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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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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想倘若你亦参加科举,我定然不如你。
  “第三次见你,是我去拜会你父亲之时,我行走于廊上,而你在绣楼抚琴,我循着琴音仰首一望,只一眼,便瞧见了你。我当时大吃一惊,心疼你原来是女儿身,无法在这由男子掌控的世间实现你的抱负,做你想做之事,但又窃喜于你是女子,我能娶你过门,这是我第一次想娶你。
  “诗会上是我第四次见你,我终于能同你说上话了,你却对我冷言冷语,我想你可能对我无半点好感罢?若是用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来胁迫你与我成亲,你未免太过可怜了。故而我决定要等你真心想要嫁予我了,再向你父母求亲,却未想,你父亲却是在一月多前过世了,更未想,你亦……”他忍不住落下了泪来,“寒露,我不会再娶旁人,待我做完了我想做之事,我便去陪你。”
  他想做之事便是惩奸除恶,一扫朝堂上下的浊气。
  但这谈何容易?
  突然,天上阴云密布,须臾,竟是下起了雨来。
  已是深秋时节,这雨珠子跌落在身上,带来了不少寒意。
  雨不大却密,不久,他一身的衣衫都湿透了,他打了个寒颤,却并未起身。
  他须得去温习功课了,但他舍不得走,因为此处埋着他一生的至爱。
  从辰时跪到戌时,他的身体已然失去了知觉。
  若不是他父亲来寻他,他大抵会死在此处罢?
  其实死在此处亦是件幸事罢?
  这样,他便不用在人世间受煎熬了,但一触及父亲的双眼,他却觉得自己太过不孝了。
  他已决心不娶妻不纳妾,因而不会有子嗣了,这已是大不孝,难不成他还要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阳儿,回家罢,你母亲已为你熬了姜汤。”父亲并未说甚么,扶起了他便往家里走。
  他的身体还未缓过来,一身的体重都压在父亲身上了。
  待回到家,父亲的衣衫已然汗湿了。
  母亲匆匆地端了姜汤来,又含笑着道:“阳儿,回来了便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父母却并未指责他不爱惜身体。
  由于淋了数个时辰的雨的缘故,他大病了一场。
  期间,叶长遥与云奏来探望他并向他辞别,他哑着嗓子道:“我极是羡慕你们。”
  叶长遥乃是修仙者,云奏瞧来亦不是凡胎俗骨,他们夫夫二人能在一道的时间将会远超他的寿命。
  病好之后,他每日都会去林小姐墓前念书。
  过了十日,他便启程去京城应试了。
  此次春闱,他夺得头筹,是为会元。
  在其后的殿试中,他惜败,只摘得了探花。
  他被任命为知县,赴任时,他先拜见了父母,而后才去祭拜林小姐。
  林小姐的坟冢上没有甚么杂草,想来应是时常有人来祭拜林小姐的缘故。
  他为林小姐摆上供品,点上香烛,才开始烧纸钱。
  烧着纸钱,他突然想起了叶长遥与云奏,他其实曾经憎恨过他们,若是没有他们,许林小姐还活着,但他亦知晓,林小姐的死亡并不是他们所能预知的。
  烧罢了纸钱,他又抱住了墓碑道:“一林寒露紫梨繁,待寒露到了,我再来见你。”
  ——据闻林小姐出生前一日,林父看了卢纶的诗集,其中《晚次新丰北野老家书事呈赠韩质明府》有一句“数派清泉黄/菊盛,一林寒露紫梨繁”,又因正是寒露时节,林小姐出生后,林父便为林小姐取名为林寒露。
  他松开手,别过林小姐,甚么都没有带,仅怀揣着曾杀死了那蟾蜍精的林小姐的玉簪子去赴任了。
  从知县至知府,从知府至知州,待调回京城做官,已是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又五年,他当上了御史大夫。
  这十五年间,为他说媒之人不少,他一一拒绝了。
  父母亦曾劝过他纵然不娶妻,纳一房妾室,延续香火也是好的,他亦拒绝了。
  由于仕途得意,即使年岁渐长,说媒之人反是越发多了。
  又到了寒露时节,他方才回家,便来了一媒婆。
  媒婆舌灿莲花,说得他有些头疼,他婉拒了媒婆,差人将媒婆送了出去,方要去小憩,竟是来了圣旨。
  宣旨的乃是最受圣宠的内侍,他以为圣上是有事情要交代他办,未料想却是赐婚,对方是圣上将要及笄的十三公主。
  纵使对方贵为公主,他都不愿背弃林姑娘,因而他当即道:“恕臣不能接旨。”
  内侍匆忙回宫禀告了圣上,圣上震怒,将他下了狱。
  下狱便下狱罢。
  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牢房中,忍受着铺天盖地的异味,心下平静。
  他不知圣上会降甚么罪,但不管甚么罪,他都甘愿受之,只是可惜若他身死,便不能为自己的父母与林小姐的母亲养老送终了。
  在牢房中待了三日后,忽而有一阵环佩声漫入了耳中。
  紧接着,牢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一名女子。
  这一名女子身着华服,另有一名做宫女打扮的女子候在牢房外头。
  显然这华服女子便是十三公主了。
  他向十三公主行了跪拜之礼,后又道:“罪臣无才无德,年岁又长公主许多,与公主不般配,不敢耽误了公主,还请公主另觅良人。”
  “本宫今日才知父皇将你下狱了,待本宫回去便请父皇放你出来,此番是本宫对你不起。”十三公主又道,“俞大人,你且抬起头来,让本宫仔细瞧瞧。”
  俞阳依令,十三公主的视线随即覆上了他的面颊。
  片刻后,十三公主哽咽起来,他正觉奇怪,却闻得十三公主道:“我生于寒露当日,小字寒露。”
  寒露?
  他脑中转过了千百个念头,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十三公主却是哭了起来:“许是投胎前,我未饮尽孟婆汤罢,我从知事起便知我上一世唤作寒露,与我这一世的小字一般,亦知我上一世深爱着一个人,但我却记不清那人的姓名,更想不起那人的容貌了。我一直一直在找那人,五日前,我恰巧在散朝时瞧见了你,惊鸿一瞥间,我认定那人便是你。我立刻去见了父皇,父皇不肯将我许配予你,我绝食了一日,父皇因心疼我不得不妥协了。”
  俞阳怔住了,假若换作寻常女子,他定会觉得对方是为了攀高枝而在做戏,但眼前的十三公主乃是当今圣上的幼女,自小受尽宠爱,多的是青年才俊,世家公子供她挑选,她根本没必要做戏。
  十三公主见俞阳默然不语,又道:“我隐约记得我有一回穿着男装在逛那元宵灯会,还一连猜中了二十个灯谜,当时你便在不远处。”
  此事,俞阳并未向旁人提及过,这十三公主能说出此事定然是林小姐的转世了。
  林小姐原来当时已注意到他了么?
  “寒露……”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却惹得十三公主哭得更厉害了。
  他欲要为十三公主将眼泪拭去,但觉不妥,踟蹰间,右手掌中却被塞进了一张锦帕,又听得十三公主含羞带怯地道:“为我将眼泪拭去罢。”
  他小心翼翼地为十三公主将眼泪拭去,才后退了几步。
  十三公主展颜笑道:“你我已有肌肤之亲,你毁了我的名节,这一回,你须得娶我了。”
  他正色道:“我已过而立之年,而你却尚未及笄,即使你上一世确实是林寒露,但这一世你却是尊贵无比的公主,你何不择一与你年岁相当的才俊?”
  十三公主不答反问:“我知你不曾娶妻纳妾,那你可有通房,可有红颜知己?”
  他回答道:“从来不曾有过。”
  十三公主索性直截了当地道:“你是打算留着童子之身入土么?”
  他登时红了脸,但仍是坚持道:“你还是再细细地思量思量罢。”
  “好罢。”十三公主出了牢房去。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他便被无罪释放了。
  次日,上朝时,圣上猝不及防地道:“朕之十三女安阳公主已到了婚配之龄,今将安阳公主许配于御使大夫俞阳,待安阳公主及笄后,由钦天监择吉日成婚。”
  他本想当庭抗旨,但恐驳了十三公主与圣上的颜面,又料想十三公主定然已下定决心了,便下跪谢恩了。
  一月又十七日后,十三公主及笄。
  三月又一日后,他与十三公主成亲。
  待宾客散去后,他进了洞房,十三公主身上的凤冠霞帔乃是她上一世亲手绣的,喜床上的鸳鸯被亦然。
  他行至十三公主面前,以玉如意挑起了十三公主的红盖头。
  十三公主眉眼姝丽,衬着凤冠霞帔更是动人心魄。
  他凝视着十三公主的双眼道:“今日嫁我,你悔是不悔?”
  十三公主坚定地道:“我从不做后悔之事。”
  他颔首,又拿了合卺酒来,与十三公主一道饮了,其后,才战战兢兢地牵住了十三公主的手。
  十三公主面生羞涩,却忍不住取笑道:“我已是你的妻了,你何不再做些别的。”
  他迟疑须臾,终是吻上了十三公主的唇瓣,又褪了十三公主的凤冠霞帔,同十三公主成了周公之礼。
  半年后,十三公主怀了身孕。
  九月后,十三公主产下了一对龙凤胎。
  他在产房外听得婴孩的啼哭,立即冲进了产房,他并未先去看他的孩子,而是到了十三公主面前,握住了十三公主的手,含泪道:“寒露,是不是很疼?”
  “很疼。”十三公主出了一身汗,嗓子哑得几乎听不清。
  “倘若我能怀孕便好了。”他这般说着,引得十三公主笑道:“那下次便由你来怀孕罢。”
  那对龙凤胎却是在这时哭得更为大声了,许是未被父母理会的缘故罢?
  产婆将洗过的龙凤胎抱来了,十三公主与俞阳一人抱一个,俩人俱是初次为人父母,面对着娇嫩的婴孩俱是紧张万分。
  十三公主瞧了眼怀中的男婴,又望住了俞阳道:“阳郎,能嫁予你,能生下你与我的孩子,我很是欢喜。”
  俞阳严肃地道:“我亦很是欢喜,今后余生我会让你更欢喜,再不会有些许悲伤。”
  十三公主力不能支,将男婴交由奶娘抱着,又朝着俞阳道:“我要睡一会儿,你陪着我罢。”
  俞阳便将怀中的女婴也交由了奶娘,自己则褪去外衫,上了床榻去,又将十三公主揽在了怀中。
  女子生产无异于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他低下头去,吻了吻十三公主的额头道:“幸好你没有抛弃我。”
  十三公主坐月子时,他除了处理公务便是陪伴十三公主。
  过了几日,他差人将自己的父母以及林小姐的母亲接来住了。
  三位老人不是围着十三公主转,便是围着龙凤胎转,家中根本没有他的地位。
  他也不恼,怕老人累着,又多请了一个奶娘照顾龙凤胎。
  因为有十三公主的支持,许多从前处理不了的事务,如今顺畅了起来。
  又十年,这朝堂上下能算得上是河清海晏了。
  他想做之事做完了,到了他该去殉情的日子了。
  不过而今他失而复得,又有了一双儿女,已无需殉情了。
  ※※※※※※※※※※※※※※※※※※※※
  辰时:07时至09时
  戌时:19时至21时

望江怨·其一
云奏走出十余步,回首一望,见那俞阳正在抚摸林小姐的墓碑,不由伤感起来。
  林小姐的闺名唤作寒露,今年这个寒露是在五日之后,但林小姐却过不得了。
  他昨日咳了不少血,现下其实还未缓过来,因而走得极慢,他身侧的叶长遥亦走得极慢。
  俩人未及走回城,天空陡然阴云密布。
  一路上,俩人不曾说过一句话,这时,叶长遥却是道:“云公子,你受不得凉,我背你回去可好?”
  云奏信口道:“你是嫌弃我走得太慢了么?”
  话音一落地,他却听得那叶长遥满面歉然地道:“我并不是嫌弃你走得太慢了,而是怕你受凉。”
  是自己心中不快,无意间将气撒在叶长遥身上了。
  “对不住。”他当即向叶长遥致歉,又努力地挤出了笑容来,“劳烦你背我回去罢。”
  叶长遥低下身去,云奏方要爬上叶长遥的背脊,秋雨却已纷纷坠落。
  叶长遥忽然直起了身来,脱去了最外头的书生袍,将那书生袍披于云奏身上,才复又低下身去。
  云奏将整副身体托付于叶长遥,心口抵着叶长遥的背脊,叶长遥的背脊灼热惊人,片晌,他才反应过来,叶长遥正在催动内息,这叶长遥实在是过于体贴了。
  叶长遥正带着那斗笠,他抬手掀开了斗笠边缘的纱布,将头颅伸进了斗笠中,更是鬼使神差地将脸颊贴在了叶长遥的侧颈。
  他安心地阖上了双眼,未多久,竟是昏昏欲睡了。
  尚未睡沉,他已到了新房,而后他被叶长遥放到了床榻上。
  秋雨细密,稍稍一淋便会湿透衣衫,但他身上的衣衫却是干爽无比。
  他睁开眼去看叶长遥,叶长遥不知为何双耳泛红。
  他忍不住抬起手来,拨弄了一下叶长遥的耳廓,又口齿含糊地问道:“叶公子,你这耳朵怎地红得这样厉害?”
  叶长遥答道:“我亦不知。”
  云奏打了个哈欠道:“抱歉,我须得歇息一会儿。”
  他这个一会儿却足足有一个半时辰长,待他转醒,早已过了用午膳的时辰了。
  他坐起身来,试着将体内的道行全数汇聚于丹田,可惜并没有成功,反是喉咙一甜。
  他这副身体当真能撑到观翠山么?
  究竟如何做才能掌握这三成多的道行?
  在那蟾蜍精意欲强/暴他之时,他尚能勉强将三成多的道行运转于周身,但眼下却是做不到了。
  他不是会轻易放弃之人,故而,他又试了一次。
  这一次,不及捂住唇瓣,他已倏然咳出了一口血来。
  血液大半落在了那鸳鸯被上,使得一双恩爱的鸳鸯扭曲得生出了煞气来。
  他没有气力去清理着鸳鸯被,亦没有力气将自己唇上、下颌、脖颈的猩红抹去。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却仍是觉得不够。
  “叶长遥……”他本能地唤了一声,见那叶长遥并未理会他,便又唤了一声。
  叶长遥难不成不在家中?可不要出甚么事才好。
  他欲要下了床榻去寻叶长遥,却因浑身失力而摔在了地上。
  正在庖厨的叶长遥猝然听得动静,冲了进来,见状,立即将云奏从地上扶了起来。
  云奏有些发昏,直到被叶长遥抱上了床榻,才委屈地道:“叶长遥,原来你并未出门,那为何我方才唤你,你却不应我?”
  “抱歉,我并未听见。”叶长遥乍然见得云奏唇上、下颌、脖颈的猩红,仔细地为其拭去了。
  他方将帕子放下,却又发现云奏额头上起了一个包,不禁心疼地道:“你且躺着,我出门去买些冰块来。”
  云奏下意识地扣住了叶长遥的手,指腹一触及叶长遥的肌肤却又松了开来。
  叶长遥急匆匆地出了门去,买了冰块来,又将冰块裹于一张帕子中,才坐于床榻边,将帕子放在了云奏的额头上。
  云奏感受着额头的冰凉,忍不住问道:“冰块乃是稀罕物,你买这些冰块花费了上百文罢?”
  叶长遥毫不在意地道:“共计花费了一百一十文。”
  “一文便可得一个馒头,一百一十文便是一百一十个馒头。”原身身怀不少的银钱,但因云奏二十年来,一直过着穷苦的日子,直觉得用一百一十文买这些冰块着实是太过奢侈了。
  叶长遥闻言,想象了一下云奏额头上顶着一百一十个馒头的模样,不由笑出了声。
  云奏不知叶长遥在笑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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