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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剑归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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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元兄,弓”,因敕勒数十人在锥形阵中间,闻言便奋力引弓发箭,连矢而发,所赖众人弓马娴熟,箭无虚发,直将两壶箭支射尽,才弃弓提刀。
双方俱杀红双眼,柔然兵力占优,以千余对三百,优势明显,尽管魏军战力超群,怎奈人困马乏,一昼夜水米未进,体力渐渐不支,忽左忽右,不停突围、被围、再突围、再被围,力求不让胡骑收缩阵型,合围成功。
风紧雪大,数轮厮杀,血流盈野,很快又被大雪覆盖,空气中弥漫血腥气息。魏军仅剩五十余人,敕勒一族死伤大半,只余二十余人,振元和老铁格等人均身被数箭,背腹中刀,伤痕累累,满脸是血,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敌人的。
李三扯碎披风,将右臂伤处一裹,换做左手执刀,“勇士们,今日与子同仇,并肩杀贼,好不痛快,敌酋虽众,然我等以寡敌之,毫不示弱,无愧于大魏男儿,现敌酋尚有半百,你们怕不怕”。
“不怕”。
“敢不敢再杀他一回?”
“杀。。。杀。。。杀。。。。”众人刀背击胸,锵然有声,战马鼻息浓重,不少已经口吐白沫,皆到马力极限。
“下马、列阵、御。。。”持盾的在前,提刀的在后,准备战斗。
柔然胡骑也损失过半,战圈中尽是双方将士残躯,以及头颅撞击碎裂的数十只骆驼和数百战马,柔然人好狠噬杀,虽对魏军战力忌惮,但对方仅剩数十人,誓要将之杀绝。
“嗬呼,杀啊”,胡骑的千夫长呼喝连连,弯刀前指,再次结阵杀来。
魏军阵中人人屏住呼吸,握紧刃口已卷的残刀,均是一脸壮烈之情。
“呜呜,呜呜,呜呜,”,魏军后方传来号角之声,声势隆壮。
“褪去战甲,节省体力”,李三号令,幸存魏军皆褪去沉重铁甲,“杀”,李三持盾提刀,轻装前冲,众人随他杀入阵中,只见李三矮身躲过两把长槊,一刀劈死一名胡骑,左脚勾住马镫,一跃而上,抽出胡骑上的弓箭,快速控弦,一弓双箭,迅速射干两壶箭矢。
“好”,振元不由赞叹,左手格住一刀,右手从下至上反撩,一刀劈死一人,双手颤抖不止,和老铁格背靠背,互相扶持,皆有脱力之症了。“仙长曾言我需耐心体会吐纳,习练刀法,可强健体魄,不至于短时力竭,如留的性命,真要好好体会一番了”,振元喘着气想道。
“头领,你看一线峡那边,似有火光,好像是火把啊,不知道那几个孬娃子是否已经溜走啦?”
“呜呜,呜呜,呜呜”,号角不停,火光渐进,李三胸腹皆被刀伤,浑身浴血,状若疯魔,振元等人皆勉强支撑,将后背交予同伴,竭力杀敌,能站立的已不足三十人,还有人在不断倒下。柔然人将之团团围住,不停用弓箭压制,然后用长槊击杀,眼见一刀砍向李三头颈,李三长刀被两条马槊压着,无法抽出,眼看不活。
忽的一支铁矢飞来,贯穿胡骑头颅,然后“咄、咄、咄”弩箭入肉声传来,渐进的火光下终于隐现一支精骑。
“终于赶来了,我儿守一总算还是赶到了,哈哈,天佑大魏,哈哈”,李三仰天长笑,驻刀而立。
来骑全部轻衣简从,人马不覆甲,显是长途奔袭而来,虽风霜满面,却气势沉稳雄浑,径直绕开李三等人,弩箭开道,弩止弓射,弓停戟出,浑然一气,更让振元等人惊叹的人,约三千轻骑,人人皆持长戟,这些兵器三面开刃,可劈可刺,绝对是疆场雄器,造价昂贵,可不是一般军队能配备的。
只见来骑中一人快速跃下马来,解下大氅披在李三身上,双膝跪地,泣不成声,“父皇,孩儿总算找到您啦,真是上天垂怜,可是急煞孩儿啦!”
“守一,起来吧。你尘土满面,显是寻朕有时,孝心可嘉,见过这位斛律头领,若非他族人相助,朕几乎丧命于此啦!”
“守一谢斛律头领高义”,李守一跪地行大礼,叩首三次方起身。
“守一,龙骧、虎贲营现驻扎何处?”李三问道。
“禀父皇,暂驻乱石林东二百里,此次北巡,龙骧、虎贲各三千精骑随驾”,北凉边军十万在关外百里处连营,以备不时之需,怎奈前日父皇出行后,天色忽变,天降大雪,孩儿立帅三千精骑轻装简行,四处寻找父皇,一个时辰前遇到龙骧营随驾的斥候,方知出事,赶至一线峡,见十数胡人吹号,一问这边已接战多时啦。”
“不错,朕昨日巡视之余本想勘察一下乱石林西北三百里外的地形,怎知忽的变天,迷失了方向,不想竟遇到柔然部落的骑兵,一路追杀,朕派出多路斥候,希望有一路能找到你们,所幸,咳。。咳。。。”李三吐出一大口血,受伤不轻。
“父皇,请到背风出暂歇,然后回营疗伤要紧,”李守一赶快扶住父亲,焦急的命令亲随到背风处搭设临时帐篷,生火备水。
“传旨,着龙骧营全力剿杀这批胡骑,务需全部击杀,不留活口;传旨虎贲营移营一线峡北,着北凉守将潘霜见驾”。
“诺”,一将得令上马而去。
战马潇潇,龙骧营轻骑简从,装备精良,迅速以弓、弩压制,三刃大戟、长柄战刀,俱是杀人利器,且以三千对几百强弩之末的伤兵,雪停天明,已尽数斩杀,回马复旨。
魏军临时军帐之中,振元、铁格及五名幸存族人受伤甚重,头胸背腹伤可见骨,此时俱已被魏军随行军医包扎严实。
忽的大帐帐门被掀开,李三等一众人走入,随从捧着一坛好酒。“振元兄弟,如何?能饮酒否?”李三微笑相询。
振元赶快起身,拉着敕勒族人,跪地行礼,“草民斛律振元领族人见过大魏皇帝陛下”,听得那驰援的将军称呼父皇,振元知晓那李三的身份。
“你我同历生死,便是兄弟,你一线峡的族人我已派人寻回,正在军中用饭,战死的族人已派人将尸首寻回。此战若非振元兄弟相助,我等早已战死啦,来,尝尝我军中烈酒。”
“谢斛律首领援手活命之恩,”进账的诸将皆单膝跪地行军礼。
振元双手接过酒碗,一口喝干烈酒,忙道:“我的天,不敢当,不敢当”。
“振元兄弟,朕本名李明月,初始不便告知,请恕罪啦,来,再干一碗。”李明月亲自给振元和敕勒诸人倒酒,敕勒诸人皆面面相觑,受宠若惊。
“守一,传旨,斛律振元从龙救驾有功,百余族人力战酋虏,披坚持锐,悍不畏死,实为三军楷模。自今日起,敕勒一族入籍大魏,赐国姓“李”,赏黄金万两、白银十万两,战马千匹,牛羊万头,茶叶一千斤 、瓷器一千箱、棉麻绸缎各一万匹,其余米面油粮,炭火盐糖,着北凉守将潘霜按五千例配给,战死的敕勒族人及龙骧营将士同以参将礼厚葬,此战壮举在一线峡崖壁之上勒石记功,家属抚恤百金,钦此。”
“振元兄,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朕欲封你个官职”,李明月扶起李振元说道。
“不,不,不,陛下,我哪能当官,我只想让族人过上好日子,吃饱穿暖即可,我可不会当官咧,族中妇孺还等我回去呢”,振元一下被忽如其来的恩赐惊得不知所措,从塞外部落变成中原大魏帝国的贵族,这是想都不敢想的。
“朕观你全族弓马娴熟,进退有序,确是栋梁之才,理当为朕分忧,朕准备封你为镇北侯,替朕镇守北疆,如你愿意,子女皆可入宫,跟皇子公主一起生活,朕当视如己出,好生培养如何?”
北凉守将潘霜出列:“皇上,这。。。。。似于理不合?”
“不必多言”,李明月挥手打断。
“陛下,非我不愿为您分忧,我族人数千,习惯了游牧渔猎的生活,冒然迁入关内,恐水土不服,怕会引发事端。我管理族人尚且自顾不暇,如何能担负您交的重任啊,我等不过适逢其会,稍作援手,况且陛下赏赐丰厚,封侯之事,万请陛下收回成命。”振元搓搓手,向皇帝说道。
“朕意已决,既然振元不愿入关,朕也不勉强,朕这几日仔细研究塞北地形,柔然、鞑靼、突厥等族从漠北草原袭关,最便捷之路,便是经过一线峡,穿过乱石林,经二百余里,便可抵达北凉关,一线峡和乱石林虽非天险,但若好生利用,可当十万兵卒。朕决意在一线峡北新筑一城,钉在塞北,在一线峡、乱石林处建设哨所、烽火台,并设立市场,开放互市,这样,关外部族就无需入关采买,大魏北疆又可多一重屏障,进可攻,退可守。朕意此城交由振元兄弟镇守,互市所得税赋暂交振元打理,朕随后会从武威、洛阳、张掖等处迁入二十万民众,你就帮朕做这个新城的侯爷,如何?”
………………………………
第三章 筑城北孤,十载历春秋
至正十七年冬。
“圣上见禀,历时两载,新城终告完竣,高二丈八尺,长十二里,设四门,北三南一”。
“奉圣谕,外城形‘山’,内城似‘凸’,马道相连,可带甲十万,此诚北疆雄关也,臣僭越,窃以为雄关孤立塞北,‘北孤’是名,臣募军于边民,然建制未明,互市新开,获利充盈。今岁,柔然、鞑靼、突厥等部落袭扰数次,虽皆为潘将军所败,然北凉边军亦死伤逾万。臣观边军善守,非长久之计也,拟于铁勒山下,培育战马,为圣上建善战之铁骑,化守为攻,奔袭敌后,以求肃尽北酋,换大魏万世太平。臣振元携拙荆、长子青霄、长女青鸾、幼子青玄叩首百拜。”
李明月在长安城勤政殿打开李振元的奏报,既欣喜振元未负圣恩,筑城有成,又感叹这位兄弟眼光独到,不负所托,能看清北军劣势,北军善守,虽依靠互市能换取马种,但不善培育,故战马奇缺,训练不足,不善奔袭,而今育马塞北,实战练兵,兼之有大军相护,不日便可新增助力,他日荡平北境,指日可待。
思忖良久,朱笔御批:“爱卿所言,朕俱知悉,城名北孤,甚合朕心,建军十万,赐名铁衣,战马军备,皆允卿意”。
在回复的密函内,李明月又与李振元约定,北孤之军仅受天子节制,是为天子亲兵,特赐御用战刀为凭,调兵之令,必加盖皇帝“明月流风”私印,任何人私调铁衣军,杀无赦。
至正十八年。
李振元募流民、牧民及敕勒族人共计十万,建立铁衣军,放马铁勒山下,实行军民一体制。大军分左、中、右三营,轮流操练、屯田,并将互市中收益,尽数用于军备,敕勒族人大半进入北孤城,余众仍居于铁勒山山腹,除照顾培育战马,还因部分族人惯于游牧生活的自由自在,不愿入城,虬髯大汉铁格便在其列。潘霜领关内守军退回北凉关,潘霜与振元相约守望互助,同心戮力,共守北疆。
受雪夜之战的影响,铁衣军皆逐步配备连发硬弩、铁胎强弓、三刃长戟、制式战刀,且人马覆甲,更受草原骑兵战法启迪,其中两万中军俱配备三柄桦木标枪,黑衣铁甲,来去如风。
振元更是日日细细体会疯道人传授的口诀,虽未尽数参悟,却也勤加练习,收益匪浅,更挑拣口诀及刀法中易懂之处,教授全军训习,以求强健体魄,增强战力。
每年秋末冬初,出军数万,袭扰漠北,一路以战养战,劫掠柔然、鞑靼、突厥等部落,以消灭胡骑战力为目标,并不恋战,以实战习练阵法,以热血磨炼铁衣军魂,大雪封山之前,经梳玉河回返北孤城。
振元幼子李青玄自七岁开始,便跟随父兄出关征战,虽年幼力弱,却也在战阵之中多有磨砺,更别提如今已是十二岁少年。今年的出关之战由大哥青霄统军,仅带一万铁衣中军亲随,南北纵横八百里,甚至一度奔袭至距突厥可汗王帐仅五十里的部落,若非大哥命令撤军,青玄正想会一会号称“草原幽灵”的王帐亲卫铁骑。
这一万铁衣中军是全军军魂,百夫长以上的将领皆为敕勒族人,装备精良,纪律严明,雪夜之战中幸存的五人现下俱为万夫长,随军的袁纥力便是其中之一,武艺高强,忠心耿耿,中军族人皆从小看着青玄兄弟几人长大,一直都以部落头领之礼相待。
这日抵达梳玉河,青霄命令主力部队回城,青霄青玄兄弟、袁纥力与百余族人带着劫掠的战马回铁勒山马场,见过铁格老叔,交接完毕,陪铁格畅饮一番。
“铁格老叔,今年入关的商队回来了吗?”青霄问道。
原来,尽管北孤城开放互市,敕勒族人入关行商的队伍却未取消,振元年年如是,安排铁格带着族人入关采买些书籍、成衣、酒食,让铁勒山腹的族人不入城也可过上好日子,更在金陵、常州、扬州、润州等地悄悄设立粮油商行,派心腹族人常年驻守经营,方便族中少艾能入关读书习字,传递讯息,同时,联合唐门,顺带帮着疯道人打听画中女子的消息,怎奈十余年来没有打探到一丝信息。
“早就回啦,少头领,这是头领要的书籍,你捎带回城吧,只是画中人还是没有讯息,唐门门主那边也传来消息,他们的车马行也未在江湖中打听到画中之人。”
“嗯,我会传回消息的”,众人与老铁格畅饮一夜,次日返城。
“袁纥大叔,下次您出征一定得带上我,这回我夺得千夫长战刀一柄,父亲再也不敢小觑我啦,”青玄在这次的出征中,亲手斩杀千夫长一名,兴奋莫名,一路唧唧喳喳,好不快活。
“好,好,我的小头领,刀法不错,力气见涨”,袁纥力从小宠爱这个小头领,一路相护,早已待如亲子,巴不得这孩童早日长大,成为真正的敕勒勇士。
振元两子一女自幼便跟随父亲习武,振元更是将疯道人所传尽数教授,尤其是刀法,更是数年如一日从不止歇,早已习练纯熟。
一行人放马驰骋,迎着风雪,淌过梳玉河,朝着北孤城方向驰去。
“前方有人,青霄忽然右手握拳,轻叱一声,收”,百余骑战马立时驻缰歇马,拔弩抽刀戒备。
只见不远处几株胡杨树下,聚集约有十人,人人持刀拔剑,八名持刀黑衣蒙面汉子将两名白衣持剑年轻人围困其中,两名年轻人背向而立,白衣溅血,身边倒着数人,不知死活,显是交手有时。
双方眼见铁骑铮铮,不由的停手对峙,暗自警戒。
“哎,你们是什么人,”青玄有兄长、族人相护,毫无怯意,马鞭指向黑衣人。
“点子扎手,来骑是大魏边军制式,一并解决,”当中一人右手在脖颈处示意,顿时有几人跃起,向青玄他们兜头斩来。
李青霄与袁纥力见状不好,举弩便射,“咄、咄、咄”,铁矢破风而来,四名黑衣人空中腾挪,提腰跃高,避过弩箭,此时空中无处借力,借助重力下落,一人眼见便要将青玄劈于马下,同时将少年退路尽数封堵,力求一刀毙敌。
殊不知铁衣军素来训练有素,青玄虽幼,却也一身铁血,更兼习武有年,丝毫不惧,双脚一踢马镫,只进不退,“铮”的抽出战刀,不顾来刀,刀锋迅疾向来人脖颈横抹,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来人“咦”的一声,左脚踩在马首上,格刀一挡,借力跃回,其余黑衣人皆如是,显是爱惜性命。
“弓”,青霄大喝,百余人抽弓疾射数轮,压制住七八名黑衣人,却被他们腾挪躲过;“刀”,抽刀立阵,摆出攻击阵型,青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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