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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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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病前的自己出类拔萃,将患病后的自己衬得黯淡无光。
他明白自己从阿姊的骄傲堕落成了阿姊的累赘,他曾经不止一次地离家出走,但每一回阿姊都会千辛万苦地找到他,抱着他哭。
他舍不得阿姊哭,但他有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地离家出走。
他的智力已被那场高热烧没了,起初,他甚至连生活都无法自理,俱是阿姊一一教会他的。
但那场高热却并未烧去他对于阮郎的执念。
阮郎,阮郎,阮郎……
待到了这丹谷峰顶,他便能见到阮郎了罢?
阮郎定会很是惊喜地拥住他,给予他一个炽热的亲吻。
叶长遥突然发现樊子嘉的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了,每一步皆是凶险,若是不慎失足,滚下山去,恐会丢了性命。
他背后的云奏已睡着了,他不忍唤醒云奏,但却不得不唤醒云奏:“三郎,醒醒。”
云奏艰难地掀开眼帘,有气无力地问道:“到了么?”
叶长遥答道:“还未到,樊公子快走不动了,你且先下来,我先送樊公子上去。”
“好罢。”云奏乖乖地从叶长遥身上下来了,又倚在一旁的老树树干上,不断地打着哈欠。
叶长遥不敢耽搁,一提樊子嘉的后襟,飞身而出。
不过一个弹指,他与樊子嘉已到了丹谷寺前的青铜香炉前。
他将樊子嘉放下,叮嘱道:“我去背云公子上来,你便在此处等我们罢。”
见樊子嘉颔首,他才又去背云奏了。
云奏迷迷糊糊的,一触及叶长遥,却是本能地将叶长遥抱住了。
又一弹指,叶长遥已回到了樊子嘉身边。
不远处,有一老僧正在清扫,他背着云奏到了那老僧面前,问道:“敢问大师可识得一位阮姓公子?那阮公子应与一美娇娘在一处。”
“阮姓公子?”老僧问道,“那阮公子生得是何模样?”
叶长遥去瞧樊子嘉,樊子嘉沉思半晌,迟疑着道:“阮郎生得丰神俊朗。”
樊子嘉听见自己这般说,惊恐地意识到他的确不记得阮郎生得是何模样了,连丰神俊朗这个词都是他从不久前阿姊读与他听的话本中摘出来的。
老僧想了想,道:“阮姓公子的俗名可是阮星渊?”
叶长遥闻言,吃了一惊,俗名,换言之,那阮星渊已出家了么?
樊子嘉却是不知俗名是何含义,兴奋地道:“对对对,阮郎的名字便是阮星渊。”
老僧道:“阮星渊已出家了,法名善安。”
樊子嘉困惑地问道:“何为出家?阮郎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么?为甚么要改名为善安,法名又是何意?”
老僧压低声音问叶长遥:“这位公子莫不是?”
“他曾生过一场大病。”叶长遥客气道,“还请大师带我们去见善安师傅。”
老僧将扫帚、畚箕放好,道:“贫僧这便为三位施主带路。”
行至一间偏殿,老僧指了指在佛前诵经的一僧人道:“这便是善安了。”
那善安剃去了三千烦恼丝,头上印着戒疤,背脊直挺,瞧来与周遭的僧人并无多大差别。
樊子嘉过了好久才意识到善安便是阮郎,随即冲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善安,亲热地唤道:“阮郎。”
然而,不过一息,樊子嘉即被那善安推开了。
善安转过身来,一副清隽的眉眼平静无波,无处不彰显着其人的一片梵心。
他呼了一声佛号,才道:“敢问施主是何人,有何贵干?”
樊子嘉登时红了双眼:“阮郎,你不识得我了么?我是子嘉呀。”
善安予以了否定的答案:“贫僧出家前确实姓阮,但贫僧并不识得你,更非你的阮郎。”
泪水登地夺眶而出,樊子嘉一面抹着眼泪,一面哽咽道:“你就是我的阮郎,阮郎……”
他又要去抱善安,自是被善安躲过了。
善安复又道:“贫僧并非你的阮郎,你应当认错人了罢?”
樊子嘉哭着道:“你就是我的阮郎,我怎会认错人?”
善安悲悯地道:“施主,你当真是认错人了,贫僧法名善安,乃是这丹谷寺的僧人,出家前不识情爱,出家后并未再下过这丹谷峰。”
樊子嘉扑过去,跪于地,并一把抱住了善安的双足,哭泣不止:“阮郎,阮郎,你随我回去罢,我很是思念你。”
善安低下身去,平视着樊子嘉泪眼婆娑的双眸,叹息着道:“贫僧当真不识得你,你莫要再为难贫僧了。”
云奏已被这一番纠缠吵醒了。
眼帘沉重,又阖了片晌,才睁了开来。
他磨蹭了一下叶长遥的后颈,而后道:“敢问善安师傅是何方人士?缘何要出家为僧?”
善安回道:“贫僧降生于这丹谷峰下的丹谷镇,自识字起,便喜研读佛经,五年前,贫僧来这丹谷寺参拜后,心有所感,遂下定决心要出家为僧。”
云奏令叶长遥放他下来,双足甫落地,便行至樊子嘉面前问道:“樊公子,你当真确定眼前的这位善安师傅便是你的阮郎么?”
樊子嘉拼命地道:“他便是我的阮郎,我绝不会认错。”
从应答瞧来,这善安除非是阴险狡诈,善于信口雌黄之徒,不然,未免掩饰得太好了些,让人挑不出一处破绽。
樊子嘉智力有损,不知是否认错了。
云奏思忖着,传音与叶长遥:不若我们便在这丹谷寺借住几日?
叶长遥别无法子,只得答应了。
云奏遂问那老僧道:“大师,可否容我们三人在贵寺借住几日?”
老僧颔首,又向着善安道:“善安,劳你引三位施主去寮房。”
“阿弥陀佛。”善安见樊子嘉不肯松手,无奈至极,“施主,你且将手松开可好?”
“不松,你是我的阮郎,我一松手,你定会弃我而去。”樊子嘉泪流满面,嗓子亦沙哑了。
“贫僧确非你的阮郎。”面对难缠的施主,善安索性一面拨弄佛珠,一面诵经。
云奏将丝帕递予樊子嘉,樊子嘉不接。
他便也不强求,收回丝帕,回到了叶长遥身畔,并传音道:这僧人五年前出家,俗名阮星渊,且樊公子既然认定他便是阮公子,他的形貌应当与阮公子相当,他若非阮公子,这巧合着实太多了些。
叶长遥却并未与云奏一道分析如今的状况,而是道:“你现下身体如何?可还觉得困倦?”
“我无事,亦不困倦。”云奏扫了眼樊子嘉,又听得叶长遥传音道:三处巧合的确太多了些,但阮公子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他与樊公子原是一对互许终身的眷侣。可能性有三:其一,他当真并非阮公子;其二,他因故失去了记忆;其三,他出于某个原因无法与樊公子相认。
云奏提议道:善安既然自称降生于丹谷镇,我们不若下山去丹谷镇打听打听。
但他们若是下了山去,樊子嘉该如何是好?
且云奏身体孱弱,不宜奔波。
故而,叶长遥传音道:你便留在寺中,由我下山打听罢。
云奏瘪了瘪嘴,坚持道:我要与你同去,樊公子便交予这善安照顾罢,左右我们现下无法让樊公子离善安分毫。
“但你的身体……”叶长遥顾不得传音,出言道,“你须得留在寺中。”
云奏毫不妥协,直直地瞪着叶长遥。
僵持片刻,叶长遥不得不妥协了:“好罢。”
云奏霎时眉开眼笑,而后对善安道:“善安师傅,我们欲要下山一趟,樊公子便劳烦你照顾了,落日前,我们定会赶回来。”
善安面上波澜不惊,因在诵经,不可出声,只是微微颔首。
云、叶俩人立刻下了山去,云奏本想自己下山,但在叶长遥的坚持下,仍是由叶长遥背下了山。
这丹谷镇物产不丰,丹谷峰并非名山,景致尔尔,丹谷寺亦非古刹,敬香者仅丹谷镇以及周遭乡镇的百姓,因而,这丹谷镇并不繁华,人口自然不多,且少有外人定居。
丹谷寺在丹谷镇人人皆知,倘若有甚么婚丧嫁娶之事,十人中有九人会上丹谷寺敬香。
丹谷寺的僧人极易打听,加之善安样貌过人,俩人一连问了三十人,每一人都识得善安,但奇的是无人知晓善安出身于丹谷镇。
云奏偶尔见得有一孩童在卖川楝子,便买了两只。
川楝子为苦瓜属,表皮呈金黄色,亦生着与苦瓜一般凸起的颗粒,拨开后,里头那被瓜瓤所包裹着的一颗颗红色的籽便无处隐藏了。
他不紧不慢地吃着川楝子,而叶长遥则去了不远处的一唤作阮家村的村子打听。
善安俗名阮星渊,出身于阮家村的几率较丹谷镇其他地方高些。
然而,一盏茶后,出了阮家村的叶长遥却朝着他摇了摇首。
又半个时辰后,俩人坐于一点心铺子,云奏喝着一碗冰糖雪梨银耳羹,而叶长遥则吃着云奏予他的川楝子。
云奏看着叶长遥吃川楝子,不由心生感慨:“当年我家院子里便栽了川楝子,我与表妹每日要看好几遍,生恐这川楝子熟过头了,表皮会裂开,里面的籽会掉出来。”
叶长遥将最后的一颗籽取出,送到了云奏唇边,待云奏吃下瓜瓤,又吐出了籽后,才含笑道:“三郎,待你的道行恢复了,我们是居于观翠山上,亦或是回我家?那观翠山上可有院子?”
云奏故意忽视了叶长遥所言的前提,回复道:“观翠山上并无院子,只有一洞府。”
叶长遥柔声道:“你若想居于观翠山上,我便为我们建一间有院子的小屋,你若想回我家去,院子便是现成的了,到时候,我们种上川楝子,我会日日夜夜看着,定不会让它熟过头。”
云奏不禁双眼湿润,凝视着叶长遥道:“再种些你喜爱之物罢。”
叶长遥抬指擦拭着云奏的眼尾,补充道:“再养几只母鸡,我天天熬鸡汤予你。”
云奏失笑道:“照你的性子,若是养久了,怕是舍不得杀了熬鸡汤。”
叶长遥饮了一口凉茶:“我从未养过甚么活物,但你应当是对的。”
云奏正色道:“我不正是活物么?从今往后,我便仰仗你来养了。”
叶长遥怔了怔,难得玩笑道:“你要如何报答我?”
云奏一双眼波流转:“以身相许如何?”
叶长遥耳根微红:“求之不得。”
二更·阮郎归·其四
云奏喝罢一碗冰糖雪梨银耳羹; 而后正色道:“我们统共问了百余人,囊括了男女老幼; 每一人都曾在敬香之时见过善安,却无一人知晓善安出身于这丹谷镇,实在古怪。即便善安无亲无故; 但绝不可能长年闭门不出,不见外人。”
叶长遥脑中尚且回荡着云奏的那句“以身相许如何?”; 凝了凝神; 方才道:“若不是那善安在撒谎,便是其中有甚么蹊跷。”
“其中会有甚么蹊跷?”云奏喃喃着,又道; “阮公子乃是为了得到千年灵芝才上的丹谷峰,症结应为千年灵芝; 亦或者阮公子仅仅是单纯地变心了?”
“既是千年灵芝哪里能这般容易到手。”叶长遥将猛然站起身来; 一口饮尽凉茶,继而对云奏道,“走罢,我们再去打听打听如何能得到千年灵芝。”
俩人又打听了半个时辰; 诸人所言大同小异,大抵是只听闻过丹谷峰上长有千年灵芝; 但无人见过,亦无人听闻过谁人摘得了千年灵芝。
千年灵芝价值千金; 阮星渊父母双亡; 又无遗产; 断不会有如此一大笔钱财,故此,阮星渊托李先生带回去的千年灵芝只能是阮星渊自己摘的。
阮星渊究竟是如何摘得千年灵芝的?
着实令人费解。
亦或者那千年灵芝并非真正的千年灵芝?而是寻常的灵芝,阮星渊寻不到真正的千年灵芝,又因做了负心汉而对樊子嘉心怀愧疚,索性买了寻常的灵芝凑数,而樊子嘉能病愈不过是凑巧而已?
若是如此,那么善安便不是真正的阮星渊,真正的阮星渊已然成亲生子去了。
善安又为何要谎称自己出身于丹谷镇?
云奏百思不得其解,随手买了一只肉夹馍,吃掉半只,又将余下的半只递予了叶长遥。
叶长遥欢喜地吃着云奏吃过的肉夹馍,因已是用午膳的时辰了,遂问道:“要用午膳么?”
云奏苦思冥想着,无暇注意时辰,被叶长遥一提醒,当即颔首道:“要。”
“那便先去用午膳罢。”俩人又走了一会儿,叶长遥见一酒楼门外有不少食客等候着,便道,“便去那家酒楼用午膳如何?”
云奏人生地不熟,不知哪家酒楼的菜色可口,并无异议。
俩人排在最末,不久后,又来了一对夫妇。
云奏闲来无事,出声问那对夫妇:“你们可识得丹谷寺中的善安?”
妇人答道:“自然识得。”
云奏又问:“善安是何时出家的?出身于何地?”
妇人想了想,才道:“我每月都会上丹谷寺敬香,若是我并未记错,善安师傅应是五年前出家的,至于他出身于何地,我便不知了。”
云奏三问:“我问了善安,他自言出身于这丹谷镇。”
妇人不假思索地道:“丹谷镇不大,镇中之人要么是近亲,要么是牵来扯去的远亲,其中如有人出家为僧,决计不会不为人所知。”
“多谢夫人解惑。”云奏谢过妇人,又听得妇人道:“你是外乡人罢?你为何要打听善安师傅?”
云奏半真半假地道:“我有一友人的兄长失踪了,那兄长神似善安。”
“善安师傅若是你那友人的兄长,兄长若要出家,该当告知你那友人,所以我认为善安师傅恐怕并非他的兄长。”妇人祝福道,“望你那友人能早日找到他的兄长。”
云奏拱手道:“谢夫人吉言。”
说话间,已有小二哥迎上前来,招呼云奏与叶长遥进去用膳了。
俩人在靠近窗枢的一张饭桌前落座,云奏点了凉拌三丝、酱大骨,而叶长遥只点了地锅鸡。
这丹谷镇地处北方,菜量较南方多些,俩人好容易才将三道菜吃尽。
云奏摸着自己浑圆的小腹,遐思顿生:我这小腹里头好似孕育着孔雀蛋。
他下意识地瞧了叶长遥一眼,又慌忙垂下了首去。
叶长遥正饮着大红袍解腻,一觉察到云奏的视线,即刻望向了云奏。
云奏头颅低垂,以致于他无法看见云奏的眉眼,但露出来的那一段后颈却是渐渐泛红了,宛若有桃花次第盛开。
发情期分明已结束了,云奏莫不是又发情了罢?
他赶忙放下茶盏,急声问道:“三郎,你可是身体不适?”
“我无事。”云奏声若蚊呐,“我适才吃得太多了些,以致于小腹凸出来了,让我错觉得里头好似孕育着孔雀蛋。”
这于叶长遥未免太过刺激了,云奏并非雌性绿孔雀,哪里会怀上他的孔雀蛋?
但这番话却让叶长遥再次深切地认识到了云奏对于自己的情意。
他本坐于云奏对面,随即站起身来,转而坐到了云奏身边,并握住了云奏的一双手,耳语道:“三郎,听得此言,我欢喜得无以言表。”
云奏回握住叶长遥的手,困惑地道:“我不知我为何会有这个错觉,但我喜欢这个错觉。”
他之所以会生出这样的错觉是因为他心悦于叶长遥罢?心悦到甚至想为叶长遥产下孔雀蛋。
他更觉羞耻,抽出手来,端了茶盏,饮了一口大红袍,一口大红袍堪堪咽下,他才反应过来,他弄错了,他手中的茶盏并非自己的,而是叶长遥的。
他状若无事地放下茶盏,随即手指却不可自控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他微凉的唇瓣由于沾染了茶水而温热着。
叶长遥并不戳破,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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