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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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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奏乃是凶兽,并未辟谷,必须进食以维持性命,仅吃红糖冰粉是远远不够的。
  云奏趁着自己尚能吞咽,一口气将整碗红油抄手吃尽,又从叶长遥那抢了半只韭菜盒子。
  叶长遥失笑,忍不住揉了揉云奏的额发。
  云奏整副身体登时紧绷起来,咬住了唇瓣道:“你勿要碰触我。”
  “抱歉。”叶长遥收回手,默然着去吃自己的雪菜肉丝面。
  云奏瞧了叶长遥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浴桶当中。
  寒气又如何,终究比发情热容易忍耐些,更重要的是寒气能使他清醒。
  他听得外头的动静,推开屏风,双手手肘抵于浴桶边缘,双掌托腮,凝视着叶长遥。
  叶长遥正在煎药,觉察到云奏的视线后,便朝着云奏望了过去。
  俩人旋即视线交缠,不久后,几乎同时,一人垂下了首去,一人偏过了首去。
  云奏面色生红,眼波含情,一双唇瓣更是鲜艳欲滴。
  而叶长遥则是红了耳根,心如擂鼓。
  待药煎好了,叶长遥才行至云奏面前,蹲下身来,与云奏平视:“你还好么?”
  不好,当然不好。
  寒气入骨哪里会好?
  但云奏面上不显,甚至粲然笑道:“我很好。”
  “那便起来罢,药已煎好了。”叶长遥见云奏精神尚可,微微松了口气。
  云奏跨出浴桶,自己将湿透了的亵衣亵裤褪尽,擦干身体,又换上了叶长遥递过来的干爽的亵衣亵裤。
  他喝过汤药后,不觉有些犯困,应是叶长遥加大了药量的缘故罢?
  “夫君……”他软软地唤了一声,便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五月二十八、五月二十九、五月三十,云奏依靠着冷水浴与清热降火的汤药安然渡过了。
  然而,六月初一,天未明,他却是硬生生地被发情热折磨醒了。
  他望着床顶,咬紧了唇瓣,发情热从未这般厉害过,他恐怕熬不过去……
  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不敢看睡于软榻上的叶长遥,只是对叶长遥道:“夫君,今日冷水已不足够了,且劳你请小二哥送冰水来。”
  叶长遥睡得并不安稳,云奏一出声,他便转醒了。
  冰水……
  孔雀虽然属火,但云奏因走火入魔而体质偏寒,前四日的冷水已教云奏备受煎熬了,若是冰水……
  但若是不用冰水,又该如何是好?
  他不得不下了楼去,小二哥不在,只掌柜趴在一张饭桌上打盹。
  他将掌柜唤醒后,又问道:“这客栈内可有冰块?”
  掌柜睡得迷迷糊糊的,半晌才回答道:“冰块不多,你若想要便全数拿去罢。”
  “多谢掌柜。”他从掌柜手中接过半木盆的冰块,又请掌柜送冷水上来。
  他将冷水注入浴桶,又将全数的冰块放进了浴桶中,才行至床榻前。
  入眼的云奏蜷缩着,下唇已被咬破了,淌着血。
  “云奏。”叶长遥轻唤一声,取出帕子,欲要为云奏将血拭去,却是被云奏拍开了手。
  “你离我远些。”云奏言罢,立刻睁开了双眼来,唤他,“叶长遥。”
  自从发情后,云奏一直唤叶长遥为“夫君”,故而,听云奏久违地唤他为“叶长遥”,他有些不习惯。
  他并不知晓,而今的他于云奏而言无异于一味解药,云奏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要与他交合,“夫君”这个称呼过于甜蜜了,云奏不敢再唤,以免自己毫无廉耻地向他求欢,唤他为“叶长遥”乃是云奏对于自己的警示。
  “冰水备好了么?”云奏的嗓音因发情热之故而沙哑着。
  叶长遥蹙眉道:“备好了。”
  云奏从床榻上下来,急匆匆地将自己浸入了冰水当中。
  叶长遥点起了烛火,立于屏风后,以防云奏再次溺水。
  六月初二,云奏再也忍耐不住,趁叶长遥睡着之时,一面想着叶长遥,一面侍弄自己。
  六月初八,分明置身于冰水当中,他却感受不到些许寒气,冰水对于缓解发情热的作用已是微乎其微了。
  六月初十,发情热竟是让冰水沸腾了起来。
  叶长遥见状,慌忙将昏沉的云奏从冰水中抱了起来。
  他将云奏抱回床榻上,正束手无策,却闻得云奏道:“你快些将我拍晕罢。”
  云奏的语气极为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事。
  叶长遥狠下心,在云奏的后颈拍了一掌,云奏倏然昏睡了过去,过了四个多时辰方才醒来。
  六月十五,这个法子已经不管用了,不过一盏茶左右的功夫,云奏便会被发情热折磨醒。
  六月十六,再次醒来的云奏双眼低垂,哑声问道:“我这一回昏睡了多久?”
  叶长遥答道:“仅仅半盏茶。”
  “叶长遥……”云奏微笑着道,“我该如何是好?今日是六月十六,我的发情期是六月至八月,之后的两个多月,我该如何是好?”
  由于食欲不振,又忍受着折磨,云奏每日吃不了多少,原就清瘦了身体又瘦了一圈,双颊更是凹陷了下去,显得黝黑的瞳仁大得突兀。
  但云奏一身的风情竟然愈加惑人了,连吐息都动人心弦。
  叶长遥无能为力:“我不知你该如何是好……”
  “抱我罢。”云奏紧紧地圈住了叶长遥的腰身,并用自己的面颊磨蹭着叶长遥的心口。
  叶长遥定了定神,继而用力地将云奏的十指一指一指地掰了开来。
  云奏吃痛,红了眼眶,控诉道:“叶长遥,你为何不心疼我?你便忍心见我受苦么?”
  叶长遥无法为自己辩解,后退了数步,才道:“抱歉。”
  云奏仰起首来,望住了叶长遥,又冲着叶长遥伸出了手去。
  叶长遥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叶长遥……”发情热毫不留情地将理智从他的身体剥离了,他探过手去,当着叶长遥的面,肆意揉捏着。
  他顾不上叶长遥会如何看待他,他只想让自己舒服些。
  叶长遥不发一言,背过了身去。
  良久后,他身后的云奏没了动静,他慌忙回过首去,居然发现云奏的亵裤被染红了。
  他冲过去,扣住云奏的双手一瞧,那双手的十枚指甲里头竟然尽数盈满了猩红,其中一枚甚至还有一点肉屑。
  云奏已然昏迷了,不知是由于疼痛,亦或是由于发情热。
  叶长遥为云奏将伤口包扎了,又为云奏将十指擦拭干净,才将云奏抱在了怀中。
  云奏是被疼醒的,他发现自己被叶长遥抱在怀中,即刻挣扎起来。
  叶长遥由着云奏从他怀中挣脱了,又问道:“疼么?”
  云奏见叶长遥满目哀伤,明白自己让叶长遥伤心了,但他不是故意的,他并未打算弄伤自己,他只是想要自己舒服些,可最终的结果却仍是将自己弄伤了。
  他抿紧了唇瓣,许久才回道:“疼,很疼,但没有发情热难受。”
  叶长遥叹息着道:“以后勿要再自己做了,由我来罢。”
  “我不想……”云奏双目含泪,“我不想脏了你的手。”
  “不脏的。”叶长遥伸长了手,以指尖揩去云奏眼尾的泪水,后又温柔地道,“我去端些吃食来可好?”
  云奏颔首:“好,我会努力多吃些的。”
  叶长遥出了门去,端了两碗鸡汤面以及一碟伦教糕回来。
  他一进门,便瞧见了乖巧地坐于桌案前的云奏,倘若云奏的发情热能就此结束该有多好?
  在千岁乡之时,云奏提及发情期,他感受到的只有甜蜜,未曾想,事情竟会发展至此。
  他将鸡汤面、伦教糕放于云奏面前,又拿了竹箸与调羹送到了云奏手边。
  云奏伸手接过后,立刻吃起了鸡汤面。
  堪堪送入口中,他便朝着叶长遥笑道:“这汤底远不及你所熬的鸡汤。”
  叶长遥便也笑了:“待你的道行恢复了,我再熬鸡汤与你罢。”
  “一言为定。”云奏面上挂着明朗的笑,拼命地将一碗鸡汤与一碟伦教糕吞入了腹中,但实际上,吃到一半,他便已尝不出鸡汤与伦教糕的滋味了,他的身体又不受自控地发烫了。
  虽然叶长遥承诺了会帮他,但他还是想试试自己能忍耐多久。
  热汗漱漱而下,将他半干的亵衣亵裤又浸湿了。
  过了半个时辰,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没有一处是干的。
  他终是再也忍耐不得了,坦诚地对着叶长遥道:“帮我。”
  叶长遥将云奏从桌案边抱到了床榻上,并让云奏躺于他怀中。
  因为那物事受了伤,他生恐为其再添新伤,不敢用力。
  云奏阖着双眼,吃力地喘息着:“不够……”
  指甲极易造成新伤,叶长遥索性让云奏躺平,而后低下了首去。
  折腾了足有一个时辰,云奏方才睡了过去。
  即使极是小心,叶长遥仍是尝到了血腥味。
  ※※※※※※※※※※※※※※※※※※※※
  寒瓜:西瓜

长相思·其四
过度使用的口腔黏膜、喉咙、舌头、下颌已在纷纷抗议了; 但叶长遥却因迟迟不褪的血腥味而恍神着。
  半晌; 他才感受到无尽的酸疼,若是再折腾一个时辰; 这下颌恐怕要阖不上了罢?
  绝非长久之计,他须得再想旁的法子。
  他去漱了口; 才端着一盆水到了云奏身旁; 为云奏擦拭干净; 又换了一身亵衣亵裤。
  他适才其实吞下去了不少; 但还是有些残留。
  云奏睡得很是安稳; 他揉了揉云奏湿润的额发; 已入夜了,望云奏能得一夜好眠。
  他坐于床榻边; 端详着云奏,细若蚊呐地道:“我该如何做才能让你免于受苦?”
  云奏自然不会回答他。
  他灭了烛火; 房间霎时被黑暗吞没了大半,但小半却被铺上了一层银光。
  又是月圆时。
  他全无赏月的兴致,突然想到云奏失水过多,而房间中的茶壶已无茶水了; 便拿着茶壶下了楼去。
  正是用晚膳的时辰,大堂内食客满座。
  他候在一旁,正欲等小二哥空闲些了; 再请小二哥将茶壶灌满; 却忽闻一食客道:“状元郎好似失踪了。”
  同桌的另一名食客吃惊地道:“状元郎怎会失踪?你勿要胡言乱语。”
  俩人的谈话被旁边那桌的食客听了去; 一书生模样的青年问道:“状元郎怎会失踪?我昨日方才同状元郎切磋过学问。”
  提及状元郎失踪的那食客道:“我便居于状元郎隔壁; 状元郎孝顺,我每日出门做生意,都能瞧见状元郎提着为他外祖母买的热气腾腾的早膳,但今日我却未瞧见他。”
  “是你多想了罢。”书生猜测道,“许今日状元郎起晚了些,亦或是起早了些,与你出门做生意的时间错开了,你才未瞧见他。”
  叶长遥见小二哥得空,不再去听他们的对话,立刻到了小二哥面前,将茶壶递了过去,客气地道:“麻烦将茶壶灌满。”
  小二哥手脚利落,未多久,便回来了。
  “多谢。”叶长遥接过茶壶,便上了楼去。
  他先去看了云奏,见云奏正好眠着,才将茶壶放在了桌案上。
  他喉咙生疼,不过与小二哥讲了不到十个字,已疼得似要撕裂了。
  他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润了润喉,之后便躺到在了软榻上。
  他必须歇息了,必须赶快将喉咙养好。
  不若去买些药材来罢?
  思及此,他出了门去,买了药材回来,偷偷煎好了,又偷偷喝尽了。
  余下的药材则被他藏了起来。
  六月十七,处于发情期中的云奏起初还有些分寸,但不久,便丧失理智了。
  叶长遥又偷偷地自己煎了药,喝下了。
  六月二十,叶长遥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已经发肿了,口腔黏膜、舌头、下颌,连牙齿都难受得紧。
  近几日,云奏一释放便会昏睡,难得有清醒的时候。
  六月二十一日,云奏却在叶长遥为他擦拭之际,抬手抚摸着叶长遥的面颊道:“对不住,很难受罢?”
  叶长遥无法开口,仅仅摇了摇首。
  云奏并未觉察到叶长遥在隐瞒甚么,粲然笑道:“我已好了许多了,下回,你便让我自己熬着罢。”
  “不……”叶长遥忍不住吐出了一个字来,便是这一个字将他暴露了。
  叶长遥的嗓音如同含着一把砂砾,其中的痛楚昭然若揭,这嗓音侵入云奏的耳蜗,令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双眼随即被覆上了一层水光。
  “叶长遥……”他登地坐起身来,注视着叶长遥,顿时泪流满面,“是我太过分了……”
  既然被云奏发现了,叶长遥索性张口道:“不是你的过错,是那发情热的过错。”
  云奏被泪水模糊了双眼,拼命地欲要抹去泪水,却怎么都抹不干净。
  叶长遥将云奏揽入怀中,细细地去吻云奏的泪水。
  苦涩与腥膻交杂于口腔内,变作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滋味,逼得叶长遥顿生呕意。
  他不得不松开云奏,出了门去,吐了一通。
  他漱过口,才回到云奏身边。
  一开始,每每那么做,俱会有呕意,后来,他有些习惯了。
  应是喉咙发肿的缘故,他才会当真吐出来罢?
  云奏一把抱住了叶长遥,命令道:“我不许你再那么做了。”
  叶长遥并不答应,只道:“我喝过药便会好,你不必担心。“
  “药?”云奏怒气冲冲地道,“你每日皆要背着我喝药么?”
  叶长遥不作声,无异于默认了。
  六月二十二,云奏自己一人缩于床尾,拒绝叶长遥的靠近。
  叶长遥却是强行打开云奏的身体,检查了伤口,见伤口长出了血痂子来,脑中灵光一现,去买了一匹名贵的绸缎来。
  裹上绸缎应当便能避免指甲破开血痂子了。
  事实证明这个法子是可行的。
  六月二十三,云奏一身绵软,圈着叶长遥的腰身,与叶长遥接吻。
  他本沉溺于甜蜜的亲吻当中,他的舌尖却猝然告诉了他一件事:叶长遥的口腔粘膜破了口子。
  这显然是他的过错。
  他登时红了眼,猛然推开叶长遥,不断地对叶长遥道:“对不住,对不住……”
  叶长遥却是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拥在怀中,耳语道:“无事,不如何疼,马上会好起来的。”
  叶长遥过于体贴了,使得他的眼眶较身体更为滚烫,他吸了吸鼻子,忍了又忍,最终仍是在叶长遥怀中哭了起来。
  叶长遥轻抚着云奏的背脊,笨嘴拙舌地哄着:“云奏……娘子,娘子,你勿要哭了。”
  娘子……
  云奏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别人的娘子。
  但这两个字自叶长遥口中唤出来,便如同触及了叶长遥捧予他的温软的心脏一般,教他欢欣雀跃。
  他破涕为笑,将自己的左耳凑到了叶长遥唇边,并要求道:“我喜欢你唤我为娘子,多唤我几声罢。”
  叶长遥的喉咙虽已好些了,但尚未痊愈,是以,他又听了几声娘子,便制止道:“等你的喉咙痊愈了,再唤我娘子罢。”
  叶长遥含笑道:“你要听几声,我都会唤予你听。”
  六月二十四,午膳时分,叶长遥下楼点了松茸干贝粥、水煎包以及黄金糕。
  他正坐于大堂等待,竟瞧见有两个衙役抬着一副担架,打客栈门口过,担架之上覆着一层白布,又有尸臭四散,显然担架上躺着的必定是一具死去三日以上的尸体。
  既是衙役,想必见惯了生死,但奇的是这两个衙役居然一面前行,一面流泪。
  死者难不成……
  他陡然想起了先前听过之事——状元郎好似失踪了。
  状元郎难不成当真失踪了,而这死者难不成便是状元郎?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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