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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食色-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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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归侧头看了看他,语气透露出惊讶:“你怎么知道?连我也是后来才体会到。”
“虽然你聪明,又不代表在感情上也能聪明。当局者迷,那可是你爸妈。”海湾得意地说,“我有体会,见过这种事儿。”
“远舟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因为条件不好被他爸给拆散了,所以他一直不和他爸说话。但是过了很久他还老抱怨他爸,也是放不下前男友罢了。”
迟归接道:“总之,他们在电话里吵了一架,我妈可能一气之下说了些伤人的话,比如后悔和他在一起过、真希望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之类。我爸的心梗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发作的。”
他说到此处,停顿了许久,才开口说:“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她总给我打电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大概是我的语气太过冷漠,渐渐的她也不常联系我了,只在逢年过节寄卡片,极特殊的日子——比如生日时,才通电话。”
海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迟归有心结这也不能怪他,从他追述的口吻中可以看出,父亲在他心里占据着不亚于自己的地位。
迟归的母亲却也不能算错,谁也无法未卜先知,前夫酒醉来电争吵,作为人的本能当然会感觉愤怒和难过,口不择言也是人之常情,她又岂能预料之后的结果。
谁都没有错,那到底是谁错了呢。
海湾只觉得人生无常,譬如在草地下长眠的邢佳然母亲,又譬如在餐厅里溘然长逝的迟归父亲。
就像朝露,去日苦多。
他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来这儿之后,我就变了。我以前特别怕死,也不想进医院,可现在都不怕了。世界上就是有很讨厌的事发生,今天他病了,明天你被人暗算了…… ”
“但我看着你们陪佳然,陪着他爸爸,还有大家对佳然妈妈的敬重和追悼。我就觉得有些人能活成这样,有些人拥有那么多爱,好多事都不重要了。”
“也许我们也有这一天,可我有你啊,你也有我。我们都不再是孤单的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迟归听得动容,停在家门口,解开安全带去吻他:“你长大了。”
第84章 高兴
晚上海湾洗过澡,换过花花绿绿的丝绸睡衣,在二楼主卧的大床上蹦来蹦去,跳得比兔子还欢快。
迟归从卫生间出来,呵斥道:“下来!多大了还这么淘,掉下去摔着。”
“我不下来,哎——就不下来!”他两手捧着脸,像个小无赖似的摇头晃脑,“打我呀,打我呀,抓不着我!”
“你发什么神经。”刚才还觉得他已成熟稳重,转眼他又原形毕露,“快给我下来,再跳我真收拾你。”
海湾仗着床够大,自己又灵活,因而很是张狂:“有本事抓住我啊,就不下就不下,抓我呀!”
迟归到露台边脱了鞋,打着赤脚走回去,伸手抓他裤脚:“越说越不听,下来!”
“哎抓不着我,抓不着我!”海湾灵活地向左一蹦,脱滑地跳到了对角。
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令迟归咬牙切齿:“我数三个数,再不下来你今晚就有大麻烦了!”
“威胁我啊?”海湾继续跳着,床垫被他折腾得像朵弹力云,“我才不怕!”
“一……”迟归不理他,很有原则地数着,“二……给我过来!”
他跑到左边,海湾却又蹦到了他方才站的位置,“我警告你,给我过来。”
低沉的声音远比咆哮时更有威胁力,海湾审时度势向他那边探出一步,脚趾尚未挨着被单,忽然收了回去:“就不。”
迟归耐心耗尽,一步登上床,猛虎扑食、猎豹出击般冲了上去:“还敢跑!”
海湾见势不好,躲开他的擒拿猛然跃下床,仓皇向外逃窜:“啊——哈哈哈,追不上我,追不上我!”
他一路“嘻嘻哈哈”地挑衅,清脆的笑声银铃般回荡在宽阔的房子里:“有本事抓住我啊,抓住我今晚我就听话!抓不住我,哎你抓不住我!”
迟归气急败坏地追上去,穿过小客厅,越过大书房,从外面露台的走廊里直接进了客房。他捕捉着海湾遗留的踪影,顺楼梯而下,几步来到一楼,见他正撅着嘴藏在冰箱后面。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不带出丁点响动,刚踱到冰箱门前,海湾突然蹿出,落荒而逃。
“抓不住我,啊哈哈哈哈!”他竟然还在耀武扬威。
迟归一怔,低头看见自己映在墙上的影子,恨恨威胁说:“你给我当心!最好永远别被我抓住,否则你完了。”
海湾正横坐在楼梯扶手上,闻言“哼”了一声,讽笑道:“就知道吹牛,有本事抓住我呀!”说着吐出舌头嘲笑:“略略略略略!”
“你给我下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迟归气得两只手插在腰间,生平第一次有人敢如此挑战他的权威。“我已经很生气了,你不要再激怒我。”
“哦,那我好怕呀。”海湾面上谈笑风生,心里却打起了鼓,看他的样子当真严肃至极,万一引火自‘焚……
迟归见他眉间似有犹豫之态,心里暗暗笑他:“小家伙果然没见过什么风浪,两句话就吓住了。”
海湾正在做一道艰难的选择题,是过去还是继续跑,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是漠然忍受命运无情的嘲弄,还是挺身反抗迟归暴力的威胁?
他一脸的忧心忡忡,仿佛正在计算两万五千七百九十三的立方根是多少。
“还不快下来?”迟归继续加码,故意用带有诱惑性的声音蛊惑他:“机会稍纵即逝,现在过来,今天就饶了你。人生的选择题,做错了可要后悔终生。与其叹早知当初,不如眼下顺势而为。你要想好了。”
“我、我……你过来!”海湾心虚地招招手,“凭什么我过去?”
迟归不愿与他进行幼稚地争执,抬脚走了过去:“你听话一点。”
“我……”他的手刚到近前,海湾顺着楼梯扶手“哧溜”滑了下去,“我就不听话,哈哈哈!”
今日份的慈爱到此为止,迟归脸色一黑,两步跃到一楼,在空旷的大厅里跟他玩起了防守反击追逐战。
两个人你来我往,左扔一个抱枕,右抛一只橙子,你上房梁我爬梯子,你下泳池我断水源,尖叫声伴随着爽朗刺激的笑声在夜色中此起彼伏地飘扬。
最后海湾跑得筋疲力竭,在三楼楼梯口的第二级台阶上被迟归当场擒获:“跑啊……”他喘了一口气,“再跑啊?”
“我我我……错了!”海湾一面道歉,一面偷笑:“饶了这次,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那就下次再饶。”迟归一把拎起张牙舞爪试图反抗的人,将他拖进了大卧室:“看我怎么整治你!”
“英雄!”海湾两手抱拳,好汉不吃眼前亏地央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英雄息怒哇!”
迟归提来一张实木为基、真皮为垫的椅子,弯着嘴角道:“你倒是乖觉,不过太晚了点儿。”
他先将海湾强行按坐在上面,继而抽出领带将他双手反剪绑在镂空的椅背上,最后用眼罩蒙住了他的眼睛。
“啊啊——你干嘛!”海湾两腿不停地乱蹬,这下真的慌了,他可从未玩过此等一言难尽的游戏。“放开我,我真的错了!救命!”
“老实点儿!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怎么说不听?”迟归不知从何处变出一只口球,不由分说地塞进他嘴里。“看你还怎么狡辩,让你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呜呜——呜呜!”海湾费力扑腾,透过眼罩下面的一丝缝隙,隐约能看见迟归的动作,他在褪衣服。
今日荣辱都在于此,海湾拼命蹬腿,企图一脚将他踹出去,不过片刻,只觉股间一凉,裤子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呜呜呜……呜!”
迟归猜得到他大概在喊什么,左不过是让自己放过他,或是道歉认错一类的套话。
这个小滑头褪去自卑后愈发刁钻,他才不会轻轻放过,故意曲解道:“说什么,要我好好疼你?别着急啊宝贝儿,保证让你喜欢得找不着北!”
海湾又兴奋又恐惧,两只脚踝不出预料地被他提起来,红绳在一隙光影中晃了几下,自己被折成一个完全暴露的羞耻姿势。
“呜~”他认命地“哼”了一声。
室内一片狼藉,迟归扶起歪倒的瓷花瓶,从里面抽出一根印第安工艺品上的五彩长羽,回来对着他道:“不听话的小孩儿,要被惩罚哦。”
海湾只听见他运动后略带沙哑的嗓音,先已酥软了大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无论如何控制不住。
迟归打开环绕音响,经典的G大调第一大提琴练习曲,四面八方海水般漫了过来。
海湾仰起头,遮住视线不能动,每一分感官都被放大到极致,那细微的、轻柔的触觉,像一只只小小的蚂蚁在皮肤上爬行。
“呜嗯……”他禁不住叹了口气,在羽毛搔刮到小湾湾的刹那,整个人瞬间绷紧,如蝉振翅般高频率地打起摆子。
与此同时,乐声陡然升高一个八度,迎合着他的情绪变化。
“知道错了没有?”迟归贴近他面靥,与他呼吸相闻,“嗯?”
海湾岂有不知之理,匆忙点头:“呜呜呜!”
迟归低低笑了笑,接着指尖一挑,将凉凉的果胶涂进了他最爱的地方,像一块黄油被热度融化,四处水汪汪滑腻腻。
“我的湾湾,像颗熟葡萄。”他坐到椅子边缘,俯下身去嘬他的小宝贝,“嗯……一包水。”
“呜——呜——!”海湾全身似火,熊熊燃烧着,而他的话无疑是泼上去的一罐油。
他“轰”地爆了,身体不住向后倾倒,连人带椅“嘭”一声摔倒在地上。
迟归一条胳膊垫在他脑后,护着他本就不太灵光的脑袋,顺势坐了下去,他们完完全全不留余地地相嵌。
月影西斜,室内光华如昼,巴赫的曲调循环往复,节奏一如他们爱着的频次。
迟归最后起来时,海湾已经摊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满脸喜悦的泪水,像个初为人下的小妻子,全无方才半分淘气的架势。
身上的睡衣皱皱巴巴,双手因为血液不通已经麻木,迟归给他解开领带,像捧着一颗琉璃般将他安置在床上,又来了两回。
直到月亮都不忍目睹,悄悄躲进了乌云里,海湾才从他的魔爪中逃出生天。
他口中的束缚早已拿去,但长久的禁锢让他尚且不能适应自由,依然只用嗓子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
他此刻毫无一点尊严,埋头在迟归怀里涕泪横流,不住地摇着头哼哼,仿佛在说“不要了”,又似乎是说“不敢了”。
迟归顺着他蓬乱的黑发,将他幼嫩的脸蛋扳过来,修长手指拭去晶莹泪花,他温声哄道:“好了,好了,湾湾不哭。这可是你自找的麻烦,是不是?”
此言一出,海湾哭声更振,几有冲倒长城之势:“你欺负我……你对我不好……我、我不敢了!”
“我哪有欺负你?”迟归被他逗得闷闷笑起来,“我是在疼你呀,小傻瓜。”
“你……嗯,你才狡辩。”海湾无力地伸出手,揉揉眼睛控诉:“我算看清了,你根本是个老色‘鬼,老混蛋,老不正经,老啊——”
迟归不等他说完,翻身将他压到身下,又来了两回。
翌日清晨,西雅图的第一缕阳光掠过蔚蓝的华盛顿湖、穿过碧绿的美色岛,照进旖旎慵懒的室内,打在了海湾光溜溜的屁股上。
他侧身熟睡在迟归怀里,被单半遮半掩与那双大手共同挡在上面,露出一个圆润的弧度。
鸟儿的歌唱打破了宁静,海湾皱皱眉,翻个身。迟归赶上去,臂弯一展又将他捞了回来:“唔,醒了?”
“嗯……吵死了,破鸟。”他意识模糊地抱怨,听在身边人耳里却像最可爱的撒娇。
“饿不饿,想吃什么?”迟归拨开他眼前垂下的头发,在他额上吻了吻,“我给你做。”
“呃嗯——”海湾浑身酸痛,疲惫地伸了个懒腰,赖唧唧道:“想吃煎饼果子,你给蓝蓝做的那种。”
迟归点点头,坐起身说:“这个容易,等一刻钟。”
海湾也不答话,歪着圆圆的脑瓜偏过身,睡靥朦胧地盯着他观赏。
金色的光在他脸上跳跃着,蜜合肌肤细腻无暇,英挺鼻梁高耸坚毅,薄唇红润清凉一如冰镇后的花瓣,双眼宛若画上的飞凤华丽无俦。
他就像一尊古希腊雕塑,美好而隽永。
“看什么?”迟归没有一分羞赧之态,他永远那般自信从容,勾起一侧嘴角浅笑着问他。
湾湾眉眼弯弯地问:“高兴了么?”
“你这么卖力地逗我高兴,我自然不能不高兴了。”他又控制不住去啄他。
“高兴就好。”海湾从后拥住他,双手圈住他腰身,轻轻叹道:“高兴以后就不许再难过了。”
第85章 拉斯维加斯
在西雅图待了三天,迟归便和海湾打道回府,临走前去转机,他特地带人下榻一晚见见世面。
内华达州常年高温干旱,夏天气温可达42度甚至更高,即使是在冬天,依旧骄阳似火。
海湾到此先脱了外衣,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还嫌热。幸好来前备着T恤,否则非要捂出一身痱子不可。
迟归的衣服套在海湾身上,让他看着有点不伦不类的性感,宽大的恤衫遮住半边屁股,下面是他自己的牛仔裤与白球鞋,像个辍学在家的美国街头小混混。
海湾初次履足蜚声海外的世界娱乐之都,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刚到酒店放下行李,他便拉着迟归向外跑:“走啊,走啊,咱们出去玩儿。不要憋在屋里了,我想去看大沙漠。”
“哪有人来是看大沙漠的。”迟归笑着陪他去乘电梯,按下按钮说:“你想不想去赌‘场转转?里面很热闹。”
“我不要去,最讨厌赌‘场了。”因为海长生的缘故,海湾平生最恨一个“赌”字。
迟归不过是想带他体验体验新鲜事,所以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并非是赌就会上瘾,只是去转转。来这儿随手玩一玩的人多了,难道个个像你爸……算了,你不想去咱们出去转转。”
海湾本来坚定不移,听见他的话却又动摇了:“要不然……去看看?”
“不害怕了?”迟归捏捏他脸蛋问,“要不然再考虑考虑?”
“谁害怕了,我有什么可害怕的。”海湾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老虎‘机里又不是真有老虎,还能咬我的手不成?”
迟归闻言,重新按亮地下一层的按钮,直接带他去了酒店楼底自带的赌‘场。
电梯门徐徐拉开,海湾瞪圆眼睛惊叹道:“哇塞,好浮夸!这酒店太厉害了吧,回头咱也弄成这样的,肯定招土大款喜欢。”
空旷的大厅里满铺黄色大理石,地上覆盖着彩色短毛毯,到处金碧辉煌,连卖冷饮的冰淇淋机外面都包着一层钻光闪闪的金纸。
“不要做梦了,别说国内,就是美国也只有和新泽西之类的地方才能开赌‘场。”迟归带他到贵宾区落座,不出片刻,便有一金发碧眼的高加索美女端上饮料。
海湾咧着嘴四处张望,趴在迟归耳边道:“那个服务生好漂亮啊,像电影明星一样。”
“哪个服务生?”迟归原以为他说的是方才来送饮品的美女,谁知眼睛一抬,只见那边一个穿黑西装、戴白手套的男侍应站得笔管条直,俨然是个艳光四射小明星的架势。
“不许再看了,这里不好,咱们走吧。”
海湾叼着吸管,笑嘻嘻道,“我不走,你自己走吧。这里帅小哥真的好多啊,为什么都这么漂?”
迟归满脸乌云,接过服务生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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