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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正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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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太平能持续三百年还是五百年,我说不准,但也足够了,不是吗?
从我掌兵开始,北上南下,东征西讨,后来有了你们几位将军相助,总有一些山上仙家告诉我,我们是天道大势所趋,是注定要建立这一份伟业。
可我从不在意这些,从一开始就没在意这些,我在意的只是想要肃清寰宇,还百姓清平,安居乐业。
我们马上就要做到了,这,不就够了吗?”
大将军闻言,微微蹙眉,安静了片刻,才道:“骁龙明白了!”
白砚欢也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句,时间轮转,没有什么是永恒的,欲望越复杂旺盛,毁灭来的也便越快。
此时,军帐外再次有人拜见主上,大将军也便起身告退了。
烈马踏雪而过,耳边冷风呼啸,身后两队随身护卫,个个都是身经百战,而大将军的面色沉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里,白砚欢在大将军身上,看着他们为这攻城之战做准备,排兵布阵,演练操持,也终于见到了那位秦虎大将军,一样的威势赫赫,一样的心思沉重。
第五日一大早,大将军重甲披身,手握赤龙戟踏上点将台。
号角声高昂,军鼓声振振,没有过多的繁文缛节,直接点将,从前哨校尉,到前锋将,中锋将,侧翼……一个个安排下去。
最后旌旗猎猎,大军开拔,沿着宽阔的川泠江南岸西去,跨过结着寒冰的江面,可以看到对面秦虎将军的大军也开始向西移动,军鼓声轰隆传到这这一侧。
百万雄师,这才是真正的大军攻伐,白砚欢见过的皓昆之地那些根本不能与之相比。
行军途中,不时有前方哨探来回禀路况敌情以及与渭襄城的距离。
大军摧城,渭襄城内的百姓们大多早已逃离,只剩下土著军队,和之前的败兵组成的联军。
土著军因这西部彪悍的民风而更加的不畏死,早已经拒绝了骁龙大将军这一方的招安,而那些败兵联军早已经无可转圜,只能拼死到底,所以这一战,注定是场硬仗。
大军的行路速度是极快的,主上早已经安排好了一路的粮草供给和辎重,其中山上仙师的身影不时的出现。
等到来到渭襄城外,白砚欢才发现这川泠江竟然在这渭襄城拐了个弯,将整个城池半包裹住。
而听身边谋士对大将军所言,这城是因此大江弯道而建,邻水而居,也因此易守难攻。
但万幸的是,现在是冬天,江面结了很厚的一层冰,据说还有修士的加持,让冰面更加的厚和结实,能够承载攻城的梯队和车马。
金戈铁马,兵临城下,城内城外严阵以待。
大军停在渭襄城外一里,半天之后,两岸几乎同时军鼓大作,各有前锋将带着军队冲刺攻城,盾牌军在前,云梯爪绳队在后。
战场很激烈,嘶吼声连绵,因为只是按照之前战术安排的第一波试探,所以大将军连营帐都没出,给火堆添着柴火,哼起了不知名小调,听着其口音,应该是老家的乡曲吧。
直到第一波进攻结束,才有人进入营帐,汇报攻城情形,没过多久就有人来告知折损情况,大将军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一波又一波的攻城发起,感觉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一里外的营帐里,似乎都能闻得到血腥气。
可效果也是显著的,两军数次都攻上了城墙,给敌军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因为明日就是提前定好的总攻之日,已经拿到了渭襄城的布防图,夜早早的安排了下去,所以夜里,喧闹了一天的军营安静了下来,都在补足睡眠,为明天做准备。
寒风吹的人头疼,大将军喝了一点小酒,反而没了睡意,没穿盔甲,只是披了一披风在军营中散步。
白砚欢几日的同视角同看,对此人反而更加疑惑,威武骁勇又心思深沉细腻,有时说话做事过于多虑和优柔寡断。
但不可否认的是,做为一军主将是极为称职的,军法军风管理极佳,带兵打仗也有理有条。
'199。第199章 攻城'
天上没有月亮,但兵营各处的火盆很多,倒也显得亮堂堂的,寒风吹散了大将军身上的酒意,正准备回帐,突然听到呜咽的哭声。
声音很近很小,大将军寻着声转过一个拐角,来到盛放马匹草料的一个角落。
借着火光隐隐看到一个身穿轻甲的小兵窝在地上,埋头呜咽的哭着,声音在压制,若不是这夜太静,都不太能听得清!
大将军深出一口气,轻步靠近,可还是惊动到了正在呜咽哭泣的小兵。
小兵惊慌的站起,手中拿着一满是血迹的残甲,看着面无表情的大将军,浑身都在颤抖。
大将军眼神微敛,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到小兵身上,道:“当兵的人,要有勇畏之心,不要怕,告诉我遇到什么事了?因为什么而哭?”
小兵抽泣了一下,迅速擦干脸上眼泪,低着头,停止了颤抖,但也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是想家了?是受欺负了?”大将军温和问道。
低头看了看小兵握着残甲的手,因为过于用力,手指前端都已经发白。
大将军似乎明白了什么,叹了一口气:“这残甲的主人是你什么人,让你如此悲戚?”
小兵嘴巴抽了抽,眼泪再次流了出来,生生忍住不哭出声,深吸了两口气才道:“是我哥,只比我早出生了半盏茶的哥哥!”
“尸身见到了吗?”大将军看着小兵问道。
“见到了,被他伍长背着回来的,半条胳膊没了,身上满是箭孔,血染红了全身,早已经没了气,身子都凉了。”
小兵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可眼泪还是哗哗的流,“傍晚的时候,哥哥已经随其他丧命的士兵一起焚了,我只留下了这一具残甲!”
大将军拍了拍小兵的肩膀,低声道:“这残甲,你好好收起来吧,是你哥哥的纪念,但不要总拿出来看,心里会难受!”
小兵点了点头,握着残甲的手青筋暴起。
“我哥只比我大半盏茶的时间,其实身子比我还瘦弱,从出生时便一直如此。
因为我爹有旧伤,不能太多劳作,所以家里贫苦的很,总是断了吃的。
可一有吃食,哥哥却每次都让给我许多,说什么他身子小一点,吃的也少一点。
可后来我知道不是的,他也很饿的,将挖来的野薯给我,他却去咕嘟咕嘟喝水,佯装很饱。
再后来我们一起当了兵,军中发的食物还是会分给我一点,一有危险,也总是挡在我前面,甚至瞒着我,替我去完成比较辛苦和危险的任务。
因为比我早出生半盏茶的时间,我唤他哥哥,他便什么都让着我,宠着我,可其实他比我弱小的多!”
说着,小兵眼泪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浑身抽搐不已,大将军拥抱了其一下,拍着他的背,安抚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见小兵情绪缓和了一些,才又问道:“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小兵因为哭泣,声音都低沉沙哑了一些:“娘和姐姐还在,姐夫是残兵两年前便被放回去了,但也算家里有了男丁支撑,日子虽清苦,可也还过的下去。
我娘和我姐就盼着这杖打完,等我们兄弟俩回去团圆,不曾想我哥他就这么没了!”
“所以你才要好好活着,把你哥那一份也活下来,不要让你母亲一个也等不到。
这军营中每一个士兵,都是娘亲心心念念的至宝。
所以在战场上,刀剑无眼,要学会保护自己。
战争打不了多久了,平平安安的带着你哥哥那份荣耀一起归家!”
大将军再次拍了拍小兵的肩膀,紧抿着嘴便转身离去,后面的小兵郑重的点了点头。
看着这一切的白砚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堵得不得了,想骂又不知道该骂谁,最后骂了句天道无情。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整个大军里士兵也好,小将也好,都在埋头吃着早饭,今日全军会对这渭襄城发动总攻,这一顿饭可能就是很多人的最后一顿了。
大江两岸,军鼓阵阵,交相呼应,茫茫多士兵齐吼,声势震天。
一方是精锐大军充足准备,一方是插翅难逃的败兵联军。
这场仗从清晨打到傍晚,早已经血流成河,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在夜幕降临之时,才破开城门。
大军入城之后,就是与心存死意的满城数万联军短兵相向,死亡率在直线飙升,但胜利的天平还是倾向于攻城大军这一边。
可终究还是出了一个意外,没想到在渭襄城中地下还隐藏着一只野狼群,足足有上千只野狼,是西川贫瘠荒野上最凶残的动物。
也不知道这些土著军如何控制了它们,在大军破城的这一刻被放出,一时间满城狼吼,伴有的是更多的惨叫之声。
夜色里,厮杀惨烈,骁龙大将军也终于披甲上阵,手持赤龙戟,直捣黄龙,有精锐的近卫护持在身侧,连斩敌方两个小头领。
大将军的加入,振奋了军心,一个个很快就杀红了眼。
今晚的风很大,仿佛是在哭嚎,天上的寒月都泛起了血色。
从清晨一直杀到深夜,到处都是残尸,到处都是鲜血。
这是白砚欢第一次以这种视角处在如此真实生动又残酷的战场之中,满是震撼,也满是可惜。
大将军在残破的城中街巷穿梭,杀敌无数,身上满是煞气,也渐渐的甩开了跟在其身侧的近卫。
突然,一道尖吼引起了其注意,在右侧方的一个小胡同里,昨夜的那个小兵一刀砍死了一头野狼,可也被一旁的一位敌军刺中了腿部,跌倒在地,火光照亮了小兵脸上的惊恐和不甘。
大将军眼神微动,迅速一戟扔出,危难之时,砸开了刺向小兵脑袋的铁枪。
看着昨夜的将军奔来,小兵愣了一愣,可又突然眼神一变,迅速摇了摇头,高喊出来,让其不要过来。
可为时已晚。
原来从街道另一侧一伙敌军刚好冲出,将大将军堵在了死胡同里,而其他近卫还尚在远处。
'200。第200章 独战'
凛然负英姿,杀人莫敢前。
大将军虽已经过了青壮年岁,可也依旧威猛无比,一把长戟所向披靡。
可此时却为了救一小兵被围困在死胡同里,连敌方都觉得意外,为了不失良机,一伙人迅速围堵而上。
同时这些土著口中高喊着白砚欢听不懂的话语,随后四周不断有土著赶来,围到胡同四周,抵挡大军和将军近卫的驰援。
早已经抱了死志的败兵联军们,也挥刀而上,口中叫嚷着有一大将与他们陪葬也是值了。
而大将军遇险却未有慌张,拔出插在一旁的长戟,扬在一侧,戟尖微微抖动,主动迎击而上。
一劈一砍一回刺,轻巧间便打退了蜂拥而上的第一排敌军,连斩数人,飞踢腾挪,身姿灵活不已。
可这些敌军土著早已经不畏伤痛,变得非常疯狂,眼睛赤红,毫不畏缩,踩着战友的尸体也要挥刀扑杀大将军。
胡同里的战斗爆发不过一息之间,便已经血洒遍地,大将军一言不发,只在奋力杀敌,敌军嘶吼连绵,豁出性命。
随着胡同周围土著和残军的高吼,周围方圆半里的杀红了眼的双方士兵们都知道了骁龙大将军正被围困在胡同之中。
于是,如果站在烟火缭绕的上空,便可以看见,周围所有士兵都在打斗中靠近胡同那里,翻墙跃马,一方是要助力敌军土著斩将,一方是要驰援救人。
早已经没了理智的土著军和败兵联军,疯狂到以命换伤,也严严死守着胡同四周尤其是入口,不被大军冲破,还有人吹出口哨,唤来周围的野狼围在最外层,一双双狼眼泛着幽光。
在混乱的胡同四周,厮杀愈加激烈,残肢残尸遍地,血流成河。
而大将军终究是凡人一个,力终有时尽,一刻钟之后,身上已经负伤,盔甲都被对方的狼牙棍砸的变了形,脸上头上都是敌军的鲜血。
脚边已经堆满了敌方的尸体,整个死胡同都染成了红色。
大将军粗喘着气,没有停歇,又是一戟将两人扫开,可却也被一人扔出的铁锤打到了膝盖。
身子晃了晃,大将军忍痛没有跌倒,可行动速度还是受到了很大限制,在接下来的防御杀敌中饱受禁锢。
夜越来越深,渭襄城中的厮杀越来越激烈,火光大作,许多房子也在被燃烧摧毁着,每个人身上都如沐浴血水了一般。
在白砚欢的视角里,已经不知道看到了多少次血液挥洒,多少次刀光剑影,多少次断头断手从眼前飞过。
而此时的视线也开始摇摇晃晃了起来,因为大将军实在快要撑不住了。
残军和土著是死了心要让这大将军在此丧命,与他们陪葬。
所以完全是不顾性命,为了抵御越来越多士兵的冲刺,索性顺势将胡同周围的残尸点燃,铸成了一道火海。
突然,一声大笑癫狂响起,一个粗犷的土著大汉踩着同伴的尸身一跃而起,死死的抱住大将军,束缚住其行动。
长戟在大汉身上扎出一个个血洞,血流如注,也丝毫不松手。
趁此时机,有残军手持长枪破开了大将军的盔甲,狠狠的刺入其中。
大将军痛极而笑,豪迈的不得了,怒吼一声,身子奋力一转,撞上旁边的血墙,将大汉甩掉,长戟一抡,扫下扎在身上的长枪。
可此时,又有不要命的敌军挥刀迫近,眼看又要伤到将军,一个身影闪过,扑倒了大将军,抱着其在地上滚了一滚。
原来是之前被救下的小兵,一条腿完全残了,此时满脸泪光,用力的将大将军往胡同深处拉,那里有他方才堆砌的尸墙,可以让大将军从那爬出胡同。
但两个重伤之人速度怎么又比得上疯魔了的残军呢,大将军拄着长戟撑起身子,将小兵踹到深处,并吼道:“你逃吧!莫要忘了前日你刚死去了哥哥,和家中企盼的娘亲!”
“将军!”
小兵嘶吼着又要爬来,突然轰的一声,一侧的胡同石墙坍塌,石屑飞舞,数匹骏马哀鸣一声跪在坍塌的石墙堆里,血流不止。
胡同口被一层层的敌军堵住,将军手下士兵纵是人数众多可也根本冲破不了封锁,无奈之下驾驭这骏马冲刺,从侧面冲开敌军的包围圈,也撞破了这石墙。
骏马的冲刺,冲开了一道口子,士兵们迅速挤入不给敌军再次合围的机会,也终于有近卫和士兵从坍塌的石墙上越过,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重伤的将军身前。
白砚欢虽意识在大将军体内,但也感受不到其疼痛和乏力,此时却松了一口气。
大将军受了重伤,已经无力再战,随着士兵们冲破了敌军的封锁,被紧紧的护在中心,暂时安全了下来。
小兵爬到大将军身边,扯下旁边尸体上干净的衣服,给大将军包扎起来,呜呜的哭着道:“大将军不必救我的,您可比我重要多了,你是全军的中心,是咱们天南军的主梁啊!”
大将军咧嘴笑了笑,抬起脱力的手,摸了摸小兵的脑袋道:“傻小子!这一仗结束,西川就算拿下了,世间就太平了,我也没多大用了。
孤家寡人一个死了也就死了,无牵无挂的,你家中还有老母亲和姐姐等着你呢!”
“将军,不能这么算的,我……”
“好了!如今不也是没大事吗!别哭哭啼啼了,让我好好歇会儿!”大将军微微一笑,打断了小兵的话。
小兵抿了抿嘴,也便没再多言,专心的给将军包扎,最后才想起来自己也还满身伤痕呢,自己膝盖的筋被斩断,永远都不能正常走路了。
混乱的城中喊杀声狼吼声一夜未停,在东方开始微微亮之时,才开始慢慢停歇,敌军已经要全军覆没了。
从昨日清晨到今日黎明,一天一夜的时间,活着的士兵每一个都筋疲力尽。
有军医开始入城,救助还有希望活命的伤兵,城外还开始运来干粮食物,分发下去。
士兵们瘫坐在血水之上,眼神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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