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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后我成功撩到了男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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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漠垂眸看着他,唇线抿紧了,那双眸子深得像海一样。
  慢慢地,那两汪深海一样的眸子里,又漾起了波纹,是浅浅的笑意。
  他轻声说:“喝多了,大概不小心撞在哪里了?”
  谢省抬眸看他:“生意上很难吗?你以前喝酒很少醉这么厉害过。”
  “有过的。”云漠看着他,声音轻而哑,似在回味,又似意有所指。
  那一个夜晚,他醉得太历害了,许多细节都不记得了。
  可这五年多来,他用自己的想像一点点把它补全了。
  那是他与谢省共有的一夜,他想过无数遍,每一遍都比上一遍更美好。
  其实他有些时候也会想,如果没有那一晚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会更自然一些。
  可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那一晚。
  因为那一晚,还有那一晚陪着他的那个人,早已成为了他精神上的一种支撑。
  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托举他,鼓励他,让他不要坠落,要一直往上走。
  谢省的心怦怦怦跳的飞快,那双眸子太深了,离他也太近了。
  还有他的话,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心慌。
  他略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往旁边坐了坐,跟他拉开距离。
  云漠似乎觉得他这样坐立不安的样子十分有趣,又忍不住垂下眸子笑了笑。
  谢省轻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可站起来之后,也依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像被囚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哪里都不敢去。
  许多年前犯过的错误,早已变成了一块烂入骨髓的伤疤,在他进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就重新烂开了。
  *
  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他十八岁生日的前几天。
  天很冷,他蜷在云漠的书房里写作业。
  云漠从外面应酬回来,身上带着浅浅的酒意,靠近他的时候,香水味和一点酒味交织成很好闻的味道。
  他一直觉得,那种味道是有温度的,因为他靠近的时候,他就会觉得很温暖。
  云漠先看他写了一会儿作业,然后便去洗澡。
  不久后他穿着浴袍回来,坐在他对面,开始看一份刚从保险柜里取出来的文件。
  他看的很专注,眼睫低垂着,半湿的发搭在额角,看起来年轻又忄生感。
  他在看文件,而谢省则在咬着笔头偷偷看他。
  他哥怎么就那么好看呢?简直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
  谢省心里有种隐秘的兴奋,他就快满十八岁了,就快成年了。
  那意味着他就快有资格光明正大地向云漠告白了。
  他想一辈子就这样,和他生活在一起。
  在一个餐桌吃饭,一间书房办公或者写作业,一起经历人生中许许多多开心不开心的事情……
  只有一点需要改变,那就是,他们可以由现在的两间卧室住进同一间卧室,同一张床上。
  他想的不知道多开心,回过神来时发现,云漠浴袍的领口敞开了些,露出一线结实紧致的肌肉来。
  他有时候会在云漠床上睡,两个人也经常一起游泳,不是没见过云漠的身体。
  可这种半遮半掩的诱惑下,他的血液还是一点点升温。
  他见色起意,他昏了头脑,总之他拿着手机悄悄站起身来,以居高临下的姿势偷拍他。
  云漠十分专注,一点都没发现他的那些小动作。
  谢省不知道有多得意,他藏着那几张照片,经常会偷偷调出来,一个人独自欣赏。
  那些照片是在什么时候被谢澜弄走的,他一点都不知道。
  更没有注意那份文件的一部分内容入了镜。
  他眼里只有云漠,几乎没往那份文件上看一眼。
  那份文件被谢澜与谢辛翁还原了出来,是云家转型的新项目,前期已经做了巨大的投资,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几乎没有任何风险。
  后来这项目没成,被谢家截了下来,云家的落魄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拉开了序幕。
  只有谢省一个人不知道而已,他依然美滋滋地与云漠生活在一起。
  在很久以后,他每每想起那段日子来,都心如刀绞,心疼云漠怎么就那么能忍,从来都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他知道一切,是在高考之后。
  云家举家离开了A市,杳无音讯,他再也找不到云漠了。
  云家的老宅,他和云漠居住的房子,还有云家的其他产业,全部都处理掉了。
  他曾在一次酒后,去开自己和云漠住的那套房门,被人报警抓了起来。
  是安睐把他领出来的。
  他也曾无数次徘徊在云家老宅的大门口,却从未再见到过任何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无心的,可他连解释的对象都找不到了。
  可就算能解释又有什么用呢?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害了云家,害了云漠,他的父兄忘恩负义,全是事实。
  他把自己钉在了罪恶的十字架上,再也没有回过家,一个人醉生梦死地过了三年。
  云漠所有的朋友,合作对象,都骂他是白眼狼,他也从来没有再为自己辩过一句。
  他不是白眼狼是什么呢?
  他害死了他母亲,他父兄不喜欢他,只有云漠带着他,管着他。
  他那么信任他,从没有防备过他,却因为他把自己和整个云家搭了进去。
  他恨不得他能捅他一刀,可那个可以握刀的人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再无音讯。
  他有一阵睡眠很不好,整夜整夜张着眼睛。
  那时候太想云漠了,半夜在无人的房间里,一声声喊哥,期待着能听到他的应答。
  那阵子他全靠安眠药入睡,有一次迷迷糊糊吃多了,还被孙小圈送到医院洗了胃。
  那些痛苦,过去很久了,不刻意去想的话,有时候他都以为自己忘掉了。
  在谢家败落之后,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那样生活下去,强迫自己去做了心理治疗,才慢慢重新振作起来。
  可是这一刻,那些东西,还是再次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心头上。
  他站在那里看着熟悉的房间,恍恍惚惚。
  他想,云漠真是一个专情的人,认准了就不会变,连装修都这样。
  只可惜这个专情的人喜欢的不是他,他也配不上他的喜欢。
  他不敢到处乱走,怕云漠有什么商业上的文件放在家里。
  怕自己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他的拳头捏的很紧,声音却很轻:“哥,你去洗澡吗?我去帮你下碗面。”
  云漠看着他,他能感觉到他的紧绷,绷的他心里难受。
  他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带着点好笑地问:“你会下面?”
  谢省点点头:“嗯,我学的。”
  “长大了,”云漠轻声说:“你先去卧室帮我取套换洗衣服。”
  “啊?”谢省看他,舌尖舔了舔嘴唇,红润的唇上染了一片湿漉漉的水光。
  他的指尖又开始摩挲在一起,很快,像是极焦虑,那是他紧张犯错抗拒的时候经常做的动作。
  “省省?”云漠看着他,眼睛有点红,眸子里全是遮不住的心疼,可他却笑了笑,语气也放的很轻松:“我自己去吧,每次让你干点什么事儿,总是推三阻四的。”
  他说话的样子带着点宠溺和纵容,和以前很多次一样。
  谢省悄悄松了口气,他没说话,安安静静地看着云漠进了卧室,然后才抬手擦了擦自己额角的细汗。
  他脚步虚浮地去了厨房,冰箱里很干净,没有多少东西,他抿着唇搜罗合用的食材。
  熟练地切火腿,洗青菜,打鸡蛋,张罗着做了一碗青菜面出来。
  面上了桌,云漠也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换了睡袍,习惯性地只把头发吹到半干。
  他的酒意似乎散了些,眼神也清明了些。
  谢省坐在他对面低着头看手机,面前摆着半碗汤,看见他过来便抬头冲着他笑。
  云漠坐下,探头看他碗里的汤:“怎么不吃面?”
  “我吃过饭了,”谢省笑笑:“陪你喝点汤。”
  云漠低头吃面,吃了一口便抬头夸他:“特别好吃。”
  谢省笑笑,没说话。
  他这些年做菜的口味都是根据云漠以前的口味来的。
  云漠真是个专一的人,连口味都没变。
  云漠坐在对面吃面,谢省则托着腮安静地看他。
  和五年前他拍照的那个夜晚几乎没什么变化,年轻,英俊,凤眸很高贵。
  他真是太喜欢他了,就算明知道他有了喜欢的人也一样无法不喜欢他。
  不过也没关系,偷偷喜欢他,不让他知道就可以了。
  “拍的还顺利吗?”云漠抬眼看他。
  “嗯,”谢省点点头:“我的重头戏拍了差不多一半了,后面就能轻松些,但是魏瑕的任务还很重。”
  “戏份少的时候就回来住吧,”云漠看着他:“不算太远。”
  谢省轻轻地笑,眉眼弯弯,眼睛里却没有喜悦的情绪:“我看看吧,住酒店也挺方便的。”
  云漠垂下眸子,没再说话,谢省知道他不高兴了。
  “我不是不想照顾你,哥,”谢省又笑起来,替自己解释:“我尽量回来。”
  云漠探手握住了他放在桌上的那只手,谢省的手微微发凉,软而滑,比他的手小一号。
  他将手心收拢了,摩挲他的手心:“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们之间和他以前想象的还是不太一样,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些东西也远比他想象的要顽固和残酷的多。
  谢省跟他在一起好像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放松,也不能获得快乐,更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法无天……
  他变得卑微了。
  云漠暗暗地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说:“我只是看到你回来,太开心了,今天怎么忽然回来了?”
  “哥,”谢省抬眸看他,话问的很直接:“你最近是不是在赌?”
  “是,”云漠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后问:“许宁与告诉你的?”
  “为什么?”谢省的面色严肃起来,即便之前就已经知道,但云漠亲口承认的那一刻,他还是觉得浑身冰冷:“你明知道谢澜他……”
  谢澜的名字一出来,两人便都静了静。
  “为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谢省的话很急切:“你告诉我吧,我不是小孩子了。”
  手心里的那只手微微有些颤抖,谢省的脸色也白了些,一双眼被衬的又黑又冷。
  云漠起身绕过去,从背后环住他,将他的头按在自己心口处。
  谢省的神经绷紧了。
  他能感受到云漠身上的温度,感受到丝质睡袍轻柔地蹭着他的面颊,感受到云漠身上特殊的清新味道,还有他沉稳的心跳声……
  那都是他极贪恋的东西,他想转过身去回抱住他,把自己的头扎进他的怀里去,可是他忍住了。
  他想乞求他,告诉他,他只有他了,他不能再失去了。
  可他知道云漠的世界比他的大的多,他还有很多喜欢的,重要的人,他不过是其中之一,还未必有多么重要,所以他还是忍住了。
  他的拳头握得越来越紧,忍不住在他怀里细细地发起抖来,连声音也无法控制住颤抖起来:“哥,别碰那些东西了吧?谢澜就是毁在了这上面。”
  他的声音颤抖中带着哭音,连自己也没有发现。
  云漠将他抱的更紧,大手揉着他的发,一遍又一遍,轻声安慰他:“不要怕,不要怕,省省……”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声音也温柔又坚定,像是天生就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谢省心里的慌乱和恐惧神奇地被驱散了许多,他抬起头来,抿着唇看他。
  云漠也在看他,眼睛里含着一点安抚人心的笑意,他低下头来在他额角印了一个很温柔的吻:“你相信我吗?省省?”
  “嗯。”谢省的头晕晕的,仿佛今天醉酒的人是他,半晌后又再次点点头,确认道:“相信。”
  “我也相信你。”云漠轻声说:“当年那件事,我一直相信你,你不是故意的。”
  谢省的唇微微张着,眼眶迅速红了起来,是讶异,是震惊,是委屈,是愧疚……
  他眼睛里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紧接着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崩溃。
  骂他没关系,羞辱他也没有关系,就算给他一刀,他也能甘心情愿受下去,不掉一滴眼泪。
  可是这一刻,他怎么也忍不住,眼泪顺着面颊滑落,他难堪地低下了头。
  云漠没再说话,安静地让他发泄情绪,他的手探下来,轻轻揉开他温热的嘴唇,探进一节指节,让他咬住。
  谢省咬的很用力,但很快又松开了,他往后撤开,避开他的手,然后情不自禁地把头探进云漠怀里去。
  在心底积了五六年的淤血,终于被云漠握着那颗残破不堪的心重重一挤,全部化成眼泪流了出来。
  云漠任他哭了好一会儿,才探手在他脸颊上狠狠揉了一把,他的皮肤是软软的,糯糯的弹,伴着满手心湿冷的水意。
  “我相信你,”云漠的手轻轻揉着他的脖颈:“你也该相信我,不会步谢澜的后尘。”
  谢省点了点头,依然埋在他怀里没有动:“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其他什么都不用管,就够了,知道吗?”
  谢省轻轻“嗯”了一声,鼻音十分重。
  云漠低低地笑了起来:“怎么这么乖了,我都不习惯了。”
  谢省没法说话,怕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抬起脸来,眼尾湿红,鼻尖和嘴唇都红的要命,像一粒被雨水淋透了的樱桃。
  云漠用手掌托着他的脸颊,拇指摩挲着他脸颊那颗小小的泪痣,轻声问他:“以后,能不跟我生份了吗?”
  谢省点点头,依恋地蹭蹭他的手心。
  云漠怜惜地揉他的后颈:“能和以前一样相处了吗?”
  谢省又点头,然后放任自己环住他的腰,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他软着声音叫他:“哥。”
  云漠温柔地揉他的发,他的小小少年吃了很多苦,变了很多。
  但今天终于又将对着他的那些尖刺收了回去,重新将他柔软的小肚皮亮在了他的眼前。
  但谢省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的手僵住了,他继续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我会把你当做亲哥哥,也会把未来嫂子当做亲嫂子。”
  云漠垂眸看他,谢省的发旋长得很乖,乌黑的发在他怀里蹭的有些凌乱,脸颊上还有未曾干透的泪痕。
  他轻轻地揉他:“你呢?是真的吗?”
  “嗯?”谢省疑惑地抬头看他。
  随即反应过来,云漠是指他与孙岩的绯闻。
  谢省从他怀里退出来,低头笑了笑。
  云漠跟他不可能了,他跟谁传都没什么关系了。
  以前他厌恶绯闻,可现在,传个绯闻说不定反而能让云漠放心,毕竟云漠只想把他当作弟弟。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轻声说:“孙姐对我很好,像你以前那样,包容我,照顾我,也指导我,她……特别好。”
  云漠的喉结滚了滚,但没说话。
  他比谁都知道,谢省缺爱,缺很多很多,如果有人可以给他足够的爱,他很容易飞蛾扑火。
  云漠的睡袍被揉上了一片凌乱的泪痕,谢省不好意思地把手按上去,手底温热紧实的肌肉似乎轻轻鼓动了一下,他又迅速移开了。
  他站起身来:“哥,太晚了,你休息吧,我回家了。”
  云漠没说话,到了门边,拉着他的手录了指纹:“不是要照顾我吗?以后回来可以随时过来。”
  谢省点了点头,略沉默了片刻,他说:“哥,你能不能把重要的资料都锁起来。”
  云漠看着他,伸手握住了他的肩膀,半晌点点头:“好。”
  谢省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眼睛弯弯地看着他:“谢谢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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