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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之帝国的历史-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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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
可问题是,现实中的卢世荣不仅没有取得什么成效,而且败亡的如此之快,简直令人难以预料。
桑哥认为,出现这个结果的原因,不仅是朝中有“妖孽”作梗,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卢居士没有班底。因为事情是要靠人来做的,没人为你做事,你就是再好的举措,还是画饼充饥。
只不过也正是因卢世荣的缘故,他现在已不可能拉朝中的大臣来做他的班底了,相反,将来怕是更要成为他们的对头。
他的目光,其实早已转向了原先他并未看上眼的阿合马之徒。他们不仅均遭到过排斥,与现在的朝中之人较少瓜葛,而且他的卢先生当初使用这些人的用意,他同样非常清楚。
但这个“圣僧”也盯向了所谓的“江南遗逸”,因为这些人实际上也是朝廷边缘化的人物,与朝中的大佬过去少有关系不说,更具有别人没有的眼光。
桑哥清楚,管理一个庞大的帝国也是需要有经验的,毕竟别人已经管过几百年了,不管自己内心里是如何地轻视别人,但事实还是事实。自己也不可能将西域的一套,全用到这里来。
这种心态,是他肯屈身结交像叶李这样的“南蛮”主要原因之一。
而从叶李这一方面来说,他其实开始很有点“被迫”的意味在里面,因为首先人在屋檐下,你就不得不低头。
事实上,像他这种人,从心底里同样未必瞧得起这些来自蛮荒之地的所谓“大师”。
因为历史上的江南不是没有佛门高僧,哪些人不仅jing擅佛学,而且他们之中,还很有些人对琴、棋、书、画、乃至茶道等等闲情雅趣之事颇为jing通。如此高雅之士,才是像他这样的“士”,所真正喜欢或愿意结交的对象。
苏刘义的祖先苏轼这个大胡子,不就曾和佛门之人往来频繁?
更何况,以叶李“江南遗逸”的身份,他也没必要刻意去巴结桑哥。那样不仅在这里容易授人以柄,就是在他自己看来,也落了下乘。
但是,同样是像叶李这样的自视甚高之士,历来又最吃“礼贤下士”这一套。一遇到这招,能拿得住的人还真不多。
现在,桑哥如此屈身自抑,叶李顿时就觉得自己不能不有所表示。
他又谦逊了一下:“大汗和大师实在是对在下过誉了。”
可是,桑哥的态度却愈加恭敬。
这不仅仅是有大汗先前的吩咐,而是他以后仍有求于对方。他的目的,更要让对方无法推脱。
“先生不必过谦,即使是大汗,对先生的才学也早已青眼有加。他曾有言交代,让贫僧多向先生请益,而且无论先生有何建议,尽可放心直言。”
叶李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是由于对方的态度表明,今天你不说怕也要说了,这让他觉得有点强人所难。可从另一方面来讲,翻脸的代价他又承受不起,毕竟别人打的都是大汗的旗号。
叶李知不知道北元帝国的有些弊病?他当然知道。不讲历代有许多事情其实都是一样的,而且有些事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他亲眼见过。
稍微在内心里权衡了一下,他决定再给对方一点“灼见”,因为到这个程度他再推脱,不免就要让别人小觑了。
他沉吟道:“大师,以在下浅见,朝廷的赋税,怕是现在多有疏漏。”
桑哥大振,他立马恭维奉上:“先生慧目如炬,委实强于朝中他人,贫僧愿闻其详。”
叶李淡淡而言:“大师,需知历代朝廷的岁入,大多来自于田赋和丁赋。可如今,恕在下直言,民田姑且不说,官田怕就多被侵占,民籍更颇有隐瞒。”
说完,他瞟了一眼桑哥。
叶李有如此所言,是他非常清楚,北元下江南之后最大的收获之一,就是夺取了过去南宋的官田。贾似道这家伙忙了半天,南宋朝廷收回了那么多的地,可转眼之间,这些地却便宜了北元,成为了他们在册的官田。
如果这些官田真的全成为朝廷在册的土地,哪也就算了,但叶李知道,北元的官员和南宋一样,也没少借机侵占。
侵占官田也可以不论,可问题还在于,由于官员有时故意将为自己耕种的百姓也不纳入民籍,因此,朝廷又少了相当一部分丁税。
话说回来,桑哥和杨琏真加当初在江南也没少干这种鸟事。
叶李从内心里看不上这个所谓的大师,也真的不是没有缘由。至于他是不是借机小小地讥讽一下,也只有问他自己了。
叶李认为,这个问题在江北也是一样。北元的王公贵族、包括官员,他们是占地少了,还是隐瞒户籍少了?这都不需要他去问。
一句话,有些事情不过就是“赋税不均”的老毛病。
他其实也评估过卢世荣的举措,可在他看来,卢世荣的所为根本就是“避重就轻”。真正的西瓜不拎,你非要拣芝麻。
听了他的见解,桑哥也不是没有尴尬,甚至还在内心里扁了一下这个叶先生,但他没有太理会。毕竟事过境迁,他已经不可能回江南收租了。
他言道:“先生所言,确为灼见,贫僧受教了。”
叶李洒然一笑:“拙见而已,让大师见笑了。”
你们非要让我说,那我就说了,至于剩下的事,咱就不管了,反正咱也就一“江南遗逸”。
叶李敢如此所言,这除了有老忽为了笼络江南人心的宽容,当然也与他自身有关系。不管怎么说,他当年也弹劾过权臣贾似道,这点胆量肯定还是有的。再说,有些事情现在与他也没关系。
但叶李非朝廷核心的身份,不仅使他低估了整个事情的重要xing,而且也低估了桑哥。
因为忽必烈现在最头痛的不是军事,而是他的大元朝财政收支问题,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已经被他列为了朝廷的头等大事。
如果没有钱财,既限制了他用兵,也使得他不能更好地笼络草原上的王公贵族,哪就会大大增加他的压力。这是他迫不及待地要对朝廷体制进行改动的主要原因。
而即将被忽必烈委以重任的桑哥,不仅是一个脑子够用之人,实际上他唯一的缺陷,就是在对帝国赋税体制的了解上,因为来自西域的他,没有亲身经历过。他的确在这方面需要一个“高参”,这就是他抓住叶李的由来。
桑哥有了卢世荣的经验和教训,又有了他留下来的“遗嘱”,其实早已经在内心里对以后要施行的举措有了明确的打算。而今天叶李给他上的课,算是让他彻底明白当初卢先生所说的“理算”有什么含义了。
不同于卢世荣,桑哥xing格中的“狂”,注定了他是一个“一朝权在手,就把令来行”之人。更何况他的大汗既然开口,事情已经变得由不得他自己了。
在叶李走了之后,桑哥一直坐在哪里,因为他还要静心等待另一件事,只要哪件事一发生,他就可以开始开始动手了。
老忽chun秋已高,今年高寿七十一了,这在帝王中间确属罕有。但他并不知道,别人也开始给他下药了,而这个药,恰恰针对的就是他这个高寿。
他在这一年的下半年收到了一份御史台的奏章,也就是这份奏章,引发了一连串的变故,更对许多人以后的结局造成了不容忽视的影响。
………………………………
第二百三十章 君之殇
( )在大汗暴怒的眼神下,安童的身子有着轻微地颤栗,但他强撑着自己。
“大汗,太子仁孝,天下尽知,必不会行此所为,臣愿以身家xing命担保。”
咆哮,仍然还是咆哮。
“仁孝?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竟然还称仁孝?”
御案上的物件已经飞到了安童身上,他依然一动不动。一声“你保不了”,更仿佛惊雷,再度砸到他的头上。
汗,已经湿透了他全身,滴落到地上。可他不能动,甚至连抹一下都不行。
也许只要动一下,让大汗的火更大,哪个人的xing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大殿里的动静好不容易有了平息,但空气中却有着格外森严的寒意。一双脚来到了垂首跪着的安童眼前。
“说,为何你要扣押奏章?是否你们要为他隐瞒什么?”
冷,澈入骨髓般的冰冷,安童心悸。
这句话他答不好,不仅事态难以挽回,牵涉的人恐怕将更多了。
所有的事情您无须想象的太复杂,那不过就是一篇充满着对尧舜禹汤吹捧的大作,一份字里行间不吝对帝国大汗歌功颂德的美文,但同时作为一道奏章的它,讲到最后,目的也只有一个:鉴于帝国的大汗年事已高,请效仿上古圣君,禅位于太子。
北元御使台的主事官员看了之后大吃一惊,立刻报告给了真金和安童。真金恐惧,安童的脸se发青。
安童当即立断,在撇开了太子与御使台的主事官员商议之后,先行扣押了这份奏章。
到底是谁写的这份奏章,又是谁将它呈上来的,乃至于是从什么地方上奏的,其实全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被写出来,而且内容完全符合儒家的伦理典章,并被顺利地送达朝堂,剩下的事情也就不难在暗中cao作了。
安童等人可以扣押奏章,但阿合马过去的“余孽”,朝中既没有、也不可能完全肃清。只要有人稍加暗示,一旦有人跳出来将此事上达天听,事情的xing质就更变了。
追查?可以。只不过若是肇事者突然消失、或近期离世等等之类的事情再出现,也许这只会给追查者更多的想象空间。
即使到了后世,人类也从来就不乏相关的想象力。
所有的yin谋,围绕着的不过就是君权。因为始作俑者明白,帝国大汗唯一的软肋,就是他握在手中的、至高无上的君权。
这也并不需要有其他人来出谋划策,在这个时代,有人类的任何地方就都有过宫廷争斗,也没少上演过父子、兄弟相残。只怕有太多的人都明白,一旦触及君权,不仅君王们会变得敏感、多疑,甚至其他的人,也全在此时变得不可理喻。
安童想必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人却并不愿意。
他的声音也许的确在颤抖,但神se十分的坚定。
“臣不以为此事为太子所指使,而且臣也当面问过太子。臣之所以下令扣押奏章,正是为了先查询此事。”
“大汗,朝廷外有三方为敌,际此多事之秋,臣更以为此事有离间嫌疑。身为朝廷丞相,臣有责任先彻查此事,然后奏报大汗。”
“你是说你在为朕分忧?”
愤怒,出奇的愤怒。帝国大汗此时心中冒出来的,也许全是篡位、谋逆等等之类的念头。
什么禅让?说得好听,怕只怕有人早已等不及了。
“大汗当初让臣为相,为君分忧即是臣的职责。臣更担心的是,此事若处置不当,损了大汗一世的圣名。”
安童不会退让,他也不能让,因为他已是朝堂上最后的底线了,没有他这个底线,一切就全完了。而朝中的众人没人会来帮他,就是帮了,也没用,很可能还会帮成了倒忙。你所有的人全向着太子,帝国大汗他会怎么想?
大殿内有着瞬间的沉寂。沉寂之后又会如何?
“安童,此事已不必你来插手,朕自会安排人来追查。朕觉得你该好好闭门思过了。”
再度出现的帝国大汗声音是如此之冷,会不会让安童想到当年被扣押时,在极寒的大漠中度过的、那些毫无生气的冬季?
他的脑袋深深地垂了下去:“臣遵旨。”
自己能做的事,已经全做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但是,帝国的大汗并没有结束。
“你知道你的老师去世之前,他在做什么吗?”
“臣不知。”
有一张纸轻飘飘地落到了安童的面前。
“拿回去好好看看吧,你该多学学他。”
安童低着头离开了大殿,他已不敢面对他的大汗。然而,假如他此时能再看他的大汗一眼,他也许还会看到,帝国大汗的眼中,同样也有着深深的悲哀。而这,还是一个花甲老人的悲哀。
北元朝堂在至元二十二年下半年的动荡,影响是极其深远的。
真金和安童全被忽必烈严令闭门思过,虽然他们的身份地位并未有明确的诏令给改变,但是,对真正处于旋涡中心的真金而言,他等于是被幽禁,实已濒临被废的边缘,仅差一份诏书而已。历史上被废太子的结局,让真金始终“尤惧不安”。这种身心上的折磨,最终导致他在当年年底,于四十三岁时去世。
而忽必烈对真金和安童的处置,同样也意味着北元朝中儒门的势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在道门原本已被打压的情况下,佛门的势力无形中得到增强。这就为桑哥在忽必烈为政的后期,成为权臣铺平了道路。
同时,北元朝堂上的这场大地震在外人眼中,不可避免的也被视作了可乘之机。
因为历史上北元在东北地区的政策实际上有反复,即在“立行省,严弓矢之禁”之后,由于“东路诸王多不自安”,而部民“亦怨望”,所以又“罢行省,复宣慰司,且驰弓矢之禁。”
但在这个时空,忽必烈为了尽早拔刺,他不再动摇。
乃颜受到逼迫,辽东地区又人心不稳,他认为忽必烈还有南方之敌要应付,所以在暗中派人联络了海都后,于至元二十三年提前举行了叛乱。
忽必烈得报,立刻命伯颜在和林密切监视海都,自己则集结兵力御驾亲征乃颜。他借鉴过去南宋步军的战法,以北汉军步军为主力,进退之时,这些步卒与骑兵共乘一马,临敌交战,则步军下马手持长矛、大刀先行。再佐以骑兵抄对方的后路,大破乃颜的十万大军。
在一望无际的大地上,依然散落着各种形状的尸体,空气中仍飘有浓浓的血腥味,但帝国大汗纵马漫步在期间,不仅毫不在意,更仿佛有着某种快感。
叶李已经又有了要呕吐的感觉,但他还是拼命强忍着这个念头。
帝国大汗再度看向了他:“叶爱卿,你脸se不好,是否有何不愈?”
“多谢大汗关爱,臣只是近来有点劳累。”
“哦。”面对他的窘态,大汗的眼中似有嘲笑之se一闪。
“是啊,军旅筹划不易,这次也多亏了你的奇谋。”
“大汗过奖了。”叶李恭声回道。
出征之前,因过去蒙古军平叛,经常临阵彼此言语一番,随即双方要么罢战,要么各自后退。帝国大汗对此放心不下,曾问计于他。他出策:“以汉军列前步战,而联大军断其后。”如今果然奏捷。
此时的叶李表面谦逊,内心里实已极为自负,但他不知道,帝国大汗内心里此时念叨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因为多年以前,早已有人提出了相同之策。
叶李还不能领悟的,则是隐藏在这个老人眼中报复的快意。
乃颜死了,他在战场被擒并被就地诛杀。但我们不要忘了,他却是所有与这个老人争夺汗位的人当中,唯一一个被抓住后、下令当场处死之人。
无论他叛乱的是早还是晚,老来伤子,人生最大的伤痛之一,帝国大汗是一定要在他身上发泄了。
帝国大汗依然放马在原野上,也许他的伤痛在这一刻,的确已经被原野上的血se所减轻。
但是,血se有时就如同残忍的夕阳,它是否真的能抹去人世间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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