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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不是女装大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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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
于歌对着其中一个开门见山问,“你好,麻烦问一下,今天有抓到情侣吗?”
先前二中门卫说到,这所高中近日在抓情侣,说不准会偶然捕捉到一些信息。
门卫一愣,尴尬地挠头,他倒确实一直午休的时候蹲在门口注意溜出去的小情侣。
“没有,今天都挺安分的。”
于歌沉吟,换了个说法,“或者隔壁初中走出来的家长?”
另个门卫普通话并不标准,高声抢着回答,“有啊,往那儿走了。不是中午来送饭的啊?”
顺着门卫指的方向看去,大路通向监控密布的商业街。
江诗盈失踪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在学校里被骗走,其二是出了校门被骗走。第一种情况得符合两个条件:江诗盈无法反抗、离开学校路人不会起疑心。
只有学生和家长可以想办法混入学校,但…
“那边不论是停面包车塞人还是直接拐人都躲不过监控,不是他们。”
况且江诗盈聪明伶俐,在校内隔着人眼将她带走简直天方夜谭。于歌看向相反的方向,开始揣摩第二种假设。
“那边有什么饰品店、零食店之类的吗?”
“沿着街就有不少,都很显眼的。”
严辞云停好车,走至于歌身侧,将一瓶矿泉水轻轻抵在他的脸颊,“喝点水。”
喉咙的干涩陡然明显起来,于歌仰首直接咽了半瓶,顾不上掉了一半的口红,擦去唇边的水渍看了眼愈行愈远的江妈妈,拉起严辞云开始一家家店问过去。
中午出校门,排除见人外,一定是去买必须那时候买的东西。
不像江妈妈描述江诗盈的发型、穿着询问,于歌着重询问午休的时候有没有学生急匆匆来买东西,果不其然,在一处不起眼的礼品店里店主给了肯定的答复。
“刚才有人来问过了,中午确实有个小孩儿,好像是买生日礼物的,她还和几个彩色头发的人说话来着。”
“彩色头发?”
于歌不敢置信地捏捏眉心,拨通了红毛的电话。
*
红毛还没脱下兼职店的制服,风风火火领着于歌去找人。
这条街杀马特就那么多,总有各自的地盘。他的手伸不到二中屁股后面,却对这边的混混了如指掌。
这几个杀马特爱聚集喝酒,常晕头转向大白天在街道上晃悠,遇到看不爽的就将人捆到巷子里,等酒醒了又去把人松开。
沿着居民区东拐西拐,几人果不其然在一个死巷里找到了蔫蔫的江诗盈。
小孩儿坐在地上,她手脚被绑住,正贴着垃圾桶百无聊赖地背诵出师表,见到为首的红毛不由浑身颤抖,“别过来啊!”
鬼知道她给今天生日的同学买礼物,怎么就被小混混盯上了!
红毛忙举手表示清白,于歌用发丝掩住脸部线条,生怕被认出来。他蹲在江诗盈身后给她松绑,只是抠的手指泛红都没法解开。
“我来。”严辞云长腿一迈蹲在于歌身侧,手背的肌腱突起两下,就那么灵巧地解开了。
“…”
江诗盈扭扭发酸的胳膊,扭回头道谢的话一下顿住。她借着路灯打量齐耳短发的男子,害羞的飞速眨眼,“谢谢。”
她正考虑要不要装弱钻入帅哥的怀里,红毛也在悄悄打量他于哥的攻略对象。
昏黄的路灯洒在苍蝇上,徐徐晚风裹挟着垃圾桶的臭味,到了那人的身边却像是被净化了一般,无法穿过他清冷的气质。
红毛咂舌,视线飘到正在给江诗盈捡东西的于歌身上,这项任务,应该不简单吧?
“带着她回二中,让老师联系她妈。”
干净的嗓子将红毛从思绪里拉出来,他偷偷朝于歌的大白腿揶揄一笑,顺从地想拉过江诗盈的手腕。
“别碰我!”江诗盈拎好礼品袋,将红毛推开撒腿就跑。
红毛气极,想干脆撒手不管,偏偏他于哥看着,只好跺了下脚丧气地去追江诗盈,不忘扬声提醒于歌,“那几个杀马特估计也快醒酒过来了。”
话音刚落,几颗颜色各异的脑袋就从拐口探了出来。他们瞅了瞅地上散开的麻绳,又顺着两条笔直的腿向上,停在精瘦的腹部,几个人齐齐吹了声口哨。旋即布料高档的衬衫挡住视线,一位男子虚抬双眼,视线锐利地直冲脑门。
几人一哆嗦,条件反射拔腿就跑。
“别跑!”于歌咬牙,誓要教训这几个为非作歹、害的江妈妈崩溃的鸟人。
巷子外传来几声沉闷的落地声,于歌喘着气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与严辞云对视一眼。
三个混混叠在地上,捂住肚子痛的干呕,刚吃的烧烤都快吐出来。
细长的灯柱立于花坛边,路灯如同黑色幕布上的窗户,向下倾洒莹白的光线。一人单手抱着厚重的书本,深咖色的发丝垂下掩住眉眼,脖颈的肌肤白到病态。
确认江诗盈安全,于歌心情大好,挽着严辞云的胳膊蹦过去,对着倒在地上的杀马特吐舌,“多谢兄台。”
“没事的。”转过身,来人气质温和,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瘦削的下巴在脖子上投下阴影。
字正腔圆,每一个字都浸了礼貌。
轻盈的脚步逐渐发沉,于歌一片晕眩,喉咙干涩发紧。过往的记忆如烟花炸开,脑中像是星球碰撞般嗡嗡作响。
游弋抚平衣襟的褶皱,望着于歌微微蹙眉,莫名的熟悉感翻涌上来,让他一阵语塞。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于歌首先败下阵,脚跟发麻,撇开视线后退一步。
“你…”游弋无暇顾及慌忙逃离的小混混,干脆抬步靠进。光线角度转变,他的眉眼彻底清晰。
或许是意识到直接询问名字不够礼貌,他握紧书籍,轻声说,“我叫游弋,你呢?”
感受到托住胳膊肘的温柔力道,于歌扁着嘴看向严辞云,眼尾挂着显而易见的可怜与退缩。
“你很熟悉。”游弋还想往前,却撞入一对不含感情的眼眸。他识趣地停下脚步,却执着地看着于歌的侧脸,“我们认识吗?”
“你很像一个人…”他的眉眼舒展开,滚在舌尖的名字一直熨帖到心里。
“不认识!”于歌抓狂地止住游弋的话语,带着执拗强调,“我们不认识!”
托着胳膊肘的掌心顺着小臂向下,拢住微微颤抖的手。
严辞云侧身将抖得厉害的人藏入怀里,声音发冷,“时间不早了。”
“嗯…”游弋耸肩,镜片反射光线,看不清他的眼神。
两人意味不明地对视,沉默带着剑拔弩张的味道。半晌,游弋将额前的发丝拢到后侧,深深看了眼彻底挡住脸的人,“不好意思,认错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在寂静的居民区荡出回音。
“怎么了。”严辞云将人捞出来,掌心托着于歌的下颚,另一只手的拇指摩挲对方的眼尾,被那里的潮湿烫的一缩。
于歌支支吾吾,话说的含糊,只能骗说今天累了。
“骗人。”
严辞云不给他逃离的机会,泛红的眼眶、因为委屈抿住的唇角、咽在喉咙吐不出的话语都让他发疯。
他不仅对于歌了解甚少,甚至有那么一个人,会让对方心烦意乱、慌乱逃离。
修长的手指钻入于歌的指缝,强势地十指交叉,压抑的声音轻轻念了句,“对不起。”
于歌恍恍惚惚,反应迟钝地掀起眼皮,望入那一双幽深的眼中,干巴巴地问,“什么对不起?”
“对不起。”一声更沉的道歉,严辞云细碎的发丝垂下,目光深邃,神色晦暗不明。
他执起于歌的手,吻过每一个指尖。
“到底怎么了?”羽毛般的触感顺着指尖传递到全身,于歌逐渐脱离回忆,被对方难以琢磨的注视盯的瑟缩。
一只手忽地托住肩胛骨,熟悉的力道将于歌向前压。一时间天旋地转,下一秒他就被压在墙上,光线被遮挡的完完全全,只能任凭蛮横的手将他楼住。
擦过耳廓压在墙上的臂膀圈出秘密的空间,宽大的掌心顺着脊背落在腰上,不再克制占有的欲望来回揉捏。
于歌腰一软,无措的就快顺着墙壁滑下,游弋的名字彻底从脑袋中挥去,他声音打颤,“哥哥…”
严辞云的眼神中藏着于歌不懂的挫败,只想将他从因为另一个人的失神中拉扯出来。上下滑动的喉结仿佛带着蛊惑,他垂首紧紧抿了下唇,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意味不明地最后一次预警,“对不起。”
禁锢的臂膀让于歌无法逃离,背靠着粗糙坚硬的墙壁,熟悉的味道侵占过来,让他手心不受控制地冒汗。
被野兽锁定的危机感浮了上来。
下一秒——
于歌倏地瞪大双眼,让他腰软的惑人味道强势地压覆,随后灼热的唇瓣严丝合缝地贴了上来,舌尖毫不客气地滑过唇缝,极富侵略性地掠夺空气。
“唔?!”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一起,运动薄外套不再是阻碍,干燥急切的掌心失去了一贯的游刃有余,摊开五指毫不顾虑地揉捏。
干燥相贴的唇瓣在碾压下逐渐粘腻起来。
于歌被严辞云从未展现过的可怕眼神吓得发抖,又因为传递来的心跳声、荷尔蒙味眼神迷离。
对不起,不想忍了。
严辞云抱歉地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muaABC、殷、一行白鹭、日暮迟、莱莫是个主角控~
还谢谢给俺空投的神秘小天使~
34、第34章
“嘶——”
胡思乱想着陷入沉睡; 事务所的窗帘甚至没来得及拉上。窗外黑云压得很低,晌午的街道没有一丝透亮的光。
于歌是被坚持不懈的敲门声吵醒的,他四肢瘫在床上,抚上唇角的细小伤口时一阵抽气。门外的人极有耐心,富有节奏感地持续敲击。
但他不想动弹; 于歌任命地合上眼,只想叫紫外线将他晒化,干脆蒸腾升华好了。
舌根似乎还残留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吮吸感; 耳垂也是一阵麻意。
即使先前将严辞云归为渣男一类; 于歌也无法否认他是位极有教养的绅士,处事不惊; 克制礼貌。
却偏偏是这样一个人将他死死抵在墙上; 逮着他的腰揉来揉去,从喉结一路吮到眼角。还挂着那副寡情冷漠的面孔一遍遍喊着“于歌”; 将两个字说出了水平,说出了风采; 叼着耳垂唤还不够; 偏要将名字揉在舌尖亲自抵到他口中; 肆意搅和搅和又咽回去。
“委托金没拿到,还…”于歌翻了个身,将脸埋入枕头里,丧气的声音闷闷的,“…臣退了,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脑袋里冷不丁冒出个奇妙的名字; 叫做高冷哥哥强吻落魄千金。于歌觉得昨晚要是严辞云忽地冒出句“女人你是我的”,也毫无违和感。
似乎是听到屋内有动静,敲门人稍有不耐,直接抬脚踹门,带着沙哑的男中音暴躁地喊,“于歌!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吵屁啊吵!”于歌剜了一眼,套上拖鞋塞好牙刷才慢悠悠开了门。
刑彦的手改为撑在门框上,他不耐地打量于歌,见到人红的刺眼的嘴唇警铃大作,急的跳脚,“你…!”
于歌条件反射跳到沙发后面躲起来,“你不忙着维护网站呢?找我干什么?”
“你又偷偷嚼辣条了?”
“啊?”
“你看你那嘴肿的,你就万幸路在林朝九晚五没空过来,要被他逮到有的你受的。”邢彦熟门熟路到柜子底下取出小锅,瞪了眼于歌才走去盥洗室清洗。
于歌有些心虚,心不在焉地刷牙,委屈劲儿又细细密密浮了上来。
接个委托,他又是带假胸化妆又是哥哥来哥哥去的,一毛钱没拿到不说,守了二十多年的干净地方还就这么被拱了。
邢彦抖着锅上的水走出来,就见到背靠墙蔫了吧唧的家伙。他犹豫地走到于歌跟前,轻声的话语都到嘴边了,陡然又拧眉盯着于歌的脖子瞧,“怎么红了这么多块?”
“!”于歌脚一软,歪歪扭扭就摔在地上,尴尬的梗着脖子想解释。
“你别总抠,买个杀虫剂。”邢彦没多想,转身将保温瓶里的鸡汤倒入锅里,将插头插上才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
“你说得对,虫子真该死。”于歌臊得慌,急忙跑去漱口,在盥洗室瞪着脖子上的草莓半晌才不情不愿出来。
他看着跳蚤一样乱打量屋子的发小,两手冒着汗捏住裤脚,犹豫地唤道:“邢彦。”
抬了下眼镜,邢彦又去捣鼓与茶几只隔了手臂距离的老旧电视,“什么时候换一个液晶的?”
“邢彦…”
“你这地方不大,买个32寸的也行。”
邢妈妈熬的鸡汤在小锅里嘟嘟冒起泡,鲜香挤过锅盖逸散到事务所的每一个角落,最终汇入窗外的一片阴沉。
于歌端详着邢彦的眼镜,有一瞬的恍惚,以至于喃喃直接将话说了出来,“游弋回来了。”
拍打电视屁股的男人像是受了当头一棒,狼狈地回头,“谁?”
“游弋。”
邢彦疯了一般冲到于歌边上,按着他的肩膀左右观察,确认无碍才直勾勾地盯着于歌的双眼,“你没事吧?”
“没事,他没认出我。”于歌耸肩,飘忽的视线却泄露了他的失落,“或许就算认出来…他也不会和我说话。”
邢彦一时语塞,万千思绪都转成忧虑,常年握鼠标的手掌摸上于歌的头,左右揉搓,像是想将里面不快的记忆全揉搓走,“都过去了,别想了。”
那年的绑架案是于泽煜抗下日晒雨淋枪林弹雨做上刑警的初衷,也是他和路在林闭口不提的禁忌话题。
被拯救的阴郁男孩亲手将他的光推入危险,自己被松开镣铐缠着纱布回到班级,埋头读书,却对半月后才被解救回到教室的恍惚少年不闻不问。
考入耳熟能详的公立高中,做了高考状元出尽风头,本科期间发了核心期刊出国深造。就在他快要消失在众人视线的时候,于歌说游弋回来了。
邢彦喉咙干涩,他一向嘴笨,只能将温度顺着于歌的脑袋传递过去。
“嘤嘤——”
邢彦动作一顿,继而原本泫然欲泣的青年骤然蹦起,啪地锤了一下邢彦的额头,张牙舞爪地念叨,“花花世界迷人眼,没有实力他别赛脸,他算什么东西!你在这可怜我是欠揍呢?!”
心结都还没解开,故意耍宝邢彦哪能看不穿,他故作嫌弃地拍拍肩膀,“明白,哥的肩膀给你靠。”
于歌哼哼唧唧地靠过去,品鉴品鉴不由萌生了怪异的念头——没严辞云的肩膀宽阔有力,也没他那强势围裹的味道。
两人心思各异,邢彦心里暴躁,急着与路在林会和去和游弋对线;于歌脑袋里面无表情的小人一击把金丝眼镜的小人击倒,而后直接走过来,冷冷地预警:“我要亲你。”
这种怪异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坐在江诗盈的房间里,于歌在草稿纸上涂涂改改,神游到宇宙之外。
江诗盈趴着写了会儿作业,还是按捺不住心潮澎湃,迫不及待地分享,“哥,昨天有奇遇。”
于歌瞥了眼门口,暗示江妈妈在门外。
“我小声说。”江诗盈急地跺脚,“昨天我那同桌过生日,我怕忘了买礼物有隔阂,特地中午溜出校门。我的老天爷,随口说了句杀马特头上颜色没染匀,那几个家伙把我和垃圾桶绑一块儿了。”
“…你和那些人说话干什么。”于歌颇为不满。
“哎这不是重点。”江诗盈揪住两根麻花辫,面露向往,“救我的那哥哥有点帅,我得继续加油,才能泡到这种分值的。”
这话说的像是于歌和红毛从始至终没出现过一样,于歌笔尖一顿,最后只是干巴巴教育,“学习是为了自己。”
江诗盈不敢苟同,神神秘秘的,“泡帅哥也是人生的一部分,你想象一下,一个36D、能撒娇不矫情的美女软你怀里,你不心痒?你能坐怀不乱?你能像赫鲁晓夫拿玉米一样只追求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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