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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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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风扬起来人的头发,霁涯在差点伤到同事前及时停手,表情一惊致歉道:“不好意思,我有点迷糊了,阁下是?”
那人面露倨傲,穿着幽冥阁的黑紫劲装制服,一对粗眉看起来有些凶恶:“陆仁,负责监管山北所有佃户,你小子不懂得过来问好,还要等我亲自上门,真有派头啊。”
霁涯心说你谁,表面诚惶诚恐地拜了拜:“实在对不住,我昨夜刚到,有点水土不服,怕吐您院子里,这才没去。”
陆仁噎了一下,不悦道:“少说没用的废话,记住,我来这十年了,若是不想被骨灰种菜,就老老实实听我的。”
霁涯认真地点头,暗忖你十年都没升职,居然还好意思到处宣扬。
“跟我走,我得教教你们这些不懂规矩的毛头小子生存之道。”陆仁眼光轻蔑地一扫,吩咐霁涯跟上。
霁涯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把乌鸦笼子也提上了,又装作崇拜地问陆仁:“陆大人乃是此地十年元老,想必名下有不少灵田吧。”
陆仁被吹捧的高兴:“当然,此地一半的灵田都是我的。”
霁涯顿时也跟着兴奋起来,目标有了,把这个蠢货的地弄到手,上交六千斤剩下的算富余,岂不是赚大发。
陆仁还不知道霁涯正用品鉴鱼肉的眼神看他,带霁涯直奔豢养灵兽的圈区。
他用这招卡过不少油水,大多数有点修为的人都受不了干这样的脏活,就得每个月上交足够的费用。
但霁涯干的热火朝天。
霁涯把鸟笼搁在关着猛兽的笼边,乌鸦在笼里上蹿下跳抗议,霁涯安慰道:“放心,我就算去掏粪,也绝对会让您视野开阔清晰可见。”
乌鸦:“……”
霁涯利索地刷完了所有笼子,临走前还给陆仁孝敬了一盒好茶,陆仁心说这别是个傻子吧,目送霁涯欢欣鼓舞地离开。
霁涯散步边对乌鸦道:“我从来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毛绒绒你敢信?不铲屎的饲主不是好饲主。”
乌鸦:“……”
霁涯又说:“他中饱私囊这么严重,我心好痛啊。”
乌鸦:“……”
霁涯还说:“也不知道蔺大人到没到家,我忘了朝他要个联络方式,我这太穷了,鸦兄住的也不舒坦,不知道能不能给我晶卡预付点钱。”
这次乌鸦没用无语的眼神看他,霁涯愣了愣,若有所感回头,就看见蔺沧鸣裹着斗篷站在田间小路上,面具换了一张,刻纹古朴叶脉一般,依旧看不见眉眼只露下巴,指尖晃着一棵狗尾巴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想借钱?”蔺沧鸣道。
“呃,预付月俸,怎么是借呢。”霁涯不要脸地强调,然后打开鸟笼把乌鸦放出来,“蔺大……主上好巧啊,要不跟我回家坐坐?”
“嗯哼。”蔺沧鸣一抬手,乌鸦飞过来对他叫了两声,融入斗篷。
霁涯带着蔺沧鸣回屋,给他倒了杯茶。
蔺沧鸣一撩衣摆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念一动。
理论上来说茶也普通,泡茶的手艺也贼烂,但他却偏偏又想起霁霞君,霁霞君同样不会泡茶,明明也是个风雅之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却唯独不通茶艺。
霁涯看着自己的双手,忽然沉重道:“我想起来了,我刚在陆仁的兽圈里掏粪还没洗手。”
“噗——”
蔺沧鸣呛了一口,匆忙别过头那袖子挡脸,另一只手怒而拍向桌面,本来就空荡的房间又少了个家具。
“主上息怒。”霁涯真诚地说。
蔺沧鸣站起身,盯了他一会儿,语气一变笑道:“你这月月俸没了。”
霁涯呼吸一滞,连忙认错道:“那我洗手了,你快这样想,说服自己就不恶心了!”
蔺沧鸣:“……”
蔺沧鸣转身化作流光直接下山。
霁涯收拾了一下碎掉的桌子,确定蔺沧鸣真的走远之后,才关好房门,把一枚耳夹扣上耳朵。
监听法宝内传来脚步声,不太清晰,但另一端毕竟是放进茶叶盒里的,不能要求太多。
不多时,谈话声起。
第9章 既来之03
被监听的人似乎很是急躁,霁涯听见杯盏碰撞的响声,陆仁故意压低了嗓子,鬼鬼祟祟的质问。
“我收到消息,你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南疆,根本没走!”陆仁的语气像被辜负的气愤,但他不敢高声说话,就显得气势不足。
“我等自有考量,你且安心,无须烦扰。”
另一道渺远失真的声音传来,有些不耐。
“那我要安心到什么时候?都快十年了,昨天雁桥还安排了新人过来,幽冥阁少主又抓了个细作,我不想死啊!”陆仁拍着桌子嗓音颤抖,“你们要是不走,干脆我也和你们一起回去。”
和他谈话的声音依旧不急不躁:“我说句伤人的话,你不过是个小喽啰,没人注意到你,别庸人自扰,就这样吧。”
“等等,我……”
对话到此结束,霁涯走到床上盘腿坐下,眼中多了一丝意外,陆仁愤怒地骂了句娘,很快又出门了。
霁涯思考了半天,自己简直天降横财,陆仁分明是身份有问题,才在听说雁桥镇的动作之后做贼心虚,这种人不敲诈一番,岂能对得起自己邪派员工爱岗敬业的道德。
他想到这里跳下床,开门御剑直奔下山的路口,跃上树去藏在粗壮的枝干后蹲守。
霁涯才到没多久,陆仁就匆匆过来,站在路口望着山脚雁桥镇星星点点的灯火,表情在夜色中看起来有点狰狞,他几次想要下山,最后又转了回来,一拳捶在指示路牌上,恨恨地原路返回。
“居然没走。”霁涯失望地跳下去树拍拍身上落叶,看来这陆仁胆子太小,根本不敢私自去见说话的上级。
他慢悠悠的吹着夜风往回走,在自己院里按照记忆演练了一遍剑诀,等天色将明时打了盆水稍作洗漱。
这员工宿舍硬件太差,霁涯边把木桶扔回井里边遗憾地算计自己的钱,他在玉霄派悬舟上就感受到术阵加持的先进,全自动烧放水浴间,安全环保,只可惜给这里装一套,他大概一个月都要吃土了。
等收拾利落,霁涯又兴致勃勃地跑去找陆仁,在陆仁满脸郁猝的凝视之下主动给他扫地擦桌,手法隐蔽地往茶壶里添了点迷幻毒。
“陆大人,以后还请您多多照拂,有什么事您说话,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霁涯拧干了抹布笑容闪耀。
“算你知道好歹,去吧。”陆仁摆摆手让霁涯出去,他今天实在没什么心情听霁涯拍马屁。
霁涯离开套院,伸了个懒腰,看了看万里无云的澄净天空,祭出佩剑打算去山下置办点必需品。
他踩着飞剑下山,路赶到一半,斜后方忽然现出一道黑影。
起初霁涯以为是只鸟,眨了两下眼睛之后,潇洒翻飞的衣袂已经尽在眼前。
蔺沧鸣背着手,霸道地落在飞剑前方,脚尖踏着一点剑刃,轻巧飘逸。
霁涯匆匆往后闪了一步急刹,被糊在身前的蔺沧鸣逼停,他想问蔺沧鸣一句至于搭车吗,结果脑中先闪出了那句“你,从天而降的你~~落在我的马~背上”。
霁涯:“哈哈哈咳咳!”
蔺沧鸣:“……”
蔺沧鸣侧了下头,他自认为这个找人方式还挺有压迫感的,结果霁涯这厮像抽风了似的,他只好往旁边闪了闪,扣住霁涯的肩把他拖到地上。
霁涯灌了一肚子风差点笑岔气,拄着剑问道:“蔺……主上找我有什么事?”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蔺沧鸣面无表情道。
霁涯越看他越想笑,不得不背过身去双肩颤抖,强压着说:“然后呢?”
“这里风景就不错。”蔺沧鸣说。
“然后呢?”霁涯天真地问。
蔺沧鸣:“没有然后。”
“哦,那您请自便?”霁涯试探道,“我要下山买点东西,不是很有时间。”
“一起。”蔺沧鸣率先转身下山。
霁涯只好跟上,不太明白蔺沧鸣为什么执着于找他。
难道真表现的太高调了?霁涯摸着下巴反省,就听蔺沧鸣忽然开口问道:“你臂上的伤,怎么来的。”
霁涯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胳膊,警惕道:“您一直惦记属下的身体,影响不好吧。”
蔺沧鸣:“……”
蔺沧鸣深吸口气,平静道:“只是好奇。”
“唉,理由实在不足为外人道,闻者伤心听者流泪。”霁涯感叹了一声,总结道,“被人砍了没钱,买不起好的灵药,就指望幽冥阁给条活路了。”
蔺沧鸣被这个理由噎得欲言又止,他是在问如何受得伤,但霁涯却不知有意无意扭曲成了上不起药。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霁涯,这人的眼睛很有特点,丹凤眼,仿佛从任何角度看去都是带笑的,灵动又漫不经心,无法确定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几分真假。
“哼,幽冥阁可不是好地方。”蔺沧鸣轻声道。
霁涯笑着接:“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嘛。”
蔺沧鸣没再问他什么,两人沉默着下山,霁涯走了一条街,本想货比三家买最便宜的,结果蔺沧鸣突然拽住他,把他扯进整条街最豪华的家具店。
丹艺坊的店员热情地过来,霁涯一看这阵仗就咯噔一下,刚想走,但蔺沧鸣事不关己地抱着胳膊挡在了门口。
“这位公子,您需要点什么,小店货品齐全还有享誉南疆的手工师傅,您来都来了,看看吧。”店员姑娘露出一个标准的笑脸。
霁涯从她眼神里读出了进门敢不花钱就打断腿的威胁,只好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姑娘先忙吧,我们挑着。”
店员姑娘做了个请的手势,接替蔺沧鸣站在门口。
店内充满雅致的木香,中央摆着几套镶金紫檀桌椅,造型华丽不拘小节,雕花描纹尽是毒虫猛兽,买一套回家时刻都能感受到身在邪派的自由狂野。
霁涯苦着脸拽拽蔺沧鸣的袖子,蔺沧鸣微微扬头警告他,霁涯只好缩回手,改为凑到他身边小声道:“主上,我是真的没多少钱,您要是想买,我帮您抬。”
“以我看你中意的几家店价码,你最少还有这个数。”蔺沧鸣胸有成竹地竖起两根手指,“两枚上品灵石。”
霁涯暗叹蔺沧鸣眼光毒辣:“那是我四个月俸禄了,这个月的还被你扣下,我得留点家底以备不时之需啊。”
“姑娘,这扇屏风,还有这套桌椅。”蔺沧鸣不管他叫苦,直接点了两下让店员姑娘算账。
霁涯眼皮直跳,也不知道蔺沧鸣到底是对他哪里不满,非要替他烧钱,他颤颤巍巍地把桌椅和屏风收进乾坤袋,拿出一张烟紫的水晶卡片递给店员姑娘。
霁霞君在银庄的钱他没敢动,怕暴露自己的行踪,只在南疆银庄新开了张晶卡,把带出的灵石存了,蔺沧鸣轻松地拍拍手出门,霁涯也只能把意见吞回去。
“还有茶具,昨天那套碎就碎了,太差。”蔺沧鸣毫无愧疚的说。
霁涯咬牙道:“我不喝也行。”
“我喝。”蔺沧鸣笑吟吟地道。
霁涯揉了揉额角,心说蔺沧鸣是打算天天往他这儿跑吗:“主上,你什么时候走啊,我送你。”
“我为什么要走。”蔺沧鸣莫名其妙地反问,“雁桥不好吗?”
霁涯:“……”行吧。
蔺沧鸣又带霁涯去了瓷器店,挑了两套顺眼的茶具,还附带买了个花瓶,为了摆花瓶又买了花架,为了匹配花架又挑了窗帘。
傍晚时霁涯才面有菜色的踏上回山的路,乾坤袋满了,钱包空了,蔺沧鸣还跟他走在一起,霁涯连伪装都懒得,古井无波道:“送到这就行,天都要黑了。”
“我不是送你。”蔺沧鸣简直龙颜大悦,抬手在霁涯肩上拍了拍,“我说过这里安静风景又好,打算住下。”
霁涯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大骇:“你……强抢民宅啊!”
“哈,幽冥阁的产业都是我的,如何算抢。”蔺沧鸣一本正经地说。
霁涯指着他:“你还让我花钱给你买家具装修。”
“为主上分忧,是你等职责。”蔺沧鸣说。
“太黑了。”霁涯想捶他一拳,就从心所欲地朝他背后拍了一巴掌,然后道,“我替您赶个蚊子。”
蔺沧鸣今天买的欢,不和他计较,理了下斗篷的毛领:“你可别忘了一个月后的六千斤灵谷。”
“谢谢主上关心。”霁涯翻了个白眼嘲讽。
“不客气,如果被人欺负了,记得报我名号。”蔺沧鸣大方地罩他。
“那还真让人感动。”霁涯幽幽地叹息,“我太单纯了,主上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有人打我主意我马上报名。”
蔺沧鸣:“……”
蔺沧鸣的指尖动了动,等他的九冥玄阴火突破第六层,便能习得窥探记忆之术,尽管会对施术对象造成伤害,但这不是他在意的问题。
蔺沧鸣看着默默走到前面的霁涯,有一瞬间问自己真的能下手吗,如果霁涯和他的师尊没有任何关系,也并非要对幽冥阁不利之人,他会不会为伤人后悔。
霁涯摸了摸自己错觉般沉重的乾坤袋,打定了干完陆仁这票就先去领几个悬赏任务避避风头的主意,他越来越觉得蔺沧鸣是个愉悦犯,还带着个面具,看都看不透。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迈上石阶时忽然又一阵头晕,眼前黑了两秒,揉了揉眼再睁开,猛然发觉不知何时蔺沧鸣接住了他。
第10章 师妹01
一阵凉风从身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唤醒了霁涯迟滞的思维。
霁涯瞥见蔺沧鸣用一只手拖着他的肩背,他斜斜地后仰成个铁板桥,全靠蔺沧鸣的举手之劳保持平衡。
“没事吧?”蔺沧鸣问了一句。
霁涯心想你也会说人话啊:“有事,饿的头晕。”
蔺沧鸣听完毫不同情地松了手。
霁涯刚夸完他,没料到蔺沧鸣这么无情,仰面摔在了台阶上,磕的眼前直冒金星。
蔺沧鸣幸灾乐祸还故作严肃地磨磨指甲。
霁涯揉着后脑勺慢吞吞地爬起来,方才因为头晕而失控的手脚才慢慢重回控制,蔺沧鸣就在这时忽然出手,一掌直奔面门而来。
“喂!在幽冥阁范围寻衅滋事,报执法堂了!”霁涯矮身一闪,抬手格挡,被蔺沧鸣变招扣住脉门。
蔺沧鸣借机试探他脉象,却并未看出任何不对,面色一缓道:“让你活动活动而已。”
霁涯揉着手腕郁闷上山,心中却越感不对,如果说上次他昏迷还能是偶然,那这次又毫无预兆倒下就绝对是身体问题。
这个隐患若不早解决,万一哪天和人动手突然晕了,岂不白给。
蔺沧鸣则收敛笑意默默思考,不知是不是他先入为主,连霁涯挡那一招都和当晚略显奇怪的霁霞君如出一辙。
两人心思各异,脸上一点没表现出来,霁涯认命地回屋把家具布置好,洗了新茶具给蔺沧鸣泡了壶茶,刚要坐下喝一口,蔺沧鸣又抱着胳膊凉丝丝地看了他一眼。
霁涯瞅瞅椅子:“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蔺沧鸣优雅地落座:“现在此地是我的洞府,没有我的准许,谁敢放肆。”
霁涯忍了忍,微笑道:“那你准不准?”
“不准。”蔺沧鸣微微仰起头,端着茶杯晃了晃。
霁涯沉沉地吐出口气,行吧,你是老大。
蔺沧鸣觉得今天逗得差不多了,大度地挥了挥手:“退下吧,有事再听吩咐。”
霁涯转身就走,三间正房后院还有个低矮的小仓库,上一任佃户大概不是金丹期,没法辟谷,在仓库里留了些破铜烂铁,霁涯目前没心思开火煮饭,就把堆在里面的锅碗瓢盆都收拾出去,清理干净,又意外找到了一小袋谷子。
他掂了掂袋子,报复心起,装作路过往正屋门前洒了两把,又把竹编躺椅搬回仓库,总算腾出个休息的地方。
“天下上司一般黑。”霁涯愤愤地开窗通风,光线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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