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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心尖蹦迪[穿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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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中当言天浩和白桐就在前厅跳舞,接受宾客祝福时,“宁嘉佑”在言家大门口被车撞飞,落下终身残疾。
言天浩是新一代中的天子骄子,这次寿宴早就放出风去要将未婚夫带来给众人看,这会儿他们应该在跳舞吧。
宁嘉佑庆幸自己保住了双腿,转头却发现自己发呆的几秒钟里,带路的保姆竟然不见了。
他不傻,言家的保姆训练有素,不可能把他落在半路,除非是有人故意吩咐。
就算他去找言老爷子告状也没用,老爷子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帮他这个外人。
迟疑之际,一旁的电梯门忽然打开,言朔坐着轮椅出来。
即使是在温暖的室内,他腿上也搭着灰色的羊毛毯,应该是腿寒的厉害。
说起来言朔也是因为车祸才导致双腿残疾,和炮灰宁嘉佑倒是同病相怜。只是他气场太强,总会让人忘记这件事。
宁嘉佑职业病犯了,盯着他的腿在心里预估言朔的腿疾。
“眼睛不想要的话,不如我帮你挖出来?”言朔声音不大,语气冷厉的犹如化成实质的刀往宁嘉佑眼里戳,把他吓了一大跳。
宁嘉佑连连摇头:“不不不……”
言朔阴沉的眼神从他身上挪开,控制着电动轮椅往前走去。
宁嘉佑下意识跟上,鼓足勇气问:“能不能告诉我言天浩的房间在哪里?”
言朔没有理会。
宁嘉佑怕他误会自己三心二意,解释道:“老爷子让他借我身干衣服,身上这些湿衣服快冻死我了……阿嚏——”他说完连打三个喷嚏,可见即使屋内有暖气,也真的不好受。
言朔充耳不闻,宁嘉佑打喷嚏的功夫里,他已经将宁嘉佑甩开一大段距离。
言家老宅大的犹如迷宫,宁嘉佑压根儿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生怕走错地方触发断腿FLAG,被强行拉入剧情。
他硬着头皮追上言朔,走入一间卧室。
欧式风格的卧室装修风格偏向冷淡,但很宽敞。向南一整面都是玻璃阳台,采光极好。房间两端一边连著书房,另一边分别是衣帽间和浴室。
言朔径自走入书房,消失在门后。
宁嘉佑身上忽冷忽热,额头发烫,已经开始发烧。他犹豫了一下,朗声问:“能借我身衣服吗?”
他实在是冻得受不了,见言朔没出声,悄悄挪到书房门口朝里面观望。
言朔正坐在书房前阅览文件。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到一颗湿漉漉的脑袋鬼鬼祟祟探进来。
天然卷的小短发俏皮的贴在宁嘉佑前额,红扑扑的脸像是刚熟的苹果,水灵灵的双眸可怜又无辜。
眼神相撞,宁嘉佑的脑袋又飞一般缩回去。
不一会儿,他扒着门又探出头,讨好的开口:“三爷,求你了。阿嚏——”
言朔扬眉:“是不是还要让你泡个热水澡、喝碗姜汤?”
高烧让宁嘉佑的脑袋晕晕乎乎,压根儿没听出来言朔是在说反话,不假思索道:“借套衣服就够了,谢谢三爷!”
他以为言朔答应了,难过的小脸顿时绽开了花,几乎是蹦跶着奔向言朔的衣帽间。
听着他欢快的脚步声,言朔脸色发黑:“站住。”
他声音不大,宁嘉佑脑袋有点晕,听得并不真切,决定当做是幻听,不予理会。
衣帽间的动静没有停,言朔冷着脸,控制着轮椅过去,看见宁嘉佑正在脱衣服。
宁嘉佑从医多年早就对肉_体麻木,平时习惯了和同事们一起在更衣室里换衣服,而且又不是一_丝_不_挂,压根儿就不在乎同性看他。
见到言朔来,比东方明珠还直的宁嘉佑丝毫没注意到不对劲,一边脱上衣一边感激的说:“衣服我洗干净再给您送回来——不,还是给您买身同款的新衣服吧。”
湿漉漉的衣服褪下,露出雪白的肌肤与纤细的腰肢,带着年轻人独有的青涩。
没听到言朔应声,宁嘉佑好奇的转头望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隐隐觉得言朔发黑的脸上透出可疑的红。
第3章 爆炸
“三爷,怎么了?”宁嘉佑不解的问。
“滚出去。”言朔挪开眼神,冷声丢下三个字,神色不明的扭头离开。
“马上就滚。”宁嘉佑爽快应下,手上换衣服的动作更快,心想就算是死也得换身干衣服。
他找了个袋子将湿衣服收起,免得弄脏言朔的地方。
镜子中倒映出他苍白的面容,宁嘉佑发现这张脸居然和他穿越前的一样,心底怅然。
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穿回去……
换裤子时宁嘉佑关上了门,但悉悉索索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像是细针在言朔的神经上跳舞,他没好气的问:“不滚还想干什么?”
宁嘉佑猛地回神,瞥见浴室里的吹风机,下意识道:“我想借一下吹风机……”
因为发烧,他脑袋晕乎的厉害,思考能力也急剧下降,只知道自己现在非常冷。外面温度只有个位数,这种天顶着一头湿头发出门怕是会得头风。
言朔并未回到书房,而是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宁嘉佑走出来,站在衣帽间门口,神情恳切的望着他。
他挑了件灰白色的运动羽绒服,这套衣服言朔买了从未穿过,套在宁嘉佑显出一身俏皮的活力。
言朔扫了他一眼,没有出声。
若是熟悉他的人已经能从言朔的眼中读出不耐烦。
可宁嘉佑并不熟悉言朔,他在得头风还是被喂鲨鱼间犹豫了一下,觉得都很可怕。
但喂鲨鱼还要走几个剧情,头风是出门就有可能得上,他决定先解决燃眉之急,壮着胆子道:“您要是不出声,我就当默许了?”
言朔闻言抬头,宁嘉佑冲他狡黠一笑,在言朔拒绝前飞一般转身跑去浴室,不一会儿便传来吹风机的声响。
求生机会是靠自己努力来的,现在被反派弄死说不定还有机会穿回去。可要是得了头风,往后的日子就是生不如死。
宁嘉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飞快吹头发。
言朔的面色有些冷,给点颜色还开染坊了?
他按下桌上的内线电话,面无表情道:“把我房里的人丢出去。”
助理周泽大吃一惊,哪个不要命的敢爬言总的床?
怕对方已经做出过火的事,周泽还带上了大毛毯,准备将人一裹就丢出言家。
言朔的房间内除了吹风机呜呜作响,其余一切如常。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完全没有周泽想象中的狼狈。
他不解的望向言朔,正要询问,一声爆炸的巨响从浴室传来,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听得令人心惊。
周泽第一时间冲到言朔身边。
浴室的门这时打开,在一阵古怪的白烟中,宁嘉佑顶着一头蓬松的小卷发狼狈的从浴室出来。他扶墙咳个不停,身上的衣服有几处烧焦,也不知道被伤到没有。
见到言朔,他立马道:“不是我弄坏的!”
周泽疑惑他怎么会在言朔房里:“怎么回事?”
“电吹风好端端就炸了,幸亏我发现得早,看见火花就切断电源,不然说不定都脑袋开花了。我是正常使用,它突然就炸了。”宁嘉佑想起来就一阵后怕,有些埋怨,“这哪家的伪劣产品?太可怕了。”
周泽意识到什么,脸色苍白:“里面现在什么情况?”
宁嘉佑干咳着挥手将飘到他身边的白烟挥开:“吹风机爆炸的时候把镜子也炸了,里面的地砖和墙砖也受到波及,起了裂纹……”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但宁嘉佑一想起原主的死,就怂得不行,拼命告诉言朔,“真的和我没关系。”
要不是他反应快,看见镜子里的吹风机开始滋火星,立马就拔了电源线将吹风机丢开,这会儿铁定已经被爆头。
周泽脸色难看,低声对言朔道:“言总,我这就派人来调查,恐怕是有人故意害您。”
言朔面容阴鸷,垂眼望着自己的腿,没有出声。
如果是他,十有八九已经死了。
就已经这么等不及了么?
言朔冷笑。
宁嘉佑还以为他笑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怕得快给他跪下了:“真的和我没关系……您别生气……我赔您个吹风机好不好?镜子、地砖、墙砖我也给您修……”
言朔没有理会欲哭无泪的宁嘉佑,冷声吩咐周泽查清楚,随后转身离开。
周泽走到一旁去打电话。
宁嘉佑趁机想溜,然而才迈出一步,周泽便喊住了他:“宁先生,请再详细说一下爆炸发生的整个过程。”
生怕反派直接把这笔账算在他头上,宁嘉佑胆战心惊地说完全部经过,还带周泽去浴室内还原了一遍当时的情景。
很快卧室里来了几个人,在屋内到处搜查。
宁嘉佑心想不愧是大户人家,一个吹风机事故都能有这么大阵仗。
这些人效率极高,没多久就将浴室和卧室都搜查干净,随后去了外面的书房和起居室。
周泽正在小心翼翼的将散落在四周的吹风机碎片捡起来,准备送检。
宁嘉佑跟在他身后问:“我可以走了吧?这么大的事故,你们要不要找个专业机构检测?再跟厂家去谈赔偿?”
周泽面容凝重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事没那么简单。宁先生是案发现场第一人,言总没发话的话,暂时还请留下来。”
“那我去问他。”因为发烧,宁嘉佑头晕的迹象不断加重,眼看就要倒下去,他连忙就近在一旁的床上坐下。
他原本只想休息会儿,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竟然直接躺了下去。高烧下,他的身子忽冷忽热,下意识卷起了一旁的被子。
柔软的大床上,宁嘉佑蜷缩在温暖的被褥间,沉沉的睡了过去。
言朔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床上躺着另一个人。
“起来。”他冷声道。
宁嘉佑睡得熟,半个字都没听进去。似乎还觉得他吵,皱着眉头翻了个身。
言朔的脸色黑了两分,他控制着轮椅上前,想要掀开宁嘉佑的被子,手背不慎碰到他的脸颊,被宁嘉佑身上的高温烫到。
发烧了?
言朔的手停在空中。
这时,周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言总,走廊监控停掉了一段时间,没录到什么有用画面。安保说是线路内部故障,他们跟言先生报备过。”
周泽说的言先生是言朔的大哥、言天浩的父亲,言怀令。
言氏的经济命脉与家族大权掌握在言朔手中,但家内这些杂事都由言怀令打理。
“您说会不会是……”周泽从卧室外走来,说到一半,见到了床上熟睡的宁嘉佑,吓了一大跳,“他怎么在这里?”
“这不应该我问你?让你清查,这么大个人放在这里也看不见?”言朔声音冰冷。
周泽忙解释:“您的卧室是第一时间就排查的,当时宁先生和我一起在浴室里还原爆炸时的情形。后来我去安排吹风机残片送检,他说去找您,没想到他还在卧室……”
吹风机爆炸后,言朔房间门口就派人守着。但因为是套房,卧室又在最里面,没人注意到一直在屋内的宁嘉佑。
周泽越说越慌,他跟着言朔工作多年,虽然还是第一次犯这么大疏漏,但今晚说不定他和宁嘉佑都得完蛋。
面对言朔冰凉的眼神,周泽立马道:“言总,我这就把他送走。”
“去叫医生。”言朔却说。
周泽一愣,见言朔望着床上脸颊不正常蕴红的宁嘉佑,机警的没有多问。
楼下的宾客已经散去,但言家的家庭医生孟骏还在。
周泽去喊人的时候,言天浩正拉着孟骏给白桐瞧病。
屋里除了他们三人,还有言天浩的父母言怀令和潘芳。
除老爷子外,言家人都怕言朔。周泽来要人,言天浩不敢不给。但他好奇的多问了一句:“我三叔哪里不舒服?”
周泽心想傍晚差点被炸死,言总现在哪哪儿都不舒服:“不是言总。”
“是爷爷吗?”言天浩又问。
周泽摇头。
这下言天浩的腰杆子直了起来,家里只有老爷子和言朔能让他让步,否则谁都争不过他这个长孙。
他坐在沙发扶手上,一手搂着沙发上的白桐,另一只手与白桐十指交握,放在自己腿上,对周泽说:“白桐现在也很不舒服,孟医生还得留下来为他诊治。”
白桐配合的躺在他怀里,虚弱的仿佛风一吹就能到。
周泽提醒他:“是言总派我来请医生的。”
“如果是三叔或爷爷不舒服,我一定立刻请孟医生过去。但你也看到了,白桐现在才是最需要医生的人。”言天浩理直气壮。
周泽瞥了眼脸色红润有光泽的白桐,估摸他健康得都能代言乌鸡白凤丸。
这些人真以为言总残疾后,言家会变天?
他望着言天浩笑眯眯道:“言总是为宁嘉佑先生请的医生。”
屋内连带着傍晚刚听过八卦的医生孟骏都一愣。
“给他请医生干什么?”言天浩不悦的问。
潘芳扬起下巴,刻薄的问:“他还真爬上了老三的床?”言语间藏着的讥讽也不知道是针对宁嘉佑,还是针对言朔。
周泽原本不想多说,但听见这句话,忍不住气一气他们:“宁先生现在的确就在言总床上躺着。”
言天浩震惊:“什么?”
周泽没再理会他,直接请孟骏跟他上楼。
言天浩下意识的追上去:“周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和您没关系吧?您今天不是刚和宁先生退婚吗?”周泽意味深长的瞥向他身后。
阴冷的眼神如芒在背,言天浩一惊,忙转过头去,看到白桐正冷着脸,一脸幽怨望着他。
顿时言天浩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的脚步就僵在了原地。
宁嘉佑真那么厉害?
短短一晚上就傍上了他三叔?
言天浩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就好像一样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
哪怕是他不要的,也是他的。
第4章 自作自受
走廊里,孟骏压低声音问周泽:“言总把人玩脱了?”
周泽没好气的瞪他:“别胡说,言总是那种人吗?”
“我怎么知道?到底怎么了?”孟骏话里话外都透着浓浓的八卦气息。
“我过去时,就见他睡在言总床上。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倒是那位又怎么了?”周泽努嘴指了指身后的房间。
“说自己落水受了惊吓,心口疼。检查下来什么事都没有,我看就是瞎作。不用管他,我还是更好奇言总那儿的情况。”
孟骏越想越觉得是言朔对宁嘉佑做了什么禽兽之事。
不然傍晚还充满活力的年轻人,怎么这会儿就累得不省人事?
孟骏扶了扶自己的金丝镶边眼镜,忍不住脑补出各种劲爆的画面,连走路都是飘的。
言朔倚着轮椅坐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稀稀落落的灯光。
房间里很安静,唯有宁嘉佑轻微的呼吸声游荡。
“言总,孟医生来了。”周泽上前轻声道。
言朔侧头,英俊坚毅的面容一半亮在光下,一半匿在黑暗中。他神情淡漠,示意孟骏去瞧床上的宁嘉佑。
孟骏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他是医生,清楚言朔虽然半身不遂,但只是不能行走,其余半点问题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行动不便,怎么把宁嘉佑折腾成这个样子。
难道是宁嘉佑主动配合?
年轻人也太玩得开了吧?
孟骏胡思乱想个不停,瞧见宁嘉佑不正常的脸色,出于职业习惯伸手去探了探,结果被他身上的高温吓了一大跳:“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言朔自然不可能回答他。
周泽偷瞄着言朔的脸色猜测:“是不是因为傍晚落水受寒的缘故?”
言朔自然不会回答他,只是淡漠的望着窗外。
孟骏人模狗样的问言朔:“言总,他发烧是因为风寒还是发炎?”
“你是医生你问我?”言朔声音平静,玻璃上映出他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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