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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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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而去端那粥碗,欲要直接端了来喝,然而,她如何能拿得动粥碗?
尝试了许多次后,粥碗亦如调羹一般,粉身碎骨了。
她遂伸长了手,从地上捧了白粥来吃。
杜公子进得房间时,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跑了过去,慌忙阻止了自己狼狈不堪的母亲。
杜老夫人抬起首来,望着他,艰难地从喉咙底挤出了一个字来:“饿……”
多亏叶长遥及时将杜老夫人从火场中救了出来,是以,杜老夫人一身完好,但大悲大惊已然将杜老夫人击垮了。
“阿娘,你且等等,我重新去盛白粥来。”杜公子出了房间去,不多时,便端来了白粥。
待将一碗白粥全数喂了杜老夫人,他又问道:“阿娘,你还饿么?”
见杜老夫人摇了摇首,他才去拿了扫帚、簸箕来,将地上的碎片以及白粥扫了干净。
其后,他行至俩人面前道:“你们有话要问阿娘罢?”
叶长遥颔首,到了杜老夫人面前,试着问道:“杜老夫人,你生了五个孩子,杜公子行三,杜公子上头有两个兄长,据闻那两个兄长皆是早夭,而底下的小四是失足落水而死的,小五是被杜老先生掐死的,对是不对?”
杜老夫人循声瞧了叶长遥一眼,浑身打颤,半晌才道:“不……不对。”
幸好杜老夫人神志清醒,叶长遥即便很是不忍,但仍是接着问道:“那他们是如何死的?”
“他们……”杜老夫人突然大哭起来,再也说不得一个字。
杜公子安慰着杜老夫人,又对叶长遥道:“叶公子、云公子请回罢。”
“抱歉。”叶长遥做不出逼问之事,只得离开。
云奏却是将杜公子请出了房间,又压低声音道:“杜公子,你父亲死于引雷咒,你母亲险些为引火咒所害,小五应当不是凶手,而今凶手下落不明,我们怀疑许是你的两个兄长或者小四所为。所以,叶公子才会向你母亲发问,并非故意要使你母亲伤心,请见谅。”
这席话若是在他被小五掐住脖子前,说与他听,他定然嗤之以鼻,但而今,他已相信了这世间上当真有鬼。
自己的两个哥哥,两个妹妹变成了鬼,时隔多年,要来索命了。
两个哥哥夭折时,他尚未出生,不知真相为何,小四失足落水时,他亦不在现场,但……
杜公子悲伤地道:“小四她甫出生便无法听见丁点声响,她死时不过五岁,因为天生失聪,她从不独自外出,她恐怕……恐怕是被阿爹推下水的……”
他不曾对任何人提及过小四之死,只当她真是失足落水而死的,现下终于说出口了,他先是觉得轻松了些,可随之而来的却是难言的痛苦。
“假若两个哥哥亦是被阿爹害死的,阿爹罪孽深重,死不足惜,阿爹现已偿命了,我与阿娘是无辜的,万望他们勿要再来索命了。”言罢,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得很,无辜?呵,他无辜么?不,他是眼睁睁地看着小五被父亲掐死的;母亲无辜么?不,父亲掐死小五之时,母亲便在他身旁垂泪,倘若父亲当真还害死了两个哥哥与一个妹妹,母亲必定心知肚明,甚至是亲眼目睹的。
父亲是杀人犯,而他与母亲纵容了父亲,并未阻止。
云奏见杜公子情绪不稳,道:“许他们并非死于你父亲之手,许真凶不是他们,你勿要太快下结论。”
“多谢云公子宽慰于我。”杜公子瞧着躺在床榻上,哭泣不止的母亲,再无一言。
云奏与叶长遥出了门去,又在周围打听了一番,可惜并无所获。
俩人束手无策,回了客栈去。
三日过去了,无人闯入叶长遥的结界,杜公子与杜老夫人平安无事,但杜老夫人却仍未恢复。
又五日过去了,一切似乎已经结束了。
俩人用罢早膳,一道送食材去杜家。
杜公子正搀着杜老夫人在小院中散步,见得俩人,打了个招呼:“早。”
杜老夫人今日的精神头好了些,望着俩人道:“进来罢,老身告诉你们他们是如何死的。”
俩人进了屋去,坐于堂屋,杜老夫人被杜公子扶着坐下后,道:“老身十五岁出嫁,十七岁产下一子,那孩子生得极是丑陋,孩子他爹厌恶于他,一日,将他丢到了河里,对外谎称孩子夭折了,老身一觉醒来,不见了孩子,哭得昏天暗地,慌忙出去寻找,未果。那条河水流湍急,又有诸多支流,将近四月后,下游的芦苇丛中发现了一具婴孩的尸体,已不成样子了,十之八/九便是那被害死的孩子了。
“九个月后,老身又有了身孕,第二胎又是一子,然而,这孩子竟是天阉,这一回,老身有了防备,日日守着孩子,孩子却仍是被他用老身做的小被子闷死了。这之后,老身想过与他和离,但老身的娘家已无一人了,老身又无谋生的技能,不得不凑合着与他过日子。其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老身都不愿意与他行房事,以免再怀上身孕,他不满地强/暴了老身,又十月,老身产下了第三子,幸而,这个孩子并无缺陷。日子一日一日地过去了,老身渐渐忘了前面两个孩子……”
她苦笑着道:“应当说是老身强迫自己忘记了前面两个孩子,后来,我产下了长女,这个孩子模样好,却是个聋子,有一回,老身正在做菜,有村人说她失足落水了,她从来不出门,怎会失足落水?想来是被她生父害死的。再后来,我又产下了次女,她的左眼天生畸形,孩子他爹当着老身的面将她掐死了,老身不敢阻挠,因为他威胁老身,若是老身胆敢阻挠,他便将健全的三子一并掐死。他认为养有缺陷的孩子是白费口粮,但他待三子却很好,为了送三子上学堂,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杜公子震惊不已,他从未想过父亲曾威胁母亲要将他掐死,许久后,他才附和道:“阿爹确实待我很好。”
很是丑陋的长子被丢到了河里……
叶长遥亦是因为相貌被父母抛弃的,虽然父母并未将他丢到河里,而是将他丢在了荒郊野岭。
荒郊野岭,人迹罕至,野兽却是不少。
他的父母恐怕是盼着他死的罢?
思及此,他的双手突然一热,低首一瞧,那双手已被云奏握住了。
云奏甚么都没有说,只拿一双充满了浓浓爱意的双眼凝视着他,却已胜过万语千言。
他明白云奏是在诉衷情:我心悦于你,定不会抛弃你。
他反握住云奏的双手,与云奏四目相接。
片刻后,他松开了云奏的双手,疑惑地问杜老夫人:“你可知为何你们夫妇二人的五个孩子中仅有一个孩子健全?”
“他……”杜老夫人显然难以启齿,良久才续道,“他的父母乃是亲兄妹,他患有隐疾,从江湖郎中那买了烈性壮阳药,应是这两个原因之一罢,又或者两者兼有。”
叶长遥与云奏不知该作何反应。
杜公子亦是默然不语。
须臾,他们三人猝然听得杜老夫人对杜公子道:“永别了,你要多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紧接着,杜老夫人竟是脑袋一歪,吐出了一口血来。
人月圆·其九
杜老夫人吐出来的血呈黑色; 显然是中了剧毒。
叶长遥探了探她的鼻息; 随即掰开了她的下颌,细细查看; 她那齿缝中竟是藏了剧毒,只消轻轻一咬糖衣; 剧毒即会在口中爆裂开来。
叶长遥将她的下颌阖上; 又为她阖上了双眼; 并对杜公子道:“请节哀。”
杜公子无法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呆立于原地; 半晌; 才落下了泪来。
他扑倒于杜老夫人跟前,哭道:“阿娘……阿娘……”
云奏别开眼去; 道:“这剧毒不知是从何而来的?杜老夫人这般做是出于个人意愿,亦或是被迫自尽?”
叶长遥分析道:“杜老夫人是在说完其他四个子女之死后; 才咬破了糖衣的,想来中间应当有关联,她或许早已知晓真凶是何人了,她的死许是为了赎罪; 考虑到她的遗言是要杜公子多保重,好好照顾自己,我认为她亦极有可能是为了保护杜公子才死的。”
“这八日间; 除了你我; 无一人踏足过你这结界; 杜老夫人是如何得到剧毒的?她莫非出去过?又或者剧毒早已在杜家了?倘若是为了赎罪; 她为何要挑这个日子赎罪?倘若是为了保护杜公子,是何人威胁了她?”云奏行至杜公子身畔,蹲下身来,问道,“这八日间,杜老夫人可出过结界?”
杜公子想了想,答道:“我不曾扶阿娘出去过,我亦不曾见阿娘出去过,阿娘身体不好,没我扶着应当很难出去。”
倘若杜公子并无隐瞒,那么便是杜老夫人趁杜公子不备出了门去。
但杜老夫人行动不便,应当走不远。
至于真相究竟为何,恐怕只有杜老夫人以及与杜老夫人见面之人知晓了。
云奏看着恸哭的杜公子,竟是忍不住怀疑是否杜公子才是这两桩杀人案的真凶。
惟有他最接近杜老夫妇二人。
但杜公子为何要杀父弑母?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颇为荒谬,便将这个想法收了起来。
杜公子又哭了一阵,才对云、叶俩人道:“不管是否有人要害了我的性命,一如害了我爹娘般,我都须得出去为阿娘买一副好棺材。”
而后他向着俩人鞠了一个躬:“请两位照看我母亲的尸身。”
说罢,他便往外头走去了。
云奏扬声道:“为策万全,让叶公子与你一道去罢。”
云奏并未言明,但叶长遥已从云奏的眼神中读懂了,其实他亦有些怀疑杜公子。
五个孩子中,仅杜公子一人活下来了,其他的四个孩子如若要报复,杜公子当是众矢之的,但杜公子除了差点被那女童掐死外,再无损伤。
“你且小心。”他深深地望了眼云奏,才赶紧跟上了杜公子。
“你放心罢。”云奏在撒谎,待得叶长遥走远,他便咳嗽了起来。
这八日间,他的身体尚可,叶长遥不曾渡内息与他,到今日,他已受不住了。
自他成为云奏起,身体从未好过,道行丧失了六成有余,且在一日一日地恶化。
可若是要叶长遥时常渡内息与他,于叶长遥而言,自然不是甚么好事。
他怀疑杜公子是为其一,更重要的是他必须支开叶长遥,才能有足够的时间调息。
他坐下身来,运气调息,须臾后,他喉头一甜,咳出了一口血来。
一盏茶后,他才觉得好了一些。
他站起身来,去了庖厨,洗去了手上的血污,又沾湿了丝帕去擦拭衣襟上的血渍。
而后,他回了堂屋去,陪伴着杜老夫人的尸身,静待叶长遥与杜公子回来。
今日天朗气清,堂屋内光线不佳,叶长遥一进得堂屋,乍然发现云奏的面色更为苍白了些。
他立即快步到了云奏面前,抚摸着云奏的面颊,柔声问道:“你无事罢?”
“我无事。”云奏用面颊蹭了蹭叶长遥,又伸手抱住了叶长遥。
叶长遥听出云奏的嗓音微微沙哑,不由分说地抬手覆于云奏的背脊,渡内息与云奏。
云奏不及挣扎,身体被从叶长遥处奔涌过来的内息抚慰着,心脏却深感无力。
片刻后,叶长遥收起了内息,叹息着道:“你勿要独自忍受痛苦,多依赖我一些罢。”
叶长遥并未斥责他撒谎,而是教他勿要独自忍受痛苦,多依赖其一些。
“我……”云奏心虚地垂着首道,“可我不喜欢你渡内息予我。”
“我知晓你不喜欢,待你恢复道行了,我便不渡内息予你了。”叶长遥肃然道,“但在你恢复道行前,你若有不适,我定要渡内息予你。”
云奏并不情愿,但又不忍辜负叶长遥的心意,遂默然不言。
那厢,棺材铺的小厮已与杜公子一道将杜老夫人的尸身装入棺材了。
杜公子又托小厮帮忙买了些香烛、纸钱,还请了和尚来超度。
不多时,堂屋——灵堂内已是烟雾弥漫,经声绕耳。
又有乡邻听闻死讯,前来送杜老夫人最后一程。
入夜后,杜公子跪于牌位前守夜,叶长遥与杜公子一道守夜,而云奏则向杜公子借了房间歇息。
叶长遥耳力敏锐,能清晰地听见云奏平稳的吐息声。
这一日,不少人进进出出,叶长遥生怕杜公子遇害,几乎是寸步不离。
月上中天,今日是十五,月若银盘,然而,于杜公子而言,却不是甚么团圆的日子。
他哑声对身旁的叶长遥道:“五月初五,端午当日,我没了阿爹,阿爹头七堪堪过了三日,我又没了阿娘,叶公子,我是否亦不会长命?”
叶长遥安慰道:“你毋庸担心,我绝不容许凶手对你下手。”
八日间,他已将方圆百里搜查了一遍,这方圆百里确有孤魂野鬼,但其中并无杜公子的两个哥哥与一个妹妹,不知是他们藏得太好了,逃过了他的双眼,亦或是他们早已投胎去了,根本不在人间。
若是前者,实在太过棘手了,他须得快些带着云奏去观翠山,不可能一直待在这望春城,保护杜公子;若是后者,究竟是谁人下了引雷咒与引火咒,毒死了杜老夫人的剧毒又是从何而来的?
思来想去,嫌疑最大的便是眼前的杜公子了。
杜公子是最接近杜老夫妇之人,能轻易地对杜老先生下引雷咒,亦能轻易地在杜老夫人供着佛龛的矮屋下引火咒,但他是如何让杜老夫人留下遗言,并咬破糖衣的?
假若杜公子当真是凶手,杜公子的动机为何?
杜公子是惟一活下来的孩子,且杜老夫妇二人待杜公子并不差。
杜公子假若要为自己的两个哥哥与两个妹妹报仇,为甚么这许多年过去了才动手?
他直觉得自己深陷于迷雾当中,难辨方向。
夜色渐散,将要到出殡的吉时了,不知是谁报了官,有两个衙役突然冲进了灵堂来,欲要打开棺盖。
杜公子制止道:“望两位官爷勿要扰了阿娘死后的安宁。”
其中一衙役道:“你母亲死于非命,你便不想找出真凶么?”
杜公子素来极是克制,却在此时厉声道:“真凶恐怕非人是鬼,你们如何能找得出真凶?”
杜公子虽用了“恐怕”二字,但从语气判断,他已断定其父母便是死于哥哥亦或是妹妹之手。
衙役听得此言,大吃一惊:“这世间怎会有鬼?”
“这世间的确有鬼。”杜公子按住棺盖,“两位官爷请回罢。”
两个衙役自然不信,一人推开了杜公子,一人随即打开了棺盖。
未曾想,棺盖一被打开,杜老夫人的尸身竟是当着他们的面化成了一滩尸水。
杜公子见状,仰首嚷声道:“你们可在此处?纵然阿娘对不住你们,但你们已将阿娘害死了,你们还不满足么?为何不留予阿娘全尸?”
无人应话。
他又讥讽地道:“你们亦想害死我罢?你们很是嫉妒我身体健全,能活下来,能为爹娘所爱罢?”
叶长遥清楚这灵堂内根本没有鬼,当即到了杜公子身侧,劝道:“杜公子,他们不在此处,你且冷静些。”
杜公子却是恍若未闻,其后,更是状似疯癫,又哭又闹。
两个衙役本是来查杜老夫人的案子的,既然没了尸身可查,索性回了衙门去。
云奏原在里屋歇息,被外头的一通动静闹醒了,才去了灵堂。
一到灵堂,他便瞧见杜公子木然地跪在棺材前,泪痕满面,像是受了甚么刺激。
他到了棺材前,一看,杜老夫人的尸身不知所踪,正奇怪着,叶长遥传音与他解了惑: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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