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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辙-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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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躺会儿大腿,现在若是张淙跟他说要脑袋顶的上弦月,晏江何也能上天给他拿,顺便还要摘两颗大闪的星星当赠品。
  “我高考前你说过,你还说带我去。那是你第一次,没事的时候想带我出去转一转。”张淙在晏江何腿上转了个头,漆黑的眼睛幽幽地望着晏江何,“你都不记得了。”
  晏江何使劲儿捏了捏手里的平安符,就这么大一个小东西,两根手指头就够捏。
  他两根手指头竟捏住了一个深黑寒冷的雪夜。
  张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记得。”晏江何叹口气,想起来了,“但我就是随口一说。”
  晏江何垂眸瞅着张淙,眼底是很黯的琥珀色:“你是不是傻?你去安山寺有什么用?求神拜佛那都是。。。。。。”
  “那你要我怎么办?”张淙反问晏江何,竟将脸埋进了晏江何的肚子。
  晏江何换了件干净的睡衣,这套衣服是薄绒,很柔软,蹭在脸上非常舒服。
  “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张淙闷着声音说,“安山寺特别灵是你说的。是你的原话。”
  张淙:“我信你。”
  晏江何一愣。
  或许初衷无关神佛。
  张淙原来是信他。
  晏江何无言以对。他沉默了半晌,用手指去挠张淙头顶的一块头皮:“那你的。。。。。。”
  “你能不能别问了?”张淙扭头,又望着晏江何,他微微眯起眼睛,“别问了好不好?我不想再提了。”
  张淙拉过晏江何的手,指腹在他手腕的淤痕上缓缓搓着:“那一晚上太可怕了。我真的。。。。。。特别害怕。我们能不能别再提了?”
  “好。”张淙这么说了,晏江何定然是问不下去。他低下头,在张淙嘴唇上碰了一下。
  张淙害怕。他不仅怕失去晏江何,更是怕了那天晚上的自己。
  那种脱缰疯狂的恐惧,能侵蚀掉他的全部,片甲不留。
  张淙知道如果自己全盘托出,详细告诉晏江何这小小的平安符是怎么来的,晏江何定会更加震荡。
  但没这个必要。
  原来话本里默默付出的深情,真的没有素人眼中那样浮夸刻意。它是真实且平凡的。
  最深沉的情意之所以常选择以沉默的方式生长,真的只是因为心甘情愿。
  比如晏江何现在在张淙眼前,在张淙身边。其他的就都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以后什么事都不会有。”晏江何无比认真地说,甚至能听出一些郑重来,“平安符我天天戴在身上,贴身带着,我保证。”
  “嗯。”张淙笑了下。
  大风大浪会摧垮,和风细雨会滋养。春寒秋冻,炽阳冬雪。岁月陡峭,年华烫金。放一个人去心尖,彼此依靠,掂量着情真意切,囫囵过活。这大概就是万人口中最为歆羡的那句美话: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出自张爱玲和胡兰成的婚书


第107章 “张淙淙,有你这么撒娇的吗?”
  雪夜大巴车侧翻事故就这么过去了。上了一天市内新闻,连带着赞扬了一名赤心不老的退休民警和某位沉着冷静的胸外科医生。继而发酵几天作罢。
  它是当事人及其家庭永远的噩魇,于旁人视角却不过如沉香睡梦中的一道雷。说起结果,又像雷拦腰劈断了隔壁街头巷口的某棵大树。
  它因为人性天生的恐惧和善良,击打过些许同理心,衍生过部分说长道短,又终归要被遗落。
  个体渺小的惊魂失魄,跌入广阔的社会,于冷暖中流放,残酷或干练来论,只算尔尔。
  意外和痛苦每天都在发生,正如幸福和快乐每天都会降临。
  晏美瞳第二天下午才被接回家。还是晏江何拉着张淙一起去宠天下接的。
  汤福星那憨皮陀螺心坎儿溜直,与张淙好久不见,这下看到脸了,乐得喜上眉梢,可惜他眉毛没等扬起来几分钟,又听说了晏江何的事,吓得原地蹦高,立时张嘴“妈呀”了出来。
  看,还有太多的人,并不了解身边的故事,更不了解故事的参与者。尚且不论远方了。
  芸芸众生,永恒的只是无边无际。能得一方寸,寻一人相伴携手,并肩活于浩瀚苍茫,乃是生命之大幸。
  汤福星实在是惹人烦,好悬没哭爷爷告姥姥,他扯着晏江何一通问,问完了又去膈应张淙。
  晏江何在外一贯乐意装得人模狗样,姑且还可以应付。倒是张淙,哪壶不开偏被浇了哪壶,遂万般嫌弃地抽汤福星一边儿去转陀螺凉快。
  晏江何差点没乐出动静,同时忍不住手底下的小动作,偏要凑过去,老不要脸地用手指尖抠了两下张淙的掌心,张淙这才老老实实,被安慰得耷拉下眼皮扮乖巧。
  只是接回了晏美瞳,对于张淙来说,或许也不算什么好事。
  晏美瞳大概因为被扔去宠天下当了几天留守儿童,回来家以后对晏江何腻味得格外过分。
  其实晏美瞳也腻味久别重逢的张淙,只是张淙眼里没有白毛毛花眼球的猫,只有一个晏江何。所以他左右看晏美瞳,都蒙着缺德隐形眼镜,怎么也不顺眼。
  这直接导致晏江何成了大块香饽饽,张淙一腔心思诡异作怪,总在恨自己竟然要跟一只猫争宠。
  比如午饭后,晏江何躺在沙发上光着脚,玩手机晒太阳。晏美瞳也趴在沙发上。它挨着晏江何的脚后跟,还搁晏江何的脚背上放脑袋蹭脸。
  张淙瞥见晏美瞳一双眼珠子眯缝,正昏昏欲睡呢。尤其晏江何惯它毛病,他虽没稀罕看晏美瞳,却用脚趾头轻轻踩了两下晏美瞳的脑袋尖。
  可见,晏江何连脚丫缝都是香甜的,就算张淙想舔,还得先跟晏美瞳打一架,分出胜负。
  张淙皱起眉头,抬手一巴掌拍去猫尾巴,揍猫下地。
  晏美瞳满身瞌睡被抽没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它没来得及叫唤,倒无比震惊地瞪着张淙。
  晏江何也被惊动了,他愣了愣,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了眼拿着扫把扫地的张淙,又看了眼在张淙对面石化的晏美瞳。
  最后晏江何抻长胳膊,从茶几的抽屉里拽出一根嘀哩啷当的逗猫棒,棒子头吊了两条绳,下头拴了六根红绿混杂的土艳鸡毛。
  晏江何抬起腿,将逗猫棒夹在自己的脚丫缝里,他翘起二郎腿,吊鱼竿一样吊逗猫棒,转悠脚丫子勾搭晏美瞳:“来,晏美瞳,玩鸡毛了。”
  晏江何一声令下,晏美瞳立马放弃张淙,扭脸奔着晏江何的脚丫,不,脚丫下的红绿鸡毛去。小畜生拨楞头扒拉腿,扑朔得动感十足。
  晏江何呵呵乐了两声,不断晃脚丫子,眼珠倒是转回手机上,继续戳手机屏幕,玩消消乐。
  张淙拎着一把扫把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将扫把放去一边,一步跨了过去。
  他面无表情,一把薅掉晏江何脚上夹的逗猫棒,反手往脑瓜后一抛,晏美瞳便立时撒蹄子去追了。
  晏江何又愣了下,他抬头看过去,可惜脚丫子收不回来,被张淙一把掐住了脚踝。
  张淙手上动作飞快,如同行云流水。他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搓了几下晏江何的脚心,又掐着按了按。
  “哎!”晏江何猛地想抽回自己的脚,却又被张淙扽紧,快速搓了几下。这几下搓得他脚心发热,热气直往心眼里钻。
  晏江何浑不自在地瞪着张淙,嘴皮上没什么气势:“你干什么?我没洗脚。。。。。。”
  张淙看向晏江何,目光幽来幽去,他责怪道:“你也不穿双袜子,脚心都是凉的。”
  张淙说着又搓了两下:“我给你找双袜子。”
  他实在不是个玩意,说是给晏江何找袜子,也不放手去找,反倒箍着晏江何的脚踝不撒爪,对一只脚底板爱不释手,搓个不停。
  “我自己找,我这就去穿。”晏江何受不了了,他老脸难得如此臊得慌,便使劲儿挣了两下,张淙正巧倏得一下松手了。
  晏江何的感觉就像憋气卯劲儿一大遭,倒蹬在了软棉花上。
  张淙:“哦。”
  晏江何:“。。。。。。”
  晏江何一骨碌从沙发上翻起来,将手机扔去一边,晏美瞳拖着鸡毛蹭过来他也不搭理。
  晏江何连忙跑进卧室找袜子套脚,并没发现张淙在他身后嘴角上挑,笑出了两个甜梨涡来。
  等晏江何穿好袜子出来,他看见张淙抱着晏美瞳,坐在沙发上,居然在玩他的手机。
  张淙扭头看晏江何,朝他晃了晃手机屏:“哥,通关了。”
  晏江何:“。。。。。。”
  张淙放下手机,又非常慈爱地替晏美瞳顺了两下毛,起身拎扫把继续低头扫地。
  晏江何也闹不明白自己是亏在哪,或者是怎么的突然良心发现。反正张淙晚上再扫地拖地擦桌子,他都没闲在一边,他会控制不住瞅着张淙多瞧几眼,甚至还神经了,居然凑过去,主动问需不需要帮忙。
  张淙定然不会让晏江何干活,他只是占了距离便宜,趁晏江何不备,在晏江何唇边偷个香,舔进了自个儿唇缝。
  还有一个事。
  家里的格局需要更新。先前原书房改成了张淙的卧室,如今张淙的卧室应该改回书房。
  张淙再不愿意睡自己那屋,他无比自觉,天一黑就戳晏江何床边不挪地方,非要将床上的二米三面积占去半拉。
  晏江何也没赶过张淙。只是晏江何一瓶乳霜被张淙抠没了也就罢了,张淙毛病大起时还花样缤纷,居然从厨房抓了一狗爪奶油,弄了晏江何一床单子。
  折腾太过,床单都要换不起了。
  自然,晏江何也被抹了一身。
  更不要脸的是,晏江何在卫生间洗奶油,正被一身的粘腻甜腥闹得想骂人,一瞥眼竟发现张淙就在门外站着。
  晏江何看门上那倒霉催的人影就来气,于是裹上浴巾一把薅开门,张嘴便开始谇。
  不料他此举头脑不清,属于自掘坟墓。不但搭进去了一条浴巾,自己也没讨上好。
  张淙从卫生间南北方向的犄角旮旯里,提溜出来一瓶带花瓣的樱花沐浴露。这地方心机隐蔽,晏江何洗了半天奶油都没瞅见。
  沐浴露刚一开瓶就熏得晏江何想打喷嚏。
  一瓶嫩粉色的沐浴露过于骚包,这个“鸳鸯浴”也洗得十分不成体统。
  张淙平日瞅着挺好臊白,怎么扯这种事上却如此没脸没皮?
  晏江何最后扒着张淙的肩,整个人几乎要挂在他身上。晏江何索性就挂着得了。
  晏江何支横起眼皮,没好气儿地问:“王八蛋,奶油就算了,樱花沐浴露你从哪买的?”
  张淙在晏江何脸颊上亲了一口,紧接着吃下晏江何一记斜眼。
  但张淙仗在年轻胃口好,什么东西一旦沾了“晏江何”这三个字的边儿,他都吃得异常欢喜。
  张淙轻悠悠地说:“我买菜的时候,在超市顺便带了一瓶。”
  晏江何一哂,哼了一声,没稀罕再搭理张淙。
  过后,张淙拿着吹风机,嗡嗡闹闹地给晏江何吹头发。晏江何半靠在张淙支起来的一条腿上,自个儿搁床上晃脚丫子当大爷,舒服得直眯眼睛。
  头发吹完,张淙又拱去晏江何脖梗处蹭来蹭去。
  晏江何对付上王八狗头,自是毫不客气。他伸手推开张淙的脑袋,躺下翻个身:“狗子,别蹭了。”
  晏江何干脆直接表态:“今晚再不能要了。明天我得早起去医院上班。”
  张淙顿了顿,真的没有再折腾晏江何,只是他躺下,脑门儿抵在晏江何后背的脊梁骨上,沉默了半天,说:“你要不以后别去上班。。。。。。”
  张淙说了一半自己闭嘴了,他翻过身,闭上眼睛,不敢再缠着晏江何。
  晏江何那头停顿几秒,转过来。他薅过张淙的胳膊,让张淙在被窝里凑自己更近些:“不仅我明天要去上班,你过几天还要去北京上学呢。”
  张淙在黑暗里抿了抿唇,小声说:“我知道。”
  晏江何寻思过一趟,问:“张淙淙,有你这么撒娇的吗?”
  张淙是被疯子穿了,对晏江何长了吃奶的劲头。单看这两天的架势,张淙是恨不得八爪鱼一样缠在晏江何身上,睡觉都不想合眼。
  晏江何盯着张淙的侧脸,总觉得张淙是被吓出了什么毛病。像那个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他瞧着就挺是一回事的。
  张淙也转过来,跟晏江何对上眼。
  视线相对的一瞬间,晏江何的心尖忽然就软了。他轻轻拍了拍张淙的脸,好声好气地问:“我以后不上班,你准备挣钱养我?”
  张淙鸟儿悄的,不敢说话。他其实挺想说“是”,但他知道,他不能。
  晏江何基本也看明白了,于是接着轻声问:“宝贝儿,你想把我当成家雀儿,关在你的笼子里?”
  张淙连呼吸都跟着晏江何的声调放轻了。打死他都没想到,晏江何不仅没伸手赏他一耳光,竟能将这种话,问得这般温柔。
  晏江何待他柔软至此,张淙根本打不得马虎眼。他垂下眼睫:“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晏江何笑了起来,眼角微微弯下:“我知道,我都知道。不用跟我解释。”
  “嗯。”张淙闭上眼睛,扣住晏江何的手。
  他忽然觉得很累,很困。晏江何另一只手伸出被子,在张淙身上拍了两下,他此举扯淡,活像在哄宁杭杭睡觉。
  但张淙却感觉到了一种万分贵重的安稳,高昂过世间所有的价格。让他可以放心地任由疲惫袭来,不再担惊受怕,不再左思右想。就这么舒服地,好好地睡一觉,直到天亮,阳光明媚。
  一切都会好的。
  有清澈的热水流经爱人的掌心,将冷硬的偏执冲洗得温暖,抚摸成柔软。
  随着时间,随着成长,随着老去,都会好。


第108章 “娇滴滴。”
  话是这么说,但晏江何还是身体力行地感受到,和小年轻谈恋爱到底有多黏糊人。
  张淙上学前的这些天,晏江何除掉上班,其他时间几乎全被张淙给绑架了。晏江何就连给晏美瞳喂化毛膏的时候,后背都贴着一只大型毛毛狗一样的张淙。
  其实说“绑架”倒也不贴切,张淙并没真的拎一条大/麻绳子捆人,构不成实质犯罪。
  晏江何这人,差就差在总不乐意找自己的原因。客观公正来讲,张淙充其量算是拿绳子圈了个陷阱套,是晏江何自己受不住“诱惑”,一脑袋扎进去的。
  就像今天晏江何下班,张淙掐着点儿给他来了个电话。
  张淙在电话里说:“哥,你下班了吗?今天累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晏江何还没等开口应话,张淙又补上一句:“我买到了新鲜的草莓。今晚做拔丝草莓。”
  晏江何下意识揉了揉肚子,舌尖甚至能想到拔丝草莓的甜热。他说:我下班了,今天不怎么累,你在家等着吧,我马上回去。”
  “好。”张淙说,“那你注意安全。”
  “嗯。”晏江何挂了电话,又瞪着手机看了几秒,长叹一口气,自我惆怅道,“冤孽啊!”
  惆怅完,晏江何换好衣服,去找了趟胸外科的周医生:“抱歉啊老周,今晚不能跟你吃饭了,我得回家。”
  周医生愣了下:“怎么了?家里有事?不是说好了晚上一起去撸几串,我请客吗?”
  大巴车出事那天,晏江何还跟周医生一起做了台紧急手术。知道晏江何出事,周医生也是吓了个好歹。
  怪不得他。几个小时前还跟自己说话的人,一转眼就在漫天骤雪里翻车了,灾祸来得太近,搁谁都要咯噔。
  于是周医生便想要跟晏江何一起吃顿饭,算是彼此压惊。
  晏江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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