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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不要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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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竟拍了拍他的背,一如既往十分正经严肃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动容,“小伙子长大了,做得不错。”
“谢谢王老。”徐闻再次对他道了谢。
徐闻站在麦克风前,看着底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瞬间百感交集。他的嗓音低沉却很有穿透力,多年积累的台词功底,说出来的话格外地有吸引力,“真是好久不见大家了。”
徐闻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感谢大家,感谢白槿奖给了我们这份殊荣,也衷心祝贺其他优秀的入围者。感谢我们的导演、莫停、宁以、所有出色的演员们,剧组所有工作人员,感谢这么好的团队,这份殊荣是属于你们的。
“对我来说,这是一次极大的挑战。在这里要再次感谢我们的导演楚演,接受了我这两年里的无数次骚扰。”
摄像师很懂的把镜头转向楚演,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特写。
“最后,我要感谢的是时舒和林希声,是他们赋予了《X》生命,我也会继续努力,给大家带来更多好的作品。再一次谢谢大家。”
徐闻说完,全场掌声雷动,他在万众瞩目中走下了颁奖台。
电影《X》满载而归,一口气摘下了四项奖杯,算是实至名归,在热搜榜挂了好长一段时间。
摄像师的特写镜头炸出了沉寂已久的“文言cp”老粉,直男之间特别感谢对方时,都要在对方名字前加上“我们的”这个定语吗?
还有粉丝敏感地将注意力转向获得最佳新人奖的宁以,为什么宁以会和徐闻一起出现?
只是因为合作关系么?
没过几天,徐闻工作室官宣,欢迎宁以的加入,大家才恍然大悟,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颁奖当晚,徐闻耐不过楚演的百般纠缠,被抓去了庆功宴。
熟人凑到一起,闹起来难免有点疯,楚演又是典型的气氛派,大家都被灌了不少酒。莫停和祁连都是爽快的性子,酒量又深不见底,一言不合就亮杯底,苦了不胜酒力的宁以,没过多久就被灌趴下了。
徐闻酒量还行,但也架不住三人的轮番上阵,中途借口去了一趟卫生间。
关郅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喝过酒的徐闻,没有了平时看似亲近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性子软了不少。说话的时候,嗓音轻微的沙哑,“关郅?”
“是我,还好吗?”
徐闻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还好,你……”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静静地等着徐闻的下文,对方却沉默不语了,关郅无言失笑。
徐闻莫名有点烦躁,他自认不是不善交际的人,即便是跟一个陌生人也能客套地聊上几句,现在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两人彼此沉默着,气氛有些微妙。
就在他打算放弃继续通话的时候,听到对方轻轻笑了一声,然后他说:“徐闻,我们见面吧。”
徐闻坐在副驾驶,而旁边开车的人是关郅,这个画面,简直不可思议。
两人其实没有太多交集,名义上也就见过一面,充其量只能算是“认识”的关系,现在竟然鬼使神差地一起在去吃夜宵的路上。
关郅给他打电话,这个本来就匪夷所思,约他见面,徐闻不知道是喝懵了还是其他,松口说好!然后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在酒吧门口等他了。
“喝了不少酒吧?”
“还行。”
关郅轻轻笑了,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被人拉着庆功去了吗?说起来,还没恭喜你,徐大编剧。”
徐闻有些拘谨地笑了笑,“谢谢。”
关郅忍不住想逗他,“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
徐闻愣了一下,谁会夸一个即将三十岁的男人可爱?
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上来了,他看不懂关郅这个人,也猜不透他的想法,从上一次见面来看,他似乎对自己挺有好感?
如果不是自己自作多情的话。
最近几年,徐闻的性子变了很多,有不少人对他示过好,他都拒绝了。他也很少外露自己的喜好,就连楚演和程于,有时候也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关郅见徐闻神色有异,惊觉到自己的唐突,“徐闻,我开玩笑的。”
徐闻嘴角微扬,回复道:“没有人这么说过,你是第一个。”
关郅暗自松了一口气,“我眼光好。”然后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开,“你累吗?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
徐闻的酒劲渐渐上头,确实有些昏昏欲睡,应声说好。
他似乎睡了很长的一觉,甚至还做了梦,梦里是关郅笑着跟他自我介绍的模样。
关郅说:“你好,我是关郅。”
徐闻握着他的手,说了那时候没有说出口的,“我知道。”
我知道,你是关郅,澶舟大学生物系的关郅。
久别
到家,已经是深夜。
关郅洗漱完,走进书房,在电脑前坐了快半个小时,还是没能静下心来。屏幕上的字一个也没看进去,脑海里全是徐闻靠在座椅背,微微偏着头闭眼睡觉的模样。
徐闻睡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久别重逢的惊喜,让他彻底乱了心绪。
原以为那一点喜欢,随着多年的时光流逝,早就消失不见。
谁曾想,越是靠近,越是动心。
他打开电脑的某个文件夹,里面只有几张照片,全是同一人。
少年的身上洋溢着青春气,成熟的模样也开始显现端倪,就连微微皱眉的模样,都比别人好看。
徐闻看似变了很多,却又什么都没变,多年以后,还是牵动他心思的那个人。
他擅长规划自己的人生,却对这份不期而遇的久别重逢,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人一旦动心,就会变得贪心。一旦开始靠近,就会想要更近。
他对徐闻,不只想要靠近。
下课铃声响起,回办公室的途中他给徐闻打电话,得知对方并不在澶城,说是有事出门一趟。
之后有人拍到他,是在南城的一家医院里。
徐闻坐在病床边,床上躺着一位瘦骨嶙峋的女人,手背骨头凸显,几乎只剩一层薄薄的皮贴着,点滴已经拔掉,只留下几个已经结痂的针孔。
大小不一的棕褐色斑点遍布,每一个都宛若强势的侵略者,夺走原本白皙光滑的肌肤,留下无可逆转的岁月痕迹。
近几年,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很多事情也已经记不大清了。最近几次见到他,都要辨认好一会才能想起来他是谁。
早上他刚结束工作,医院给他打电话,说老太太状况不大好,最好是能过去一趟。他当即订机票,程于送他去机场,知道是南城,便没有多问。
徐闻的事,她是知道的。
这么多年,除去拍戏,他在南城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一个,能见的人,也只一人。
老人微微转醒,瘦弱的手握着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什么精神气,全凭一口气吊着,她看起来连呼吸都痛苦,却还是对他扯出了一个微笑。
徐闻反握住她的手,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别太操心,福利院情况都很好。
她听后又笑了笑,有气无力地说道:“那就好。”
老人看了看四周,仿佛是在寻找什么,徐闻问她,她才说:“小攸呢?他不是一直跟着你吗,怎么不在?”
徐闻怔愣住,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才缓缓对她说:“他工作忙走不开,得空了就来看你。”
老人反应有些迟钝地点头,嘴里念叨着:“小攸是个乖孩子,就是比较内向,也不跟其他小朋友玩,还好有你,他现在开朗很多了。”
她又说了一些关于许余攸的事,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小了下去,安静地闭上眼睛,最后,连微弱的呼吸声也听不到。
他握着她的手,神情有些恍惚,医生和护士进来,做完最后的检测工作,摇了摇头。医生在他肩上拍了几下,让他节哀顺变,说老人家走得很安详。
下午的时候,程于过来,跟他一起处理老人家的身后事。她的一辈子都奉献给了那方小小的福利院,膝下无儿无女,领着稀薄的薪水,银行卡里没有存款。
处理她的后事,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整个过程,徐闻都很平静,许是习惯了。
当晚,他做了一个梦,那是一个大院,坐落在南城东郊外,里面住着一群孩子。他们平常时候基本不出门,四方围墙加一个大铁门圈出来的小小天地,就是他们小世界里所有的目光所及。
学校离食堂比较远,一个在最南,一个在最北,中间是直通休息处的狭长通道,两边则是相对简陋的办公室。
午休过后,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一位女人,五十岁上下,精神状态很好。身着浅色上衣深色长裤,脚下是一双平底鞋,已经开始有些褪色了。
她走出通道,来到大院,朝着某个游玩区走去。
游玩区没有很多设备,但是孩子们都很喜欢跑这里来玩,最角落里的椅子上坐着两个孩子,大的那个正在逗小的,小的那个刚开始还没有什么表情,很快嘴角就出现了笑容。
有人唤了他们一声,两人同时转过头来,大的那个孩子笑咧咧地说着“院长好”,小的则抓着他的手躲在他身后,只露出小半边脸偷偷看过来。
被称为院长的女人在他们身边坐下来,跟他们聊天,声音很温柔,“小攸有没有好好跟哥哥学读书认字啊?”
小攸看一眼身边的大哥哥,得到点头示意后才怯生生地回答:“有。”
“这么棒啊,那小攸愿意教教院长吗?”
小攸刚开始有点纠结,许久后才拿起旁边的书走过来,站到两人的中间,把书递给院长,说了声“好”。
院长笑着摸了摸小攸的头,翻开书籍指着上面的内容问他,稚嫩的声音说话时软软的,回答却很坚定。
小孩子的世界里,没有那么明确的对与错。他只知道,徐闻哥哥教的,他就相信。
第二天,程于送他回家,让他好好休息,他很配合地说好。
网络上关于他的猜测很多。有人说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息影两年多就是在治病;还有人说他在南城其实是有对象的,大学时候就开始谈了,这是去陪女朋友看病呢。
粉丝回怼这些无事生非的言论,当下又引起一轮反击,双方互撕得忘乎所以。
徐闻在大厅的沙发坐着,什么都没做。
许久之后,他终于起身,走进了书房。
书房很大,一面内嵌的墙,一张书桌一张椅子,再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显得很空。
柜子上大部分是影视作品,按照年份排列。最右上角的格子里,除了一个小盒子没有任何东西。
他把盒子拿出来,来到书桌前坐下,翻出在里头封尘多年的信件。其中几封封面上是很清秀的字体,能看出落笔人的耐心和温柔。
剩下的都来自同一个人,从歪歪扭扭的稚嫩字体,到刚劲有力的流畅连笔,这是一个人不断成长的见证。
落款时间终止在八年前。许余攸18岁,他21岁。
那时候,许余攸刚上大学,正要开始他人生的新篇章。而他已经出道一年,每天都转悠在繁忙的行程之间。
徐闻的指尖抚上信件落款,来回摩挲着,思绪却飘得很远。
不久,门铃响了起来。
徐闻以为是程于去而复返有什么事,走过去开门。站在门口的人不是程于,是关郅。
“关郅?你怎么来了?”
“是我,来看你。”说着还抬起手来,扬了扬手里的两大袋食材。
徐闻错开身让他进门,对关郅的来意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这是?”
“没吃晚饭吧?”
徐闻摇摇头,“没什么胃口。”
“那给你煮点粥,介不介意用你家厨房?”
徐闻说不介意,随便用。一时也没想起为什么关郅会知道他的具体楼层,又为什么要来给他煮饭?
关郅做饭很快,熬粥的同时简单炒了两个菜,徐闻就坐在沙发上看他,直到对方把东西端上桌,唤他过去。
关郅做饭的期间,他仔细地想了想,关郅应该是知道了一些。
不过,他却什么都没有问。
饭后,关郅又陪他待一会,徐闻送他下楼,在他离开前跟他道了谢。
上楼后他打开手机,才看到来自关郅的多通未接来电和多条信息,似乎每一条都在说,他很担心。
澶舟大学对硕士导师带学生的限制不多,最少一个,上不封顶,学生数由导师根据自身情况决定,带的学生多,年终会按人头给绩效。
关郅平时工作忙,实在没有时间多带,最后只选择了楚已溪一人。
他是去年开始带她的,楚已溪是个大大咧咧活泼开朗的学生,很有钻研精神,大部分时间都在实验室里,对专业的大方向了解得很清楚,但是分支领域有所欠缺。
除此之外,最令关郅头疼的是,当初她给自己发邮件,选择自己当导师的初衷,估计也是冲着他这张脸来的。不过,在他面前挺收敛,没有表现得太夸张,分寸感很好。
楚已溪前些天提交的论文有些地方需要修改,关郅跟她约好时间,让她过来办公室一趟。
早上十点半,她就准时出现在他办公室,元气满满的模样,乖乖巧巧地走进来跟他打招呼,“老板,你找我。”
关郅不在意学生对他的称呼,对他来说,那只是个代号而已。不可避免会有部分导师,让学生打杂跑腿压榨劳动力,就像是老板的角色,所以有些学生会在私底下这么称呼。
不过像楚已溪这样,明目张胆叫人的,估计也不太多。她叫老板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单纯叫着好玩的,第一次这么叫他时,还一本正经地跟他解释,“老板你这么年轻,叫“老师”显得年纪大啊,我这是为了凸显你的洋气。”
洋气不洋气他不知道,不过楚已溪胡说八道的本事见长倒是真的。
关郅鼻梁上架着副金属框眼镜,容易让人联想到“斯文败类”这个词,他有轻微近视,不影响日常生活,平时基本不戴眼镜,上课偶尔会戴,开车的时候有时会戴隐形。
楚已溪不敢明目张胆犯花痴,虽然她心里真的很想拿出手机拍一张。
她扫了办公室一圈,“许老师不在啊?”
“嗯,他有课。”
偶遇
关郅把她的论文交还给她,让她去对面空着的位子,“重点我给你圈出来了,旁边注解是你可以参考的书籍和论文,有一些是英文,你可以先看,看不懂的可以问。还有红笔画出来的,可以试着展开论述,你的想法很好,但是相关的知识点还不够,需要加强。”
楚已溪看着论文上的标注,洋洋洒洒的圈圈画画,虽然批注非常言简意赅,但是她还是被自家老板的细心程度震惊到。
特别是,看到其中几个批注后面笔锋凌厉的“错别字”三个字时,她不由得犯嘀咕,“丧心病狂。”
关郅嘴角微扬,对她的评价不予置评,回头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楚已溪笑着接过说谢谢,一目十行地扫着自己的论文,遇到不懂的就伸着脑袋瓜问他,关郅一边备课一边给她解答。
等楚已溪看得差不多,他抬头问道:“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楚已溪喝了一口水,倪倪而谈,最后自己总结了一句“英文是我的死穴。”再低头看一眼批注上的推荐书单和论文,一副即将号啕大哭的崩溃表情。
关郅无奈叹息,“我说了,不懂可以问。”
楚已溪并没有被安慰到,灰心丧气的,“都不懂怎么问,您给全篇翻译吗?”
关郅一阵窒息,“……”
他不禁怀疑,“你考研时英语是怎么过的?”
楚已溪非常理直气壮,“我保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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