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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食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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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正在兴头上,谁都不肯散,独有王昆仑和周容觉得晚,要与他们一道上楼休息。
  如此一来,景珏也不得不走。他跟在海湾身后,拍拍他肩膀,悄声问:“晚上回去有节目吧?”
  “哈?”海湾一头雾水,“什么节目?”
  “装什么傻。”景珏“啧”了一声,“刚才跳那么个舞,晚上回去不继续跳么?”
  海湾耷拉着脑袋道:“迟归说以后都不让我跳了。”
  “这家伙就是小气。”景珏落后两步,拉着海湾嘀咕说:“不过你还真是不懂啊,迟归和你干那事儿没有?”
  “什么事儿?”海湾生锈的脑子转了转,恍然大悟:“你是问他睡没睡我啊?”
  景珏“嗯”了一句,听他垂头丧气道:“还没有,我都三番两次投怀送抱了,他都拒绝了。”
  “他说我没准备好,明明我都准备好了。不过昨天晚上他说……说回去就那个。”
  “你俩还真沉得住气。”景珏杞人忧天地问,“这种事儿还要制定计划哪天做么?是不是你太青涩了,他心疼才拖着的啊?”
  “才不是呢。”海湾扁着嘴说:“我俩早就睡过一次,但是我喝断片儿了,什么都记不起来。那时候我俩根本不熟,他都没犹豫,直接就把我睡了。”
  “断片儿了?”景珏扭曲着脸上的表情,皱眉道:“断什么片儿能连这种事儿都记不起来?就算记不起来,总有感觉吧,这也能迷糊?”
  海湾摸摸自己尾下两丘,不明就里地问:“什么感觉?哪有什么感觉能持续那么久?”
  “…… ”景珏叹了口气,扶额道:“算了算了,你快回去吧。我无能为力了,让迟归好好教你吧。”
  “那好吧,我先走了,晚安。”
  海湾别过景珏,满心问号的走回客房,进门见迟归刚从浴室出来,忙取了换洗衣服去冲澡。
  不多时,迟归敲敲门问:“湾湾,饿不饿?”
  “不太饿,有一点点。”海湾站在花洒下喊了一嗓子,听他说:“要不要叫宵夜?”
  “那吃吧,我想吃烤玉米。”他匆匆冲干净头上的泡沫,拿过浴巾裹住自己,跑出去道:“要多一点辣!”
  迟归正举着电话点外卖,依他之言吩咐店家多加辣,又选出几样他爱吃的东西下单,才收了线。
  “刚才和景珏说什么呢?”他坐到沙发上,埋头在手机屏幕上问。
  “没、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海湾心虚地凑到他旁边,抓着自己的浴袍衣领道:“我们要不要……现在也挺晚的了,要不要那个什么呀?”
  迟归扫了他一眼,微笑说:“你是想问我要不要睡你?”
  “啊,是啊。”海湾羞赧地点点头,仰着花骨朵似的脸道:“我准备好了,真的。你不是说不想等了,我看现在就挺、挺好的。”
  “等明天回去。”迟归掐着他嘴边晃了晃,“小馋猫。”
  海湾有求于人,也不反抗,顺从地躺进他怀里,试探性地问:“为什么要明天啊?今天也不错的,黄道吉日,宜嫁娶。”
  迟归被他逗得唇角上扬,伸下手去,一把攥住他尚未舒展的小湾湾,颠了颠说:“我不想你第一次在酒店床上,这个小家伙,我要留在自己床上教育。”
  “你好……不害臊啊。”海湾脸红心跳,扯开他的手道:“别瞎碰。”
  迟归忍俊不禁,抱着他闷闷笑起来,引得怀中人愈发恼羞成怒:“笑个大头啊,就知道笑话我,你一点儿也不正经!”
  “我不正经还是你不正经?”他拉开海湾松松的前襟,眼神向里一觑,只见粉红色的两颗,早已露出尖尖角。
  “干什么!”海湾挣开他,跳开三尺远,捂着自己的衣服说:“不睡不给看。”
  “再说一遍?”迟归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他压在了身下。
  他左手钳住海湾双腕,右手在他腋下腰侧一通乱搔,声声逼问:“还敢不敢了?”
  迟归一向沉稳,是以海湾没料到他也有这般孟浪的时候,委实失策。
  他“咯咯”笑着打起摆子,不断扭动身子企图脱开他的魔爪,然而收效甚微。
  好汉不吃眼前亏,抗争不过,只好求饶:“不敢了啊……好痒……别啊……再不敢了!”
  正闹着,门铃突然响起。
  迟归放开他,整整衣服,拿着手机走了出去。再回来时海湾已爬起来,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喝水。
  他打开手里的塑料袋,一样样取出纸盒道:“还不过来?”
  海湾不信任地看看他,攥着衣服向后挪了挪。
  “放心,我不碰你。过来吃,一会儿凉了。”迟归捉起一只皮皮虾,剥着壳说:“你不是喜欢吃这个么?快来,我给你剥。”
  “这个扎手。”海湾谨慎地走过去,翻出一只烤玉米啃着道:“你昨天指头摸起来就糙得很,肯定是剥这个扎的。”
  “没关系,不疼。”区区小伤,迟归并不当回事,何况他喜欢吃。
  熟料海湾却道:“我不是怕你疼,我是说你手指头上全是口子,摸我的时候我硌得难受。”
  “那你自己剥!”迟归丢下皮皮虾,转身去卫生间洗了手。
  “你别生气啊,我不太会剥,小时候都是我奶奶给我剥的。”海湾笑吟吟地走过去,倚着门框问:“谁喜欢我谁给我剥,你剥不剥啊?”
  迟归冷“哼”一声,径自走回去,重新拿起剥了一半的虾,不忿道:“早晚吃胖。”
  “我要是吃胖了,你还要我吗?”海湾戏谑地说,“你见过那么多漂亮家伙,我排得上号吗?将来要是我变丑了,你还喜欢我吗?”
  “你觉得这有可比性么?”迟归塞进他嘴里一条虾,低头继续剥着壳道:“你就是你,我没你想的这么肤浅。”
  世上有千千万万种爱着,亦有千千万万种爱过,唯独一件事永恒不变,那便是爱情本身。
  在恒河沙数的情话中,迟归最爱的向来是最朴素的那句——I love you just the way you are——我爱你,原原本本的你。
  迟归当然不喜无法自律的人,但在喜欢本身面前,所有规则都变得不堪一击,任何事都可以让步,前提是不破坏这份喜欢。
  “我吃完这个就不吃了,真的。”海湾咀嚼着满口的虾肉,还要再去咬玉米,“为什么饭这么好吃?”
  “你当心咬着舌头。”迟归递给他水杯,顺着他背说:“晚上才吃了那么多,别撑着,这里没有医院。”
  海湾笑说:“怎么可能撑到住院啊,我不是成猪了!”
  “按你这个吃法,早晚吃出胃病来。”迟归打开他又摸玉米的手,不容拒绝地说:“今天不准再吃了,等着明天吃早饭吧。”
  “都买了,不吃多浪费啊。”海湾咕咕哝哝地去卫生间洗手漱口,出来时迟归已收拾好桌子。
  他在水池边耗时二十多分钟,才勉强洗走手上的虾腥味,修长的指尖泡得发白,抱海湾时冰冰凉凉。
  “回去再问问庄奕,看你这贪吃的病是不是源自心理问题。”他关上灯说。
  海湾听到“庄奕”两个字,默了默,踌躇道:“我不想再去了。”
  迟归一顿,以为他又生出了抵触情绪,拿捏着语气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还是不喜欢和他谈话么?”
  “不是。”海湾别扭地说,“我上次……没脸再见他了。”
  “你的脸皮怎么这么薄?”迟归在黑暗中捏捏他贴在自己心口的脸颊。
  “他是你的心理医生,你的状态在他面前既藏不住,也不必害羞。”
  “就像你在我面前,无需隐瞒,更不必乔装,拿出本来的模样就好。”
  “如果在我身边还要瞻前顾后,那对你而言,我和别人有什么区别?”
  海湾食指抠着他睡衣上的扣子,闷闷道:“我就是有点儿不习惯,我都这样二十多年了,当然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庄奕作为心理医生,见惯了形态各异的病人,你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特殊。”迟归就事论事。
  “别人不会记住你的窘态,因为他们根本不关心。他们不记得你,就像你不记得那些你生命中的过客。”
  “在我面前,你才特殊。”
  海湾原本在犹豫,听着听着弯起了嘴唇:“你真会说这种话,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去。”
  “还学会讲条件了。”迟归道,“说来听听,什么事?”
  “你叫我……”他声若蚊蚋地嗫嚅着,呼吸相闻却听不清言辞。
  迟归倾身追问:“什么?”
  “你叫我一声宝贝儿。”海湾鼓起勇气说出口,暗自庆幸此时此刻是在黑暗的夜里。
  迟归拍开壁灯,捧着他躲闪的脸道:“再说一遍。”
  “我……”他力气甚大,整个人覆在自己身上,海湾犟不过,红着脸悄声说:“你叫我一声宝贝儿,我就去。”
  “我听不清。”他步步紧逼。
  海湾气道:“你叫我一声宝贝儿。”
  “还是听不清。”
  “你叫我一声宝贝儿!”
  ……
  “你故意的!”
  海湾恼羞成怒,眼睛里火星迸溅,恶狠狠地看着他。
  光在嫣红的唇上流转,一句接一句,舌尖像颗茱萸果,仿佛口中吐着信子。
  迟归看得眼花缭乱,情难自抑,按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一个漫长热切的吻后,他气喘吁吁地低叹:“湾湾,我的宝贝儿。”


第55章 未来
  周二上午众人在海边烧烤,下午转战室内开宴,席间杯光壶影,都有些忘情。
  独有迟归,因要开车并未沾酒。今天是给他庆生,如此一来,难免扫兴。
  海湾见状,端起他面前的高脚细口杯说:“我替他喝了吧,反正我也不开车。”
  说毕,看向迟归征求许可。
  “哎,迟归这家教,可真严啊!”王昆仑啧声道,“湾湾好不容易喝一回,来,多喝点儿。”
  “他不会喝酒。”迟归瞪了王昆仑一眼,将海湾拉到身边,温热气息擦过他耳珠,引起一阵颤栗:“少喝点。谁说今晚你不开车?”
  “知道了。”海湾侧开脸,举杯一饮而尽,“我代迟归敬大家,百忙中抽出时间给他过生日,真让人羡慕。”
  “我们不说这个。”旷野笑道,“都是朋友,应该的。”
  景珏也说:“就是,别这么见外,以后你也是我们朋友,都一样。”
  “小景说得对。”王昆仑拿着香槟杯道,“你们看海湾脸都红了,看来是真不能喝啊!”
  海湾摸摸自己脸颊,心里念着迟归的话,靥边烧得更烫了。
  说归说,笑归笑,众人也未再多劝。吃过饭,他们不多耽搁,各自回了房间收拾行李。
  周容和景珏明早走,旷野和陶未未骑车过隧道,王昆仑和过千帆在本地有事,只有迟归和海湾开车,邢佳然便顺理成章地和他们一道。
  海湾和他们一一交换了联系方式,同迟归道别而去。
  从船上下来天色已暗,他饮酒过度迷迷糊糊地躺在后车厢里小憩,邢佳然则霸占着副驾驶。
  开到高速出口时已经八点多,迟归本想让他睡到家,熟料车轮碾压减速带的颠簸,将他从睡梦中吵醒了。
  海湾揉揉眼睛,见已是市区,软软的嗓音问他:“佳然呢?”
  “他的车刚修好,4S店正好在附近,在路边下了。”迟归打开顶灯道,“你到这边来吧,吹吹风,省得回去头疼。”
  “有点儿冷。”海湾扯过他的西装外套,披在身上坐进了副驾驶。
  迟归降下一线玻璃,调低座椅,让他靠着自己这边:“稍微躺一会儿,很快回去了。”
  “我不困,坐着就行。”他喝得脸红心醉,如同一只苹果,歪在车窗边看着迟归傻笑。“内环正堵车,你走绕城高速吧。”
  迟归“嗯”了一声,叮嘱道:“别对着风吹,当心着凉。”
  海湾听话地挪挪肩膀,没有作声,他也没有再开口。
  车厢里静默如水,只有引擎轻轻的轰鸣声,谁都不说话,气氛却异常融洽。
  暧昧像融化的巧克力,缓缓流淌在二人之间,昨天的承诺言犹在耳,他们心知肚明今晚要做什么。
  月色迷人,霓虹绚烂,迟归脑海中一时闪过海湾摇曳生姿的臀,一时闪过从前在露台上的那一次指戏。
  一帧帧画面更迭,一重重幻梦交汇,眼前的道路疯狂扭曲,蜿蜒折向爱‘欲的深渊。
  车子在夜霭中穿梭,他踩紧油门,风驰电掣般行驶在滨海公路上。
  晚风熏得人昏昏欲睡,海湾的语调仿佛拉丝糖浆,缠缠绵绵萦绕在耳畔:“你要回去睡我吗?”
  “你说呢?”他转过头,含了鸦片似的声音,性感得令人头皮发麻。
  海湾侧过脸,盯着挡风玻璃上他的倒影,抿着嘴角兴奋不已:“那你快点儿开呀。”
  说话间,前面已现出小区温柔的轮廓。
  迟归刷开门禁,驶进地下车库,将他一条胳膊搭在肩上,扶着向电梯口走去。
  海湾并非动不得,偏偏要赖在他身上,鼻端飘进烟草与薄荷混合的味道,清冽中带着诱惑。
  “你好好闻,是迟归的味道,迟归迟归迟归迟归……”说着说着,他埋在迟归颈窝里“吃吃”地笑起来。
  “发什么神经,乖乖的,别乱动。”迟归无奈地斥道。
  随着“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宛若舞台上悬挂着的天鹅绒,缓缓拉开了帷幕。
  海湾倚着迟归踉踉跄跄晃进门,急不可耐地踢掉鞋子搂住他索吻:“你说要睡我的,怎么能耍赖呢?”
  迟归食指抵住他凑上来的唇,扯着领带说:“先去刷牙。”
  “洁癖!”海湾不甘心地咬了咬他肩膀,踩着风火轮奔进盥洗室,又举着牙刷出来问:“刷完就睡我么?”
  正换衣服的迟归禁不住笑道:“你真是……刷完就睡你!”
  “哦——”海湾欢呼一声,三两下敷衍地漱过口,整整自己软趴趴的头发,扶着门框说:“刷、刷完了。”
  迟归也已从衣帽间出来,他上身不挂一丝,黑色长裤挂在精瘦的腰间,两条人鱼线膨出肌肉的线条,直延伸进里面去。
  室内灯光昏黄,雪白地毯犹如铺着一层松露,四周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气氛浪漫,人亦缠绵,他的目光像梅雨季节湿润的青草,又似万里冰原上折射出的蓝光,冷而深邃。
  一眼望去,脱了海湾的衣裳。
  “昨晚跳的那个舞,”迟归绕到他身后,双手圈住他,上下游动着命令:“再跳一次给我看看。”
  “你不是不许我跳了么?”海湾尴尬地回头看他,“再说,也没有音乐啊……”
  迟归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只黑色遥控器,按下按钮,整个房间倏然浸入水中,随着音乐潺潺流动起来。
  《The Art of Letting Go》
  海湾听过这首歌,此刻再听别有一番滋味。
  他随着音乐仰起头,修长的脖子折向后去,一只手勾着迟归肩膀,在他身上水蛇样地扭动。
  生日会上的赌注,眼下照进现实。
  海湾无需技巧,不用刻意,真情流露足以引得迟归热血沸腾。
  他耸着肩膀转过身,双臂勾着他后颈,膝盖微弯,一截玲珑腰肢随之露出,尾下双丘和音摆动,晃得人目眩神驰。
  迟归不等他跳完整首歌,一把将人推到床上压住,动作急切而暴力,好像要撕碎他。
  歌声仍在循环,曲调一如既往,二人的气息却已紊乱。
  过于激烈的情‘爱,致使海湾翌日晨起浑身酸痛。
  他稍稍一动,迟归立即醒了过来,长臂一展将人收进怀中,暗哑的声音问:“醒了?”
  海湾埋头在他胸口蹭蹭,闭着眼睛含混道:“不想醒,好饿喔。”
  “再睡一会儿,我去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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