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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角他不想上位[快穿]-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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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望以为他在说梦话就没当一回事,哪知道季晓岩下一句是:“叫花鸡呢?被你吃了?”
  李望愣住:“你看得到我?”
  “你一来就看到你了,”季晓岩揉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看你装的挺像样儿的,就没戳穿你。”
  李望撤了隐身卡,把袖子里藏着的叫花鸡拿出来递给了他。
  季晓岩看到叫花鸡也不困了,捧过鸡就开啃。
  李望被他猴急的样子逗笑,正要调侃他,突见吃了好几口的季晓岩忽地嘴巴一瘪,眼里也微微闪着泪光。
  李望一惊,急忙走过去拍拍他的后背:“怎么了这是?鸡不好吃?”
  “好吃,”季晓岩说,“就是太好吃了,怕之后都不能吃到了。”
  李望听了这话心里酸酸麻麻的,他蹲在床边,伸手擦掉季晓岩嘴角的油花。季晓岩嘴巴扁成了鸭子状,他不再吃鸡,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望。
  李望看他这副可怜样,心里很过意不去,他与季晓岩对视了几秒,而后道:“抱歉。”
  季晓岩听了这话深吸了一口气:“今天什么时候走?”
  李望摇头:“今天不走了,陪你。”
  季晓岩的神色没有半丝惊喜,他哦了一声:“就陪我一晚上?”
  李望默认了,而后道:“仵作的尸检应该今日就差不多结束了,估摸明天便能重新昇堂,到时我和谨叔都会过来。”
  季晓岩点点头:“希望别那么快放我出去。”
  李望不解:“为什么?”
  “家里除了那俩老头也没人理我,这里好歹还有人陪我喝酒聊天。”
  李望闻言一下子想起早上在后院围墙处偷听到的话,他觑了眼季晓岩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昨天和人喝酒了?”
  “喝了,”季晓岩道,“还喝了很多!里面有个叫陈丛的大哥会腹语,昨天用两个人的声音说了一出相声,把我乐得不行。”
  说到这儿他故意道:“对了,你今晚还是走吧,我好过去听他说话。”
  李望自然知道季晓岩说的是假的,但陈丛这个名字他不得不在意,他讪讪一笑,咧了个嘴哄了季晓岩好半天。
  但其实季晓岩的气在早上看到他后就消得差不多了,一直要李望哄着完全是喜欢看他低声下气的样子,等看的差不多了,他便要求李望一月中必须留几天陪自己。
  李望满口答应,还发誓等自己积分差不多了便不再出门,安安心心的在家陪着季晓岩。
  季晓岩见他话说的如此诚恳,这才作罢不再为难他。
  作者有话要说:
  同事发烧不能上班,最近我上一休一实在不能隔一天两更了,抱歉


第93章 小哥儿种田记(十五)
  刚刚吃过午饭的季晓岩胃容量有限,叫花鸡最后仅吃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都被李望解决了。
  和好的两个人很快又黏糊起来,季晓岩靠在李望的肩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谈天,谈的内容从院里水井边长出来奇形怪状的草,到山上那些又丑又值钱的花,后来从花聊到了良哥儿。
  李望听他说县令大人对良哥儿怎么怎么好,对季晓岩讲起了王员外那个被关在家祠的正室。
  季晓岩头一次听说这种宠妾灭妻的男人,还没等李望讲完便撸起袖子要出去打死对方,李望见他如此,赶忙抱住季晓岩的腰把利弊说给他听,季晓岩才怒气冲冲的坐好。
  只是这事儿越想越气,季晓岩摩拳擦掌的道:“你们等我出来再行动,我一定要把那个贱男打得满地找牙,”说完又一副为难的样子,“不行,不行,万一我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怎么办?那小哥儿岂不是很危险?我看你们还是先处理那个小哥儿的事吧,我这边不用管了。”
  李望怎么可能不管他,他低头吻亲了季晓岩一口,而后道:“放心,你的事得管,他的事也要管。”
  周兆下午无事,他见良哥儿心情不错,本想着与他一同午睡,可上了榻以后良哥儿一直睁着眼,每隔一段时间还会轻微的动来动去,惹得睡在他身边的周兆也没了困意。
  他张开手臂环住良哥儿的腰,小声的询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正在想心事的良哥儿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先点点头,接着摇摇头:“没有不舒服。”
  周兆见他含糊其辞,怕他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强忍着不肯说,于是皱了皱眉,随后下了床。
  良哥儿看他起身,忙问:“干什么去?”
  “去请季哥儿。”周兆说完这句便要打开门。
  良哥儿知道季晓岩昨夜吃了酒,现在肯定在休息,因而赶紧叫住往外冲的周兆:“你等会儿!”
  这声破了音,把周兆吓了一跳,他堪堪稳住步子,转身又跑了回去。
  良哥儿见他为自己这样着急忙慌的来回奔走,心里霎时软到不行,他看着自家官人,想着从前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怀疑官人对自己的感情呢?
  周兆看良哥儿双眼发直,怕他仍不舒服,但又不敢轻易出门惹他生气。
  “你到底怎么了?”周兆急道,“是不是今日下厨累到你了?”
  良哥儿一下子缓过神来,他轻轻摇头:“没事儿,真没事儿。”
  周兆与他做枕边人这么久,哪里看不出良哥儿绝对有情况,他站起身又蹲下,重复了这个动作两遍后,笃定的道:“你肯定有事!”
  良哥儿知道自己瞒不过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在周兆急切的目光中说:“你为何不要妾室?”
  周兆哪知道他在纠结这个,听到问题后立刻松了一口气,他道:“我有你这个正室又要妾室做甚?”
  “他们都说正室是婆婆选的,妾室是自己挑的,你就不想挑个自己喜爱的吗?”
  “他们说的?哪个他们?”周兆蓦然生发起火来,“是不是外头那群衙差吃醉讲的话被你听着了?”
  良哥儿低下头,不说话。
  见他不吱声,周兆赶紧向他解释:“我没有娶妾的打算,往日没有,今日没有,之后也不会有。”
  良哥儿不太信这话,他姐夫当初娶姐姐时也是对父母起誓不会娶小的,哪料在姐姐怀孕以后他就找了个外室。
  为姐夫生下儿子的姐姐都如此,更何况是无一儿半女的他呢。
  良哥儿怀疑的表情太过明显,周兆慌了,他道:“我心中只有你,其它人再美再富贵我一概不要。”
  良哥儿被这声震住,几秒后他双颊飞起两抹红霞,羞臊的说:“你乱说什么呢。”
  “是真的,”周兆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个你。”
  良哥儿此刻臊得不行,他转过身,红着耳朵问:“那你为何半年不碰我?”
  周兆没听清,他凑过去:“你说什么?”
  “你为何半年不碰我,”良哥儿声音大了些,“你是不是,是不是一开始不喜欢我?”
  周兆闻言大呼冤枉:“哪个人说的!我知晓情爱后就喜欢你了!”
  听他不承认,良哥儿转过头瞪他:“婆婆说你不想娶我。”
  突闻这话,周兆回想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的道:“是有些事儿。”
  说完看良哥儿脸都白了,又忙道:“可那是有理由的!”
  良哥儿双手叉着腰:“你说说看是什么理由?”
  周兆不自在的揉了下鼻子,继而道:“我怕你疼。”
  良哥儿怔住:“怕我疼?”
  “对,”周兆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那会儿年纪太小,便觉着母亲让我早娶你这事儿太操之过急,我半年不与你同屋,便是想着等你大点儿再说。”
  良哥儿的脸又红了起来:“乱说。”
  “没有乱说,”周兆握住良哥儿的手,认真的道,“哥儿生子不易,倘若可以,我都不想让你生孩子。”
  良哥儿听了他的话心里既感动又熨帖,他回握住官人的手刚要说些宽慰的话,忽地又想起来一件事。
  “你还记得当初我做你书童时经常提起的隔壁家小姐吗?”
  周兆是一脸茫然,他费力想了想,问:“是谁?”
  良哥儿其实同样记不清了,他提起这事儿主要是想把之前藏在心里的问题一并问了,可惜事情太过久远,他也没办法确定对方是谁。
  周兆见他皱着眉头,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模样,靠过去亲了他一下。
  良哥儿捂着嘴,脸红得更厉害了。
  “要是我从前说了些什么不该说,你就体谅体谅我当时是年轻气盛,我答应你往后不会乱讲话,让你误会我。”
  良哥儿点点头,对他露出一个笑来。
  周兆就喜欢自家小哥儿笑眯眯的小模样,他摩挲着良哥儿的手,有些感叹的道:“平日里你温温柔柔的,今日却这般咄咄逼人,实在是吓到为夫了。”
  良哥儿也觉着自己方才过火了些,他偷偷瞥了官人一眼,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周兆被良哥儿逗笑,他靠过去轻轻在良哥儿耳边说了几句话,还未讲完,便被良哥儿打了一下。
  这头周兆夫夫蜜里调油,那边的季晓岩和李望在讨论如何给那个王员外好看。
  “我可以帮那小哥儿堕胎,”季晓岩语出惊人,“既是强要的,我估摸那个小哥儿也不会想留下这个孩子,堕掉的话对他是有益的。”
  李望同意他这话,可想起这个世界的封建程度,他直觉成功概率不高。
  作为哥儿的季晓岩也想到了这层,他看向李望,道:“我告诉你,以后就算我给你生,也只能生一个啊。”
  李望愣住,好半天才道:“我不想你生。”
  季晓岩奇怪:“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李望道,“我想娶你,但不想你为我生个孩子。”
  季晓岩猜测李望不想要孩子是怕未来有了感情后没办法割舍,于是他没有追问缘由,只是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生育率,结果发现他的生育率为零,也就是说哪怕他和李望都想要孩子,他也没有可能生。
  季晓岩知道后略显遗憾,但也明白这种情形对于他们这种世界穿越者是最好的选择。
  二人说完话以后季晓岩便睡着了,睁眼时已经是深夜,李望告诉他下晚良哥儿过来叫他吃饭,见他没醒便走了。
  季晓岩此刻思绪混沌,迷糊的应了一声后又闭上了眼,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摸了摸身边,没摸到李望。季晓岩倏地爬起来,确定李望真的走了以后心里突然难受起来。
  不过难过了没一会儿,他的门被人推开,季晓岩抬头看去,看到了端着盘子的李望。
  李望见他醒了给他用了张清洁卡,而后道:“昨夜没吃东西,想你肯定是饿了,所以借用县令家的厨房给你熬了点粥。”
  季晓岩闻言呲着牙花子笑了起来,他对李望伸出胳膊,让他帮自己整理衣服。
  李望陪季晓岩待到良哥儿过来才走,走前告诉季晓岩今日昇堂时他和季谨会过来旁观,叫他放宽心不必害怕。
  季晓岩自然是不害怕的,但李望说这话时的态度太温柔了,搞得他眼睛热呼呼的,竟有点想哭。
  良哥儿不知道他正脑补一出大戏,见他神色凝重还以为害怕今日的事情,便提前给他透了个底。
  “季哥儿你放宽心,衙门里的仵作是个仔细的,定不会让人冤枉了你去。”
  季晓岩对他点点头:“好。”
  季谨办事效率很高,昨天用了半天的工夫就找到了几个生面孔,他打算排练个两天就去王员外家演戏,后来听说今日季晓岩的案子要重新过堂,天还没亮就起身去衙门口候着了。
  县令大人周兆也想早些把这件事了了,于是吃完早饭便换好官服去处理此案。
  死者的家属一上公堂就跪地哭喊起来,周兆一拍惊堂木,正要让她安静,哪知这妇人突然叫道:“大人,民妇知罪了!只求大人为我家官人做主啊!”


第94章 小哥儿种田记(十六)
  此话一出,坐在堂上的周兆一惊,他急忙道:“你何罪之有,且细细道来!”
  妇人用袖口擦擦脸上的泪,期期艾艾的说: “我家官人原是在他表姑妈的女儿宅子里做活,早几日他胃有不适,后来他那个做王员外妾室的表妹说她有法儿,隔天便给了我家官人一副药说是吃了就没事了。只是她给药的前一天我和他曾去季老板家讨过药,后来他表妹又给了一副,他便打算先吃了表妹的,若是没有用再吃季家哥儿给的,谁知他吃了那表妹给的药当天夜里人就没了,我去找她说理,她却怕引火烧身,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将所有事情栽到季家哥儿身上。”
  这话一说完,站在衙门门口的季谨忍不住骂了两句,季晓岩循声回头,对他笑了笑。
  周兆没想到自己这还没审对方就推翻之前的证词了,他定定神,对衙差道:“带那王员外的妾室上堂!”
  王员外的妾室虞氏于半个时辰过来,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王员外一干人等。
  周兆刚要问话,却听王员外道:“周大人,我这妾室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怕她露怯说错了话惹您厌烦,所以请了位讼师上堂。”
  他话一说完,跟在他身后的讼师成景如立即上前弯腰,周兆见是这人,表情瞬间难看起来。
  彼时讼师由于基本只为富人服务,普通人一般请不起,所以并不受多少人待见。而请成景如上堂的价钱更是高的离谱,原因是他反应速度极快,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他出手的案子很少失败过。
  季谨在得知季晓岩被抓了以后也起过请他的念头,可又觉得这个人的手法实在恶心,便放弃了。
  周兆和成景如也有些交情,早年来这里接任时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也曾钦佩过对方的才气,后来成景如做了讼师以后,他为了避嫌就极少和对方往来了,结果他疏远的做法竟让成景如记恨上了,逢人便说他是个不讲道义之人。
  季晓岩没有错过堂上堂下几人的脸色,他扫了身边那个叫成景如的一眼,见这人尖嘴猴腮,一脸反派的长相,便猜测他不是个好东西。
  正如他所料,这成景如对周兆作过揖以后就将矛头对准了跪在地上的妇人。
  妇人在没有准备之下,被成景如问的哑口无言,她想辩驳两句,却发现说多错多,到最后只好闭上嘴,不敢再说话。
  “大人,这妇人证词前后矛盾,既说自己之前是冤枉季家哥儿,那岂不也能冤枉虞氏?小人怀疑她就是被人收买了!”
  说罢转头看向季晓岩。
  察觉到目光的季晓岩扭头和他对视一眼,见这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他不解的歪了歪头,想这人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成景如是看季晓岩的脸看痴了,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稳住心神,转头看向周兆。
  周兆被他那表情一瞧,险些翻了个白眼,他赶忙低头看了看仵作昨晚送来的验尸记录,一下子犯了难。
  尽管记录可以证明那男人是因毒而死的,可尸体放了太久,天气又热,加之按妇人所说的季晓岩和虞氏给的药只相差一天,所以实在分辨不清尸体的死亡时间和死者吃药的日子。
  现如今成景如步步紧逼让他给个说法,他突然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份尸检记录拿出来了。
  “想请问这位讼师,”季晓岩看向身边这人,“你如何空口断定苦主的话是假的?又如何断定她是被人收买了的?我用钱买你家人的性命,你可愿意?”
  成景如见季晓岩主动和自己说话了,脸上露出一抹欣喜:“小哥儿觉得我空口白话污人清白,那大可以让大人拿出仵作的记录出来佐证。”
  成景如每年辩护的案件足有几十件,早些时候在听闻王员外妾室的话后心里便明白这场官司要如何打了,现下既然能说这话出来,就不怕周兆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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