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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辙-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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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良心的东西。”他愣是将“钥匙”这玩意当成置气的把柄,特别不满地骂道,“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张淙自然无从辩解,没能耐回嘴。
  晏江何骂完,蹬一脚油门,终于把车开出去。
  张淙的嘴唇轻轻张了张,下唇干得起皮儿。他提一口气,滞在喉咙里卡住,没动静可吐。
  他搁心里小心翼翼地轻轻念叨:“晏江何,你以后要是后悔了,怎么办啊?”


第58章 可他不能离晏江何远一些
  晏江何带张淙回家前,先按照周平楠的指示在附近超市买了三大瓶饮料。
  下车后看张淙主动去拎,晏江何那大爷毛病又被惯上,索性将三大瓶一起扔张淙怀里去。
  于是,张淙只能捧着上楼,脸都给挡住。以至于晏涛开门时深深皱起眉:“江何,你怎么不帮着拿一下?”
  他说完也有行动,准备去接张淙手里的饮料。但张淙没给。他巧妙地绕过半身距离,嘴里低声喊了句“叔叔”当作招呼,进去直接都给放在了桌子上。
  晏涛:“……”
  晏江何朝晏涛笑笑,单眨了眨一边的眼睛。幸好他对面是万分无奈的晏涛,这要换周平楠,早就一脚蹬过来了。
  “舅舅!是舅舅!”宁杭杭推开里屋的门,跟晏来财并排,一起连跑带颠地朝他过来。
  晏江何有些意外:“杭杭怎么在?”
  晏涛笑笑:“你姐今天加班,杭杭又一直念叨想晏来财,就给送来了。”
  晏江何点点头,半蹲下/身,被这丫头蛋子扑了个满怀。他还没等把宁杭杭抱起来,一个非常闹笑的情况发生了。
  就见晏来财那畜生在扑向晏江何的瞬间刹住蹄子。它狗头一扭,竟去看身后的张淙。紧接着又蹦跶着四条腿,走到张淙脚边转悠,搁他鞋上动鼻子闻,再扬起头“汪”几声,歪过脑袋瓜子打量张淙。
  张淙:“……”
  晏江何没忍住,立马乐出声,宁杭杭忽然用小拳头轻轻怼了怼他的嘴,将晏江何的笑怼哑巴了。
  张淙眼神晃一下,嘴角下意识就想往上牵。晏江何被一个丫头片子孬吃瘪,真的挺好笑的。
  晏江何观察着张淙的反应,愣了愣。这小子从冯老走了以后,别提笑模样,眼睛里连点光都照不进去。张淙心里有多难受,晏江何甚至不敢说知道。而张淙那德行,叫他大哭一顿来发泄又完全不可能,他这么憋着,看得晏江何直想掀头皮。
  其实带张淙回家这一路晏江何都在犹豫。他怕张淙会觉得更不舒服。但目前来看,好像还行。
  晏江何松了口气。这时候晏来财直接搁张淙脚边蹲下,用狗脑袋去蹭张淙的腿。
  晏涛又笑起来:“看来张淙挺招小动物喜欢。”
  晏江何哼笑一声:“小崽子招小崽子。你没看咱家晏美瞳,都能往张淙被窝里拱。”
  张淙嘴角一抽,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他缓缓蹲下来,摸了一把晏来财的狗脑子。
  宁杭杭抱着晏江何的脖梗,已经扭脸瞅张淙很久了。
  丫头片子转过头跟晏江何说:“漂亮的大哥哥。”
  张淙:“……”
  “……”晏江何看了眼张淙,清一清嗓子,憋上笑,“是小舅舅。还有,小舅舅是男的,不能用漂亮,可以用帅,酷,拽什么的。”
  晏涛听不下去了,转身往厨房走,去叫周平楠:“都教得孩子什么。”
  宁杭杭眼珠子一亮,瞪大眼点头:“帅酷拽的小舅舅!”
  张淙差点把手腕杵折在晏来财头上。
  “上次你偷了人家蛋糕吃,我让你干嘛来着?”晏江何又说,脸色故意放下。
  宁杭杭歪着脑袋想了想,小手放开晏江何的脖子,走到张淙跟前。她给晏来财挤去一边儿,抓着张淙的衣服袖,软起奶腔道:“小舅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有我赔你巧克力了。”
  她说起来就犯馋,舔过嘴角:“巧克力好吃吗?”
  “……好吃。”张淙回忆起晏江何将那条DOVE撇在他面前的画面,登时有些心虚。便没敢再看宁杭杭。
  果然如晏江何所说,他见到了这位表外甥女。
  这时候周平楠从厨房出来了,她刚出厨房门就招呼道:“张淙?张淙来了是吧,来让阿姨看看。”
  张淙深深呼出一口气,觉得脑子乱糟糟的。但这种感觉他似乎不是很讨厌。他站直,朝周平楠点点头,这回没用晏江何揍巴掌,先应声:“阿姨。”
  “哎。”周平楠笑起来,热情道,“你去沙发坐一会儿,茶几上有水果,少吃点垫垫,饭菜马上就好。”
  说完她又看晏江何:“晏江何进来洗手帮我忙。”
  她话音落下,就听见厨房高压锅喷气儿声大起来,赶紧小跑着回去。
  张淙搁原地站着,他发现晏江何的眼睛像妈妈,眼瞳和周平楠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晏江何的眼廓更狭长一些。
  他能记住晏江何眼睛的样子。其实不只是眼睛,还有很多,鼻梁的高度,脸型轮廓,甚至眉毛的走向……
  张淙没有扭头去看晏江何,但这些全在他脑海里凸显。随便给他一支笔,他就能画出来。
  晏江何盯着张淙的后背沉默了会儿。他走过去,揪住宁杭杭的羊角辫,给小姑娘薅出笑来。
  他对张淙说:“洗洗手,去厨房帮忙。”
  出来的晏涛:“……”
  晏江何看晏涛一眼,笑了笑。晏涛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张淙立在那儿继续僵了片刻,终于转身去卫生间洗手,然后默不作声地走进厨房。
  厨房里的周平楠没抬头,以为进来的是晏江何,直接发号施令:“把葱花给我切了。”
  张淙便拿起菜刀,开始切葱花。
  外面的晏江何拖个凳子坐下,揪宁杭杭的辫子不撒手,手指头卷人家头发打圈儿。他叹了口气,在心里低低叨咕:“张淙啊……你可长点儿心吧。”
  说实在的,他也没多少把握。他挺担心张淙会拒绝他。他兜里还揣着一枚等着认主的钥匙呢。其实张淙拒绝也正常,这没什么。只是,晏江何知道,这王八蛋要是不扯他眼皮底下呆着,他会放不下心。
  按理说晏江何在医院上班,“民间疾苦”也见过少些。但张淙……他身上的极端和冲撞都太激烈。
  他带着红玫瑰,双目注视时,能看进别人灵魂里,然后他会血淋淋地把自己剖开,令对方动荡。这种动荡,叫人望而生畏,又毛骨悚然。
  所以钟宁说的特别对——张淙是真的很招晏江何心疼。
  晏江何正愁得颠三倒四,将宁杭杭的辫子卷成乱七八糟,小姑娘嘟着嘴不乐意,咿呀着伸手使劲儿扒拉他,他才回过神来。
  可惜晏江何还没等哄好丫头,厨房里突然传来周平楠的一声暴呵:“晏江何!”
  “哎呦……”晏江何嘴一咧,赶紧从地上薅起晏来财那狗子塞进宁杭杭怀里,走到厨房去。
  张淙正在切一把黄瓜丝。他听见晏江何进来,轻轻看过去一眼。
  周平楠直脾气,也没在意张淙就在旁边,直接训晏江何:“你可真行,我让你进来帮忙,你怎么把张淙坑进来了?好不容易才给我领回来,进门就让人干活儿啊?”
  晏江何嬉皮笑脸,无辜道:“厨房的事他比我强百辙。你总嫌我笨手笨脚,我这给你送一个手巧的怎么了?”
  晏江何是真觉得,张淙挺适合干活。不给他点活儿干,这完犊子货估计能站那僵一天,成活僵尸。二来,晏江何完全不乐意给亲妈打下手。刀也是分品种的,他拿手术刀行,拿菜刀那就等于耍菜刀。不,是菜刀耍他。
  “少在这给我逗咳嗽。”周平楠瞪着他,又朝张淙说,“张淙啊,别干了,让他来。”
  晏江何赶紧看向张淙。
  “……”张淙受不住他这眼神,沉声说道,“没事儿阿姨,就差这点了,马上就完。”
  晏江何满意地笑笑,笑得好像他生来就该十指不沾阳春水。
  “……”周平楠看张淙拿菜刀不松手,刀工的确能甩晏江何八条街,她叹气,“你就惯晏江何毛病吧。”
  张淙手一顿,一刀下去差点切手指头。
  周平楠觉得张淙特别懂事,再联系到冯老的事,开始心疼,小声嘀咕:“张淙可真懂事。”同时她开始琢磨桌子上那盘糖醋排骨,糖是不是搁少了?
  等菜都上桌,屋里便更热乎了。张淙先前捧进来的饮料,其中一瓶橙汁被倒出五杯。周平楠不断往张淙碗里夹菜,甚至张淙碗都冒尖儿了,她还不停手。
  最后晏江何看不过去,在周平楠再夹菜过来的时候,他手掌压着张淙的胳膊,歪出头去,竟直接挑起周平楠的筷子张嘴给吃了。
  周平楠:“……”
  张淙:“……”
  隔着一层衣服,张淙被晏江何按到的那处皮肉忽然变得“热”起来,“热”得鸡皮疙瘩都有了。
  晏江何:“妈,你别夹了,都装不下了。”
  晏江何余光扫一眼张淙,手压在张淙胳膊上轻轻捏了捏。他捏这一下,张淙那根紧绷的弦被捏断了。他立时感到一阵放松。四肢百骸似乎瞬间被打通,紧接着有一股热血涌遍。
  张淙没听见周平楠说了句什么,还有宁杭杭的笑声,晏涛好像也说了什么。
  这是平凡的家长里短。是张淙永远望而却步的。
  晏江何长在世上最普通也最伟大的家庭。所以他的脾气棱角从来没被世俗所消耗。而这个男人的温柔,更是没有因岁月的繁琐,磨损过哪怕一星半点。
  他是那么暖,那么强大。
  张淙垂着眼睛,紧紧盯着晏江何的手。在晏江何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时,张淙猛地一惊,脑子没等反应过来,就伸手扣住了晏江何的手腕。
  是了。他可以不靠近人世间的所有烟火,对一切不共戴天。可他不能离晏江何远一些。如果晏江何没有走进他的生命里,他或许只是麻木不仁地活着,单就凑命而已。
  但晏江何走进来了。一些干瘪枯槁的东西,因为晏江何,有了生机。
  晏江何轻轻靠过来看张淙,嘴角带笑:“嗯?”
  张淙是真的——想要晏江何。所以他轻声开口了:“哥。”
  晏江何倏得笑开,他抓起张淙的手,在他掌心里放下那枚钥匙。
  张淙又明白了。晏江何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晏江何给完钥匙,在张淙饭碗的小山尖上作妖,耍杂技一般轻轻栽下一块糖醋排骨,便心情颇好地喝橙汁。
  只是这一声“哥”对于张淙来说意味着什么,谁都不知道,晏江何也不懂。
  惟日为岁的霍乱人生,被一耳刮子抽得颠倒了个儿,从此腌臜的玩意拍成灰飞烟灭。年轻的心颠来簸去,滚上一条生生不息的河流。
  ※※※※※※※※※※※※※※※※※※※※
  晚上还有一更,么么哒~(^з^)…☆


第59章 丧尽天良
  吃完饭两人没有着急走,也走不了。晏来财跟宁杭杭就是两个作精,围着晏江何到处转,张淙则被周平楠拉到沙发上苦口婆心地塞水果,闹得他脑袋都重上八斤。
  等他们好不容易从家里出来,大半个下午都过去了。
  晏江何做事从没拖泥带水,既然张淙已经收了他的钥匙,那铁定是得赶紧跟他滚回家。新东街的破房子,晏江何是再也不乐意张淙进去晃荡。
  冯老办丧事这两天张淙都住自己家,晏江何看着就碜牙,总会琢磨这王八崽子一个人窝屋里能寻思什么。
  但东西还是要拿的。虽然张淙没多少东西。
  晏江何这会儿站在门口,张淙从屋里出来,背了个书包,手上又提一个大袋子,嘴里咬着一支烟。
  张淙转身关门的时候,晏江何扫过一眼,袋子没装满,里头只有几件衣服。这“家”搬得可真萧条。
  “都收拾好了?”晏江何问。
  “嗯。”张淙看了晏江何一眼,目光下意识转去冯老家门边。那块地方先前放着几箱大白菜。但现在没了。他没想起来这白菜是被如何处理,大概是晏江何收拾的。这里真的再也没有冯老的痕迹。
  不过张淙包里的素描本上有一颗大白菜。
  所以“人”这玩意,一旦音容笑貌化成了灰,在世上活过的有形迹象便会跟着消失,真正不朽的,只有别人心头那点念想罢了。这份所谓的“怀念”,就是“人”与“物”的区别。
  张淙的眼神颇有些深,晏江何权当没瞅见。他拍了下张淙的胳膊:“走吧。”
  晏江何说完先下了楼,张淙便也跟着他下去,再也没回头。
  这个地方,到此为止,一刀两断。他不会再回来。
  张淙手指夹着烟,抖掉灰白色的烟灰,烟头烧起猩红的火光,有干雾飘出去,扩散出尼古丁的味道。
  晏江何自然也闻到了。张淙抽烟其实挺狠的。尤其这两天,估计起码抽掉三四盒。
  晏江何搁心里叹气,随口道:“一直想说你来着,年纪不大少抽点烟,这破玩意对身体不好。”
  他是够有脸。晏江何搁张淙这么大的时候也抽,是进大医以后才戒的,几年医生给他当出了毛病,叮嘱患者不算,这回又反过秧子训张淙。
  张淙顿了顿,烟刚贴在唇边,却又分开。他没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然后将烟头扔去地上,用脚尖踩灭。
  他兜脑子里回忆一圈,好像晏江何一直不太喜欢他抽烟。好像是这样。
  张淙的手揣进兜里,慢慢摸索着烟盒,摸着那方方正正的纸壳倒腾个儿,被八个尖角轮换扎了一趟手指肚。
  等他们走到一楼,张淙的脚步慢下来。
  他看着前面晏江何的背影,目光越来越沉,最后他闭了闭眼,都懒得叹气了。张淙的手指往外一推,烟盒就从他兜里掉出来,掉在了地上。张淙又轻轻把它踢到墙角去。
  果然他对上晏江何,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得这般听话,这人皱个眉他都要寻摸一下。活像个屁颠的狗腿子。
  有些东西,真是说不清也道不明。比如心尖子那点儿思绪,根本是泼皮上架,胡作非为,不可理喻。
  “你干什么呢?赶紧的。”晏江何发现张淙没跟上,又扭头朝他喊,满是不耐烦。
  “……来了。”张淙快走两步,跟晏江何一起上了车。
  晏江何的家张淙之前来过一次。当时他病得东倒西歪,还是晏江何给扶进来的。而现在张淙手里握着钥匙,竟能亲自打开那扇门。
  “去开门。”晏江何站在门边叫张淙,“看看新配的钥匙好不好用。”
  张淙走上前,将钥匙捅进去,没什么心潮起伏。而门锁“咔嚓”一声响起来,他却猛地一阵心肝乱蹿。心跳开始狂蹦高。
  他能从骨头里听到,一些东西扒开冰冷深厚的冻土,开始死灰复燃的噼啪声。有种力量从他心里生长,磅礴汹涌,能将灵魂连根拔起,动摇至天上地下。
  ——张淙是真的挨到了晏江何身边。
  张淙将呼吸放得很轻,推开门跨进去。
  他把东西放在门口,视线搁客厅铺开,又看见了晏美瞳那个娘炮公主猫窝。还是那么的匪夷所思。
  张淙突然觉得有些想笑。
  “还是家里暖和。”晏江何进屋,关上门,自己换好拖鞋,又给张淙拎出一双来,这是一双新的。
  张淙于是蹲下换鞋。在他穿好鞋准备起身的时候,听见不远处的桌子底下传来一声猫叫。这动静“喵”得扬娼舞道,能转出八百个漩儿。
  这肯定是晏美瞳在叫唤。这猫长大了吧?胖没胖?晏江何养着,那肯定会胖。
  接着晏江何的声音传过来:“滚蛋,别扒拉我,去拱张淙去。”
  张淙:“……”
  晏美瞳一向屈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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