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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暗恋对象想和我重蹈覆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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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扒开朱问的爪子,一边吃着烤肉饭一边翻开语文课本开始温习《滕王阁序》,看着看着又走投无路般翻出了新华字典。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可热爱学习总归是好事,于是两人不再打扰他,倒也像是受了刺激似的刷起题来。
  多亏了谢决小学渣的带动,整个晚自习的学习氛围好到让年级段长严文伟都止不住点头。
  “1123…不对不对,1132……”谢决陷入了沉思,水笔在草稿纸上写了又划划了又写,最终只能长叹一声。
  他在大二时分明看到过彩票中奖的新闻报道,当时还跟陶辰半开玩笑地背了几遍,怎么这会儿到用时屁也不记得了!
  难道就这样和五百万大奖擦肩而过了吗?苍天啊!
  “轰隆隆——”
  正叫苦不迭的谢决被这突如其来的打雷声吓得一激灵。
  朱问转头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啊”了一声,“灼哥没带伞啊。”
  于是乎,等正沉迷猜彩票的谢决抬起头时,他才发现周围一圈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干、干嘛?”
  “快去吧。”苏锐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谢决咽了咽口水。
  虽说他不打算再吊死在江灼这棵树上了,可好歹也是同桌兼室友一场,连个伞都不送的话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谢决喜欢江灼这事儿几乎到了全校人人皆知的地步,就连很多老师都有所耳闻。
  原先大多数人都抱着不看好的想法,可时间一久,见多了谢决被甩时可怜兮兮的样子后大家居然还有了点怜悯之心。
  以至于现在同学们见他决定去送伞时反而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直到此刻,谢决抱着两把伞站在教室门口用心体会众人的视线时,他才意识到,操…原来自己一直在被同情着…
  “啪——”教室的后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一阵突如其来的狂风携着雨水打进走廊,他就这么猝不及防被劈头盖脸地砸了一顿。
  他咬了咬牙,抹了把脸以后才下楼朝着体艺馆走去。
  江南的暴雨总是来的气势汹汹,狂风更是毫无人性,直接带着豆大的雨珠给谢决来了一个360无死角清洗套餐。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穿雨衣呢…
  可气的是,等他站在体艺馆门口时,风却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雨水淅沥沥地打在地上。
  他随手将湿漉漉的头发往后顺去,而后低头看了看几乎湿透的校服以及一步一个的水脚印,忍不住又在心里暗骂了几句臭江灼,不好好考大学,瞎学什么钢琴,等将来高考失利可有的哭了。
  既然湿成了这个样子,他干脆没走进馆内,只站在门口等着江灼。
  看这时间,应该也差不多要出来了。
  果然,一阵脚步声从里头传来,他立马站直身子转头看去。
  然而,来的人并不是江灼,而是一个背着黑色双肩包的少年,他的手上还捧着乐谱,整个人像是踩着雨声一步一涟漪似的朝外走来,最后被雨帘困在他的身旁。
  这少年长得不算特别好看,却有着说不出的温润气质。尽管被突如其来的大雨困在一隅也毫不慌乱,指尖则似乎还在回味着琴键的韵味。
  “同学…”谢决忍不住出声喊道,等他转过头来时才举起手上的伞,“我借你一把?”
  话音刚落,又一道脚步声响了起来,这回倒是江灼没错。
  一瞬间,谢决心里咯噔一声,脑子头一回运转的这么迅速。把伞借给这位同学的话,也就是说…自己要和江灼撑同一把回去?
  不行不行…
  于是谢决赶忙趁着那位同学将伞接走以前死死攥住,而后瞟了瞟他的校牌小声商量道:“林秋屿同学…不如这样…你哪栋楼的?我送你回去吧,也省得你之后再特地跑一趟还伞。”
  “谢决!”江灼忽然喊道,惹得门口两人纷纷转头看他。
  这时,林秋屿才淡笑道:“我是公立校区的,有点远,麻烦你了。”
  谢决赶忙摆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远才好呢,最好出了体艺馆的门就和江灼分道扬镳。
  两句话的功夫,江灼也已经走到了门口,微微皱眉将浑身湿透的谢决打量一番后才问道:“等多久了?”
  “就那么五六七八分钟吧…”谢决极其敷衍地回道,而后把手上那把还没淋湿的伞递给他,“这把给你。”
  接过伞以后,江灼的眼睛便微微眯了起来,眸中隐隐传递出一丝危险的信号。
  不能怂!谢决咬牙想道,而后不动声色地往林秋屿那边靠了靠。
  光这一小步,江灼就忍不住怒道:“谢决,你发什么疯?”
  “人家没带伞,我助人为乐怎么就成发疯了?”谢决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江灼轻笑一声,“他缺的是伞,你跟过去干嘛?”
  “我…我把他送到了再把伞拿回来啊…”他的气势还是弱了下去。
  因为他知道,江灼真正生气的时候不会皱眉,反而会像这样轻轻地笑起来。
  这时,林秋屿也说道:“伞是这位同学借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闻言,江灼又轻轻地笑了笑,根本没搭理他,只是看着谢决淡淡说道:“随便你…”
  说完以后,他便直接撑伞径自朝着教室走去。
  而谢决就这样有些失神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心里忍不住想道,光这一天就听见了两句“随便你”,自己这花了一整年才积累起来的好感实在不经耗啊…
  也难怪过去六年依旧没能追到…
  “走吧!”他收回视线,强打精神对着林秋屿说道。
  于是两人这才撑伞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听着雨声走过一段路后,公立校区的大门才远远地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之中。
  林秋屿有些犹豫地开口问道:“你们是吵架了吗?”
  谢决不禁苦笑,怎么连刚认识的同学都关心他俩吵架没有…
  “你也听说了我跟他的事情?”谢决问道。
  林秋屿十分坦诚地点下了头,“公立校区也有很多人在…讨论。”
  他淡淡地点头,有心要转移话题,于是问道:“不过啊,你每周还得特地跑私立校区来练钢琴,不嫌麻烦吗?而且我们校区的音乐老师收学费还挺贵吧?”
  “郑老师教的好,一节课四万多倒也不算贵。”林秋屿显然被带跑了。
  比起江灼的十几万块一节课来说,四万还真不算贵。
  “我本来也很想学钢琴的。”谢决说着便举起了自己的手,“但好像手指不够……”
  话到一半时,忽然有一只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十分精准地与他十指相扣,而后将他整个人往后一拉…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我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拖延症真的是病 得治

  ☆、狗江灼

  雨珠顺着伞骨流下,在漫天雨水中自成一道风景。
  直到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后,谢决才勉强睁眼看清了面前的人。
  江灼二话不说,拉着他便往回走去。
  转过身来的林秋屿扬声朝着谢决喊道:“你的伞…”
  “送你了。”回话的却是江灼。
  江灼手上的雨伞本来就不大,再加上两人的那点身高差,尽管他已经有把伞往谢决这边靠的意思,可实际上根本挡不住多少雨。
  于是乎等回到宿舍时,两个人几乎都被淋湿了个遍。
  房间内的灯还暗着,而他们也没有要打开的意思,毕竟,没有必要把对方的狼狈看得那么清楚。
  谢决有些无力地背靠着门站立,身上滴下的雨水落在瓷砖上嘀嗒作响。
  他知道江灼生气了,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管什么时候,他在江灼面前都是这样的手足无措。
  他明明只是想放弃喜欢他而已,并不是想把局面搞的这么难堪…
  沉沉夜色下,只有外面的白色路灯隐约让房间里有了些光亮。
  然后,谢决就借着这份光,依稀看见江灼朝自己走来。
  彼此之间的距离一再缩小,不知什么时候起,江灼将手撑在了他的耳边,而后慢慢地低下头来…
  人在夜晚情难自禁,谢决失了神似的垂眸看着江灼的唇越来越近,而后便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然而,耳边忽然响起了一声轻笑。
  “谢决,你不想梦见我…”江灼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轻快与得意,而后陡然压沉,“没门。”
  ……
  操。谢决咬牙看着江灼满脸得意地拐进了浴室,而后忿忿地一掌拍在灯光开关上。
  江灼,不愧是吊了他六年的男人,简直是情场上的推拉之王,无论是巴掌还是甜枣都给的恰到好处,实在是…
  实在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负心汉!狗渣男!
  也许是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大,直到睡着以后,谢决还有些神智不清地骂道:“狗…狗…咳咳。”
  对面床正在玩手机的江灼漫不经心地瞟他一眼。
  这时,谢决又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于是江灼看了看指缝间夹着的卷烟,而后还是按在烟灰缸里给掐灭了。
  “咳…狗江灼。”谢决的梦呓又一次响起。
  “……”他先是微微皱眉,而后才轻笑一声,说的那么决绝,不还是梦到了么…
  雨势已经转小,这才真正有了春雨绵绵的味道。等到晨光破晓时,雨花便像雾一般拢在眼前。
  谢决的早饭依旧是和江灼一起吃的,只是整个过程中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倒也不是谢决在闹脾气,而是他总觉得有些提不起劲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雾缭绕着,身上便一阵阵地发冷。
  “哈啾——”谢决同学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大喷嚏。
  朱问被吓出一个激灵,而后一脸嫌弃地伸手抹了把脖子。
  “小谢同学感冒了?”苏锐回过头来问道。
  谢决吸了吸鼻子,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
  朱问一边用湿巾擦着脖子一边劝道:“要不要去校医室看看?”
  也对…考清华不急于一时,还是明天再开始努力吧…
  见谢决要起身了,苏锐便不动声色地拍了拍江灼的大腿。
  “干嘛?”江灼抬头问道。
  见他挑破了,苏锐也干脆将暗示改成了明说:“小谢同学昨天给你送伞才感冒的吧?你难道就不应该…?”
  江灼挑眉瞟了谢决一眼,“他自己没腿么?”
  “谁让你背他了,你就陪他去一趟啊。”苏锐急道。
  于是江灼又收起手机转头看向谢决问道:“你要我陪吗?”
  听到这个问题时,朱问和苏锐都已经露出了大功告成的欣慰笑容。
  然而,谢决的回答给了他们当头一棒,“不要。”
  就连江灼都有些意外,而后淡淡道:“爱谁陪谁陪,他的死活关我屁事。”
  “你说真的?”原本一脸淡然的谢决还是被这句话狠狠地扎了心,“我死了你也觉得没关系?”
  这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对于两人来说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分量。
  江灼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搞的更加烦躁,正要开口时,一抬眸才和他四目相对,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气话顿时就被堵了回去。
  他看见谢决的眼眶变得通红,看清了他眼底写着委屈与失望。
  忽然之间,他不禁怔住了。
  最终,他只能这么沉默地看着谢决缓缓朝外走去。
  “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朱问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直接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江灼也想知道。
  犹豫了一阵后,朱问还是起身跟了上去。
  等他到校医室时,校医姐姐正从病房里出来。
  “李校医,他没什么事情吧?”朱问走上前轻声问道。
  只见李校医歪了歪脑袋,“看这样子是感冒了,但他好像还有点妄想症?”
  “……什么症?”朱问吓得睁大了眼睛。
  于是李校医重复了一遍,“妄想症。”
  朱问伸手捂了捂嘴。
  “他刚才问我相不相信人死还能复生,还说他自己之前出车祸死过一次…”李校医说着还忍不住叹出口气。
  卧槽……朱问心痛极了,好好一孩子怎么被刺激成了这样。
  “这样,我再开一些安心宁神的药,你帮他带回去。”李校医说着便走到药柜前捡了几瓶递给他,“一天几次一次几片上面都有写,让他记得按时吃药。”
  朱问连连点头,而后打算先抱着这一堆药回教室放好,顺便再谴责一下江灼同学。
  他进门时,不少同学都被这数量惊人的药瓶子给吓了一跳。
  朱问就这样在众人的密切注视之下,将药瓶一罐一罐端端正正地摆在了谢决桌上,每放一罐还都得叹一声气,直到手上空了他才又转头看向江灼,十分痛心疾首地喊道:“江灼。”
  “你搞批发啊…”江灼随手捡起几罐看了看。
  朱问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一本正经地说道:“谢决疯了。”
  “哈?”苏锐纳闷道。
  江灼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看你才像疯了。”
  “是真的,李校医说他有妄想症…”朱问接着说道。
  闻言,苏锐轻笑一声,“他不是天天妄想自己跟江灼的婚后生活吗?”
  “……”朱问语塞,顿了顿才说道,“不一样,他这回妄想的是自己死过一次。”
  “你这么一说…”苏锐也板起脸接道,“他昨天不是还妄想自己能考上青大吗?”
  两人相视一眼,而后齐齐哭道:“我们小谢啊…可怎么办呐…”
  话音刚落,谢决便推开教室后门走了进来。
  见他回来了,江灼立马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别过脸不看他。
  幼稚!谢决暗暗在心里骂道。
  “小谢同学,怎么样?好点了没?”苏锐关心道。
  谢决一边点了点头,一边指着桌上满满当当的药瓶子疑惑道:“这些…”
  朱问答道:“这些药是李校医让我帮你带回来的。”说着,他伸手拍了拍一罐褐色药瓶,开始了堪比销售员的激情介绍,“这个早中晚都得吃,一次三片;这个也是早中晚都得吃,一次两片;那个白色小瓶的只要早上吃四片;还有这个只要晚上吃四片…”
  等他一个不漏地介绍完以后,上课铃才正式响了起来,体育委员梁超同学扬声喊道:“同学们去体育馆里集合,今天打篮球。”
  于是江灼冷着脸往外走去。
  朱问和苏锐也乐呵呵地带着篮球跟了上去,还不忘回头叮嘱他一句,“小谢同学你要是还不舒服就不用勉强,我们帮你跟老师请个假。”
  虽然是没什么力气打球,但也不至于到缺勤的地步。
  谢决吸了口气,还是拍拍腿起身朝着体育馆走去。
  自从上了大学以后,大家好像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因此像这样聚在一起打球的时间少了很多。
  所以,哪怕今天打不了,他倒也挺想再看看同学们打球的样子。
  然而,等谢决占据了最佳观众位置时,肚子却突然开始隐隐作痛。
  “哎哟…”他捂了捂肚子,起身朝着体育馆的洗手间走去。
  本来这边的厕所就没什么人用,年久失修的门挡板全都歪歪斜斜地倒在了一边。
  谢决虽然很想挑一块板子来遮上一遮,可这肚子的情况实在紧急。
  反正没什么人来,于是他也管不上三七二十一,随便找了个位置开始办事。
  就在这时,突然从外头传来了一片脚步声。
  “什么情况…”谢决低声喃喃道。
  只见三班班长马文强同学怒气冲冲地带着五六个男同学走了进来,而五班班长蒋振威同学也气势汹汹地领着六七个人紧随其后。
  两波人马非常默契地以谢决的所在为分界线对立而站。
  操…这什么情况…还让不让人方便了…谢决忍住想骂娘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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