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六个渣攻的白月光[穿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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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林水寒左手的剑微动，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下一刻，剑尖就抵上了少年的脖颈。
　　少年瞬间血色褪尽，瘫坐在地上，抖如糠筛。
　　那剑上的杀气，几乎要破剑而出，少年觉得，如果他再说一个字，下一秒，这剑就会刺入他的咽喉。
　　剑上的桃花穗在风雪中微微晃着，妖冶而刺眼。
　　林水寒看着少年的桃花眼，手中的剑一松。
　　他把剑收回，伸出冰寒的手捏住少年的下巴。
　　“辰儿……”林水寒喃喃道。
　　少年的心一片寒意。
　　“莫怕。”林水寒轻轻抚摸着少年的脸：“师兄保护辰儿。”
　　镜湖边有一片寒桃，乃是师父林楚燃在万寒山取得的灵种，栽在此处。
　　寒桃这种仙植可在冬天盛开，花朵寒白带粉，是当年林楚燃为了哄小浅辰开心种的。
　　抖如糠筛的替身少年眼睁睁看着林楚燃潇洒的回身，左手握着寒桃剑，一剑朝桃花林刺去。
　　剑气如虹，一剑荡向桃花林，桃花簌簌飘飞落下，混在无边的落雪里。
　　少年颤颤巍巍伸出手，接住了一层桃花。
　　看着手里的桃花，少年睁大了眼睛，这些桃花，竟没有一片被剑气割碎。
　　林水寒看着皓皓淼淼的桃花与落雪，记忆回到了林浅辰五岁的那一年。
　　“呜……”小浅辰抽噎着来到他的背后，晃晃悠悠的，鸭子似的。
　　十三岁的林水寒回过身，蹲下来，努力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辰儿为什么哭呀？”
　　他自小修的是无情道，不知道笑为何物。
　　可为了小师弟，他愿意学。
　　“呜……寒哥哥，别人都能入道，就我不能……”
　　“莫怕。”林水寒摸摸林浅辰的头，沉默半晌，“寒哥哥会保护你的。”
　　“辰儿不要别人保护，辰儿想自己保护自己。”小浅辰抽噎着，倔强道。
　　林水寒不会安慰人，一时无言，看着小浅辰精致的小脸，想了想：“辰儿，一定能入道的。”
　　“真的吗？”小浅辰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眼睑下桃粉色的卧蚕在风雪里那么漂亮。
　　“真的。”林水寒认真点点头。
　　林水寒不太会说话，他站起来，想做点什么哄辰儿开心。
　　双目所及，便落在了那片桃花林。
　　林水寒左手挽起一个剑花，朝桃花林刺去。
　　桃花瓣如雪粒般落下，飘在林浅辰身上。
　　果然，林浅辰漂亮的眼睛里有了神采，他伸手接住许多花瓣，刚刚翘起的嘴角又有些失落的垂下：“花瓣都碎了。”
　　“以后。”林水寒收剑，“师兄给辰儿一场不碎的桃花雪。”
　　“好！”小浅辰伸出漂亮的小指，朝向林水寒，“师兄，一言为定啊！”
　　“等我。”
　　一剑风雪，一剑桃花。
　　“师兄做到了。”林水寒站在镜湖边，看着无边的桃花雪，轻轻道：“辰儿，你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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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话本
　　林浅辰和楼鸢带着银子回了石头家里。
　　林奶奶不肯收，反而把孙子推到了两人面前。
　　“小公子可否收劣孙为徒？三年前，石头去过宗门收徒考核大会，人家说他资质差。小公子，不知石头是否还有入门的希望？”
　　林浅辰顿了顿，看向林石头，成为修真者可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
　　“石头，你想好了？修真者经历的艰险困难并不比凡人少，一不小心，还很有可能送命。”
　　林石头点点头，目光满是坚毅：“哥哥，我不怕！”
　　林奶奶和林石头救了林浅辰，对林浅辰有恩，林浅辰没有理由不收。
　　“那石头就跟着我吧。”
　　临别前，林浅辰把银子留给了林奶奶，又给了一个防身法器，拜托隔壁小张哥帮忙照料后，才带着林石头离开。
　　因为带着林石头和临明，他们只能买了一辆马车上路。
　　马车来到山间官道上，林浅辰想用轻功先行，出来透气，楼鸢却一把抱住林浅辰的腰，把他按在了马车车辕上。
　　“放，放开我，楼鸢……”
　　楼鸢可能是与他结契的人，他就更必须与楼鸢划清界限。
　　楼鸢的目光落在林浅辰的小腹上一瞬，把他强行抱进了马车。
　　林石头和临明都在外面赶车，马车内部是专门为林浅辰腾出来的。
　　林浅辰挣扎，指着外面的石头和临明。
　　“我会轻功，你不觉得他们才应该坐马车？”
　　楼鸢的手臂很有力，任林浅辰挣扎也抱得非常稳，他让林浅辰靠在车壁上，俯身靠近了林浅辰的脖子，带着些危险的意味。
　　似乎下一秒，就要破开他脖子处的红凤纹了。
　　林浅辰满脸通红，楼鸢身上屠苏酒的味道那么浓烈，月泽天生对自己的阳曦有服从感，他觉得身体有些发软。
　　“公子，怎么了？”外面传来林石头的声音。
　　“没事。”林浅辰把楼鸢推开，理了理衣襟。
　　楼鸢把林浅辰放开，坐到了一旁。
　　他单单坐在那里，就气势摄人，颇有魔界少主的气势。
　　他手指随意一伸，灵力进入马车里，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楼鸢的屠苏烈酒味道充斥着整个马车，让林浅辰脸色微微发红。
　　林浅辰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与楼鸢划清了界限。
　　月泽体质真是拖后腿啊，林浅辰心想，动不动就腰腿酸软，他要是个阳曦就好了。
　　不但身高体强还可以标记别人。
　　林浅辰走着走神，突然有些困倦。
　　按理说，修真者是不容易感到困倦的。
　　可他就是想睡觉。
　　林浅辰手贴上小腹，桃花眼慢慢阖起。
　　阳光透过马车的窗子照在林浅辰脸上，照出他漂亮的眼睛，如烟的柳刀眉与淡红的卧蚕，简直人间尤物。
　　楼鸢顿了一下，视线落在林浅辰脸上不曾移动。
　　睡梦中，林浅辰总觉得有鸢隼一般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甚至做了一个被吃拆入腹的梦。
　　林浅辰醒的时候，发现楼鸢正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方白色的帕子。
　　林浅辰认得这块方帕，正是他自己的。
　　八岁那年，他们几个孩子一起玩捉迷藏，范围就是整个惊鸿雪。
　　“辰儿该藏在哪里呢？”小浅辰迷茫地站在雪地上，轻轻咬着下唇“别人都会法术，就辰儿不会……”
　　小小的楼鸢一身黑衣，露出一双小虎牙，默默牵起了小浅辰的手。
　　“楼鸢哥哥？”小浅辰有些迷茫的眨了眨大眼睛。
　　“我带你去藏。”
　　“好啊好啊，楼鸢哥哥！”
　　小浅辰被楼鸢牵着手，眨着大大的桃花眼，看着脚下的山路：“楼鸢哥哥，这里好高啊……”
　　“有哥哥在，不会掉下去的。”楼鸢是魔界的鸢隼血脉，轻易不笑，尤其是笑得时候露出那双虎牙，完全破坏了他魔修的尊严，让楼鸢感到十分不爽。
　　可是，这句话，楼鸢却是笑着对林浅辰说的。
　　楼鸢刻意对林浅辰露出自己的虎牙，他喜欢小浅辰看着他虎牙开心的样子。
　　果然，小浅辰被虎牙萌化了双眼：“嗯嗯，我相信楼鸢哥哥！”
　　楼鸢把小浅辰带到了一个山洞，山洞里几乎没有落雪，但光线很暗。
　　楼鸢搂着小浅辰坐在山洞里：“冷吗？辰儿？”
　　小浅辰轻轻点点头：“有点。”
　　楼鸢把自己的外衣罩在小浅辰身上：“我的衣服有驱寒效果，给辰儿穿。”
　　“楼鸢哥哥，我的衣服也有的，师父给我做的。”小浅辰眨眨桃花眼。
　　“多罩一层，更保暖。”
　　楼鸢给小浅辰套上自己的衣服，用力搂着他，露出小虎牙，眼睛亮晶晶。
　　“啊……果然很暖和。”小浅辰在楼鸢哥哥怀里昏昏欲睡。
　　外面传来林水寒和江岫他们焦急寻找小浅辰的声音。
　　“辰儿。”林水寒的声线如寒冰，但仔细听，就会感受到他声音中掩藏的焦急。
　　“小辰儿，你在哪啊！”一身鹅黄衣衫的小江岫双手做喇叭状喊道，“别藏了，哥哥错了，躲猫猫你赢了！”
　　“明明小柚子是弟弟。”小浅辰撇撇嘴道。他比小江岫大来着。
　　楼鸢揉了揉小浅辰的头发。
　　“我们出去吧！楼鸢哥哥。”小浅辰道，“大家着急了！”
　　“不。”楼鸢搂着小浅辰，“游戏的规则就是被找到。”
　　楼鸢看着怀里可爱的小辰儿，心想，若是能和小辰儿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一些，就好了。
　　他讨厌其他人。
　　讨厌他们对着小辰儿笑的样子，讨厌他们看向小辰儿呵护的眼神。
　　不知过了多久，小辰儿开始在楼鸢怀里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一只紫花毒蛇扑向了毫无防备的，漂亮的小辰儿。
　　也许是他桃粉的卧蚕吸引了它，也许是他从小就展现出来的艳丽无双。
　　小浅辰一下子惊醒了。
　　就在毒蛇咬上小浅辰的一刹那，楼鸢出手如电调用全身的灵力将毒蛇绞杀，化成了虚无。
　　然而，小浅辰还是被咬了。
　　楼鸢没有丝毫犹豫，张口覆上小浅辰的手臂的伤口。
　　“楼鸢哥哥，不，你会中毒的……”
　　楼鸢一言不发，默默给小浅辰吸毒血，吐掉，再吸。
　　小浅辰的伤口流出新鲜的血，楼鸢的唇色则慢慢变紫。
　　“楼鸢哥哥，楼鸢哥哥——！”
　　一身红衣的林楚燃赤着脚来到半山腰的山洞时，听到就是自己的小徒儿伤心的哭喊声。
　　十岁的楼鸢昏倒在山洞里，小浅辰跪在地上双手握着楼鸢的肩膀满脸是泪。
　　听到动静，小浅辰下意识侧头看向洞口。
　　只见一身红衣的师父踏着微光，从洞口走了进来。
　　师父是那么高大，有一瞬间，小浅辰以为自己看到了神明。
　　雪花缀在师父的头发上，散发着盈盈辉光。
　　林楚燃把流泪的小徒儿抱起来，林水寒则把中毒的重鸢扛起。
　　“师父来了。”林楚燃说。
　　林楚燃的容貌那样美，声音那样动听，小浅辰的眼泪一下子止住了，呆呆地看着抱自己的师父。
　　林楚燃轻笑一声，在雪中是那么空灵。
　　“没事了。”
　　小浅辰把头靠在师父的肩头，师父身上香香的，特别令小浅辰安心。
　　楼鸢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小浅辰站在床边忙前忙后。
　　小浅辰拿着一块白色的帕子，为他擦拭额头。
　　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带着的是对他的担忧。
　　小楼鸢握住了小浅辰的手：“不要担心，我没事。”
　　“可是……”小浅辰抿着唇，师父为楼鸢疗伤，给他逼出了好多紫色的毒血。
　　楼鸢露出小虎牙：“这点毒根本影响不了我。”
　　“唔……若不是因为我……”
　　“不关辰儿的事。”楼鸢想了想，难得话多了起来，认真解释道，“是我拉着辰儿躲进山洞的。”
　　“但是……”
　　楼鸢摸摸小浅辰的手背，把他手里的帕子握住：“辰儿若是觉得内疚，把这帕子送我可好？”
　　“好……”
　　林浅辰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看向楼鸢，眼睛有些酸涩。
　　努力把眼泪憋回心里，林浅辰才发现，楼鸢不知何时，把他的黑色外衣罩在了自己身上。
　　林浅辰想起在山洞里，小楼鸢把他的外衣裹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幕，脸色一红，恼羞成怒的把楼鸢的外袍丢还回去。
　　印有鸢纹的外袍飞在空中，落在楼鸢身上的同时，有一个东西掉在了马车的地板上。
　　“这是什么？”林浅辰低头，就看到了地上的蓝色书册。
　　林浅辰捡起来，发现竟然是一个话本。
　　上面写着《魔界少主与第一美人》。
　　林浅辰翻开第一页，光简介就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字。
　　林浅辰抽了抽嘴角，看向楼鸢。
　　呵，这是一个同人话本。
　　最重要的是，还是他和楼鸢本人的！
　　林浅辰脸色通红，似乎不知该如何是好，下一秒，林浅辰把话本一丢，话本哗啦啦翻着页贴在了楼鸢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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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回来了
　　林浅辰回想着瞥到的书中内容，脸色涨红。
　　他想不明白，楼鸢怎么会看这种东西呢？
　　还是他们两个的……
　　“石头，停车。”林浅辰觉得在马车里待不住了。
　　“辰儿。”楼鸢站起来，“吾只是偶尔……”
　　林浅辰没理他，直接往马车外面走。
　　楼鸢扣住林浅辰的手腕，把他按回马车里。
　　马车的空间很小，楼鸢单腿曲起，把林浅辰按在马车内壁上，深深地看着他。
　　林浅辰慌乱的侧过头，不与楼鸢对视。
　　楼鸢修长的手指贴上林浅辰的下巴，用略轻的力道让他转过头来。
　　“辰儿。”楼鸢的声音有些压抑，似乎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林浅辰抬眸，就看到楼鸢鹰隼般的眼睛里被他强行遏制的情绪。
　　林浅辰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之前，楼鸢以为，他死了。
　　楼鸢很痛苦。
　　他不知道该怎么排解这种痛苦，所以找替身，看话本——以此来麻痹自己，找他的影子。
　　林浅辰目光微晃，虽然这不代表他原谅他的做法，可这一瞬间，林浅辰也觉得痛了。
　　楼鸢把林浅辰紧紧搂在怀里，久久没有说话。
　　半晌，他嘶哑道：“你回来了。”
　　楼鸢把头埋在林浅辰颈项间：“辰儿。”
　　林浅辰偏过头，他的眼眶有些酸。
　　但他们这样是不对的。
　　楼鸢不是属于他的，他是师父的后攻团。
　　而且，他也只是把他当成儿时最好的玩伴而已……
　　林浅辰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眼眶中的湿润压下。
　　良久，林浅辰叫林石头停车。
　　他想出去喘口气。
　　楼鸢跟着出来，林浅辰不让他跟过来：“别过来，楼鸢，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林浅辰坐在小溪旁的草地里，摸摸自己的小腹，又有些呕吐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了。
　　其实静一静是个借口，他又想吐了。
　　真的很奇怪。
　　他的身体是不好，经常性咳血，可以前，没有经常性恶心的症状。
　　林浅辰捡起身边的石头，仰头看了看天空，也许回到惊鸿雪，师父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林浅辰伸出手，把石头往小溪里一丢，石头落入溪中，飘起一串水花。
　　突然，林浅辰感觉到一股危险的临近。
　　林浅辰回过身，徒手抓住了替身临明敲过来的木棍。
　　临明怔住了。
　　林浅辰微微一笑，手下用力，木棍竟然被林浅辰生生折断了。
　　临明脸都白了，说，说好的林浅辰心海受损，身体柔弱呢？！
　　说好的他弱不禁风呢？！
　　这根木棍可是有他灵力加持的！
　　虽然他修为低微，但也不至于被徒手掰断吧？！
　　临明腿一软，看到林浅辰倾国倾城的笑，腿更软了。
　　林浅辰桃花眼轻轻眨动，问道：“你讨厌我？”
　　“废、废话！”临明咬着牙道，此时的表情终于不再纯洁无辜，有些魔修的感觉了，“如果没有你，我就是少主最疼爱的那个人……”
　　“你这么喜欢他？”
　　“当然了！他可是少主！”
　　林浅辰微微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