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开饭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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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多好啊，不像咱们，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捕猎。”
　　斐聿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来到卖火石的店里，将两只刺牙兽放下。
　　“你好，我要交换两颗火石。”
　　卖火石的雄性兽人咧嘴一笑，露出门牙处的空缺来，“要火石啊？我得先看看你的刺牙兽。”他说着从房里走出来，绕着刺牙兽转了一圈。
　　“就两只啊？”缺牙摇摇头，“不够，要再加一只。”
　　斐聿一双狐狸眼微微睁大，漂亮的眸子里满是疑惑：“不是两只就够了吗？”他用只有缺牙能听到的声音嘀咕：“明明雨是这么告诉我的。”
　　“雨？你认识雨？”缺牙惊讶。
　　斐聿笑笑不说话。
　　缺牙眼珠子转了转，态度忽然变得热情起来，“本来是要三只刺牙兽才能换的，既然你是雨的朋友，那就算你两只吧。”他高兴地收下刺牙兽，钻进屋子拿了两颗比指甲壳要更大一点的火石出来，“喏，给你。”
　　斐聿接过来：“谢谢。”
　　“不用不用，记得帮我在雨跟前说几句好话就行。”缺牙悄声拜托。
　　斐聿静静微笑。说好话什么的，等他先真的认识了雨再说。
　　感谢围观兽人们的窃窃私语。
　　拿到火石，斐聿立刻离开很快再折返回来。这次他手上提着两只咕咕兽。
　　聚集地卖盐，比斐聿想象中要好许多，颜色看起来有些微的泛黄，味道却一点不苦，挺纯正的咸味。斐聿用一只咕咕兽、交换到不少。另外一只咕咕兽，斐聿用它交换了一把石刀和一把骨刀，并一些他没有在树林里见过的野菜，以及一个木筐子。
　　回去的路途中，斐聿捡了不少树枝和很大的树叶。
　　这段时间，斐聿已经想好了做什么食物来卖。肉有些麻烦，不太方便，就卖蛋吧。
　　心里有了成算，斐聿迫不及待地马上动起手来。
　　做食物前，斐聿先在地上弄了个火塘，从外面找了几块石头立起，做饭取暖的地方就有了。
　　因为要试卖的食物用不到油，斐聿就把炼油的事放到了晚上回来再说。他将树枝放进火塘里，用新买的火石点燃，火苗不一会儿就蹿升起来。
　　斐聿取出做好的石锅架在石块上，倒了空间里的干净水进去，再放点盐。第一次试卖食物，斐聿担心做太多卖不出去，思忖了片刻决定只弄三十颗蛋来试试。
　　三十颗不同种类的蛋被斐聿洗干净一股脑儿放进了石锅里。石锅特意做得很大，再多放十几颗蛋也是行的。
　　趁着蛋煮熟的间隙，斐聿将捕猎来的咕咕兽飞快拔毛清理干净，方便以后要用的话节省时间。咕咕兽的毛斐聿全部留下了，备着日后以防万一会用到。反正这么些毛也占不了空间多少地方。
　　末世里斐聿处理过不少变异兽，速度练得贼溜，手里握着的刀都舞出了残影。等到蛋煮熟，斐聿已经处理完了所有咕咕兽，一只刺牙兽也被剃完了毛。刺牙兽别的毛扔掉，钢针似的那排则被斐聿收进了空间。
　　用异能来隔绝热量，斐聿一点儿都不怕烫的将煮熟的蛋飞快收入空间，端起石锅将里面的水泼到门外，重新倒入干净的水，再放进煮熟的蛋。
　　凉水里滚一遭，蛋壳就好剥得多了。
　　斐聿动作麻利地开始剥蛋壳。
　　蛋壳剥落，露出内里白胖胖的身体来，嫩滑滑的，斐聿手腕一个翻转，剥好的蛋蛋就乖乖顺顺落在了煎板上。
　　将蛋壳拢一边完了收拾，斐聿握着骨刀动作轻巧地在每个蛋身上划几刀，便于入味。结束，斐聿放下骨刀，把兽蛋全部放进空空的石锅里。放盐，骨刀刷刷几下，切好找到的葱蒜撒进去，最后是重中之重——
　　倒入可乐果汁液。
　　能调味的都放了，接下来慢慢等待收汁就行。
　　……
　　香味躲在空气中逐渐弥漫开，石锅里“呲呲”的响声此刻仿佛美味的乐音勾的人馋虫不断地翻搅。黑褐色的汁液渗透进白白的蛋身里，慢慢将它浸染，直至裹上色泽深厚诱人的外衣。
　　斐聿吸口气，用大勺子捞出一颗蛋尝了尝，味道还不错，就看那些兽人买不买账了。
　　“嘶嘤……”
　　兽人买不买账暂时不知道，小龙蛇非常喜欢斐聿是能确认的。这不闻着味道一醒过来，也不管还缠不缠在自己脖子上，就急慌慌对着蛋扑了过去。
　　“慢点儿。”斐聿接住差点栽石锅里的小龙蛇，捧着他凑到捞出来的那颗蛋跟前，“吃吧，不够吃还有。”就算全吃完他还能再做。
　　“嘶嘤嘶嘤~”小蛇甩着尾巴尖尖狼吞虎咽，斐聿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有精神。
　　吃完一颗，斐聿递给他第二颗，小龙蛇却忍住口水摇着小脑袋拒绝了。他是很想吃没错，可他也清楚这些是要拿去卖的。吃一个就行了，他不能贪心。万一这位新麻麻嫌他太能吃，跟以前一样厌烦他就糟糕了。
　　他好不容易才能亲近新麻麻，他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一点都不想被讨厌。
　　“嘶嘤~”我很乖哒。
　　斐聿听不懂他说什么，讨好的小表情倒是更看懂了。笑着摸摸小龙蛇的脑袋，也喂给大龙蛇一颗蛋，斐聿打扫完垃圾，把找到的大树叶洗干净铺到交换来的木筐子里，做好的兽蛋再仔细放到树叶上。
　　做完这一切，斐聿将木筐子盖好，就背着还热乎乎的可乐兽蛋出发了。


第6章　
　　聚集地兽人来来往往，摆摊开店的不在少数。人潮如织的好位置斐聿是摸不到了，次一点的地方勉勉强强还是能混进去的。
　　斐聿选择的摆摊位置就在卖白、粉果汁的摊子旁边。
　　卖白、粉果汁的摊主是个雄性兽人，他的小摊子就支在自家木房子前面。因为是聚集地独一无二的生意，卖的又是雌性兽人很喜欢的食物，雄性兽人交易到了不少的好东西。斐聿甚至从一些小声谈论中，听到过三五不时的就会有兽人从别的混乱部落专程跑过来买这种果子，有时交换的是物品，有时则是用兽币购买。
　　——兽币是星级部落才有的交易货币，制造不易，功能并不止支付这一项。
　　斐聿用精神力查看过雄性兽人圈起来的大院子，里面一排排种了有快五十棵产面粉果子的树，树上果子累累，斐聿看得眼馋得要命。不过再眼馋他也不会去偷哒！别人的辛劳自然要用等价的东西来交换。
　　斐聿另一边挨着的是卖蜂蜜野果的店铺，店主是个有些腼腆的中年雌性兽人，脸上总挂着浅浅的温和笑意。蜂蜜野果就是雌性兽人做的，但出面卖蜂蜜野果的却不是她，而是她的丈夫——一个嗓门超大，笑起来非常爽朗的雄性兽人。
　　斐聿之所以把摆摊的地点定在这里，一方面是为了结识两位摊主，好从他们这儿交换到更多的面粉果子以及蜂蜜。要是能引来有兽币的兽人那就更好啦。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两个摊子上卖的食物，都是很受雌性兽人欢迎的那种。而他即将拿来卖的可乐兽蛋，味道偏甜，估摸着应该是雌性兽人要更喜欢吃。
　　将路上来时随手弄的木板放在地上，木筐子搁在木板上，把筐盖一掀开，斐聿就站在一边学着别的兽人大声叫卖起来。
　　“可乐兽蛋，刚出锅的可乐兽蛋，美味热乎，咬一口甜味在嘴里三天不散！”
　　“数量不多，先到先得！”
　　斐聿喊得不算好，在一群模板化的叫卖声里却算得上足够新奇。再加上聚集地很少有新的食物出现，出于看热闹和好奇心理，很快的，就有两个兽人围了过来。
　　“新来的吗？你这卖的是什么啊？”强壮的雄性兽人还没靠近就大声问道。
　　斐聿微笑：“可乐兽蛋，很好吃的。”
　　“可乐兽蛋？”雄性兽人一脑门子问号，“可乐兽是什么兽？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另一个站在木筐子旁边的雌性兽人看着筐里的蛋问：“这里面就是你说的可乐兽下的蛋吗？为什么有的很大有的较小呢？”
　　“不是可乐兽。”斐聿温声说，“是用可乐果汁做出来的蛋。”
　　果然，两个兽人接着就问：“可乐是什么啊？”
　　“一种好喝的饮……果汁。”
　　雄性兽人皱眉：“没听过啊。”
　　雌性兽人倒是感兴趣的追问：“是不是甜的？”
　　“是的。”斐聿空间的那些可乐果，味道确实要比末世前卖的可乐甜得多。
　　“真的吗？那太好了！”雌性兽人眉开眼笑地说：“那我要买你说的可乐，我要尝尝是不是真和你说的一样好喝。”
　　“不好意思，我没带来。”斐聿说，“你要真想尝试，可以明天来这儿找我。”
　　“没有啊……”雌性兽人很遗憾。
　　斐聿忙推荐道：“可乐兽蛋也是甜的。”
　　雌性兽人立刻精神起来：“那我要一颗先尝一下！”
　　“没问题。”斐聿用自制的大叉子叉出一颗蛋来，用树叶包住递给雌性兽人。
　　“这是煮蛋吗？”雌性兽人闻了闻接过来的蛋，疑惑地问：“你的蛋为什么煮出来是黑的？”蛋当然没那么黑，只是她词汇贫乏，想不出来更准确的词。
　　那位雄性兽人也嚷嚷：“没见过哪种野兽生黑蛋啊？不会是坏蛋吧？”
　　雌性兽人递到嘴边的手又挪开，伸出一根手指小心戳了戳可乐蛋，有些黏的汁液瞬间沾上她的手指。她下意识就把那根手指伸进嘴巴里吮了吮，边舔边含糊道：“软软的，是剥了蛋——”壳的！
　　“咦？？？！”
　　斐聿正要解释的话被雌性兽人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呼给打断，紧接着就听到对方惊喜不已地连声喊道：“甜的甜的，是甜的！”
　　她凑近手里的可乐蛋伸出舌头舔了下，用一种天上下起兽币的惊奇语气说：“这种甜味我从来没有吃过，但我很喜欢它。”
　　雄性兽人还有点犹豫：“真的不是坏蛋？”
　　不用斐聿解释，胸脯拍得“啪啪”响的雌性兽人就大声道：“你见过这么甜的坏蛋吗？如果见过，请告诉我。坏蛋不臭就很好了！”
　　雄性兽人还要说什么，雌性兽人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行吗？请不要在我即将品尝美食的时候，叽叽呱呱影响我的食欲。”
　　看在她长得很黑的份儿上，雄性兽人忍了。
　　雌性兽人迫不及待一口咬上可乐蛋——
　　“唔！”
　　因为刚才的争执，这会儿又有好几个兽人围了过来。
　　“怎么样？好不好吃？”
　　雌性兽人嘴巴慢慢咀嚼两下，带着点小心的模样看得也想买颗可乐蛋尝尝的兽人们一时间下不了决心。
　　“到底怎么样你快说说啊！”围过来的心急的兽人催促道。
　　话音落下，就见慢吞吞吃蛋的雌性兽人忽然加快了速度。两大口下去，一颗两只拳头大小的咕咕兽蛋就少了三分之一，再几大口下去，蛋就没了。
　　雌性兽人捧着包蛋的树叶一下子扑到木筐子前，急声问：“你这筐子里的黑蛋有多少颗啊？”
　　斐聿看出她的意思，笑着说：“现在剩二十七颗了。”
　　雌性兽人两条胳膊搂住木框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二十七颗啊？不多不多，我全要了！”
　　“没问题！”斐聿也很开心。不是因为可乐蛋全部卖了出去，而是因为他做的食物味道轻易就有兽人接受了。
　　得到应允，雌性兽人手疾眼快盖上盖子，就把木筐子背到了身上。
　　“说吧，这些黑蛋你要怎么交换？”
　　“是可乐蛋。”怕有人再问他可乐兽蛋是什么兽下的蛋，斐聿直接省了那个“兽”字。
　　用什么东西交换，斐聿一早就想好了。
　　“兽皮兽肉这些我不要，其它的东西都能拿出来先看看。”空间里有那么一条大号病兽，可以的话，斐聿想交换药植。其次是少见的野菜、植物、果子、种子等等。有火石和布的话也不错，记忆中，这个世界是做出了布的。当然有兽币他就更满意了。
　　眼见两人都到了谈交换物品的程度，围观的兽人不干了，特别是雌性兽人，因为她们的口味大部分很相近。有雌性兽人这么着急换走全部的蛋，一些兽人就忍不住跟着心痒痒起来。
　　“喂，我也要买一颗黑蛋！”
　　“我也想买颗尝尝味……”
　　大家都认为一颗蛋想来也贵不到哪儿去，不好吃扔了也不可惜。满足满足好奇心嘛。
　　斐聿笑着安抚：“明天我还会来的，到时候会多做些带过来。”
　　“……那行叭。”兽人是很讲究先到先得的，为了争抢打起来这事也有，不过显然他们并不认为那些黑蛋值得他们做到那种程度。
　　不就是明天吗，睡个觉觉就到啦！
　　围观的众人三三两两准备离开。这时，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忽然响起：“那蛋黑乎乎的真有那么好吃？别是找个雌性兽人两人联起手来糊弄别人吧？”
　　斐聿听到这声音笑意淡了下来，以为是敌人一号上门找茬，抬眼望过去，却看到一个雌性兽人。
　　一个……和他有一面之缘的雌性兽人。
　　聚集地真小。
　　皮肤黝黑身姿矫捷的雌性兽人大步走过来，对着买蛋的雌性兽人略带强硬地说：“我还没见过黑蛋呢，让我先看看。好吃的食物我见过不少，就是没见过有哪种食物刚出来卖就被第一个上门的客人全拿走的。”她直白地说：“我怀疑你们是一伙的！”
　　“雨？！”雌性兽人夜挑眉看她一眼，意料之中地说：“你来了。”
　　“怎么怕了？”雨叉着腰洋洋得意，“我说过，我一定要找出你比我黑的秘密！”而跟踪你就是最最正确的选择。
　　夜仰天翻了个白眼，无奈又骄傲地道：“都说了没有秘密！我比你黑是因为我出生在黑漆漆的夜晚，那夜没有月亮，没有一颗星星，我妈妈说她活了几十年，都从没有见过那样黑的夜。”
　　雨冷哼：“少骗我！黑夜出生的小兽人多了，怎么就没全和你一样黑？那是你妈妈，说话肯定向着你。我不信，你肯定有秘密。”
　　“随便你想吧。”夜懒得和她纠缠，扭头将自己的背篓递给斐聿，让他看上眼地尽管挑。
　　雨终于舍得将视线挪向斐聿，这一看，就愣住了。
　　“是你？！”雨大叫，“你是那个拒绝和我睡觉的雄性兽人！”
　　聚集地果然很小。
　　斐聿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再次见到她，一个因为看上自己的石锅从而想跟他约炮的雌性兽人。一个自己借了对方名头，才很容易用两只刺牙兽、交换到一颗不算小的火石的雌性兽人。
　　雨，卖火石的雄性兽人缺牙一直求睡觉却捧着火石都睡不到的雌性兽人。
　　雨一看见斐聿，就兴冲冲问：“你做的石锅呢？”
　　斐聿：“……在家里。”
　　雨又问：“你的蛋是用那个石锅做的？”
　　斐聿点头。
　　“那肯定很好吃！”雨一拍手，飞快蹿到夜的背后，掀起木框盖子瞄了一眼：“哇！是黑蛋，不太纯正的黑色的蛋！”
　　斐聿：“……”黑色好委屈。
　　夜慌忙转身躲开。
　　雨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想到了什么问自己的同伴：“我记得夜上次买的烤肉是黑色的吧？”
　　同伴皱着脸说：“那兽肉烤焦了，闻着就知道不好吃。”
　　“但她吃了！”雨指着夜。
　　同伴不明所以。
　　雨一拍脑袋，像是终于解开困扰自己很久的谜题，兴奋地说：“我知道了！是这样，原来是这样！烤肉那么难吃夜还吃了，是因为那块烤肉是黑色的啊。她刚刚买的蛋也是黑色的，所以她肯定是经常吃黑色的食物，才会比我更黑的！”
　　雨得出结论：“那些黑蛋能让兽人变黑！”
　　斐聿：“……”蛋蛋好冤。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