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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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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遥闻言,想象了一下云奏额头上顶着一百一十个馒头的模样,不由笑出了声。
云奏不知叶长遥在笑些甚么,又觉着叶长遥笑起来似乎没有先前僵硬了。
叶长遥马上收起了笑容,正色道:“疼么?”
“不是很疼。”云奏指了指鸳鸯被道,“我适才咳血了,将你买的鸳鸯被弄脏了。”
“无妨,弄脏了,洗干净便是了。”叶长遥一面为云奏敷着冰块消肿,一面问道,“你是从何时开始咳血的?又为何会咳血?”
云奏细细地回忆道:“我是从假装杀了俞公子,又出城十里后,才开始咳血的。我当时本是打算装作失力,倒于地上,引那蟾蜍精现身,却未想,我竟是当真失力了,甚至咳出了血来。我适才咳血是因为我欲要将道行汇聚于丹田。”
叶长遥叹了口气:“全数是我的过错,我不该……”
“你昨日便向我道过歉了,而且这是我自愿为之,并非你的过错。”云奏板着脸道,“你若坚持是你的过错,你便再炖一锅鸡汤补偿我罢。”
叶长遥赶忙答应了:“好,我再过一会儿便去买老母鸡。”
“不急。”云奏瞧了眼外头的天色,担忧地道,“那俞公子莫不是尚在林小姐墓前罢?”
“十之八/九。”叶长遥蹙眉道,“随他去罢,他必须将心中的悲伤发泄出来,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是了,不管发生甚么事情都必须活下去才是。
云奏是死过一回之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望那俞公子亦能明白这个道理。
叶长遥时不时地用帕子将化成了水的冰块抹去,过了片刻,将冰块撤去了,又对云奏道:“我去买老母鸡了。”
云奏正想再试试将道行聚于丹田,然而,却闻得已行至新房门口的叶长遥道:“你勿要再催动道行,免得又咳血。”
他如同年幼时被外祖母抓到上树捣了鸟窝似的,紧张不已。
叶长遥却是一说完便出去了。
他松了一口气,又躺下了身来。
这副身体的原形乃是修炼了上万年的绿孔雀,显然是他的魂魄无法掌握道行的缘故才会虚弱至斯。
似乎只有在情急之下,这副身体才会听话许多。
那么,他便须得将这副身体置于危险当中,才能想出掌握道行的法子。
只消能顺利地掌握道行,那么他便不会虚弱至斯,亦能在紧急关头搭救叶长遥。
此去观翠山,定然有诸多凶险。
他想着想着,居然又睡了过去。
他再醒来时,是被叶长遥唤醒的,叶长遥正端着热气腾腾的鸡汤。
——与上一回一般。
不同的是上一回叶长遥戴着斗笠,喂他喝鸡汤,而这一回,叶长遥已将斗笠摘下了。
他半坐起身,凝视着叶长遥道:“你来喂我罢。”
叶长遥颔首,舀了一勺鸡汤,吹凉了些,才送到了云奏唇边。
自己已愈来愈习惯被叶长遥喂食了,一勺又一勺,喝完了一整碗鸡汤后,他又让叶长遥去盛了一碗,并喂予他了。
喝完后,他并未起身,在床榻上躺了一日,感觉自己好了许多,又唯恐自己卧床不起,打算待自己再好些,再试着催动道行。
又过了四日,正是寒露当日,他从叶长遥处听闻俞阳缠绵病榻,便与叶长遥一道去探望了俞阳。
俞阳的面色较他更为苍白,神色凄然,却是双目灼灼地望住了他与叶长遥,并哑着嗓子道:“我极是羡慕你们。”
他与叶长遥并无夫夫之实,其实没有甚么好让俞阳羡慕的。
他反倒有些羡慕俞阳有一个能为之痴狂的人。
但他知晓自己的羡慕是不合时宜的,林小姐已然身故,纵然俞阳为之痴狂又如何?
“你且好生休养。”他听见身边的叶长遥如是道。
由于俞阳尚在病中,俩人不便久留,又同俞阳闲话了几句,便辞别了俞阳。
又过了五日,他们便启程去观翠山了。
观翠山据此地有万里之遥,叶长遥买了马车,在马车里屯了些干粮,自己充当马车夫,驱车前往。
以免云奏劳累,在天黑前,叶长遥赶到了最近的夙州城。
这夙州城临江而建,乃是方圆百里内最为繁华之所在,即使入了夜,街市上亦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云奏坐了一日的马车,想动动筋骨,便下了马车去。
叶长遥亦下了马车,牵着缰绳,与云奏并肩而行。
他们打算寻一间客栈住下,经过一家绸缎铺子之时,却是有一人撞入了云奏怀中。
云奏猝不及防,后退了一步,被叶长遥一扶,他才堪堪站定。
而后,他抬眼去瞧撞入他怀中之人,入眼的乃是一个少年,瞧来十五六岁的年纪,骨架子纤细,肌肤白皙,容貌清秀,但一双眼睛却没有一丝神采。
——竟是个瞎子。
望江怨·其二
少年趔趄了一下,站定后,向云奏致了歉,才跪下身,去摸索着自己的拐杖。
但那拐杖却在一丈开外,他摸索了半晌,未果,急出了一头的汗。
云奏将拐杖捡起来,送到了少年手中。
少年怯生生地道:“多谢你,适才我不小心撞到的便是你罢?我很抱歉。”
“无妨。”云奏将少年扶了起来,又问道,“你要去何处?我送你去罢。”
“真的可以么?”少年稍稍颤抖着,继而又感激又兴奋地道,“便劳烦你送我去赵府罢。”
云奏不知赵府在何处,问了一路人,而后将少年扶上了马车。
少年坐在马车上,一双手绞紧了。
马车突然向前,使得那少年猝不及防下,险些摔倒。
云奏扶住少年,又掀开马车帘子,对叶长遥道:“叶公子,劳烦你慢一些。”
叶长遥这马车本就赶得不快,较用寻常人用双腿走路快不了多少,闻言,意识到是因为那少年的缘故,云奏才教他慢一些的,当即颔首道:“好。”
由于马车行得太极慢,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他们才抵达赵府。
这赵府看起来颇为气派,建于夙州城临江的那一边,不远处便是那夙江了,江水流淌的响声隐约可闻。
叶长遥下得马车去,叩了叩赵府的大门,不多时,门便被打开来了。
开门的乃是一个老者,看打扮,应是这赵府的管家。
管家乍然见得叶长遥,因叶长遥生得阴鸷,先是怔了怔,而后才客气地道:“敢问这位公子有何事?”
少年尚在马车中,听出管家的声音,赶忙道:“是我回来了。”
管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后又道:“我这就去禀报少爷。”
少年侧过头来,对云奏请求道:“请你扶我下去罢。”
云奏将少年扶下了马车,又将拐杖送到了少年手中,少年抓紧了拐杖,才笑着道:“你不必扶着我了,我自己可以的。”
云奏后退了一步,眼神扫过少年的一双手腕子,又去看赵府的大门。
不多时,赵府紧阖的大门被打开来,随即出来了一个锦衣公子。
锦衣公子慌忙到了少年面前,一把拥住了少年,柔情万分地道:“湛儿,你无事便好,我生怕你已然身死。”
“赵公子,我……”少年突然泪流满面,紧接着,伸手将锦衣公子推开了,锦衣公子却是又抱住了少年。
少年用全身的力气推开了锦衣公子,由于过于用力,无法及时收住力,导致自己倒在了地上。
吃痛须臾,他又一脸木然地道:“我这副身体已经不干净了,我是来向你道别的,那么,永别了,”
话音落地,他不复木然模样,哽咽着道:“两位公子,可否带我走?”
云奏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带少年走,迟疑片刻,还未动作,却见那锦衣公子又将少年抱住了。
少年挣扎不休,霎时哭得湿透了衣襟,连带锦衣公子的衣襟都湿了大半了。
锦衣公子毫不介意,并情真意切地道:“我不会嫌弃你,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你才会落到那渣滓手中,受尽苦楚,他向我索要白银万两,我已快要筹齐了,原打算今日去赎你,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少年抹了抹眼泪道:“是赤鸢救了我,他救了我之后,便断气了,我在一户农家躲了两日,待追兵离开,我才回城。”
锦衣公子吃惊地道:“赤鸢?他不是失踪了么?”
“我亦不知他为何忽然现身,更不知他为何哑了。”少年揪住了锦衣公子的衣襟道,“我一定要为他报仇。”
锦衣公子温柔地道:“让我帮你罢。”
“可是我……”少年哭得愈发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能回到我身边便好,不许说甚么干净不干净的,你在我眼中,一直都是不可亵渎的存在。”锦衣公子正色道,“我们且先进去罢,免得有人趁机窥探。”
言罢,锦衣公子又对云奏与叶长遥道:“若是没有两位恩人,湛儿恐怕就回不来了,两位也请随我进来罢。”
云奏与叶长遥对视了一眼,立即随锦衣公子一道进了赵府。
到了内室后,锦衣公子将少年抱在怀中,用锦帕为少年擦着眼泪,轻声细语着哄得少年不再哭泣了,方才命人端了一盆水来,亲手为少年净面。
少年如同猫儿一般满足地缩在锦衣公子怀中,又用双手抱住了锦衣公子的腰身。
锦衣公子吻了吻少年的一双眼帘,才问道:“两位公子是在何处找到湛儿的?”
云奏作答道:“距城门不远的街市上,他不慎撞进了我怀里。”
锦衣公子欲要将少年抱下来,正式向俩人致谢,少年却不肯下去,他只得抱着少年,勉强向俩人做了个揖。
待直起身后,锦衣公子揉了揉少年的头发道:“我唤作赵淙,我的恋人唤作宁湛。”
宁湛强迫自己松开了赵淙,亦朝着俩人做了个揖。
云奏含笑道:“我名唤云奏,这是我的夫君叶长遥。”
他平日并不会唤叶长遥为夫君,但他似乎已然习惯对旁人道叶长遥是他的夫君了。
他下意识地去窥叶长遥,叶长遥的面上并无变化,但耳根却有些发红。
是因为不好意思了罢?
他觉得有趣,又去牵了叶长遥的手,并将自己的五根手指都嵌入了叶长遥的指缝当中。
叶长遥不知是否该将手指抽出来,未及做出反应,指缝又恢复了空虚。
赵淙命侍女为云奏与叶长遥俩人上了最好的雨前龙井,又热情地道:“两位恩人且在府中住上几日,让我与湛儿好好招待俩人,以表谢意。”
云奏身体虚弱,须得赶紧去观翠山,故而叶长遥婉拒道:“不必麻烦了罢。”
云奏却是道:“那便住上一日罢。”
既然云奏这般说了,叶长遥不得不附和道:“如此亦可。”
云奏咳嗽了几声,又捂住了心口道:“劳烦赵公子安排房间。”
赵淙见状,蹙眉道:“可要请大夫?”
云奏摇了摇首:“不必了。”
叶长遥赶忙将云奏扶住了,又由赵淙与宁湛亲自带着他们去了客房。
一进客房,云奏不住地咳嗽起来,咳得一双眼尾俱是通红,又倏然咳出了血来。
望江怨·其三
幸而云奏仅仅咳了一次血,便未再咳出血来了。
然而,咳嗽却仍是止不住。
叶长遥瞧着云奏起伏不定的背脊,踟躇须臾,方才问道:“我能碰你么?”
叶长遥这是甚么意思?是问自己能否与其云雨么?
云奏仰起首来,望住了叶长遥的双眼,面生疑惑,由于咳嗽的缘故,声音支离破碎:“你……此……此言何……何意?”
云奏素来面无血色,咳了这许久,以致于整张面孔都微微泛红了,与喉结上的朱砂痣呼应着,竟是生出了惑人的风情。
叶长遥的耳根更红了一些,答道:“你咳得这般厉害,我是想问你我能否拍你的背脊,为你顺气?”
原来如此,却是自己会错意了。
云奏松了口气,因为咳得太急,吐不出一个字来,只得颔了颔首。
叶长遥得了应允,伸出手去,轻轻地拍着云奏的背脊。
云奏本能地向着叶长遥靠了过去,额头抵在了叶长遥的左肩上。
云奏咳得愈发痛苦了,凸起的蝴蝶骨重重地敲击着叶长遥的掌心,令他忽而觉得自己的掌心许会被这一双蝴蝶骨贯穿了去。
叶长遥不知该如何是好,试着催动内息,将内息往云奏体内送。
云奏骤然觉着身体暖和了起来,随即身体一软,及时被叶长遥扣住了腰身,才未摔了去。
他又咳嗽了几声,便不再咳嗽了,继而松开了捂住了唇瓣的手,质问道:“你为何要随便浪费内息?”
“算不得浪费。”叶长遥收回附在云奏腰侧的双手,又取了张帕子来,递予云奏。
云奏会意,用帕子将掌心上的血液全数拭去了,才斜倚在床榻上,哑声道:“你的内息仅能暂时缓解我的咳嗽而已,无法治本,自是浪费。”
叶长遥不假思索地道:“能治标亦是好的。”
“你当真是个傻子。”云奏知事前失怙,因而他从未尝过父爱,由于仲兄长年体弱多病,母亲更为重视仲兄,而他时常被忽视,他还曾因此偷偷哭过。
他年十二失怙,其后由外祖母抚养,他有一年小他两岁的表妹,亦由外祖母抚养。
表妹是自小在外祖母身边长大的,外祖母理所当然地更为重视她。
一直到他年十九,表妹出嫁,他才得到了外祖母的重视。
可惜,不过一年,他便被那吊睛白虎咬死了,而外祖母更是被他害死了。
仔细想来,他似乎命中带煞,与他亲近者,他欲要与之亲近者,俱不会长命。
倘若他每次咳嗽不止,叶长遥皆渡内息予他,叶长遥定然亦不会长命。
他阖了阖眼,启唇道:“下次切勿再如此了。”
叶长遥方要出声,房门却突然被叩响了,外头有人道:“两位公子,浴水已备妥了。”
他开了门,让小厮将浴桶搬了进来。
小厮将浴桶搬至屏风后头,又不断地提热水来,将浴桶注满了。
待小厮阖上门离开,叶长遥才行至云奏面前,一字一顿地道:“下次你若是如方才一般咳得厉害,我仍是会渡内息予你。”
云奏掀开眼帘来,勾唇笑道:“你果然是个傻子。”
“傻子便傻子罢。”叶长遥看着云奏又褪去了血色的面颊,不再与云奏争辩,而是柔声道,“你能起身么?”
“能。”云奏从衣袂中取出乾坤袋,又从乾坤袋中随意拿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便下了床榻去。
叶长遥不便留在室内,当即出去,守在门外,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才进去。
云奏身着亵衣亵裤,躺在床榻上,整个人钻入了锦被中,只露出一双眼睛。
许是因为身体过于孱弱之故,随着天气转凉,他变得愈来愈畏寒了。
他已然昏昏欲睡了,但因叶长遥还未回来,不肯睡去。
听得动静,他睁开双眼来,盯紧了叶长遥。
叶长遥请小厮换了浴水,沐浴过后,又将衣衫穿妥当了,才盘腿坐于床榻边。
云奏在叶长遥沐浴时,瞧见了一片剪影,虽然立即偏过了首去,但那片剪影却是挥之不去。
现下叶长遥到了眼前,他的心脏倏然战栗起来。
他伸手覆上了心脏,又向叶长遥致歉道:“我不该同那赵公子与湛公子道你是我的夫君,你不若上来与我同榻而眠罢?”
他旋即听到了叶长遥的拒绝:“无妨。”
“抱歉。”他瞧了叶长遥良久,才阖上了双眼去。
不多时,他陷入梦境,回到了表妹出嫁的那一日,那一日,外祖母攥紧了表妹的手,因不舍而双眼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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