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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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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助兴的玩意儿……”孙尚龄一脸坏相,“吃了那个,神仙也跑不了。”
厢房是早备下的,屋里没点灯,黑魆魆的,床边上早早坐了个人,细条条的身影,看不清是男是女,几个人闹新房似地拥着常乐往屋里送,把人推进去,哐的,从外边把门带上。
门关了,人没走,一群人扒窗根听:“嘿,脱衣服了!”
又一个:“上床了,上床了!”
请常乐来的李家少爷红着脸:“这……不会有事吧?”
有人搡他一把:“能有什么事儿,上这儿来谁不是找痛快。”他听得自己底下也火烧,等不住地搂上刚吃酒的姑娘,“得了得了,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别妨了人常老板春/宵一刻。”
渠锦堂谁也没要,挥开贴上来的姑娘,撩开袍子蹬蹬蹬地下楼,孙尚龄没辙,只好放了怀里的宝贝儿,追出去。
渠锦堂攥着拳在风里走,街上的红灯长长斜斜的一道道,火烧心似的在眼前晃。
常乐在席上的样子不断在渠锦堂的面前闪现,谈笑风生的他,意气风发的他,从姑娘的手指边衔住酒杯的他,月儿在头顶,冷陌的一把光,激得渠锦堂一颤。
孙尚龄跟在那个愤怒的背影后头:“少爷,你等等我!”
赶得快了,孙尚龄撞上突然停下的渠锦堂,叫叫喳喳地抬头,红灯下赤红的双目,揪他的衣襟,来势汹汹:“我问你,那个小倌你哪儿找的?!”
让个男人陪常乐睡觉,看看常乐到底是不是童子鸡,是他们商量好的作践人的把戏,人是孙尚龄在最下三滥的堂子里找的小唱,为的就是恶心恶心这位八面玲珑的常掌柜的。
怵着渠锦堂,孙尚龄不得已招了实话。
风,呼呼甩在身后,渠锦堂去而复返,在一众吃惊的人眼中三步蹬上楼,还是走的时候的那条路,他找到那间暗灯的屋子,起脚,一把踹开落锁的门。
“常乐!!!”
床围子下头,一下就不动了。
锥子扎了心,烈火把眼睛煅出钢一样的森冷。
呼啦一下,连着褥子,渠锦堂从炕上揪下一个剥得精光的人。
第15章
床围子下头,空荡荡一席皱褥子。
渠锦堂凶神恶煞地揪着人:“人呢?”
小唱佝偻脖子,拿手遮他光溜溜的下/身:“走……走了……”
“走了?”渠锦堂不信,把人扔上床,摁着小唱的后脖颈,扒他的菊门,湿的,脑袋里轰的炸开一响雷,“你跟他睡了?!”
小唱的腿蹬得跟挨骟的驴似的,七零八碎把他们关门之后发生的事儿都抖搂了。
人一扑到常乐身上,他就知道他被他们算计了,偷龙转凤的把戏,这些少爷是拿作践他当乐子。等人一走,常乐把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掏出来打赏小唱,也不叫他伺候,就要他一句话,常少爷是宿到鸡打鸣才走的。
渠锦堂咬牙:“人往哪儿去了?”
小唱哆嗦着指了条道。
绣荷园街往西,走到没灯的地方,就进了甫阳城最无人管束的地界。那里聚着全甫阳无家可归的人,乞丐偷儿,妓院里扔出来得了脏病的妓/女,猫墙根眼神从压低的帽檐下开刃刀一样盯上人的人,没准哪个身上就背着事儿。打更的夜里经过,都要绕道这片鬼怕神愁的地儿。
渠锦堂不敢想,那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常乐,被孙尚龄下了药,独身跑进那种地方……
渠锦堂跑得手里的灯笼都灭了,来不及回头,道一下昏暗,阴影里伸来一双香味浓劣的手,抓他的腕子,往干瘪的胸上揉:“好俊的少爷,我来给你开个荤呐……”
渠锦堂吓得拔腿,没跑出去两步又撞上一对野鸳鸯,春画上的小人似地叠在一起磨身子。
可能所有黑灯瞎火的窄巷都一样,月光楔下来,把什么都镀上一层青灰的色儿,从那把绷圆了使劲的屁股边望过去,长衫老银的缎子,高高堆到腰上。
黑暗中淫靡的撞击,啪,啪啪,渠锦堂像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
“来人呐!杀人啦!”
光屁股的人捻开嗓子,渠锦堂拉开扬在头顶的膀子,茫然抬起头。
不是常乐!!
茂兴号守夜的伙计没好脾气地来开门:“来啦来啦,大晚上的,砸什么门呐!”看清渠锦堂:“少爷!您怎么来啦?您的脸!”
渠锦堂绸缎的马褂破了,鼻梁开了口,颧骨肿得老高,右手拳头,关节上的皮都蹭没了。
先前他回过一趟渠府,走到半道了才想起来,常乐如今是住在柜上,又找来这儿,正是心焦火燎的时候:“你们掌柜的呢?回来了没有?”
伙计怕少东家又来找事,想着赶紧知会掌柜:“在后院厢房,我给您叫去。”
渠锦堂攥他袖腕的手,力道大得吓人:“回你屋里,把门锁上。”伙计被他撵着,赶回自己的通铺,“夜里听见什么,也别出来。”
茂兴号前店后院,中间一个小院子,渠锦堂轻而易举地推开门,院里隐隐有水声,寻声,西南角晾着一排男人的亵衣长裤,挡了渠锦堂的去路。
拨开那片皂角香的衣袖,倚着水缸,从月光地里生出的一具成了精的白身子。
也不全是白色,水瓢高高举起当头淋下,舀来一把天上的星星似的,粼粼勾勒一个柔软的轮廓,莹白的背在扭动,像一颗丝绒包裹的夜明珠有了生命,一抔初雪天捧在掌心上的雪团学会了呼吸。
渠锦堂痴痴地看着,情不自禁向前迈了一步。
听见动静,常乐慌忙扯过布子往淌水的肚脐下遮掩,惊惶转身:“少爷!”
渠锦堂不喜欢他那个瞬间凉下来的表情,像往他热乎乎的心上,浇了一盆冷水:“常掌柜好身板啊,这么大冷天洗凉水澡……”他捏着拳头,向他靠近,黑压压的身躯,笼罩小小一个身影,“怎么也不叫人烧个水……”
“少爷……”隔这么近,常乐才看清渠锦堂马褂上的皱褶,挂了彩的脸,“你跟人打架了?没事吧?伤着哪儿了?我看看……”
咚的一声,水瓢落进缸里。
“我能有什么事儿……”不愿在常乐面前露怯,渠锦堂背起伤手,把人抵缸沿边,一颗心怦怦,跳得不宁静。
常乐没几两肉的胸上,男人的奶/子,发芽的小苞那么立着:“还不是怕今晚招呼的不周,怠慢了常掌柜,特意来看看……”
躲他饥汉的目光,常乐扭开脸:“少爷……”
这一声,是尽他的礼数,也是给渠锦堂提个醒,他们的身份。
千不该,万不该这个时候,发梢上颤颤巍巍的水珠,离枝的果儿,沿脖子纤柔的线条滚下胸口:“少爷您上屋里坐,我去叫人请大夫。”
渠锦堂被那道靡丽水痕狠狠晃了下眼:“急什么……”恨他,也没准是馋得紧了,手指鬼迷心窍的,在常乐硬赳赳的乳/头上弹了下,“怕我?这么着急想躲开我?”
水面的涟漪,把一轮银晃晃的月儿都颠碎了,揉散了,常乐沙沙的叫声,断线的风筝那么的往水里沉,渠锦堂捞他垮下来的腰。
亵裤下支棱的棍儿,直直杵上渠锦堂的大腿:“你……”
常乐闭着眼,死死咬紧下嘴唇,羞愤的红,从他的脸上蔓延到全身,孙尚龄那混蛋玩意儿下的药,药性猛着呢。
渠锦堂喘着大气儿,蠢蠢欲动拿腿根蹭那个脆弱的地方:“常掌柜今晚,没尽兴呐?”换来几声咬碎在牙里的轻哼,“我小时候犯病,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是你半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
受不了他突然的温柔,那种柔情,让常乐有想落泪的冲动。
要是他的眼睛在常乐身上多停留一秒,就能发现他睫毛上的晶莹,可渠锦堂动着自己的歪心思,没敢正眼瞧他。
他蹲下/身,肩膀顶住常乐湿淋淋的肚皮,把人扛起来:“往回都是你伺候我,今儿我也受累,伺候常掌柜一回。”
第16章
渠锦堂扛人的架势有股土匪的逞性妄为,只他心里清楚非得这么做,不这么着,掩不住他的心虚。
常乐趴在他肩上拧个不停,死命揪他的衣服,一声声喊他少爷,惊惶的声音,喊得渠锦堂心里乱,他忽的明白过来,他想对常乐干的混账事,常乐肯定也觉出味儿了。
心思暴露,渠锦堂的手指止不住地抖,他以为那是他在发憷,门板在身后咿咿呀呀响,他又觉得浑身用不完的力气,颠着常乐,使劲往他屁股上煽了两下。
原来他害怕的,他盼的,都是同一回事儿。
呼啦一下,像风声,或者一声呼哨,常乐卸粮袋那么的抛到床上,白花花的身子,在被褥上砸出浪一样的纹路,渠锦堂蹬了鞋,也跨上炕。
火热的掌心顺着扭动的肋骨,划洋火般擦过挺立的乳/头,常乐的脚趾头都绷紧:“少爷!”他已经猜到渠锦堂想干什么,可他不能乱,“您……”全当不知道,常乐扭着身子躲渠锦堂毛躁的手,“您把我放这儿就成……”
渠锦堂蹙眉,目光落向常乐裤裆中央的皱褶,太黑,什么也没看清:“我放下你,你怎么办?”
只想赶紧请走他,难以启齿的话,常乐一咬牙,说了:“我在宝箧楼有个相识,我让人去……”
“让人把她叫来给你泻火?”把人压老实了,渠锦堂从常乐的膝盖头硬挤进一条腿,往他支棱的玩意儿上实打实地顶了一把,“你等得及吗?”
常乐有过女人,渠锦堂的心,仿佛让火钳烫出个焦窟窿:“你在隅北也经常这么干?大半夜的,让号上的伙计给你去妓院找女人?”
常乐没法跟他辩,呼呼喘着气。
他的脑子热得像个沸水烧滚的蒸屉,全身的血都涌向腹下三寸,今晚这场羞辱,他是逃不过了,忍着想摩擦的冲动,索性把心一横,闭上眼不再吭声。
打常乐回来甫阳,他俩之间哪有过这样消停的相处,渠锦堂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好好的,定定心心地把他摸个够。
细眉毛、紧锁的眉心双眼、抿得快看不见的嘴唇、拇指划过光洁的下巴颏,十七八的丫头才有的嫩生皮肤,说他是茂字老号的掌柜,谁信呐?
他这样的,生该当个女人。
渠锦堂有瘾似的,指头来到眼窝,常乐绵绵的睫毛,母羊肚子里刚分娩的小羊羔子那么颤巍巍,湿漉漉的,在他的指尖上一哆嗦,渠锦堂从头到脚打了个抖,身子里有个地方在闹,做了怪的痒。
那种感觉,好像立春的秀水河,河面上传来岌岌可危的裂动,春水从冰面断开的缝隙下带着一股旺盛的躁动,汲汲涌溢……
渠锦堂原本还怵,他在外边风流归风流,从没碰过伶人,乍一下看见常乐裤裆里的玩意儿怕败了兴,可现在他身体里烧着把火呢,正愁没地儿撒。
借这股气性,渠锦堂把常乐推搡他的手剪到胸前。
充血的下/身猛一下弹出来,常乐懵了,一双杏眼难以置信的从渠锦堂起伏的肩头,往下愣愣瞪住他抖动的手腕。
他那股未经人事的傻气让渠锦堂高兴,斜着眉毛,又坏又松快的一笑:“你在隅北,有过女人么?”
哪有呢?他去隅北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天不亮起床干活,摸黑了才拖着一身酸痛的肌肉爬上通铺,长到十四五,别说女人,他连柜上的秤都没摸过几回。
常乐在这块就是个雏儿,哪儿经得住渠锦堂这么摸。
他吓坏了,下/身滋咕滋咕的声音,身上舒服得要发毛,他的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正握着他撒尿的脏东西来回抖弄,那样下流,离经叛道的事儿,他竟然……觉得舒服!真是要遭了天谴了。
“少爷!”常乐发了狂地使手推他,大声叫,“您是东家,是主子,现在停下,咱们还能当今晚是在天香阁散的……”
渠锦堂陡然停下造孽的手,他不是不清楚,到了这步该收手了,心却不听使唤:“别喊了,你真想把人引来?”
这一声,抽干常乐攒起的劲,像被人从脊椎剔走了魂儿,他软下来,任渠锦堂摁着,把裤子扯到小腿肚,掰开颤栗的膝盖头,让那个勃/起的地方完完全全露出来。
色迷心窍,渠锦堂舔着干巴巴的嘴唇,呼哧呼哧在常乐敞开的两腿间忙碌,男人都有的丑玩意儿,他怎么就觉得常乐的这根秀气,团在手里爱不释手地揉啊搓的,非逼得常乐受不住地哼哼,他才觉得爽快,比给天香阁的雏儿开苞还叫他激动。
男人怎么走旱路,渠锦堂多少听过一点,他揣着暗心思往常乐的屁股缝里?,尽头向内收拢的阴影,黑得看不见,还是存着顾忌,他放过常乐的后边,趴下/身把人箍怀里,专心致志给他痛快。
常乐要让他逼疯了,脑门抵在渠锦堂的肩膀上,一阵阵抽搐:“少爷!不!不!”他快到了,揪着渠锦堂胸前的衣服,摆腿抖屁股。
啊……啊……啊啊啊!
也不知是他们谁的叫声,两人都喘猛了,常乐活鱼一样的摆了一下/身子,然后不动了,过了很久,细细微微的呜咽声,从他们俩人的呼吸里缓慢生出来。
渠锦堂捻了一下黏糊糊的手指,五指缝里都是黏稠的液体,
常乐的哭泣越发清晰,渠锦堂仓惶蹦下床,摸了几次才套上鞋。
院里,沿墙沿镶着一道金边,太阳爬上来,甫阳县就快要醒了。
渠锦堂抱着长衫在街上飞奔,撞到早起倒粪桶的运夫,捂着鼻子躲开,袖口上零星的白点儿,淡淡一点气味,渠锦堂抬腕子,凑近嗅了下,脸一下红了,那是……常乐溅在他手上的东西,他的味道。
渠锦堂中了邪似地站在路中间,举起袖子,闻了闻,又闻了闻。
第17章
柳枝南街,帽儿砖墙下几道斜扭的影,孙尚龄兜袖,和来迎他们的人在前头开道。
“人干净吧,可别给我糊弄事儿啊。”
“全照您的吩咐,就接过两回客,已经洗过了,在里屋候着呢。”那人只当来的是一位,哈腰往孙尚龄身后穿绸的贵人身上打量,“您二位是……一起来,还是……”
脸上一阵火烧,渠锦堂装没听见,扭头看墙缝里钻出的葎草。
“这是我们少爷!哪儿那么多废话,带路!”
屋是不敞亮的屋,掀布帘摸过一条不见光的道,小院里晒得见太阳的角落,扶栏上围着几个戴抹额妇人打扮的人,溜溜把渠锦堂看。
“……来人了,是个少爷……”
他们看渠锦堂,渠锦堂也昂头,眼睛提神的往上,给他们看回去,这一来二去的,瞧出古怪。
那些个……描了眉,说话轻声细气的「妇人」,慵懒娇柔的神态底下,分明一副男人的低嗓子。
“真稀罕,长得真俊……”
“头一回来吧,瞧他,耳根子都红了……”
“你说他看谁呢?”
“眼馋呐,眼珠子都快贴人家身上了……”
渠锦堂绷着脸打他们跟前走过,零零拉拉的笑声,依稀能听见上炕、脱、吓着几个词儿……掌心在袖口下攥得发麻,除了别捏,还有说不出的心烦。
汗水濡湿衣领黏住后脖颈,渠锦堂不舒服地扯了扯领口,怨自己草率的决定,一时生了悔意,想走,孙尚龄哪摸得清他这层心思,推门,送新姑爷入洞房似的把他让进屋。
“少爷,您慢慢来,我上外头给您守着!”
屋里的人一听见动静,立马从帘子后头出来,十七八的男孩,一身干净的白衫,清清爽爽的脸没敷粉没抹红胭脂,自然的,年轻的红润,比外面的顺眼不少。
真是个没经验的,看见渠锦堂,先是红了红脸,乖乖巧巧像妾给老爷行了个礼。
渠锦堂愣神地盯着他头顶柔软的发旋,两只脚,给定住一样挪不动。
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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