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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文BE的正确方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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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江楼前,人群正对着贺冬指指点点。
  日光猎猎,他就这样站在飞檐白墙下,北司的人不让他进去,他就站在这里等斐夙出现。
  柳烨只不过中途去了府衙一趟,没想到贺冬会被北司的人明目张胆的拦在月江楼外。他带着府衙的手令和几个衙役,拨开人群,走到拦在门口的北司巡俭使面前。
  “让开”他亮出令牌。
  银制的令牌上,繁复的纹路令人眼花缭乱。北司巡俭使一看,上面竟有篆书“澹台”二字,心惊之下猛地跪了下来。
  “属下罪该万死”
  柳烨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带着人走进去,贺冬见状,急跟了上去。
  月江楼不愧是江陵第一销金窋,里面的装潢就连府衙大人到了也要自行惭愧。
  “你怎么会有汾阳王的令牌”贺冬一手摁剑,加快脚步走到柳烨身旁。
  “自然是府衙大人给的。”
  “难怪你一听斐夙不在就掉头去府衙,你早就猜到我会被拦在门口”贺冬咬牙切齿。
  南北两司说得上是竞争对手,哪怕不为升职加官,就单是两司的行事风格,就足够让双方相看两相厌,私底下做些小动作也是常有的事。
  贺冬再不济也是跟斐夙平起平坐的指挥使,今日被他手下的人如此刁难,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你应该想想斐夙去了哪里。”柳烨冷声开口。
  几人踩着阶梯走上二楼,向长廊尽头走去,穿过描梅绘竹的艳丽扇门,一朱衣鹤摆的北司巡俭使迎面走了过来。
  “见过指挥使。”
  柳烨没有出声,贺冬冷笑一声,“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你们斐大人”
  “大人身居重任,抽不开身,已派人去请都俭事了。”不愧是北司的人,回的不卑不亢,只差明说同为指挥使的贺冬清闲度日了。
  游廊上挂着许多红灯笼,带路的巡俭使推开一扇又一扇的扇门,走到八扇冰绢丝勾勒成的围屏前。且不提室内陈设如何清雅贵气,光看那围屏上雕填镶嵌的翎羽绢丝,就知道这屏风有多值钱。
  贺冬看了眼站在角落里的几个巡俭使,又看了眼几人身上的朱衣鹤摆,对里面坐在贵妃榻上的小郡王无比生厌。
  跟所有没有实权无所事事的王亲贵族一样,弱冠之龄的东临王每天不是遛鸟捧戏子,就是到处吃喝嫖赌勾搭美人。
  在逛遍了上京所有的销金窋后,深感寂寞的他坐了半个月的船,到素有温柔乡美人窝之称的江陵寻找天下第一美人。
  不过天下第一美人他没找到,倒找了个志同道合的酒友柯家大公子柯冉。
  “巡俭南司指挥使贺冬见过东临王”
  “巡俭使柳烨见过东临王”
  半透明的八扇围屏里,坐在榻上的小郡王面露苦笑,“我真不知道柯冉是怎么死的,你们别再问了。”
  贺冬对柳烨使了个眼色,什么情况
  先前带路的北司巡俭使对着二人开口,“柯家大公子死之前,有月江楼的客人看到过他与郡王两人争吵的画面。且柯公子是毒发身亡。”
  “中毒”贺冬问。
  “是。”这也是小郡王洗不清的地方,“已经验过尸了,是鸠毒。”
  鸠毒这种,只有皇宫这种地方才有。
  官道上有黄沙滚动,仔细听去,马蹄声犹如雷响一般,震得一路上行人面露恐慌。
  “驾”
  “驾让开”
  “快让开”
  高骑着汗血宝马的年轻公子面容沉冷,挥舞着马鞭甩在来不及让开的行人身上,惊起一声声哭喊。
  年轻公子身后有十几个随从骑马跟着,这十几个人身着劲服,乌发高束,脚蹬黑色长靴,看起来很不好惹。
  “滚开”
  “让开”
  策马奔腾在身后的随从声音冷冽犹带三分森冷。
  为首的年轻公子把马鞭收起,他如美玉一般的脸上虽然沉冷,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手里的马鞭挥舞在行人背上的时候毫不留情,可见其心狠手辣的程度。
  恐慌的行人急忙闪躲,一个不慎从官道上滚落下去,哭喊声彼此起伏。
  “大人,前面就到城门了。”前行了一段路,年轻公子身后的一个随从驾着马靠近,低声开口。
  斐夙勒紧缰绳,“吁”
  身后紧跟着的十几个随从也一并停了下来。
  此时正是日落时分,日头挂在山头,除却方才被斐夙挥舞马鞭的那一群难民,前方官道上路人三三两两,偶尔还有驾着马车的人家路过。


第21章 世子(五)
  斐夙奉命前往柴桑查盐商之事已有数月,若不是江陵城出了岔子,北司又无人可用,他不会如此急着赶回江陵。
  暮色苍茫,霞光伴玉。
  从官道上远远望去,高墙飞檐,城门庄严肃穆。在逐渐暗沉的天色下,悬在檐下的大红灯笼如两盏亮着橘红色的引路灯。
  江陵虽没有禁宵的禁令,但每日入夜都会关闭城门。酉时一过,除非有八百里加急的文件,否则根本无法进出城门。
  角楼上,士兵持着红缨枪十步一站。
  絮状的云朵从遥远的天际线伴着晚霞铺开,日头挂在山峦一角还未落下,云层里已露出银白月盘的一角。
  月色如绸如流光,水色染染淡云状。
  斐夙一行人快马加鞭到城门口时,月华已淡淡露了出来。马蹄声伴随着轻微震动,石板上的灯笼影也跟着晃动起来。
  “来者何人”
  城楼上,光与暗之间,一道人影在月光下逐渐拉长。却是今夜负责看守城门的巡俭司使。
  斐夙勒紧缰绳,他身后的随从们也跟着停了下来。
  “大人,是南司的人。”一随从驾着马靠近,低声开口。
  斐夙漫不经心的摩挲了几下手中的缰绳,“去。”
  随从领命,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城门口。
  “开城门”他亮出令牌。
  橘红色的灯光下,纹路繁复的银制令牌泛着冷光。守城的士兵匆匆一看,竟吓出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多问,连忙命人打开城门。
  马蹄声越来越近,清冷的月光下,斐夙那张冷淡的脸出现在城门守卫面前。他生得面如美玉,肤色白皙,身着朱衣鹤摆,腰佩玄铁长剑,一身气息冷冽如冰。
  城楼上的几个南司巡俭使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忍不住摁着剑后退。
  斐夙收回视线,驾着马进城。
  城内的红灯笼早已挂上。昏暗的灯光下,远远的只看见三三两两的人影,从城门到正街的这一条官道,更是半个人影也无。
  夜空上星子如海,银盘悬挂。
  正街巷角,一辆不知打哪儿来的马车急急驶向城门口。
  车轮的响动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斐夙抬眸看去,见一辆普普通通的马车停在内门前,身着灰扑扑长袍的车夫跳下车,被守门的士兵拦住。
  “这是我家老爷的令牌,还请大人行个方便。”车夫将手中的铜牌递过去,言语间十分急切。
  守卫接过令牌看了几眼,又看了看马车上的族徽,“怎么不早点出城如今戍时已过,明早再来吧”
  “我家老爷就在郊外的普寒寺,且马车上有病人,实在等不起,大人就请行个方便吧。”
  守卫也知人命关天,只是城楼规矩森严,不能破例。
  车夫见他一脸为难,便从袖中掏出一袋银两,“大人行个方便吧。”
  守卫犹豫了一会儿,没有接过,而是问道,“马车上的病人”
  “是方才送到医馆的病人,现已烧的不省人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一道呵声从远处传来。
  两人抬头看去,见一朱衣着身,银白发带束发的巡俭使站在几步远的城墙下。流苏灯笼的光很暗,风一吹,将息未息。
  “大人,这是城中廖大夫家的马车。”守卫恭敬出声。
  廖大夫是江陵城堪比再世华佗的名医,传闻他曾是宫中的太医,因得罪了贵人才从上京放了出来。
  巡俭使容色沉冷的走过来,他右手摁着腰上的长剑,衣摆走动间,压迫感十足。
  “马车上的是病人”巡俭使问。
  “是。”车夫紧张回道。
  巡俭使走到马车旁,正要抬手掀开轿帘,一道冷淡的声音忽然响起,“本官记得,涂家的族徽,是一朵牡丹纹织。”
  巡俭使闻声色变,当下抬手行礼,“见过指挥使大人”
  斐夙握着剑,自昏暗的灯笼光下走出来。朱衣如血,鹤摆如雪,他神色极冷,周身气息更是拒人于千里。
  “戍时过三刻,该巡夜了。”
  巡俭使不敢多问,立刻转身带人去夜巡。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耳边传来冷斥的声音,惶恐不安的守卫一刻也不敢留。
  城门口的这一块地方有些暗,借着清冷的月色,斐夙掀开了马车上的轿帘。
  车里面一片暗沉,只依稀看到云衣长袖的轮廓,若有若无的呼吸。斐夙若有所思,问道,“是华元候府的公子”
  车夫神情更紧张了,“回大人的话,小公子病得不轻”
  “你是何人”斐夙打断他的话。
  “奴才是廖大夫府上的管家。”
  “他的婢女呢”华元候府的公子,怎么落得这样的下场
  斐夙数月不曾回江陵,自然不知道华元候府发生的事。
  那日涂丹病重,秋月便去求大太太去请大夫,他们主仆初来江陵,人生地不熟,哪里知道大夫在什么地方。
  大太太再不喜欢妾生子也不能让丈夫的庶子在府上病死,没等秋月哭完,她便亲自去请了城中致仕的太医。然而太医也束手无策,眼看城中大夫都请了一遍,涂丹却仍旧一病不起,大太太心一狠,就将他扔在梅园中自生自灭。
  春花迎夏被管家带去管教,也不知还有没有归日。秋月见候府如此态度,心凉绝望之下便将涂丹的所有存银都拿出来,挨街挨巷的去找大夫。廖大夫就是这样被她找到的。
  “只是我家老爷前日就已去了普寒寺还愿,小公子等不及,老奴心有不忍,才想着带小公子连夜去普寒寺找老爷。”
  斐夙摩挲了几下腰上的长剑,问,“廖大夫可随身带有药材”
  车夫一愣,“这,这”
  “我知你好意,但人若真到了那儿,也只有等死的份了。”斐夙毫不留情的冷声开口。
  “来人”
  “属下在。”北司巡俭使已不知何时站在了马车一旁。
  “拿我的手令,去普寒寺将廖大夫请回来。”他声音顿了顿,“快。”
  城门大开,夜色中,只有马蹄声越来越远。
  “老奴在这里谢过大人了。”车夫哽咽出声,马上就要给斐夙下跪。


第22章 世子(六)
  “客气了。”斐夙淡道,他转过身,“快将人送回医馆吧。”
  月色朦胧,街巷昏暗。
  斐夙走到巷角,从属下手中接过一盏六角形制的流苏灯笼。灯笼上绘着艳丽的梅枝,橘红色的光打在上面,好似一幅丹青。
  “大人”跟在身后的巡俭使见他站着不动,不解的问。
  斐夙没有说话,他提着灯笼,向花街的方向走。几个巡俭使紧跟其后。
  刚入夜不久,花街这种销金窋自然灯火辉煌。跟其他几条正街不同,这里白日没有什么人,晚上倒是热闹的很。
  这样喧闹的地界,突然来了一群朱衣鹤摆的巡俭使,好比平静的湖水被人投下一颗石子,连客栈店小二的脸色都变了起来。
  “巡俭司的人怎么又来了”
  “莫不是月江楼真出事了”
  “可不是吗,都好几日未开门迎客了,可把我想的”
  酒肆客栈里,方才还在把酒言欢推杯换盏的人都停下动作,往雕花窗街道这边看了过来。
  有人大着胆子往窗边靠,被身边的朋友拉了回来,“不要命了,那是北司的人。”
  巡俭南北两司,有一个极其分明的特征。南司朱衣银带,北司朱衣鹤摆。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容色格外俊秀,身手格外出色。
  在江陵城,凡是有点眼色的,都知道朱衣鹤摆腰带佩剑的巡俭北司格外不好惹,见了就要躲远点。
  “北司指挥使都出现了,看来月江楼真出了事。”有人若有所思道。
  穿过灯火明亮的街道,拨开看热闹的人群,几人走到月江楼前。
  “大人。”
  斐夙还未走到门口,远远的就有北司的人迎了上来。
  “案件查的如何”他停下脚步,视线落在六扇檀木扇门上,曲折如屏风的扇门上雕填镶嵌着绚烂的竹枝花卉。
  一个花楼的大门也雕得这般好看,可想而知里面的装潢是个什么情况。
  月江楼出命案前正值南北两司夜巡交接,因案件牵涉到身份贵重的东临王,故府衙十分重视。
  接手案件的是巡俭北司,斐夙身在柴桑时,贺冬还能以指挥使的身份插手,斐夙一回来,他就彻底没了插手的余地。
  楼里各种绚烂艳丽的装潢陈设不再赘笔,斐夙摁着剑,在一盏盏悬挂在长廊上的流苏灯下走过。
  花窗外的街道灯火明亮,隐隐约约听到摊贩吆喝的声音,而月江楼里烛光暗沉,一片冷寂,楼里楼外就像两个世界。
  “小郡王执意要查明真相,赖在里面不肯离开。”守在雅间外的巡俭使面色为难。
  真相
  斐夙漫不经心的想,凭他东临王的身份,若不是柯家咬着人不放,哪里需要什么真相
  心中嗤笑一声,他神色冷淡的抬手行礼,“巡俭北司指挥使斐夙,求见东临王。”
  描枝绘竹的扇门从里面打开,侍者提着灯站在门口,“斐大人请。”
  斐夙视线一抬,见扇门里又有一道紧闭的扇门,门里门外都只点了几盏明灯,里面女子嘻笑的声音隐约可听,他搭在剑柄上的手指就是一顿。
  巡俭司衙。
  夜色深沉,会厅里还亮着灯笼橘红色的光,身着朱衣银带的南司巡俭使还在为案件忙碌。
  微风拂过,将雕花窗上卷起的竹帘吹得微微晃动。贺冬沉着脸走进来,将手上的卷宗拍在桌面上,“鸠毒是柯冉的书童下的,可以结案了。”
  “调查的这么快”一少年模样的巡俭使走过来,笑嘻嘻开口,“不愧是贺哥。”
  贺冬脸色不太好看,“那书童已经招了,鸠毒是五疾山上的那群土匪给的,他自己也是匪窝中的一个。”
  “鸠毒不是只有皇宫才有吗”有巡俭使迎面走过来。
  “也许是从宫中流出来的也不一定。”
  “十三年前,柯家太爷曾奉命去五疾山剿匪。”柳烨跟在身后,将一卷泛黄的卷宗扔到会桌上。
  几个巡俭使面面相觑,“所以柯家大公子这是被匪徒寻仇”
  案件结后,东临王从月江楼走了出来。他去给柯家大公子上了柱香,默哀许久后在随从的催促下决定回京。
  他这一趟江陵之行本是想找天下第一美人的,可谁曾想,天下第一美人没找到,差点背上杀人的罪名。
  初夏的天气炎热,许多士子喜欢在湖边长亭吟诗作对,这一日也不例外。
  东临王带着随从在离园散步,这里汇聚了江陵城大大小小的湖泊,可谓是莲叶满池,曲柳娇杨垂岸,美不胜收。
  穿过白墙游廊,就到了正街不远的西街。
  西街酒肆向来多,东临王本性难改,一闻到这醇厚香气,肚子里的馋虫就勾了起来,只留下两个仆从打扮的侍卫,晃着折扇寻酒香而去。
  他走的急,没注意到巷角有人,将人撞倒在地后才反应过来,不由十分懊恼。
  倒在地上的人穿着一件青衫,长袖落在地上,像叠在一起的花瓣。乌发如丝,皓腕呈雪。
  涂丹疼得直蹙眉,他强撑着起身,连指尖都在发白。
  秋月从药铺走出来,见他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心都跳到嗓子眼,“公子”
  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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