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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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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长遥闻言,深情地道:“云奏,我心悦于你。”
  云奏怔了怔,问道:“你为何要突然向我表白?”
  叶长遥答道:“我不会说情话,只能将心里话说与你听。”
  云奏失笑:“你不若多看些话本,学些情话罢。”
  叶长遥认真地道:“我先前买的那些话本里头,甚少出现情话,多是床笫间的荤话,待我再买些话本来,好生研读一番罢。”
  话音落地,云奏的右手已覆上了他的眉眼。
  云奏一面轻柔地描摹着叶长遥的眉眼,一面表白道:“叶长遥,我亦心悦于你。”
  其后,他不好意思地道:“我与你一般,不善说情话。”
  叶长遥提议道:“待我买了话本,我们一道好生研读罢。”
  云奏直觉得眼前的叶长遥像极了教书先生,遂忍俊不禁:“好罢,我与你一道研读。”
  说罢,他收起笑容来,问道:“你进得火场后,可有瞧见引火咒?”
  ——那股子异样的气味十之八/九便是出自引火咒。
  之所以这一回他与叶长遥都闻到了,是因为当时引火咒尚未被点燃。
  叶长遥仔细地回忆着,半晌才道:“并未瞧见。”
  云奏追问道:“你可有再闻到异样的气味?”
  叶长遥摇首道:“并未再闻到。”
  “我亦未再闻到,那引火咒应当已经被烧干净了。”云奏眉间微蹙,“在场所有人无一人身怀修为,可能性有二:其一,那两张符咒皆是旁人所做,凶手得了符咒后杀人;其二,凶手不在现场。若是其一,不知凶手是无意中得了符咒,亦或是特意找人做的;若是其二,凶手应是趁我们不备逃了出去,是我们大意了。”
  “可惜,而今线索全无,无从判断是其一,亦或是其二。”叶长遥行至窗口,向着杜家方向瞧去,其上浓烟滚滚,其下烈火熊熊,竟是较适才更为厉害了些。
  适才他感情用事了,但冷静下来后,他认为自己必须得回杜家救火。
  故而,他又回到了床榻前,道:“你好好歇息,我要回一趟杜家。”
  云奏一听便知定然是那火势已控制不住了,立刻道:“你快些去罢。”
  叶长遥出了房门,正要阖上,却又冲回了云奏面前,嘱咐道:“你不许跟来。”
  云奏承诺道:“我绝对不会跟去的。”
  叶长遥垂下首去,吻了吻云奏的眉心:“等我回来。”
  “嗯,我等你回来。”云奏见叶长遥转过身去,又添了一句,“我的夫君。”
  叶长遥猛然回过首去,深深地望了云奏一眼,才出了门去。
  房门被阖上的声音窜入了云奏耳中,让他整个人都不安了起来,与之前眼见叶长遥被烈火吞没的不安是一模一样的。
  实际上,从叶长遥冲入火场到他冲入火场,不过十息,从他冲入火场到他被叶长遥牵着手走出火场,连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
  但他却觉得不管是那十息,亦或是那半盏茶都不到的功夫俱是漫长难言。
  此番要等待多久叶长遥才会回来?
  他答应了叶长遥不跟去,不可食言。
  他默默地望着房门,不知过了多久,叶长遥总算回来了。
  叶长遥看起来并未受伤,但他仍是当即从床榻上下来,匆匆趿了鞋履,冲到叶长遥眼前,并仰首盯住了叶长遥,命令道:“将身上的衣衫脱了,我要检查你可有受伤。”
  叶长遥便将衣衫一件一件地脱下了。
  云奏又指挥道:“将足衣也脱了罢。”
  待叶长遥将足衣脱下后,他肆意地巡睃着叶长遥的身体,直到叶长遥红了耳根,才慢条斯理地道:“转过身去。”
  叶长遥身上有不少的旧伤,他不由心脏发疼,哑着声音道:“将亵衣、亵裤穿上,上床榻来,抱着我睡。”
  叶长遥发觉云奏的嗓音有异,不及穿上亵衣、亵裤,便上了床榻去,抱住了云奏,急声道:“出了何事?”
  云奏抚摸着叶长遥腰腹上的一道伤痕,道:“当时很疼罢?”
  “很疼,不过早已痊愈了。”叶长遥这才意识到云奏是因他身上的旧伤而哑声的。
  “这伤痕很淡,我知晓你早已痊愈了,但我还是忍不住觉得心疼。”云奏舔/舐了一下那道伤痕,生怕自己把持不住,又催促道,“你且快些将亵衣、亵裤穿上罢。”
  叶长遥下了床榻去,将放于桌案上的亵衣、亵裤穿上后,才又上了床榻去。
  他一上床榻,云奏便将脸埋在了他的颈窝上,问道:“除了灭火外,你可有所获?”
  “别无所获。”叶长遥疑惑地道,“不知那对老夫妇与谁人有仇怨?”
  “待我睡醒,我们再去打听打听罢。”云奏已犯困了,“杜家一家统共三口人,倘若杜公子并非真凶,许凶手会对杜公子下手……”
  他拼命地睁开了双眼,又从叶长遥怀中出来了:“你还是回杜家去罢,保护好杜老夫人与杜公子。”
  叶长遥将云奏捞回了自己怀中,道:“你无需担心,我已在杜家设下结界,并嘱咐他们切勿外出。”
  “睡罢。”他轻抚着云奏的背脊道,“我陪着你。”
  云奏安心地睡了过去,两个半时辰后,他被饿醒了。
  他一睁开双眼,叶长遥随即映入了他眼中,他迷迷糊糊地用面颊蹭着叶长遥的锁骨道:“好饿,我好饿。”
  “那便下楼用膳罢。”叶长遥正要为云奏穿衣,尾指竟是猛然颤动了一下。
  ——他所布下的结界被人闯入了!

人月圆·其六
云奏发觉叶长遥双手一滞; 猜测道:“莫不是出事了罢?”
  “有人闯入了我所布下的结界。”叶长遥一面为云奏穿着衣衫; 一面道,“我须得赶去杜家; 你去楼下用过晚膳,便上来歇息罢。”
  “可是我……”云奏话未说完; 便被叶长遥打断了; 叶长遥眉眼温柔; 但却不容置喙地道:“你乖些; 勿要让我担心。”
  云奏瘪了瘪嘴:“可是我不喜欢等待; 而且我睡过一觉; 已好些了。”
  他抱住了叶长遥的胳膊,撒娇道:“夫君; 别丢下我。”
  叶长遥无奈至极:“我怎会舍得丢下你?不过……”
  云奏并未让叶长遥将不过说完,立即道:“你既然舍不得丢下我; 便带上我罢。”
  “好罢。”叶长遥狠不下心甩开云奏的手,不得不应允了。
  他抬起手来,覆于云奏心口,渡了些内息过去; 才道:“走罢。”
  由于云奏饥肠辘辘,半路上,叶长遥为云奏买了一只牛肉千层饼; 让云奏拿着吃。
  杜家距客栈有些距离; 他们使了身法; 须臾功夫便已到杜家了。
  杜家大门敞开; 幸而并未有血腥味传来。
  叶长遥堪堪松了口气,进得杜家去,却猝然瞧见了一只鬼魂,鬼魂隐于暗处,模样不明。
  他定睛一看,居然看见鬼魂掐住了杜公子的脖颈,杜公子已昏迷了,无法呼救。
  这鬼魂道行粗浅,若不是现下时近黄昏,哪里能出来作祟?
  他以指一点,这鬼魂便被迫松开了手去。
  其后,这鬼魂回过了首来,望住了他,笑道:“呀,是个修仙人,我好怕哦。”
  他并未对这鬼魂手下留情,但这鬼魂面上却无半点痛楚,鬼魂仍旧维持着凡人四五岁女童的模样,诡异的是她的左眼上下眼帘竟是长在了一起,上眼帘微微隆起,显然底下如右眼一般是生着眼球的。
  女童觉察到叶长遥所想,毫不在意地道:“我尚是凡人之时便是这副模样了,若是惊吓到你了,我很是抱歉。”
  云奏趁着女童说话之际,已到了杜公子身边,他拍了拍杜公子的面颊,杜公子便转醒了。
  杜公子盯着女童,捂住脖子,剧烈地咳嗽了一阵,才唤道:“小五。”
  女童咯咯地笑着:“你若是不提醒我,我都快忘记自己是没有名字的了。”
  “我以为你早已投胎去了。”杜公子并不惧怕,站起身来,到了女童眼前,张开了双手,欲要将女童拥入怀中,双手却穿了过去。
  女童歪着脑袋,迷惑不解地道:“阿爹掐死我之时,你不是在旁边看着么?你当时并未阻止,而今做出一副兄长模样作甚么?”
  ——却原来这女童居然是杜公子的妹妹,难怪能进得叶长遥专门为杜公子以及杜老夫人所设的结界。
  云奏解了惑,又见杜公子不由后退了数步,解释道:“我当时……我当时……”
  女童一脸天真烂漫地道:“你当时怎地了?”
  “我当时年纪不大,被阿爹吓着了,不敢救你,生怕自己也与你一般被阿爹掐住脖子。”杜公子惨白着脸道,“小五,是哥哥错了。”
  “你如今知错不觉得太晚了么?”女童指了指叶长遥,又指了指云奏,“你找了一个修仙人,还有一个不知是甚么的妖怪,不就是为了除去我么?”
  ——凭她的道行根本瞧不出云奏的原形,只知其人非人非鬼。
  “这两位公子并不是我特意找来的,你勿要误会了,他们心善,生怕我与阿娘遇害,才……”杜公子说到一半,停顿了片刻,才续道,“难不成是你害死了阿爹?又险些害死了阿娘?”
  女童无辜地道:“你此言何意?”
  杜公子抚摸着自己印了十道指痕的脖颈道:“你又为何要杀我?”
  “我杀不得你么?”女童理所当然地道,“你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掐死,我不过是也想看着你被掐死而已。”
  女童嗓音娇嫩,但言语间却是满满的恶意。
  云奏直觉得口中的牛肉千层饼无甚滋味,吃尽最后一口,才质问道:“引雷咒与引火咒可是为你所有?”
  女童满头雾水地道:“甚么是引雷咒,甚么是引火咒?”
  杜公子亦不知,但一想便猜到了大概。
  叶长遥到了云奏身畔,取了帕子来,为云奏将唇上的碎末拭去,又为云奏擦净了双手,才望着女童道:“你既已身故,为何要流连人间?又为何要杀父弑母戮兄?仅仅是为你平添罪孽罢了,你天生残缺,过得辛苦,且死时年纪尚小,想来不曾作孽,来世定能投生于好人家,何苦要为生前之事所累?你父亲掐死了你,自有恶报,而你母亲、你兄长见死不救,待下得地府,阎王爷亦会秉公处理。”
  “我听不懂你在说甚么,且我不曾杀父弑母,我不过是想掐死哥哥罢了。”女童乖巧地道,“我明白自己不是你们的对手,你们要怎么处置我都随你们。”
  叶长遥叹息一声,又问杜公子:“你认为该将她如何是好?”
  杜公子不假思索地道:“送她去地府罢。”
  “便如你所言。”叶长遥念着超度经文,在经文声中,女童的身影渐渐消失了。
  他行走多年,甚么都会一些,倘若换作恶鬼,便没有这般容易了。
  杜公子瞧着女童已浅淡得难以分辨的面容,满怀怅然,一眨眼,女童已彻底地消失了。
  他怔怔地立于原地,良久,方才对着云、叶俩人致谢道:“多谢你们救了我的性命。”
  云奏这时才得空问道:“你唤那女童为‘小五’是因为她行五么?换言之,你最起码有四个兄弟姐妹,除了你与那个小五,其他三人又在何处?”
  杜公子张了张口,却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云奏不紧不慢地道:“其他三人莫非全数死干净了罢?莫非亦是死于你父亲之手?所以你才会觉得难以启齿?”
  杜公子扶着额头道:“我行三,上头的两个哥哥,爹娘不曾提过,我从旁人处听闻他们一出生没多久便夭折了,至于底下的小四是失足落水淹死的。”
  杜家统共五个孩子,连着两个夭折,一个失足落水,一个被生父掐死,仅一个存活,孩子的存活率未免太低了些罢?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云奏思及此,又问道:“小五被你父亲掐死是因为她的左眼天生残缺罢?”
  杜公子哀伤地道:“阿爹嫌弃小五丢了他的颜面,反正小五嫁不了人,赚不到彩礼钱,阿爹索性……索性将小五杀了,又草草埋了,我记得……”
  说到这,他恍然大悟地道:“我记得小五的尸体被埋于那槐花巷巷口,当年尚无槐花巷,那边是大片大片的槐树,怪不得阿爹会在槐花巷巷口被雷劈死,是小五用所谓的引雷咒将阿爹劈死的罢?”
  女童并未承认其杀父弑母,倘若当真是那女童用引雷咒害死了老者,又用引火咒意欲烧死老妪,那么女童便是犯了杀孽,纵然事出有因,亦须得赎完罪才能去投胎。
  云奏心生怜悯,发问道:“你父母可与他人有何仇怨?”
  杜公子摇首道:“不曾听过。”
  云奏传音与叶长遥:你确定引雷咒与引火咒为那女童所有么?
  叶长遥回道:她虽然很是可疑,但我并不确定,我方才乃是故意言之。
  云奏提议道:我们还是按计划先去打听打听老夫妇二人与谁人有仇怨可好?为防万一,你这结界便先留着罢。
  叶长遥赞同地道:如此亦可。
  云奏朝杜公子嘱咐道:“烦请杜公子与杜老夫人待在家中,勿要随意走动,以策万全。至于食物、饮水以及其他必需物品,我与叶公子自会送来与你们。”
  杜公子应下后,云奏便与叶长遥出了杜家去。
  夜幕骤降,云奏回首瞧了杜家一眼,莫名地觉得其上笼罩着不详之气。
  俩人费了半个多时辰打探,得出的结论是:老夫妇二人的确与人无仇无怨,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一个牛肉千层饼全然无法填饱云奏的肚子,行至一家酒楼之时,云奏闻见了馋人的香味,忍不住扯住了叶长遥的衣袂,软声软气地道:“夫君,我好饿。”
  叶长遥摸了摸云奏的肚子道:“里面不是已经装了一只牛肉千层饼了么?”
  云奏可怜兮兮地道:“一只牛肉千层饼怎么够?”
  “好罢,那便再将这肚子填满些罢。”叶长遥想起了重伤之时的云奏,那时的云奏对食物没有甚么兴致,即便很努力地佯作享受,亦是被他一眼看穿,而今的云奏着实让他深感欣慰。
  “填满到鼓出来么?”云奏听见自己破口而出,霎时面染红霞,视线更是情不自禁地扫过了叶长遥那藏于软料子里头的物事。
  叶长遥本没有多想,但云奏的神情举止却是使得云奏所思昭然若揭了。
  他立即忆起了那时云奏所言:你多给我一些,定会鼓起来的。
  加之云奏滚烫的视线,他的耳根登地红了一片。
  俩人凝视着对方,心照不宣。
  片刻后,云奏不满地道:“你小气得很,不肯给我,便由食物让我的肚子鼓起来罢。”

人月圆·其七
叶长遥是顾忌着云奏的身体; 才不身体力行地让云奏的肚子鼓起来的。
  被云奏这么抱怨着; 他又觉无奈又觉甜蜜,末了; 低声道:“抱歉。”
  云奏不过是在撒娇,听得叶长遥致歉; 抿唇笑道:“你无须向我致歉; 待我的道行恢复了; 让我的肚子鼓起来作为补偿即可。”
  俩人身处人来人往的街市; 云奏面皮薄; 不敢说如何过分的甜言蜜语; 一牵叶长遥的手腕子,便进了酒楼去。
  名为酒楼; 叶长遥不嗜酒,云奏这副身体亦喝不得酒; 俩人便只要了几个菜。
  菜还未上来,云奏一手急切地抓着一双竹箸,一手细细地摩挲着叶长遥的手指道:“我好饿。”
  云奏是愈发得爱撒娇了,是因为云奏已对于自己毫无保留; 全身心信赖之故罢?
  叶长遥心中欢喜,一把握住了云奏的手:“菜很快便会上来的。”
  云奏手上没长甚么肉,骨头有些磕手; 叶长遥心中的欢喜顿时去了大半; 关切地问道:“你走火入魔前; 便这般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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