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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辙-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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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晏江何将一切处理好,再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他去停车场开车,丝毫不意外,远远便看见了张淙站在他车子边上。
张淙这些年有了些许变化。整个人相对从前,成熟了不少,也柔和了很多。
晏江何走近了几步,突然听见对面的花坛后头传来了年迈的哭腔。
断断续续的,低低的。
在医院常见。常听。
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奶奶,她坐在花坛边上,一个人,嘴里细碎委屈地说着:“你在哪儿呢,我怎么又找不到了。老头子啊。。。。。。”
张淙自然也听见了。他转身往花坛后面走。
晏江何没说话,也没出声喊张淙,他只是不远不近跟着张淙。
用自己的欢喜,去打扰别人的悲伤,是最不礼貌的行为。
老奶奶穿着病号服,单裹了一件大棉袄,冻得缩起了脖子。
张淙走近,站在老奶奶对面停了一会儿,然后解下了自己的围巾。张淙没说话,只是弯下腰,将围巾绕在了老奶奶脖子上。
老奶奶愣愣地抬头,看向张淙。
晏江何走到张淙身侧站住,弯腰朝老奶奶说:“奶奶,进去吧,外面冷。”
张淙扭过头,看见了晏江何。
老奶奶呆呆地瞅着晏江何:“去哪?谁?我看见我老头子了。”
晏江何跟张淙对了下视线。
这时候从侧门跑出来个小护士,她赶忙过来,朝老奶奶说:“奶奶,可算找到您了,您在这儿干什么呀?”
“怎么回事?”晏江何问护士。
小护士叹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老奶奶阿兹海默,是来院里换手上关节的。今天才住院。大晚上的,儿子就去了个厕所,她就跑没影儿了,我们找了半天,都吓坏了,原来人在停车场。。。。。。”
“赶紧带回去,外面冷。”晏江何说。
“那我们先走了,晏医生再见。”小护士招呼完,对张淙点了个头,扶着老奶奶走了。
护士哄老奶奶的碎叨声渐远:“你出来干什么啊?”
“我看见我老头子了。。。。。。”
“奶奶您看错了。。。。。。”
晏江何叹了口气。
张淙走上前,拉了拉晏江何的衣领:“冷吗?上车吧。”
晏江何瞧了眼张淙的空脖子,他的围巾还戴在老奶奶脖子上。
晏江何伸出手,在张淙的脖子上摸了一下。
眼前的人将越来越温暖。
晏江何甚至知道,张淙去年过年的时候,还主动去看了陶静仪。而且从去年开始,张淙每个月都会给陶静仪打些钱过去。
晏江何想,也许有一天,张淙会开口叫陶静仪一声“妈”。
世俗中模糊亦或清晰的是非善恶,亏欠赠予,均搁浅于他年轻的胸怀。或者某一刻,它们全会从张淙的手掌中,获得宽容与救赎。
张淙的一双手,从前不做好事。它们握拳打架,耍过刀子,给脏兮兮的瞎眼猫用奶洗脸。甚至差点成为弑父的元凶。
张淙的一双手,拿得起画笔,能在一张白纸上创造出美妙缤纷。也做出过很多喷香美味的饭菜,暖人胃口。
张淙的一双手。掌心融化过寒雪,沾湿过泥土。双手合十,曾在佛前还过心愿。
张淙的一双手。能替寒冷悲伤的人戴上围巾。能一辈子拉起晏江何。
张淙的一双手,没有伸过那条警戒线。不论黑暗还是光明,平坦还是坎坷,他永远没有扔掉手中那捧鲜艳的红玫瑰。
他捧着红玫瑰,路过人山人海,熬过昼夜更迭,将芬芳送给了晏江何。
两人回到家,上楼之前还从楼下的快递箱里拿了个快递。
一开门进家,晏江何就闻到了隐约的香味。
张淙朝他笑了一下:“我一回来就做了点鱼汤,做好了才去接的你。我去热一下,你喝点暖暖肚子。”
张淙去厨房弄汤,晏江何便坐在沙发上拆快递。
晏江何刚拆开,张淙就端着水杯出来,他看了一眼顿了下:“还以为你买的是什么书。”
张淙瞅着晏江何笑:“原来是我的画册。”
晏江何清咳了一声,没稀罕应声。
“我之前不是都送你一本了,你怎么又买?”张淙有些疑惑。
晏江何翻了下扉页,眼中掠过一丝失望。
张淙盯着他看,没明白这是在卖什么药。
晏江何撇了撇嘴,放下画册,拿过水杯喝水,他含糊着说:“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张淙不解,“里面的画都是那些。”
张淙刚说完,忽然福至心灵。他凑到晏江何身边,声音蘸着惊喜:“你不会是想要特签吧?”
可能是棚顶的灯瓦数过大,张淙的黑眼睛里都能看到光了。
晏江何:“。。。。。。”
张淙应出版商的要求,在微博上发了一条福利:画册中有五十本带有river的亲笔签名,还有五十本特签。特签除了签名,还会搜罗粉丝的喜好,写一些优美且酸牙的短句,比如什么“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签名和特签都随机抽。其实也就是卖张淙一手好字当粉丝福利罢了。
张淙当时写得手都酸了,还跟晏江何瓮声瓮气地卖了两声可怜。
晏江何八风不动地说:“就是觉得好玩。”
张淙幽幽地瞅着眼前人,声音轻飘欲仙:“只要你说一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写的。”
“。。。。。。”晏江何站起来,伸手猛地搓了两下狗头,将张淙一头软发捣成了鸟窝,“喝鱼汤,饿了。”
“哦。”张淙跟晏江何屁股后头,“家里有馒头和花卷,你吃哪个?”
“花卷。”晏江何叹气。
他只叹张淙人是长大了,事业逐步进入轨道,成熟稳重了不少。可惜对他这份吃奶的傻劲儿,倒是分毫不见长大,永远都这么幼稚,可爱。
这一晚上又是一通折腾,晏江何被张淙磨来磨去,最后“啪”一巴掌抽张淙后背上拍响。
晏江何迷迷糊糊地说:“别闹了。好累。。。。。。我困。”
张淙摸了摸晏江何的脸,又去亲了一下晏江何的鼻尖:“那我们睡觉。”
晏美瞳在门外“喵呜呜”地嚎着……
晏江何早上醒来的时候懒得厉害。他暗骂,怀疑自个儿早晚要被张淙给活拆了。
晏江何搁床上抻了抻老腰,毫不客气地往外头喊了一嗓门儿:“我要吃小米糊糊,还要蜂蜜水。”
张淙果然在厨房,他高声朝晏江何应道:“好。马上。”
晏江何满意了。他翻了个身眯眼睛,面朝太阳。
晏江何看到晏美瞳正趴在懒人沙发上舔毛。
晏江何移动视线,不经意瞅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本画册。
画册他有两本,张淙给的那本在书房里,自己买的昨晚刚拆开,应该还在客厅茶几上,被张淙拿进来了?
晏江何从床上坐起来,瞅着画册和画册旁边的相框:“I was born for you 。”
晏江何又将画册拿到手里,再一次翻开扉页。
这回,扉页上不再是空白的,上面写着张淙一手漂亮潇洒的钢笔字:
——“你是淙淙的江河,生生不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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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到这里完结,感谢各位的陪伴和支持。有缘下本见。(下本讲钟老板)
番外过几天会掉落。
第110章 番外1 买新车了
张淙毕业以后,事业发展得波涛汹涌。他才刚毕业两年,竟然和自己的学长合作,在本市成立了分支外包公司。
虽然起步阶段规模不大,但有river的名头在,生意蒸蒸日上,版图也逐步扩/张。
张淙还顶着river的名字,不断兴风作浪。他的绘画视频剪辑出来,贴到网上,微博上,因此名声更躁。
果然才华是个无比奇妙的东西,视频里的张淙明明全程不露脸,连句话也不吭哧,单凭双手却能被奉为一尊神。
年初开春,张淙买了辆路虎,死乞白赖地非要写晏江何的名字。
晏江何本来想说用不着,但张淙振振有词:“房子你有,我给我的人换辆车还不行?”
晏江何无奈极了,心说:“今年的房贷不都是你抢着还的吗?我还掏一分钱了?”
这两年也不知怎么,或许是张淙越来越成熟稳重,晏江何对上他总是炸不起气焰。
晏江何孬人一个,脾气毛病根深蒂固,自然是化成灰那天也改不得。只是晏江何抖着心口咂摸,相较他起初遇见的那个十七岁的张淙,现在的张淙居然让他生出了一种神奇的依赖感。
这种感觉他三十多年从未有过。总之有了张淙,他的日子就无比舒坦,能快活似神仙。
至此,这俩王八货凑一起,彼此祸害,也掰不清到底是谁给谁顺了驴毛。结果倒是两全其美,当局双方自我满足,也免了坑害其他无辜旁人。
可见“爱情”这玩意的确是个宝贝,殊不知有多大奇效妙用,该被评为人类社会进步史的伟大里程碑——这东西能让人性变得格外柔软,温和。
晏江何自然是拗不过张淙,用他自己曾经的原话来说,他是一辈子都拗不过。索性也就算了。
人都是他的了,路虎又算个狗屁。
于是晏江何顺张淙顺成了习惯,他用手指尖去挠自家大狗的下巴颏:“行,都听你的行吗?我家淙淙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这嘴炮的毛病这辈子也消停不得,属于吃多少亏都改不了,妥妥的一个活了大该。
反观张淙也是够呛,被晏江何撩拨多年,却从不记得套路,一钓就上钩。
晏江何哄腔开完不到一秒,果然瞧见张淙嘴角的小梨涡开花了。
张淙抬起下巴,一口叼住了晏江何的手指尖,用牙尖轻轻摩挲两下。
晏江何乐了,手指头抽出来,又反手在张淙的嘴上弹了一下。
张淙闷着吭一声,垂眉耷眼地瞅着晏江何。
晏江何眼角一抽,实在服了张淙。人是长成了一个高个子冷白皮的英俊好青年,但撒娇这本事也是炉火纯青,玩得铁转。
晏江何眨眨眼,凑过去在张淙的嘴角亲了一口,批评道:“你啊。越来越不要脸。”
张淙一把扣住晏江何的后脖颈,边啃人边调整车座,将副驾驶车座整个放了下去。
然后,他长腿一跨,挤挤巴巴压在晏江何身上耍无赖。
晏江何眼睛一眯,手从张淙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手掌贴肉推了下张淙的胸口:“混蛋玩意,你干什么?这是在车里。”
“我的车。”张淙被晏江何一只贱爪子推得心痒。
他低头,目光落在晏江何脸上,言简意赅地说:“我的人。”
——所以不犯法。
“你等会儿。。。。。。”晏江何还在挣扎,可惜他一转头,看见张淙从车前兜里掏出一瓶润/滑/剂。
晏江何:“。。。。。。”
新车的车前兜里怎么能有这东西?看来是某只疯狗蓄谋已久。
晏江何这张老脸就没要过,也就破罐破摔,厚皮喂狗了。
不过感恩。车库里黑灯瞎火,安安静静。感恩。今天周一,大家早上都上班去,车库里整整四十分钟没什么人走动,也没什么车拐进来。
所以,一辆崭新的路虎,就这么被开了荤。
第111章 番外2 红玫瑰
汤福星学了一手摆弄狗毛的手艺。他那双肉墩儿爪子瞅着累赘,其实倒还挺灵巧。
汤福星给亲妈尽孝,宠天下在他的打理下生意越来越好,不过几年的功夫,汤福星已经全面接手,于阿姨便得了儿子的力,光荣退休,日子过得无比清闲舒服。
更好在汤福星那女朋友,那姑娘是汤福星在学剪狗毛的时候认识的,这下情侣俩都会摆弄猫狗的活儿,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旁人眼里,他俩早就是宠天下的老板和老板娘了。
十一这阵儿,挑了个秋高气爽的黄道吉日,二人喜字当头,将这身份坐实了。
汤福星结婚,张淙被薅去做了个伴郎。
张淙这几年荣升“张总”,经常会出去谈项目,衣柜里挂了几套合体的正装。
人若是长得好,穿什么都是罪孽。
张淙今儿个穿了一套颇为休闲的黑色西装,里头是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没打领带。
不过这套戳他身上一点都不像售楼处卖保险的。
匀称有力的身形被修饰得格外干练,肩宽腿长,比例上好。尤其张淙戴上了晏江何早先给他买的一对机械袖扣。
这对机械袖扣是锯齿圆形,银白色夹黑芯。里面嵌着精妙的齿轮,还点缀了两圈亮眼的金色,小物件非常漂亮时尚。它们左右成对,坠在张淙袖子下隐现的腕骨处,点缀精妙,年轻又不失高贵。
这对袖扣张淙非常喜欢,从晏江何买给他开始,他基本十次穿西装,八次都会选这对。
张淙拾掇好自己,转身瞧晏江何。晏江何坐在沙发上,面朝自家美人,正赏心悦目。
张淙静静看了会儿晏江何,几步走到晏江何跟前停下。他双手撑住沙发靠背,不由分说便用狗头蹭了下晏江何的脸。
好好一个明眼里禁欲英气的俊美青年,就这么进化成了一只摆尾贴主子的大毛毛狗。
“别闹。”晏江何乐了,手指尖插/进张淙后脑勺的头发里,随意挠了两下。
张淙不罢休,还是将晏江何困在沙发上,抱着晏江何腻腻歪歪不肯起来。
“有完没完了?”晏江何眼角弯下,侧头在张淙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张淙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然后他继续蹭,用嘴唇去抿晏江何的耳垂。
张淙沉声嗔怪着说:“你刚才那么盯着我看,现在竟然还来问我。”
张淙总觉得对面的老男人经常勾引他,比如刚才,晏江何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再比如现在,他微微侧过余光,就能瞥见晏江何眼角清浅的笑纹。那纹络蜿蜒伸展,渐渐轻悄,直接生长进他心窝里。
张淙暗自抱怨晏江何没有人性,行动上便要“报复”回来。怎么总是他动不动就想入非非?这不公平。
“你干什么?”晏江何一把扣住了张淙解他腰带的手,“快来不及了。今天汤福星结婚,你不是伴郎吗?咱得早点到场。”
张淙这种浑犊子,卖兄弟自然不用眨眼,他是见色忘义的典型。
张淙不答应:“我不。”
晏江何闷声笑了下,捏过张淙的下巴,将人脸儿转过来正眼瞅着:“张淙淙,你多大了?还撒娇。”
张淙皱了下眉头,又说:“不。”
张淙怨幽幽地盯着晏江何。晏江何眉梢动了动,被他看得喉咙眼儿痒痒。
晏江何又玩起花哨,说话的时候,嘴里仿佛咬了一枝香艳的红玫瑰:“知道我刚才为什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你吗?”
晏江何继续口吐芬芳,张淙听见这老流氓倒打一耙:“因为你直勾勾站在那,好像在邀请我,要我将你刚穿好的西装扒了。”
“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晏江何此生无缘体会。
张淙这一身西装最后也的确是扒了重穿,作为伴郎,张淙也不负众望,携家带口地去晚了。
汤福星本来想批评张淙两句,但他还没等开口讲上十个字,张淙便从兜里掏出一块喜糖,糖是他两分钟前从桌子上顺的。
张淙将糖纸剥开,塞进汤福星手里:“等会儿上台别紧张。”
汤福星立马忘了要怪罪张淙这码事。他被捣准了穴,将糖扔进嘴里,还得哆嗦两下憨嘴皮子:“我真的紧张,妈呀妈呀妈呀,我可太紧张了,我要有老婆了,妈呀!”
张淙面无表情:“加油。”
晏江何:“。。。。。。”
一旁坐着的亲妈于阿姨:“。。。。。。”
就瞧瞧现在的年轻人,没出息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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