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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渣又又又撒谎了[系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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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没事干，区在扬继续刷题，黎庚辰只好拿着手机看漫画。
黎庚辰想让他早点睡，区在扬下午睡得太饱一点不困，黑眸在夜灯下炯炯发亮，非要刷完今天定的任务。
黎庚辰扯了几张他的草稿纸，默写冬令营的题，写完再递给他做。
冬令营估摸着在年底举行，现在快十二月了，也该准备了。
区在扬埋头算着理综，换笔空隙问了句联考成绩还没出来？
黎庚辰点头，四校联考人多，估计得这周末。
两个人考完随意的算了算分，区在扬还是逃避心态，下意识能躲就躲，等分出了再说。
黎庚辰坐在凳子上，脑袋趴他腿边，一个人玩手机一个人刷题，护士小姐姐过来了两遍都是叮嘱要早点睡，区在扬乖巧得答应，随口甜言蜜语了几句把人糊弄走后该刷还是继续刷。
夜色深了，护士小姐姐也趴桌上睡着呢，整个医院静悄悄的，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整个楼层除了医护那边跟厕所，走廊只有他这个病床亮着暗灯。
区在扬刷题空隙想喝水，一抬头入眼的就是黎庚辰趴床上闭眼浅眠的乖巧样子，偏冷的银白色灯光打下来，越发衬着他肤白，漂亮的像个堕入凡间的小仙子。
他看了很久很久，想把这一幕刻眼里、搁心里。
……
黎庚辰半夜醒来，视线所及之处什么都看不见，腰间有条不属于他的胳膊搁他肚皮上，旁边人呼吸间的热气儿全喷他脖子里。
借着窗帘缝儿，黎庚辰直起身子差点重心歪床边掉下去，区在扬两只手抱着他睡熟了，被子被黎庚辰掀起半边，往里透风，区在扬有点冷，缩了缩脖子蹭了蹭他胳膊嘟囔两句继续睡。
黎庚辰蹙眉看着旁边人，回想他干什么了才能做出跟病号挤一张床的事情来？
偏偏腰上那双手他不敢碰也不敢动。
“你啊……”黎庚辰叹气，无可奈何地看着人。
心一横眼一闭，黎庚辰又躺回去，区在扬脑袋自动蹭他颈窝里。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黎庚辰小声给自己找理由，侧着脸下巴蹭到区在扬额头处。
温热的触感渐渐升温，黎庚辰一不做二不休低下头，屏住呼吸在他额间轻轻一碰。
在扬，要快点好起来。黎庚辰心道。
—
区在扬在医院待了两天哭着闹着要出院，就是点皮肉伤不至于要住这么久的院，黎庚辰拧不过他陪着人准备出院。
黎庚辰跟程楠一起帮他收拾，黎庚辰一边旁敲侧击的问他想怎么处理刀爷，却没想到区在扬心里压根不在这人身上。
区在扬倒是懵了，这事不是解决了吗？
程楠还特意帮他跑局里问，局里说一开始没找着刀爷这个人，以为他跑了，找了一天后，第二天一大清早这个人被扔在了局子大门口。
程楠一脸兴奋地说，说他怕是以前结仇太多，一人打了他一顿也不至于这么惨。
区在扬问有多惨？
程楠跑过来压底声跟讲天方夜谭似的：“那个刀爷神经被毁，四肢都没知觉了，全身没一块儿好的，就那身衣服被人拿什么东西划的，一缕一缕一条一条挂着，看着跟流苏带儿似的。”
区在扬一脸嫌弃，拿小指头戳他：“你讲鬼故事糊弄小孩儿呢？你看见了？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你能不能造得靠谱点儿？打完我消失了一宿后就成这个怂样儿？那我要不是在医院躺着，这活儿就我干的呗？”
然后江湖再添一条有关区校霸的传闻，什么校霸被围后街，一敌二十，打完人不解气夜半发疯拆筋削皮，泄完愤再扔局子门口，该怎么处理还怎么处理。
“哎呦管他呢，他就是死有余辜，谁让他欺负你呢，我还觉得打得好，不管怎么说，有人替你教训他，完事再走局子让他吃牢饭，不挺好？”程楠说完叹了口气，心里也自责呢，那天他就是鬼迷心窍了非要跟着林一檩去，要是他陪二妈，也不至于一个人腹背受敌伤成这样。
“嗯，挺好。”区在扬发着呆，敷衍了一句。
程楠见状又继续追问，“二妈，给我交个底，刀爷还有那二十来个小鳖孙你就这么着了还是想……”
区在扬垂着眼皮，手里下意识摁开手机又摁关，屏幕上时间显示已经是11。29了。
“十二月要期末考，一月要去冬令营，年前我要上六百五。白菜，如果是以前的我，我现在就应该在君华豪庭门口堵着门，我敲碎许灿那孙子的头。刀爷跟他们算什么，不过是他手上的一把刀，折了还会再有……”
区在扬长长的出了口气，“可我现在满脑子不是报仇不是许灿，许灿那孙子算个屁。我躺床上想得全是我落下的进度，我……”
“白菜，我每天学到几点吉祥物他陪我几点，我的笔记、我刷得有一半卷子、我考的分，都是吉祥物给的，我……我要是……我就是在对不起他。”
“我自己怎么样没关系，可我不想让他失望。”
他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旁边有人陪着他一块儿，黎庚辰拉着他的手往上爬。
他耽搁一点，损失双倍，愧疚双倍。
他是背着两个人的期待往前走。
区在扬眼前浮现的都是黎庚辰一次次为他默写卷子、默写知识点，陪着他总结重点、陪着他一夜一夜的熬。
精致俊俏的脸蛋上挂着硕大的乌黑，熬不住了趴桌上睡着，黎庚辰身上的檀香味儿就是他这段日子刻入骨血忘不掉的记忆。
“我只想……”
“扬哥，你甭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程楠站他面前有点木，不过他说的他都知道，他玩命学得理由是什么他猜了七七八八可能并不准确，但他的努力他全看在眼里。
别人玩区在扬在学习，压缩再压缩睡眠时间，他的杯子里全是咖啡，要不是有黎庚辰一旁盯着护着，区在扬估计都能□□摄入过多嗝屁了。
程楠跟他一样从高一甚至初中的知识开始补，两个人起点一样，可他现在才能刚够五百，区在扬已经甩他近一百分。
区在扬该好好学习用心的时候，凭什么要搞出这种糟心事来，为什么要为这些东西浪费时间精力？
“白菜，等联考成绩出来。”
“你想干嘛？”
“学习是学习，但我不能由着他在我面前撒野。”
区在扬手搁程楠肩膀上，轻轻捏了捏。
“二妈，只要你说，天王老子我也帮你打。”
区在扬浅笑，转过身瞧着门口站着的人，瞧他那个样儿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黎庚辰冷着脸走进来，直接把区在扬摁病床上，“我打。”
区在扬：“？？？”
打什么？
“你学习，我帮你打。”黎庚辰说完顺便看着旁边的程楠，“你也是，好好学你的，林一檩给你布置的作业看来还是不够多。”
区在扬：“？？？”
这都什么跟什么？
黎庚辰两手捏着区在扬肩膀，眼神制服程楠，程楠乖乖地坐一旁，手在嘴边做拉锁状。
“你想教训他想出气想算账都可以，但动手的事我来，你想把他怎么着都行，但你不准自己来。”黎庚辰扳着脸头一次认真严肃冷酷无情的对着他。
区在扬才不怕他这样，倒是他这个严肃的小模样瞧着巨可爱，区在扬两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了好几圈：“欸欸欸，你够了啊我的大逼神，说得你无法无天了都，还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当你爸爸是李X啊？”
“你怎么着了他，警察叔叔第一个逮得就是你。”
“不会，叶叔叔不会逮我。”黎庚辰摇头，认真地反驳他。
“谁？谁是叶叔叔？”
黎庚辰沉默了半天没吭声，最后磕磕绊绊地补充：“反正你好好学习，别的事我来做，我不能再让你受伤了。”
让他再次受伤，黎庚辰自己心里自责了半天，要不是还有理智，刀爷估计都没气儿出现在局子门口，许灿这会估计也没机会见到太阳了。
黎庚辰这话说得就跟他区在扬是被他罩着似的。区在扬笑嘻嘻地没当回事，虽然黎庚辰说得话自然是有一算一。
黎庚辰出去帮他弄出院手续，程楠这才算是解除了禁令，一屁股坐他旁边问：“二妈，学神爸爸家里是做什么的？他这么说怎么感觉很牛逼的样子。”
“他爸爸听说是教授，妈妈也是搞学术的吧，书香门第一家子搞学术的，他哪懂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明明就单纯得不行。”区在扬说完还摇了摇头。
“那他说叶叔叔是谁啊？我就知道咱海城公安局局长倒是姓叶。”
“所以呢？姓叶的多了去了，总不能他说的就是局长吧？就算是又怎么样，你无法无天了？”
“吉祥物想护着我帮我有那个心就好了，他一个乖宝宝学习好的，我不想他跟那些脏事混一块，就不合适懂不懂？！”
“可学神爸爸明明打架比你还厉害。”
“他……你听听刚刚他说的话，这……这还像他之前能说出来的话吗？”区在扬急得直拍大腿。
“他是打架比我厉害，可……可他一个这样的人，就该拿著书本搞学术，再不就是举着望远镜研究星星啊，他……他凭什么要为了我去跟人打架不学好。”区在扬越说越没底气，心虚得有种想跪在黎爸爸妈妈面前忏悔，是他把他们家根正苗红的好孩子给带歪了学坏了。
他好像真的把天上自由飞翔的洁白小天使拉到泥浆里，让他跟着自己一块在在泥河里扑腾。
不合适，不应该。
第59章
联考成绩周一一大清早就出来了，升旗时年级主任还特意拿出来说了说。
黎庚辰作为年级第一这次无疑夺得四校联考第一，总分七三九，甩第二名二十分。
年级主任在上面夸了多久的黎庚辰，区在扬在底下就揪了多久吉祥物的袖口，低下头嗤嗤笑个不停。
笑到后面抽得腹部伤口疼，他一边抚着肚皮一边笑，黎庚辰小声问他有什么好笑的，区在扬不吭声就一个劲乐呵，仿佛夸的人是他自己。
“我的吉祥物考第一，我不能笑？”区在扬凑过去小声说，笑着喘了两口气，摸摸肚子，刚刚真笑到肚疼。
黎庚辰责备地看他，想上手给他揉，但这操场上自从年级主任开口说了考试结果之后，四面八方的目光都黏他身上，不好上手，免得又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来。
高三年级还好，一个个被高考压着卷子奴役着没心思管这些，高一高二有群能闲出屁来的好事精，一举一动被人盯着瞧着，动不动就贴吧盖楼，堵不如疏，黎庚辰瞧着同桌不在意，也跟着没心思在意，但能避免还是避免。
年级主任夸了前面几个学习好的，话锋一转说到了区在扬被打事件，没点名道姓，可知情的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主任说虽然事情结果已经处理，但情节严重，影响深远，从安全教育到校内校外的安保说了近半个小时，校方决定加强校内外的监管安保，确保学生生命安全。
升旗结束后，老穆把区在扬叫到办公室，跟随的自然还有黎庚辰。
老穆说结果已经处理差不多，校方想叫区在扬父母来看看还有什么要处理的，被区在扬一口回绝，他真的不想区爸区妈知道这个事。
区在扬说怎么处理都可以，他没什么意见，只想尽快让这个事情盖棺定论，他还忙着学习呢，联考成绩出来，他还不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
老穆说成绩一会他发群里，让他自己看，区在扬点头走人。昨晚被黎庚辰押着睡得早，冬令营的卷子还没刷完，他要在上课前解决了。
区在扬离开，黎庚辰没跟着去，他留下跟老穆嘀嘀咕咕了半天。
老穆听他说完，压不住惊讶问：“故意杀人？这情节有这么严重吗？”
黎庚辰点头：“他们二十多个人带工具围攻一个手无寸铁的未成年，不是故意杀人是什么？”
“那这……”老穆原本以为这事不过是一次打架斗殴，怎么还牵扯故意杀人了？
刀爷一身伤被关医院里，等着伤好的差不多移交监管所等结果，如果是故意伤害，区在扬轻伤，他们一伙人关个不到一两年就出来了，但要是故意杀人，那可就严重多了。
黎庚辰说这件事他已经整理资料移交到海城公安局了，而且他们不过是别人手上一把刀，背后那个人还安安稳稳的，怎么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放过？
“老师，在扬忙着学习没关系，我没什么事，我帮他处理。他受的委屈，不能就这么轻易揭过。”黎庚辰摸了下鼻尖的小痣说。
眉目处是平日瞧不到的狠厉，老穆瞧着全身散发冷气儿的黎庚辰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穆不知道前情，但是黎庚辰知道，他知道就不可能坐以待毙。
黎庚辰满脑子都是之前区在扬动不动跑开躲避的背影、区在扬坐学校楼顶苍白小脸无力笑着问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病、区在扬坐叶奶奶墓旁捂着嘴的压抑的呜咽……
他在意的人、想放心里宠着的人受了这么多委屈，凭什么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揭过？！
黎庚辰没告诉老穆，出事那晚他从刀爷嘴里撬出实话，他原本只是想证实他背后指使者是许灿而已，没想到刀爷到了后半夜毒瘾犯了，失去理智后哆哆嗦嗦颠三倒四吐出了点惊天猛料。
“呵，那小少爷想让区在扬死，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原因？”他不过就是个想还人情债的人罢了，早知道这事儿这么难办，他就不答应了。
刀爷全身瘫软在地上，身上衣服已经被他出的汗湿透，嘴里鼻息都是血腥铁锈味儿。
“劳资……那小少爷原本是想让劳资把他扔网吧包厢里给他打针……老子没想这么干，特娘的……”
刀爷捂着肚子，涣散的瞳孔突然朝天瞪着，四肢抽风似的开始痉挛，一股剧痛从天灵盖直冲脚尖，体内仿佛有无数个绞肉机一般搅动着他的五脏六腑……
“呃……”刀爷眼角飙泪，疼痛使他无意识的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指尖薅下来一缕头发后他开始抓自己的皮肤。
鼻涕横流，手指抽筋，整个人蜷缩在一块，嘴唇缝儿里窥探到上下打架的牙齿。
突然，一声尖叫从胸腔喷涌，带着压制不住的狰狞疼痛，刀爷眼儿都红了。
“给我！快给我！我要白面儿……”
“许灿那孙子还想……给他打针……我要！我都没有！凭什么给他打！”
“啊——”刀爷狰狞着一张脸，来来回回的左右打滚，双手微长的指甲陷在自己脸上，一声尖叫过后，他微微塌陷的蜡黄脸上留下七八条血痕。
黎庚辰看着地上如同烂泥的疯子，躲在一旁扶着墙低声咳嗽了两下，跑出去洗了把脸让自己恢复冷静。
……
黎庚辰录完音连夜整理材料，连带着他之前调查到许家的东西，这些东西一并在第二天全部都到了公安局局长办公桌上。
黎庚辰简单交代了一下经过，最后给老穆说这件事他会处理，老穆跟着配合就行，不需要他做什么，只需要他暂时不要告诉区在扬。
老穆愣了半天，倒在杯子里的茶凉了他都没顾上喝，满脑子都是黎庚辰给他扔来的炸弹。
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少年，做到这个份儿上，他除了震惊就是腿软。
他手底下的学生究竟是什么样的逆天存在？
—
黎庚辰回来时区在扬一只脚踩他凳子上低头盯着手机，老穆磨磨唧唧没发成绩单，程楠说灭绝动作快，把整个年级的成绩文档直接发群里，让他们自己找自己的，他见区在扬没有直接扔过来他们班的。
区在扬把文档转发到群里后，没管班上人此起彼伏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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