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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大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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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万钧转过身:“进。”
  勤务兵推开门道:“报告九爷,门口有个叫青鸢的找您,就是香园唱京戏那位。”
  “带他过来。”
  “是。”
  今日稀奇,青鸢平时深居简出,连香园都不怎么离开,这会儿跑到司令部做什么?
  很快,青鸢就在卫兵的带领下进来了,他对赵万钧粗粗行了个礼,便立刻焦急道:“九爷,您这两天见着沈小爷了吗?”
  赵万钧神色一凛:“有话直说。”
  “中午有几个客人在香园谈天,我依稀听见,好像在说一个叫六子的人走运,昨儿弄到了一块金陵产的肥肉,我越琢磨越没谱,就过来……哎,九爷……”
  青鸢话还没说完,赵万钧便直接拿起桌上的手枪别在腰间,出了办公处。
  *
  灰蒙蒙的傍晚,六子正憋着一肚子火蹲屋门口的台阶上吃晚饭,他跟沈惜言耗了整整一个白天,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吓也吓了,愣是没撬出半条小黄鱼来。
  那日在香园,他随便糊弄了一下就骗了五块大洋,现在他把人给绑起来,费劲巴拉一通,反倒一个子儿都捞不着。
  他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上不来,寻思着等会儿沈惜言要是还不服软,就只能上刑了。
  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替冰爷审过不少人,如今这没有王法的世道,他还真没见过有谁能一直宁死不屈的。
  他狠狠扒拉了几口饭,前门突然传来了剧烈的拍门声。
  “谁?”
  “是我。”
  六子心头“咯噔”一跳,门外赫然是赵九爷的声音。
  九爷还没进门,他就已经知道九爷是为何而来。
  一开始想出讹钱这招儿的是六子,他在北平犯了大事,打算在东窗事发之前打着冰爷的名头最后干一票大的,好拿钱跑路。花如慧则是冰爷从胭脂胡同嫖来的女人,后来跟六子私通好上了,要跟他一起亡命天涯。
  欢乐厅那次是第一回 出手,失败之后,花如慧曾提出担忧,她可是亲眼看见九爷带走沈惜言的,虽然从九爷那次阴云密布的脸色来看,他对沈惜言像是厌多于喜,但无论如何,终究还是有风险,她担心在沈惜言身上讹钱会惹恼九爷,到时候他俩谁都走不出这四九城。
  不过六子和花如慧不同,他手黑,走道多年就靠一个“横”字。不成功便成仁,他赌的便是沈惜言是个胆小怕事息事宁人的主儿,也赌九爷不会为了一个非亲非故的外乡男人跟冰爷这边结梁子,坏了黑白两道上的平衡。
  退一万步说,是沈惜言“管不住下半身”在先,万一弄岔了也是他们占理。
  他俩一个流氓,一个娼。妓,本身都是亡命之徒,为了跑路钱什么不敢做?
  六子将碗筷搁在台阶上,刚站起身,院门就“砰”一声被踹开了,赵万钧阴沉着脸走进来。
  “认得我么?”
  “您这是哪儿的话?我怎么敢不认得九爷,您今儿怎么得空上我这一亩三分地来啦?”
  “沈惜言在哪?”
  “沈惜言?哪个‘惜’,哪个‘言’?我不认得这号人啊,您是不是找错地了?您看这天都擦黑了,不如上别处找找去,免得耽误事儿。”
  赵万钧声音森冷道:“跟我这打马虎眼呢?”
  六子立马摆手,一脸滑溜溜地笑:“您可是官面上响当当的大人物,我就是一替冰爷盯差事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能跟您叫板啊。”
  六子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着重了“冰爷”二字。
  见人不识抬举,赵万钧不再废话,直接掏出手枪抵在六子额头:“说。”
  冰冷的枪管泛着寒光,六子双膝实打实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他哪里想的到赵万钧听到“冰爷”还拔枪,他不敢再打太极,两股战战,举着双手抖道:“您,您要找的人,他睡了冰爷女人。”
  赵万钧把枪往前狠狠一抵,咬牙切齿地问:“你说什么?”
  “是,是他自己个儿犯浑,怨不得谁。”
  “再他妈废话老子一枪崩了你!”
  赵万钧拉开枪栓朝地面开了一枪,台阶上的瓷碗被崩得稀碎。
  六子吓得滋啦一下,终于还是尿了裤子,平时再不要命的人,也没几个敢在荷枪实弹下不要命。
  “我最后问一遍,人在哪?”
  *
  沈惜言被六子扔在这间小仓库里饿了整天,还挨了打,再加上迷。药的余威,连动根手指头的劲儿都使不上来。
  他活了十九年,还从未受过这种苦,也压根摸不清这世道。
  他不是没想过先用钱稳住六子,等出去了再想办法,可他就是憋了一股气,不能妥协。别的事他都能屈伸,唯有这事他认了死理,不然等他出去第一个没脸见的就是九爷,至于为什么是九爷,他一时还想不清,也没力气想清。
  浑浑噩噩间,他突然听到外面一声枪响,没一会儿门就开了,他耷拉着脑袋,从眼皮缝隙里看见一双漆黑锃亮的皮鞋。
  他心弦一颤,努力往上看去,眼前赫然一个逆着灯光的高大身影。
  “九……”沈惜言一个字卡在喉咙口,哽咽出声。
  赵万钧原本怒气冲冲的脚步猛然顿在那,随即胸腔都剧烈起伏了起来。
  眼前的沈惜言团在角落里,被反绑了双手,扒光了衣服,只有腰间系了一条枕巾,白瓷般的皮肤上缀着零星淤青,眼尾一抹脆弱的红。
  这哪里还是他心心念念的带刺小玫瑰,他还没来得及捧手心里,竟被人糟蹋成这样。
  赵万钧两步上前,捞宝贝似地将人往怀里用力一搂,抬手就要冲追进来的六子开枪,沈惜言害怕地往他怀里躲了一下,他堪堪停住了扣动扳机的手。
  小家伙还在呢,开枪崩一屋子血,还不得把人吓坏了。
  赵万钧一句话没说,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扯了台布裹在他身上,出门的时候一脚把妄想阻拦的六子踹出三米远。
  沈惜言紧紧揪着身上的台布,思绪迟钝地瞪着天上的月亮,原来外头天都这么黑了。
  他把今天一整天的太阳都落下了。
  从后院仓库到汽车的一路上,沈惜言一直瑟缩在九爷臂弯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九爷,面色铁青,满脸杀气,让他害怕却莫名心安,至少九爷脾气再大也不会欺辱他,最多可能会嫌弃他,然后远离他……
  窗外月朗星疏,整条胡同的死寂同车里连成一片,只有夜色深处偶尔几声猫叫。
  沈惜言知道九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可一想到六子他们可能已经在九爷面前构陷了自己,他便说什么也忍不下去了。
  “九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醒来就……”
  沈惜言咬着牙,说不下去了。
  多丢人呐。
  赵万钧低头看着沈惜言眼里的泪花,心里头的火“蹭”的一下,就快憋不住了,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哄人的话:“有什么想说的以后再说,说什么都成,我听你讲个够。”
  “我没睡那女的,他们都是骗子,找我讹钱。”
  “知道了小东西,你安心眯瞪会儿,睡醒就到家了。”
  “我怕你生我气……”沈惜言执拗地看着九爷,即使再累再困,也不敢就这么轻易闭眼。
  赵万钧一颗坚硬如铁的心都快碎了,沈惜言每说一个字都像把带刺的小锤子,全往他心口上招呼,边砸还边划拉。
  他凑到沈惜言耳边,低声道:“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嗯?”
  “那天在欢乐厅,你说要把我逮起来,关我禁闭。”
  “那我也说过不会让你受委屈,忘了吗?”赵万钧粗糙的大手一下一下轻捏着沈惜言的后颈,“是我没护好你才对,你都没怪我食言,我哪能怪你呢。”
  沈惜言没说话,直接把头埋进了九爷怀里,憋了一整天没流出来的眼泪统统蹭在了九爷胸口上。
  《


第27章 
  沈惜言还以为九爷说的“到家”是到严公馆,没想到居然是九爷府上。
  赵万钧抱着沈惜言大步走进宅子。
  “爷,您回来了。”
  管家席贵听见动静,立刻沏好茶上前迎接,没成想九爷竟抱着个人进来。
  怀里的人裹着花布看不清脸,只露出一块白皙的肩,九爷脸色不大好看,席贵也没敢细瞧,欠身给九爷让道。
  赵万钧吩咐:“把洗澡水备好,叫席嫂做几盘垫肚子的点心拿厢房去。”
  “好嘞爷。”
  “我想吃粥,甜的……”
  “再做碗桂花甜粥,多放点儿冰糖,小家伙爱吃。”
  席贵低眉应声,心中却惊讶不已。
  九爷抱回家的,居然是个男人。
  洗澡水很快就放好了,烧水期间,沈惜言一直裹着台布缩在沙发上
  九爷想看伤,在旁边劝了好几次,他都当宝似地不肯把台布取下来。
  沈惜言本不是个脸皮薄的人,却最怕在九爷面前丢人,他只要一想到方才在仓库里,九爷把他看了个精光,就觉得臊得很,这会儿说什么也不能再来一次了。
  席贵从屏风绕出来:“爷,水好了。”
  “快洗澡去吧小家伙。”赵万钧拍拍沈惜言的后背,摸到了一手轻颤,和那日在火车站第一次搂住他的感觉一样。
  “那你呢?”
  沈惜言看着赵万钧,眼底的恐惧还未完全消散。
  “我在这儿守着你。”
  席贵站在一旁只觉得心惊,他做了赵家这么多年的家仆,还从没见九爷对谁这么温柔过,就好像声音稍微大点儿都会把人吓到一样。
  不过,这小公子席贵也是见过的,一个月前来这儿找过九爷,他当时直接让人去香园找,压根没想到他竟与九爷有如此深的交情。
  沈惜言点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披着那块破台布往屏风后面走,由于腿软,步子有些吃力。
  看着沈惜言软绵绵的背影,赵万钧忍不住想上去扶,最后还是让沈惜言自个儿进去了。
  沈惜言才十九岁,正是好面子的年纪,凡事都爱自己做主,不能跟得太紧了。
  赵九爷烦躁地点了支烟,半根抽完,这心里的火非但没压下去,反倒又窜上来了。
  是,人是救回来了,却也伤了,不是全须全尾了。他赵万钧平日里被全城的人敬一声“爷”,如今倒好,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竟让金贵的小少爷在他地界受了如此大的屈辱。
  赵万钧起身去书房拨了个内线出去,重新给枪上了子弹。
  走之前,他吩咐席贵在屏风外头候着,无论沈惜言有什么需要都必须给人办到。
  *
  汪家院内,原本安静的气氛突然被一连串拍门声打破,似要把那实木大门破个窟窿。
  “谁啊,别敲了别敲了。”
  “活腻味了?冰爷的大宅也敢横……”
  仆役嘀咕着,不耐烦地打开大门,一群拿枪的兵二话不说鱼贯而入,直接越过垂花门,在内院列队排开,足足有十多个人。
  “哎哎,你们干嘛的!”
  仆役追上去,整个人都吓傻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正房门口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
  赵万钧是最后进来的,身旁的勤务兵提溜着鼻青脸肿的六子,正好跟急忙出来看情况的汪艾冰打了照面。
  赵万钧示意了一下,勤务兵松手,六子惨叫着扑跪在汪艾冰脚边。
  汪艾冰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主儿,看到眼前这阵仗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转而便向赵万钧恭恭敬敬作了一揖:“九爷,稀客。”
  “你的人?”
  “是我天桥赌场一盯差的,他犯事啦?”
  几个正在厢房打牌的年轻姨太太听见响动,全都跑出来瞧热闹,一看竟是九爷来了,纷纷生出些女人的春心来。
  六子本能想跑,可四周都是拿着枪的铜墙铁壁,压根跑不掉,他只好转而抱住汪艾冰的脚,哀嚎道:“冰爷,都怪那叫沈惜言的昨儿夜里胆大包天,强迫了如慧小姐在先,我也是替您教训的人,您要替我做主啊。”
  厢房门口的五姨太“噗嗤”一下笑出声:“哟,合着这事儿是那胭脂胡同的小蹄子闹的?”
  六姨太抚着玉镯子道:“早跟侬讲,狐媚子心思多的呀。”
  “都给我闭嘴,崩散德行。”
  汪艾冰喝住七嘴八舌的姨太太,一抬脚,将六子狠狠踹到一边。
  他扯着一张老脸呵呵笑道:“水性杨花的娼。妓罢了,谁睡不是睡?九爷大度,犯不着跟下人一般见识。”
  “他伤了我的人,你说说是犯得着还是犯不着?”
  按岁数,汪艾冰都大了赵万钧近三轮,永定门外横行的混混一半都是他的人,饶是如此,他还得忌惮着赵万钧。
  虽说赵万钧不走黑道,可他手下那些兵端着的枪杆子,可不管你是黑道还是白道。
  汪艾冰继续赔笑道:“九爷您消气,都说您鉴字赏画造诣颇深,我这有幅刚送来的唐朝名画,本想着赶明儿拿去您府上请您替我赏赏。您来得巧,要是看上您就收下,就至于这不长眼的东西还是交给我来办吧,免得劳驾九爷动手。”
  他是怵赵万钧,但也不能由着人闯进他家里办他的人,这要说出去,他在道上的老脸都丢尽了。
  赵万钧冷笑一声:“老子办儿子,主人打狗,跟这儿讲笑话呢?”
  “看好了。”赵万钧拿过旁边一个兵的枪,直接对六子连开几枪,当着汪艾冰的面断了六子一条胳膊。
  血一下溅了老远,吓得几个看热闹的姨太太顿时惊慌大叫乱作一团。
  六子凄厉的哀嚎响彻汪宅,汪宅的打手们纷纷抄起家伙什想要围攻上来,被表情难看的汪艾冰抬手按下了。
  赵万钧面不改色道:“片汤话免了,把你女人和走狗都给老子看紧点,不然这么好的四进大宅,蹚平了可惜。”
  说罢转身离开了一片狼藉的汪家。
  今夜这院里少说也有二三十号人,枪声一响,消息自然能不胫而走,过了今晚,各条黑。道上必然就全知道了——
  四九城有个从金陵来的沈先生,是九爷捧在手心的座上宾,谁都动不得,即便是冰爷的人都不行,除非,用一条胳膊来换。


第28章 
  沈惜言泡在热水里,浑身的酸痛好像一下就散开了一样,浴桶边沿挂着两包上好的活血化瘀药,是赵万钧特意吩咐席贵放进去的。
  沈惜言算了算,今天竟是来北平整整一月的日子,才短短三十日罢了,他就被九爷连番保了四次。
  他真不知是该反思自己太能惹事了,还是感叹九爷太神通广大了。
  九爷简直是他命里的救星,是老天专门派来拯救他于水火之中的,无论他遭遇怎样的险境,九爷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找到他,保护他。
  与九爷相识,完全可以在他十九年的人生际遇中排上号。
  又或者说,排得上头号。
  氤氲的水汽中,沈惜言想九爷想得迷迷糊糊,最后慢慢忘了自己用的是别人家的浴桶,在水里足足泡了半个多时辰才出浴。
  只见席贵还候在外边,而九爷却已不在了。
  沈惜言四下望了望:“九爷呢?”
  “回沈小爷,九爷办事去了。”
  “办什么事?”
  席贵笑了笑,闭口不言。
  沈惜言也不好再追问,可这心里头却总是惴惴不安的。
  他犹豫了一阵,还是问道:“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席贵笑笑:“这地界,没九爷摆不平的事。”
  见沈惜言没问题要问了,席贵便道:“吃的和被卧都张罗好了,您不如先回房歇着,吃点东西等九爷回来。”
  九爷不在,沈惜言一时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便跟随席贵来到厢房,门还没进呢就闻着香味了,他肚子应景地叫了两声,汹涌的饿意顿时席卷而至。
  待席贵退下后,他压根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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