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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辙-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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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自己从未有过善意,就像老天爷对他那样。他这人配不上。张淙又亲自给喉咙拉一刀:“是我居心不良,恩将仇报。”
  钟宁眼角一抽,感觉到面前的混账东西有多歪扭。但也难怪张淙。
  钟宁虽然是晏江何的朋友,但并没有角色去置喙。再说一句旁的,抛去他自己感同身受,个人爱好均为自由。钟宁不想劝,更劝不动。他是吓懵了才下意识拉张淙过来。钟宁转身打开工具间的门,叹口气:“走吧。”
  他想了想又加一句:“你知道我没法跟晏江何说。还有。”
  钟宁扭头看张淙:“你等会儿去后厨做两个圣代。我是出去接电话了。我们没来过工具间。”
  ——全当他什么都不知道。晏江何这类人,手里天生握快刀。他要是能趟上麻烦,绝对是自愿搅和,不必担心,更不需要纠结,就看他什么时候能长眼睛。
  只可惜了张淙……
  “嗯。”张淙叼着糖棍子,后槽牙咔嚓一声咬碎糖球。他擦过钟宁的肩膀走出工具间,直奔后厨,去做圣代。
  钟宁:“……”
  钟宁慢慢晃荡回去,老远瞅见晏江何已经坐在吧台边,继续喝张淙调的饮料。
  见他过来,晏江何招呼上:“小刘说你拽着张淙跑没影儿了。去哪了?张淙呢?”
  “我让他做两杯圣代吃。我又去接了个电话。”钟宁搁心里长吁短叹,“他圣代做得不错,你尝尝。”
  晏江何乐了,话都被他夸俗套:“这小混蛋,手太巧了。”
  “……”钟宁专门打量了下晏江何的眼睛,深刻怀疑晏江何瞎得过分,早晚要天杀遭报应。
  ※※※※※※※※※※※※※※※※※※※※
  晏江何:一个个都别说我瞎,我哪知道淙淙这样了。你们是不是都不爱我了?我很冤枉啊,我多心疼张淙。你们都diss作者去,骂完了赏她几颗海星就行,不记仇的。(x)


第67章 “以后我会更自觉。”
  这件事就用两杯圣代收了尾。钟宁没法再涉及,怎么都别扭,好自为之算逑。钟宁更没想看戏,他最多算静观其变。——充其量是擎等着翻车,好备上几瓶酒,陪着灌肚皮,顺道听晏江何骂娘。
  张淙放暑假还不如开学清闲。他晚上闷在屋里写题,白天又去练车,每天都要霍霍出一身汗。再加上画室和Azure的活儿,张淙巴不得能影分/身。
  不过忙一点也好,他就没那么多闲工夫去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大半个暑假过完,张淙长高至一米八六,怎么晒却不太见黑,将驾照拿到了手里。
  晏江何倒是依旧有吃有喝,不论张淙如何分/身乏术,也从没亏过他那张嘴。
  那天晏江何在家闲着,扛着晏美瞳又晃进张淙屋里,从张淙桌上拎起一大本数学五三,登时愣了眼。这哪是练习册,简直比砖头还沉,装书包里就是凶器,打仗斗殴不能更顺手。
  晏江何再翻开瞅一瞅,发现张淙这一本几乎全部做完,册子被写得密密麻麻。错题的部分还用红色笔标有批注。
  晏江何碜牙缝琢磨:“这小子简直不是人。”
  晏江何转念又想,张淙最近也够累了。他良心难得钻出个苗头,眼见要到饭点儿,索性摸摸肚子,自己先走进厨房。
  他扒拉一下瞅了瞅,冰箱里还有张淙之前就炒过的肉酱。做个过水面拌一拌,应该很简单。
  晏江何往常都是等着张淙从画室回来做饭,今儿个他准备犒劳一下张淙。做点当“哥”该干的事——比如让张淙进屋就能吃上拌面。
  晏江何实在水平欠佳,他鼓捣一口锅,将冷水和面一起下锅煮,然后又嫌弃开锅慢,拧转最大的火烘锅底。
  等锅里的水咕咚咕咚冒出半天热泡,一层白沫已经从锅口掀出来了,晏江何才大发慈悲地调至中火。
  一锅面煮完他拎筷子往外捞,捞碗里就是一坨球。张淙做的面可不是这样黏糊行当的。
  晏江何起初琢磨是不是他和张淙用的不是同一个牌子的面条。但他思考了一圈发觉赖不成面条的品牌厂家。
  张淙没来之前,晏江何就是这种厨艺。他下面条,要么软得奶歪,要么硬得费牙。软硬适中等于走运。
  晏江何瞪着自己的“作品”,半天叹了口气,给一锅面全倒了。
  晏江何从小被周平楠养得嘴叼。但工作以后自己搬出来住,久而久之也能凑合着完犊子厨艺,偶尔对付一下。可他这半载又被张淙惯出毛病,再加上张淙马上就要带着一双巧手进门,晏江何便又凑合不得了。
  晏江何正浪费粮食,门口就传来了动静。
  张淙进门,懒得搭理凑过来献殷勤的晏美瞳,一双眼睛的首要任务就是找晏江何。
  等他搁厨房找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下。张淙从没见过晏江何进厨房做饭。
  “……你做饭呢?”张淙看了眼垃圾桶里的面条,“……”
  “煮面来着,但煮大了。”晏江何站在锅对面,并不惭愧。
  张淙顿了顿,先去把手洗干净。然后他走到晏江何身后站住。
  张淙伸出一只胳膊,绕过晏江何,握上锅的手柄。他趁着拿锅的劲儿,身体稍微前倾,下巴竟在晏江何的肩头不露痕迹地擦了一下:“我来吧。”
  偷香窃甜实则为张淙的拿手好戏。晏江何自然毫无察觉。张淙嘴边擎着一抹淡笑,端锅去重新接水:“很快就好,你先出去等。”
  他猜晏江何是饿了。看来以后晏江何在家休息,他得提前备上点吃食当零嘴。
  晏江何下意识咳了声,转身走了出去。该是他想做点人事没做成,心里耿耿于怀,搁外头撸猫也不踏实,不一会儿又晃进厨房。
  张淙已经把面煮好了。晏江何就见他从冰箱里翻出一瓶冰水,淋在刚捞出来的面条上过一遍。
  “为什么要再过一遍冰水啊?”晏江何盯着张淙煮的面,根根分明,瞅着就很筋道。
  “这样更……”张淙停住,没再往下说,“你出去吧,我把酱重炒一下就好了。”
  张淙说着又洗一个苹果递过去:“先垫垫。”
  晏江何:“……”
  晏江何于是只能薅上苹果走人。
  从这以后,晏江何跟厨房便互相抛弃。他再没企图进去过。厨房彻底成了张淙的领地。
  张淙每天早上六点半,刮风下雨雷打不动地起来做早餐。而此后,若是晏江何白天休息在家,他便会更早起半小时,备一锅米糊糊,或是榨好果汁放在冰箱。
  晏江何只顾照常睡懒觉,胃空了伸手摸。
  只是晏江何被张淙惯出混德行,日后怕是神仙都伺候不明白。不过正好,非常好。张淙就是要这个结果。
  暑假的倒数第二天,晏江何的生日终于到了。
  天公并不是爱做美的,尤其针对晏江何这类不积德的孬货。
  晏江何没碰巧休假,甚至忙得变本加厉,一个紧急手术直接叫他开台到晚上十点。
  晏江何从医院出来,在夏夜里惹出一身闷。他觉得自己就像发酵过头的老面皮,被撇锅底里,反正面抡换地烙。
  他准备开车回家,而刚往前走几步就顿住脚。晏江何看见了自己的车,也瞅见了张淙。
  张淙斜着靠在他车边,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长腿/交叉,白体恤的衣摆垂在腰间纹丝不动。
  “你怎么过来了?”晏江何走过去。手术突然,他没来得及通知张淙,更没来得及叫张淙来医院开车。
  晏江何这才想起来,从兜里拎出手机看,发现张淙打过来的一个未接来电。晏江何眨眨眼:“我又没看见。”
  张淙没什么反应,平淡道:“我从画室回去,发现你没回家,也不接电话,就知道你在忙。我九点多一点儿过来的,护士说你还没下手术台。”
  晏江何啧一声,把车钥匙扔给张淙,自己绕去副驾驶:“行啊你,这么有自觉。”
  张淙没说话,打开驾驶座的门跨进车。他成日挨难,心里承受能力早已更见长。
  殊不知张淙再长大能混账成哪派德行。胚子不好怎么浇水朝阳都白搭,那些阴祟货色从来就没放过他的心肝。
  张淙甚至能苦中作乐,比如他此时趁着调空调冷风的当口去看晏江何,心术不正地想:“以后我会更自觉。”
  ——他会在晏江何的生活里根深蒂固。
  至于现世报什么时候来,会不会下地狱不得超生,张淙才不在乎。他本业已一身孽,难能超度上天堂。
  张淙开车很稳,一路上分毫颠簸都没有。晏江何窝在一边闭目养神,等到家楼下的时候他都快睡着了。
  张淙垂着眼睛歪头去瞧,伸手碰了下晏江何的胳膊:“到家了。”
  “嗯?”晏江何带着鼻音哼一声,抻个懒腰,打开车门下去,“总算到家了。”
  张淙锁好车跟着他上楼。晏江何在前面走,他刚开门,就听见了晏美瞳那畜生动静悠扬,便弯下腰薅猫进怀里戗毛。
  晏江何拐去厨房,洗个手倒一杯水喝,扭脸竟看见桌上放着一块蛋糕。
  晏江何将晏美瞳扔地上,打开看,蛋糕是圆形的,不大,还没晏美瞳团起来大。晏江何再细瞅一瞅,还是巧克力的,精致漂亮。边上嵌了一圈儿腰果。
  晏江何抻脖子朝外喊:“张淙,你买蛋糕了?”
  张淙走进厨房:“嗯。”
  他看着晏江何,笑了下:“生日快乐。”
  张淙又说:“还没过十二点,蜡烛在……”
  “哎。”晏江何摆摆手,说话前先打个哈欠,“别弄了,太麻烦。都这个点儿了,我要困死了。就想赶紧洗澡睡觉。”
  晏江何看一眼蛋糕:“你现在给切了吧,咱俩吃点得了。”
  张淙抿了抿唇,心头慢慢动了下。果然人都是些先后不一致的乏物。晏江何先前给他过生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张淙过去切蛋糕,用碟子装出来递给晏江何。晏江何本来想着吃一块意思意思得了,但这蛋糕着实够味儿,又软又嫩,甜而不腻。用料也足,胚子里竟然还埋着厚厚一层巧克力。晏江何味蕾勾馋,又吃了一小块。
  晏江何:“你搁哪儿买的?这年头还有这么实惠的商家?用料这么足。”
  自然是没有这么不爱挣钱的商家。蛋糕是张淙借蛋糕店的地盘,给了人钱,拎材料闷进去自己做的。他一下午时间都耗在蛋糕上。当然晏江何是不会知道的。
  张淙只说:“是我加了钱,提要求定做的。”
  “哦。”晏江何点点头,明白了。
  可惜他不过明白了个狗屁。
  晏江何捶两下肩膀,晃晃脖子往屋里走。他扯过睡衣去卫生间洗澡,洗一半想起来了:“我不是跟张淙讨过一幅画当生日礼物吗?”
  于是晏江何顶着一头水珠子,出卫生间便毫不客气地问:“我的画呢?礼物呢?”
  看,从晏江何身上划拉蜜糖吃,其实是很容易的。
  张淙转身往自己屋里走:“我拿给你。我从画室取回来了,在屋里。”
  “赶紧的。”晏江何立时提起兴趣,瞌睡都扫远了二里地。他去卫生间把头发吹干,再出来的时候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的瞌睡彻底滚去了九重天外。
  沙发上平铺着一幅画。张淙用了一张4k纸,不是水彩,竟然是一幅油画。
  天空很美,好似黑夜与晨曦的交杂。繁星包裹进深沉的旖旎之中,恍惚能将人一眼吸引进宇宙的漩涡。
  天光破空,垂云破裂开一处疤痕。一把阳光渐渐削薄,蒙星洒落在光秃空旷的大地上。这地面虚无荒渺,连砂石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坦,不见生机起伏。
  周遭有细雪定格零落,间或几点能反出微光。而晏江何在中间,衣摆随风乍起,半边肩头披上辉色,迎面走过来。
  ——一如在曾经的隆冬,他是那般走进张淙荒凉的生命。
  “这也太……”晏江何蹲在地上看,一张巧嘴竟然也有贫不出词儿的时候。
  “好看吗?”张淙盯着晏江何的发旋,突然很想弯腰吻下去。他下意识咬了咬牙关,才遏制住这种想法,没让它付诸行动。
  “好看。”晏江何眼睛没眨,想伸手去摸一摸又没敢碰,继续盯着瞧。
  晏美瞳那混账玩意,趁晏江何全神贯注,竟颠起来,抬爪子挠晏江何屁股。而晏江何这会儿没空搭理它。
  张淙:“……”
  张淙眉头一皱,一把揪住晏美瞳的脖子给它薅去后边。晏美瞳往地上趴,一双美眼儿眨呀眨,委屈吧啦地轱蛹肚皮,喵了一声。
  “画里面我身上这件衣服,是你的吧?”晏江何终于站起来,指着画说,“这件蓝灰色渐变的棉衣,不是我之前给你买的吗?”
  张淙皮下的私心眼子不知歪出多少层,但他面儿上依旧人为波澜不惊。
  张淙八风不动地造谣:“这颜色放进去,构图更漂亮。我就拿那件衣服做参考用了用。”
  “哦。”晏江何点点头。他没什么美术造诣,更没有艺术灵感,自然张淙说什么是什么。
  “谢谢。”晏江何又看了眼画,咂咂嘴道,“我得去弄个相框,给装起来。”
  “……”张淙愣了下,“不用吧。”
  “就这么摆着肯定会招灰啊。”晏江何说,“要是卷起来放柜子里又太可惜了。”
  张淙太阳穴开始疼。他不懂晏江何为什么永远比他魔高一丈,动两下嘴皮就能拆他命门:“……”
  晏江何突然弯起眼睛笑,声调特意挑了挑:“怎么,不好意思了?害臊了怎么脸不红啊?”
  他又贱兮兮地瞅张淙的脸:“怎么看都还是白皮儿。”
  张淙:“……”
  张淙将呼吸压沉,又把五脏六腑全关进黯黢黢的小黑屋。他那黑咕隆咚里抠出来的纯情病又格不相入地犯上。张淙看了晏江何一眼,转身走人,直奔自己屋里,关上了门。
  晏江何在他背后咋咋呼呼笑出动静,屁股抵着沙发靠舒坦,拿脚丫子怼晏美瞳。
  ※※※※※※※※※※※※※※※※※※※※
  晏江何:你到底是心机婊还是白莲花?
  张淙:有什么区别吗?再说了,我明明很纯情。
  晏江何:……
  大家除夕快乐,新年好( ’? ? ‘? )σ??


第68章 “鸡蛋,鹅蛋,咸鸭蛋。”
  今年秋风凉透的时候,晏美瞳终于不用再佯装太监,它成了只真“太监”,按照晏江何的指使,被张淙薅去宠物医院做了绝育。
  该是剥夺猫蛋的债,晏江何紧跟着遭报应,嘚瑟出了一身感冒。他请假在家休息三天,享受了三天瘫懒生活。
  晏江何休假养感冒的最后一天是周六。张淙专门跟画室请了假,也跟钟宁说不去Azure打工——原因自然是晏江何病了。
  钟宁听说以后没理由不准张淙的假。然而他知道掩埋的真相,明白张淙的缺德心思,便很难不觉得头疼。
  于是钟宁以探病的名义给晏江何打电话,没走多少心地关怀过晏江何两声,最后颇有语重心长地说:“江何,别成天当睁眼瞎。”
  电话这头的晏江何愣了愣,反问道:“什么睁眼瞎?”
  “……”钟宁只得叹一口气,把电话给挂了。——他也只能提醒到此了。他是真心希望晏江何到时候能少谇两句老子,给他的耳朵减减负。
  如此这般,晏江何更是一头雾水,他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扔,笑骂钟宁:“个神经病。”
  “什么神经病?”宁杭杭猛地转过头看他。
  今儿个周倩两口子都忙加班,宁杭杭没人带。本来想说给宁杭杭送自己姥姥姥爷那儿,或者送周平楠和晏涛那也行。但宁杭杭个人精,听说晏江何病了,便一通滋哇乱叫瞎咋呼,眼泪八叉地摆出了一副“不见舅舅不罢休”的德行。
  周倩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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