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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格情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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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家里却没有开灯。
陈好这么早就睡了吗?他还特意买了个柚子给陈好。
睡了更好,他好去把这一身西服给换下来。没办法,他的衣服还在林渐青公寓里,虽然林渐青已经给了他公寓钥匙,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可以随意出入,他就穿着这一身高定西服回来了。
陈最按亮客厅的灯,赫然看到陈好抱着腿坐在沙发中间,吓了他一跳。
陈好遮了遮光,适应之后抬起一张木然的脸,盯着陈最,盯得陈最心里七上八下。他故作镇定地说:“你在这里坐着干什么啊,也不开灯。吃过晚饭没?”
陈好只是怔怔地看着陈最,不说话。
陈最理亏,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昨晚答应回来跟你一起过生日的,我食言了,不好意思啊。”说着揉了揉陈好头,“等下个月你过生日,我一定陪你过。”
陈好还是把下巴缩在膝盖上,盯着前面,不说话。
陈最剥了一瓣柚子给他,陈好不接,也不动。
陈最只好又把柚子放在桌上,把陈好整个人揽过来靠在自己身上:“这么生气吗,这就不跟我好了?”
陈好缓缓扭过头,漠然地看着陈最,问:“哥,你穿的谁的衣服?”
“晚上跟人去参加舞会,借的。”陈最有些心虚,不敢看陈好。
陈好两眼晶亮地盯着他,一脸天真地咄咄逼人:“跟谁借的?”
“一个朋友。”
“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陈最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
“他叫什么名字?”
“我换衣服去。”
陈最作势要站起来,陈好却死死抓着他:“哥,他是谁?”
陈最撇头怒视,喝到:“陈好,放手。”
陈好突然扑过去,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陈最胸前,开始低声哭泣。
陈好一哭,陈最就特别烦躁,心里一阵阵难受,从小就这样。小时候谁把陈好弄哭,他就揍对方一顿,现在这个人变成了自己,他就无可奈何了。
陈最只好搂着陈好的肩膀又坐了下来,他知道陈好已经知道了,却无从解释。
陈好其实早就有所察觉,以前他们走投无路,他不想再逼陈最给他增加心理压力,他都尽量自我控制,直到昨晚他亲耳听到了陈最的声音,他立马就想象出了那个画面,那时他感受到了一阵比绝症更绝望的痛苦,他真的接受不了,一点也不能。
“陈最,你不要再去见那个人了。”
“你别管我的事,管好你自己。”
“哥~”陈好抬起头,哭得满脸眼泪,泪水还跟泉水似的涌出来,两行眼泪顺着脸颊在下巴上汇成一缕,断线珠子似的往下滴,“不要再去了,我们现在没那么缺钱了,我也能赚钱了,我能负担我自己,你不要再为我做这样的事情了,求你了。”
陈好竟然连那些钱的事情也知道,陈最也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他捧着陈好的脸,用手指为他拭去眼泪:“不关你的事,你别去想这些行吗,好好治病好好照顾你自己。”
陈好一巴掌打开陈最放在他脸上的手,威胁到:“你要是还去,我就不治了。”
“你说什么?”陈最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好。
“我不治病了,我死了算了。”陈好提高了声音,他知道这样可以威胁到陈最。
“啪”陈最一耳光重重甩在陈好脸上,怒火攻心:“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陈好捂着脸,但是毫无畏惧:“我不,陈最,我再说一遍,你要是不答应我,我绝不再进医院。”
陈最气急,一脸戾气,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举起手腕,眼也没眨就给那条蛇纹身的背脊上来了一刀,染成黑色的皮肤上,瞬间沁出一丝暗红的血。
“你他妈想死是吧,行啊,你哥陪你。”陈最瞪大双眼,话刚落音就把刀狠狠往桌子上一插,刀柄轻颤,木茶几顿时裂了一条缝。
第28章 贵人
“你他妈想死是吧,行啊,你哥陪你。”陈最瞪大双眼,话刚落音就把刀狠狠往桌子上一插,木茶几顿时裂了一条缝。
他手腕上的血越聚越多,开始汇成一条细线往地板上滴。
陈好大叫一声,跳起来连滚带爬去找绷带,他捧着药盒过来,手指颤抖。
陈好是别无选择威胁了陈最,他忘了,陈最很小就在社会上混,替自己打架时全是又狠又不要命。这几年陈最飞快地成熟着,特别是父母离开后他比同龄人更加稳重,可骨子里他还是个狠角色,从来吃软不吃硬。斗狠陈好永远斗不过陈最,因为在他心里陈最远比自己重要千万倍。看到陈最流血,陈好心疼得简直要晕过去。
陈好拉陈最手臂,却被陈最给推开了:“拿开。”
“哥,你别这样,手腕上有动脉,我们先止血,然后去医院。”陈好焦急得要死,他知道刚才那一刀应该不会伤到动脉,只怕万一。
“你还要死吗?”
“哥,我不敢了,求你给我包一下,我真的不敢了。”陈好急得快哭了。
陈最才把手递给他陈好,说:“你再说这种话,我他妈就先抽死你。”
“不会了。”陈好用力把绷带捆紧,止住了血,“去医院吧。”
“不用。”
“去吧,以防万一。”
“说不去就不去,我饿了,你也闹够了,去做饭。”
陈好挂着一脸泪痕,吸溜一声鼻涕,看着陈最喃喃道:“哥,你有时候真是个疯子。”
“还不都他妈你逼的。”陈最也是烦死了。
陈好不说话,默默拿了几张纸巾,跪在地板上擦陈最的血,然后乖顺地进厨房给陈最做饭,脑子里却一刻不停地想着,怎么让陈最知道他现在有一笔钱,而不怀疑这笔钱的来历,这样陈最就不会勉强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情了。
他这笔钱来得不是特别正当,坑了几个所谓的“朋友”,陈好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放在陈最那里,肯定行不通。而且陈最应该会特别反感他做这些事,反感他没有底线地使用手段。陈好不怕陈最打骂,唯独接受不了他哥反感他,贺章的事情已经让陈最有所察觉了。
陈好在厨房“乒乒砰砰”,没多一会儿毛遂却来了,一进门就嚷嚷着让陈最跟他出去吃饭。
“不去了,陈好正在做,你也顺便在家吃两口吧。”
“嗐,你真以为吃饭就是吃饭啊?我要给你介绍个人,很重要的,走走走。”
陈好从厨房把脑袋支出来,笑问道:“毛毛哥要给我哥介绍什么人啊?”
“玩音乐的。你哥不是快解约了嘛,也该认识认识点有用的人了,一准用得上。”毛遂走到厨房门口,“你也一块,你说你天天在家给你哥又是做饭又是洗衣的,你又不是他媳妇,伺候这么周到做什么。”
“毛遂,别胡说。”
陈好倒是抿嘴笑着眨眨眼:“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陈最还是沉着一张脸:“走吧,一块儿。”
陈好点头,擦了擦手,他两各自进屋换衣服,毛遂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顺手拿着柚子吃。
陈最换衣服才觉得自己手腕痛得抬不起来,费力换完衣服,疼出了一头汗,伤口还裂开了,纱布里洇出血迹。
他一出来陈好就看到了,毛遂也看到了:“阿最,你这手咋回事啊,割腕自杀啊你?”
“自杀个屁,走吧,别废话了。”
陈好愧疚难当,小声说:“哥,我给你重新上药吧,毛毛哥,你等下。”
“在家上什么药,去医院缝两针,我看这口子不小。”
“哥,你听毛毛哥的,去医院吧。”陈好一脸关切和难受。
陈最最后点了点头。
去了医院,毛遂直接把他们拉到了自己家后院,隔得老远就闻到一股柴薪味还有肉香,还在门口就听到了那阵熟悉的吵闹声。还是他们平常玩音乐的一伙人,天气渐冷,大家就聚在一起烤羊肉,喝羊汤,陈最一推门,大家已经吃上了。
毛遂嚷嚷起来:“靠,你们把我支去接陈最,说好的等着我们一起吃呢。”
“饿不着你们,”周亮揭开一个大锅盖,从里面拎出来两条热气腾腾的后腿,“来,腿子给小好,羊腰子,给陈最吧。”
“陈最单身狗,吃什么羊腰子,来来来,他必须先走一个。”啤酒已经递到他手上了。
毛遂抢了他的酒:“老刘呢,不是要给阿最介绍人呢吗,人呢?”
“喝多了,放水去了吧。”
正说着,一声浑厚的低音:“找我?”
毛遂拥着陈最一转身:“老刘,这我给你介绍的小迷弟。”
陈最有一秒愣神,面前这人叫刘知凡,上个年代红遍大江南北的摇滚乐队ATTACK里的吉他手。陈最小时候的确是他的迷弟,陈最开始只是喜欢唱歌,直到看到刘知凡抱着吉他在台上狂甩长发觉得太酷了,才学的吉他,后来留过长发,长大了就剪了。
陈最反应过来,拿过毛遂手上的酒,又给刘知凡递了一杯,笑道:“想不到,还能见到年少时的偶像,刘哥,我敬你。”
刘知凡哈哈大笑着跟他一碰,一饮而尽,坐下来,继续跟大家一起吃肉喝酒胡扯。
ATTACK乐队在陈最他们这群人青春里,多多少少都画过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们这代人的摇滚乐启蒙基本都是听ATTACK的歌。陈最喜欢的是吉他手刘知凡,毛遂很喜欢他们的主唱,就缠着刘知凡不停地问。
刘知凡翻出照片,指着他们最近一次聚会,乐队的人都不齐了,主唱已经发福成了一个大胖子,二胎都生了。他们乐队其他人都已经不搞音乐了,就剩他自己还在蹦跶,偶然在酒吧遇到了毛遂他们这群人,虽然年纪差了一辈儿,也算是一见如故。
大家聊得很开心,笑声、划拳声,玻璃杯相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自成一组欢快的乐章。
陈最就喝了一杯酒,后面还要喝,被陈好拦了下来,偷偷给他换成了茶水,提醒他受伤了不应该沾烟酒,陈最无奈地笑了笑。他兴致还是很高,毛遂果然懂他,第一时间就把刘知凡介绍给了他。
刘知凡很耿直,有酒必喝,ATTACK乐队虽然没落了或者说已经成神了,在他们这群人里,老刘大小也是个腕儿,是个前辈。但他却像一个大哥一样,一点没有架子,跟小他十几岁的陈最聊得火热,聊着聊着就开始唱歌,陈最想跟刘知凡PK一下吉他,手伤了没办法,只好随着大家一起唱。
毛遂喝高兴了,进屋里拎了几把吉他,兴致高昂,把他的架子鼓一起搬了出来,几个鼓点的前奏一过,当年ATTACK最火的那首歌《五个火枪手》。刘知凡笑着唱出了第一句,陈最默契地接了第二句……这歌没人不会唱,大家很有默契地接下去,轮到陈好,他也大方亮嗓,只是一句没在调子上,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一曲唱罢,刘知凡揽着陈最的肩膀:“哥们,你声音不错啊,要不要来我乐队当主唱?”
“当主唱?”陈最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一脸茫然。
“咦?小毛没跟你说吗,我打算搞个乐队玩玩,暂时没有合适的主唱,他们都跟我推荐你。”
陈最拧着眉:“我不行吧。”
“男人不准说自己不行啊。”刘知凡揽着陈最的手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唱挺好的,你的声线我很喜欢,又干净又有辨析度,很棒。”
“就是,我们阿最不仅能唱,吉他、键盘、贝斯,就没他不会玩的,写词作曲编曲样样都会,老刘,我还敢说,你真捡到宝了。”毛遂说着一脸骄傲,好像陈最不是他哥们,是他门门都考一百分的儿子。
“你们看毛子一脸老父亲的欣慰,阿最,你就从了他吧。”一群人笑得嘻嘻哈哈,陈最也笑着点了点头,顾不上他手上的伤了,敬了刘知凡一杯:“谢刘哥。”
“客气,以后一起玩,就跟自家哥们一样的。”刘知凡一饮而尽。
大家一起起哄,不停地灌刘知凡啤酒。
“等等等等,酒一会儿再说,你刚说阿最会作词曲,是真的?”刘知凡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是啊,写过很多了。”毛遂已经喝高了,只顾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注意到陈最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果然,刘知凡双眼发亮,急切道:“来首原创听听,现在能写又能唱的歌手真的少。”
陈最面露难色,虽说他跟世纪娱乐的合同快到期,但也还没到期,现在唱实在很不好。
毛遂看到陈最的迟疑才骤然想起来,恨不得给自己一大耳刮子,赶紧解释道:“那个,老刘,陈最跟其他公司有约,马上到期但是还没到,现在不太合适。”
“不合适?”刘知凡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又说,“那我搜搜直接在网上听……”
搜完刘知凡更疑惑了,他什么都没有搜到。他抬头看到陈最不太好的脸色,顿时有了点什么感觉,只好打圆场:“没事没事,现在没有合适的歌,等有了再听也可以的。”
旁边一直看着的陈好突然轻轻说道:“陈最现在就有首歌,叫《神明》。”陈好不管陈最瞪他的眼睛,“哥,你把这首给他们听听,这么好的歌,不该只有我能听到。”
第29章 唱给你听
旁边一直看着的陈好突然轻轻说道:“陈最现在就有首歌,叫《神明》。”陈好不管陈最瞪他的眼睛,“哥,你把这首给他们听听,这么好的歌,不该只有我能听到。”
毛遂附和道:“你有新歌了吗?就在我们这几个人这儿唱没事的,大家都会替你保密,你还信不过我们呐?”
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陈最觉得自己如果再拒绝,就显得太端着太不近人情了。
“嗐,都怪我不经考虑就提出这种无理要求,抱歉啊,不方便别勉强自己啦。”刘知凡觉得自己毕竟第一次加入别人的小团体,因为喝了酒,说了不合时宜的话。
听刘知凡这么说,陈最更挂不住脸了:“不是避讳什么,我始终觉得这歌还没写完,还缺点东西……要不然我唱了你帮我听听。”
“要你没有别的顾虑,当然没问题。”刘知凡欣然同意。
陈最把手机里的谱子递给了刘知凡:“你给伴个奏吧。”
刘知凡调了调音,对着曲谱弹了起来,陈最随着前奏手指一下一下点着膝盖,前奏过后,陈最提了一口气,唱出第一句:“夕阳撞响晚钟,大殿的神明,庄严,冷静!”
清亮而悠远的声线,跟他们平时的唱法很不一样,这声音婉转柔和,饱含着深情。
本来院子里一群躁动的醉汉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庄严的神明都很慷慨,他会无条件爱你,只要你相信。”
“我的神明在你手中,握着你的手,我就触摸到他的柔软和体温。”
“温柔的神明却很谨慎,我说我爱你,你却从不信。”
第二小节曲子有些微改变,但是歌词还是这几句,两个小节,这也是首只有一分多钟的短歌。
陈最唱完,随着吉他弦余音的静止,毛遂第一个回过神来,问:“没了?”
“没了。”
所有人似乎都还有点茫然,陈最不知道这帮人什么意思,他以前也会把自己的原创唱给他们听,要么起哄叫好,还会偶尔嘲讽揶揄,但完全不是现在这样子,弄得陈最也有点茫然,是不是太久没写了,审美能力下降了,以为写得很好其实很一般。
“怎么了?是不是太短了?”
“不,刚刚好。”刘知凡发话,然后审视地看着陈最,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最开始显得焦虑,是不是刘知凡没看上他,他抹了一把脸:“刘哥,有什么你直说,我们这儿的都有话直说。”
“你跟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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