西棱城相熟的除了那前段时间缠的紧的赵博明,剩下的就只有锦云了,可这个时候了定然不会是去寻锦云,她那老爹可不是吃素的,难道是许久不出现的赵博明?
士卿的脚快过他的脑子,早就朝那雾凝歇而去。
街上早已没了行人,寂静异常,窄巷中间或传出几声狗叫。
士卿喘着粗气,手支着膝盖,抬头雾凝歇门口两盏暗暗的灯笼随着风摇晃。
小跑着走近,一边大力地叩着门环,一边喊着云殊和赵博明。
“谁啊!”门开了,出来一个老者。
士卿在开门的瞬间,推开老者,径直往里闯,不断喊着云殊。
老者解释,这里没有一个叫云殊的人,自家公子今日也不在这儿,不得放肆。
士卿置若惘闻,整个宅子乱窜,老者只得喊出护院。士卿很快便被护院用棍子架住,动弹不得。
士卿被一帮护院架着丢出了雾凝歇,这时他彻底慌了,赵博明不在,云殊不在这能去哪儿?难不成真的会在锦云那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便往锦云家而去。
锦云家境堪比他们没来西棱城前,两间破屋子住着一大家子人,锦云已经大了,无法再跟哥哥同住一间,孙老汉便将柴棚加了栅栏,改了一间屋子,锦云和家里的狗便一道睡在这窝棚中。
士卿摸到窝棚边,想着若是云殊在,定然也是和锦云躲在这里。
还没等他靠近,家里的狗就开始狂吠,窝棚中传来锦云惊恐的声音:“谁?”
“锦云,是我,快让阿宝别叫了!”士卿轻声道。
锦云即刻安抚阿宝,屋内还是传出了孙老汉的咒骂声:“你个赔钱货,那死狗给我看好了,吵老子睡觉,明日就宰了!”
“士卿哥哥,怎么了?这么晚了?”锦云趴在栅栏上,隔着缝隙看到士卿正猫着腰,手也扒着栅栏。
如此说来,云殊也不在这儿,若说云殊不见了,怕是锦云这小丫头又要担心:“没事。你睡你的,我就是来看看你,这就走了……”
还没等锦云回话,士卿转身就走,也不顾及身后锦云的呼唤。
明晃晃的月亮照着他寻云殊的路,这一夜他走遍了整个西棱城,呼唤云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突兀,夜已深,酒楼依旧热闹,天香阁莺声阵阵,香气飘逸,一个个身着绫罗绸缎的老爷们怀里搂着娇娘、象姑,一阵阵淫声浪笑传入士卿耳中。
‘小殊定然不会在这种地方……’
忽然他见到一个背影极似云殊的人,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喊着云殊便要往天香阁里闯,老鸨和龟公也不是吃素的,一脚就将他踹了出来。
他捂着肚子,依旧不死心的喊着云殊。
云殊没喊来,倒是喊出了刘生。
“王公子,你想入这天香阁也得有银钱啊,怎么能硬闯呢……有了银钱,张妈妈没有不让你进的道理,郎官娇娘的,你随意选……”刘生一说,看热闹的人一阵哄笑。
“我没有!我……我是来找小殊的!”南水城的窑子他也是偷摸进去过的,才不会被刘生一句就红了脸面。
“那位云殊公子,怎么看都才十岁出头,莫说没有银钱,便是有银钱,他一个娃娃怎么会来这,怎么?吵架了?离家出走了?也是,那样傲气的公子,你怎么管得住,莫不是去找赵公子了吧?”刘生阴阳怪气道。
人群中一肥头大耳,穿着绸衫的男人楼了搂怀里的女子:“美人,他和赵公子,你选谁啊?”
那女子衣衫半敞,香肩外漏:“爷,您说什么玩笑话,他这样的腌臜之人,奴家可看不上,若当真看上了,奴家还有什么脸面伺候您呢,再说那赵公子……又岂是奴家能觊觎的,奴家有爷就仅够了……奴家一颗心可都在爷身上呢……”
士卿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剜了那对狗男女一眼,转身离开。
“王公子,待你有银钱了,你我同来啊……”身后的刘生扬声道。
天香阁门口的声声嘲笑,送着士卿离开。
第16章 16。约法三章
士卿又晃到了含稀斋,望了望头顶的一轮明月:“小殊,你到底去哪里了,我不胡言了,你倒是回来啊……”这是云殊在夜间的第二次失踪了,上一次是自己赌钱输了,偷鸡不成险些被抓,跟他怄气,他去拾柴禾。
可彼时云殊为的自己,心中没有怨气,这次他心里可是对自己充满了怨气,无端端又怎么可能去拾柴禾,况且他们现在也没穷到那个份儿上,他会不会只是随意走走散散心?会不会已经回去了?
想到此处,士卿心中有了一阵莫名的笃定,他撒开脚,往家狂奔。
等待他的依旧是那个小黑屋,没有半点光亮,门依旧锁着,他的小殊没有回来。
离城的时候,三更梆子刚过,看来云殊今晚是不会回来了。可依着他们二人在西棱城的人际,着实想不出他会去哪里?该不会是遇上什么危险了?这个念头起来,士卿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不行,决计不能这么干等着!”士卿刚想再往城里赶,突然想起若是云殊回来,见自己不在家会不会又出去找自己,如此绕圈,不就怎么都碰不上了?
他转身进屋,想要给云殊留个字条,却发现家中并无笔墨,慌乱间,想起去灶膛那个烧了一半的树枝,往门上一画,也是个方法。
夺门而出,正要奔向厨房,远处一马车粼粼驶来。四个角上四盏灯笼,待稍稍行近,那灯笼上写着赵字,士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定然是小殊回来了。
马车在屋前停下,士卿急急迎了上去。
只见赵博明扶着软绵绵的云殊从车内出来。见到云殊的瞬间,士卿那颗在嗓子眼的心终是乖乖落回了它该在的地方。
“小殊~”士卿试探地喊着。云殊也不理他,只是他伸手扶他的时候,云殊也没有拒绝。
“殊弟有些许发烧,已吃过药了,我本想留他在郡守府一日,奈何他死都要回来……”赵博明道。
士卿来不及了解事情始末,听赵博明如此说,嘴上只不断道谢。
扶了云殊躺下,又问他要不要喝水。云殊只淡淡三个字:“不用了”转身朝里。
“殊弟,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探你……”赵博明柔声道。
云殊这才转身,道了句:“明哥,今日,给你添麻烦了……”
赵博明道了句无妨,白了士卿一眼,翩翩公子的礼仪荡然无存,转身便出了门,士卿紧跟,送他出来,拽着他的衣袖。
“王士卿,我着实不想与你多言,好好照顾殊弟……”赵博明扯了衣袖就要走。
士卿一副无赖相,展着手挡着他的去路:“不说清楚不能走,我本也不是个什么公子,我就是个无赖!是个小人!我找了小殊整晚,还请赵公子把话说清楚,平白拐带我弟弟消失,不告知我一声是何道理!”
“拐带?!”赵博明扇子一收,满眼怒意,“王士卿,你可真是个小人!”
赵博明其实也不知整件事始末,只是他看到云殊的时候,正是夜饭时间,他也确实是去找云殊来着,路上瞧见西棱河里有个人影,只露了个脑袋,青檀将他捞上来的时候才发现是冻僵了的云殊,本想留在雾凝歇,可路上郡守府来人将他马车拦了,说是兄长回来了,无论如何得回去,他不放心云殊,郡守府的大夫定然比西棱城的大夫高明些,便带了云殊一道去。
待云殊醒过来已入夜,赵博明如何问他云殊都只说没事,只说身上脏了要洗洗……
赵博明见他换下的衣领上还有一片墨渍未被水彻底冲走:“衣衫脏了,换了洗洗便是,何必整个人入水……”
云殊只答:“一不小心,落入水中的……”
赵博明本想让云殊在郡守府住一晚,第二日再回,毕竟他还发着烧。
可当云殊知道他身在郡守府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回家,赵博明拧不过,只得连夜送了他回来。
了解云殊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个闷葫芦,平时闷声话少,脾气又好,他如今这副样子定然是有人惹他了,外人说他,他从不在意,能惹他的只有王士卿!
“殊弟身子不好,你若真将他当弟弟便好好待他,若不然,也别拦着他往雾凝歇去,以他品性才学和现下他的营生,是你误他!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亦知道殊弟不想说我亦管不得,只是他现下身子弱,你着实还得上点心!”赵博明一个半只脚跨入庙堂的读书人今日的话算是重了。
今日的事情,士卿确实矮人一截,乖乖拱了手,诚心诚意一声多谢后让道。
赵博明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云殊睁开眼,望望屋外的晨光,日已升高,屋内空空如也,云殊只觉浑身酸痛无力,他费力支着手起身,士卿正端着碗进来。
怯怯一声“小殊”,将药碗端到他手上:“小殊,先喝药……”
云殊半睁着眼睛,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小殊,你别生气,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胡言乱语了……”士卿接了空碗,放到桌案,转身有来床前陪着他。
“我没生气,过去了……会好的……”他无力道。
一听云殊没生气,士卿便什么都不计较了:“昨夜吓坏我了,我都以为你被人劫持了,抢了银钱,曝尸荒野……后怕的很……”
云殊微微一笑,他这个人的脑洞还真是大。
云殊再看看外头:“卿哥,近午了,你书院的工……含稀斋!”云殊撩开被子就要起身,被士卿按了回去:“两头我都吿假了,今日我在家陪你,你好好休息,灶上有粥,喝不喝?”
云殊微笑着点了点头,士卿赶忙去准备,待士卿出门,云殊脸上的笑意又消失了……
云殊在床上躺了大半日,士卿就忙进忙出了大半日。
午后,云殊说想要晒太阳,士卿便扶着他一道晒太阳。
暖阳包裹着二人,微风抚过,已不算冷,士卿端出热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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