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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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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不变,虽然咱还是会亏点,但没这么多。”
  赵士桢当然知道他们亏的不多,事实上白银在整个亚洲几乎是没用的东西,这流通的是亚洲通宝,印钱、定价与收税的权力都在大明,西班牙又不能停止同大明贸易,恰恰相反费老二对贸易的渴望与日俱增——这事其实一直都是赵士桢的开心果。
  从铸币开始,铸币税、铸币过程、交付银币兑换通宝、拿着通宝进行贸易、通过贸易额向东洋军府缴税、出港向墨西哥城交税、运抵塞维利亚大明港给李旦交税……层层盘剥下,原本二百七十二万两白银,到了西班牙就变成了一百至二百万枚半两钱与在松江府价值十万至二十万两白银的货物。
  就这菲利普还觉得自己大赚特赚。
  这还不算最能让赵士桢发笑的事,最让他觉得好笑的地方是根据李旦的书信,菲利普殿下真的能从这种贸易中赚到钱。
  而且还不少赚。
  在西班牙物价飞涨且物资短缺的情况下,哪怕货物的价格高得再离谱,西班牙的商人依然能卖出去,就去年,一个签着陈沐名号的破杯子,在马德里以二百五十枚半两钱的价格被红衣大主教买去了,专门筑了个石基摆在塞维利亚大教堂门口,倡议每个礼拜的信徒往杯子里吐口水。
  当然所谓的破杯子卖相是极好的,哪怕搁在大明也绝对是能端到乡绅地主家茶桌上的品相,只是那笔走蚯蚓的签名坏了风水。
  在东洋军府知道这一趣闻时,杯子已经在塞维利亚武装广场驻守军队的眼皮子底下被偷走,下落不明。
  整个西班牙都怀疑是最不虔诚的安德烈迪蒂斯先生所为,李旦表示他很冤,甚至愤怒地写信给国王费老二,说在出这档子事前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杯子,否则他早就派人带着炸药连教堂一起掀了,同时强烈谴责大主教这种做法。
  最后又以陈沐的名义讹了塞维利亚大教堂三千半两钱才算完。
  后来坊间传闻这事真不是李旦干的,据说杯子曾先后在米兰与佛罗伦萨短暂出现,人们怀疑是从五年前试图仿造瓷器的美蒂奇家族在为研究瓷器而盗走。
  传说永远是传说,没人知道陈沐的圣杯究竟被藏在哪里。
  当然,就连当事人陈沐都不在乎,赵士桢就更不在乎了,他更在乎陈沐为什么要改变过去默默支持劳塔罗的战略,进行直接支持,火绳鸟铳、火药与铅丸子都送过去……就差直接让东洋军府下场揍秘鲁西军了。
  这说不通啊,看上去陈沐并不因今年秘鲁少送四千斤白银而恼怒,却又一副打算和西班牙人撕破脸掀起第三次明西战争的模样。
  可都要打第三次战争了,一个月杀一个敌人又算哪门子事?
  再说了,这会儿打起来明西第三次战争,那不是把你留在大明港收税的干儿子往火坑里推呢?
  “不是因为白银的事,这几年白银大量流入国内,已经不是那么短缺白银了,朝廷不短缺,东洋军府也不短缺,去年铸的半两钱都留着没用,不光能把今年的钱给西班牙送去,就连明年后年的也够了。”
  陈沐摆摆手,看着赵士桢道:“我是想消耗依然留在亚洲的西班牙人,你觉得一个月一个人少?”
  “劳塔罗有四百七十多个村庄、小队,活动在哥伦比亚接壤秘鲁的各个地方,西班牙人被他们扰乱得只能躲进城镇与哨所不出去,可他们总要出去。”
  “这就是对劳塔罗的考成法,做得好的,埋伏在必经之路,有西军传信、运粮、征税,放出一铳打准了,就算正常;同样的事在土地上一个月重复四百七十次,算上一直在招兵修武的秘鲁,他们一共才不到两万人。”
  “一年就让他死五千,更别说那运粮队走过去,谁在林子里扎个木炮打放出去,一下就能完成半年的业绩。”
  陈沐说着,推了封信出去,道:“至于原因,有两个,首先,费老二成功当上葡萄牙国王了,已经失去北亚的他不会再放任失去巴西,想要巴西就得向巴西增派人手,秘鲁比西班牙近,秘鲁的人越少,巴西就越有可能是大明的。”
  “此外,这费老二夹着个国书送过来,想把三公主嫁给皇帝,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告诉他大明天子有一堆妃子,就他个秃子还想当国丈,他当了国丈我还怎么欺负他?”


第437章 伙食
  东洋军府有个新笑话,关于陈沐的应激反应。
  几乎在所有人眼中,陈沐像突然间来了情绪一般,向游击将军林晓下达扩大战争规模的指使。
  或许他并没有明说要求劳塔罗扩大战争规模,但过去一直用几百杆破旧西葡火枪的劳塔罗部突然得到一千二百杆明军制式火绳鸟铳的支援,以及足量的火药,可想而知劳塔罗部必然会升起更多侵攻的主动性。
  “明西第三次战争?没有没有,我没这个想法。”
  几部军官闻讯赶来,尽管陈沐坚决否认准备开战的打算,亲信总兵官石岐与付元看向他的眼神中仍旧充满怀疑,就听他道:“你们好好照着今年的操典训练,不要因传闻扰乱军心。”
  不说练兵操典还好,一提起这个,二将更怀疑陈沐想打仗。
  自东洋军府登陆亚洲,除开始与西班牙半年的战事外,平时旗军圈在营里无事可做,除了训练就是训练,但毕竟承平时间,训练都是维持旗军体能、战技,甚至就连吃喝玩乐都上了训练大纲。
  吃喝就不说了,大东洋各卫训练分纲上专门有营养科,规定旗军在什么时间、什么情况该吃什么该喝什么,又规定在什么时间什么情况不能吃什么、不能喝什么。
  这个学科初步形成于北洋军府,当时只是医科院跟踪旗军训练变化,受限于没有远超时代的化学体系,而北洋旗军的训练主动性又太大,结果并不标准,基本上是没有什么用的无用功经验学。
  你想记录体重、身材、训练程度一样的人在吃同样的军粮情况下身体素质变化,可甲天天偷偷加练,回了营房休息时间还玩石锁;乙训练总是偷懒,半夜起床尿尿还有往肚里塞两熟鸡蛋,这样六个月过去个体指标得差出多少?
  一直到东洋军府驻常胜第二年皇帝派来移民,在赵士桢、邹元标、陈实功所代表的的东洋军府、常胜县衙、东洋军医院三方牵头下,才开始对地方保甲一百二十名自愿受选的甲首进行长达两年的训练饮食跟踪,严格按照训练大纲,绝不少练、多练,绝不少吃、多吃,绝不少睡、多睡。
  像培养机器人一样,就算东洋军府每月都给固定通宝作为佣金,还是很多人受不了中途退出,最后只剩下三十二人坚持到最后。
  即使只有三十二份实验模型,加上陈沐凭印象高蛋白摄入的军粮选择,依然让军医院有了一份相对完整的营养大纲。
  那话怎么说?当你需要做一个选择时,便宜的东西除了便宜很可能都是缺点,而贵的东西很可能除了贵之外没别的缺点。
  当然,在训练上选贵的,可能还会挨骂。
  至少在东洋军府有边军、卫军、营兵经验的军官们看来,东洋大帅都是有钱撑的。
  一个小旗部三荤三素一个汤人手发俩鸡蛋,每顿换着不重样对东洋军府驻地守御的旗军来说只是一顿普通军粮,可对他们过去的部队来说这是就算过年都未必能吃上的好东西了。
  旗军伙食费比军队饷银还高谁受得了?
  营养科出现的原因就是赵、邹二人想要为东洋军府节省军费,在能达到陈沐的训练要求基础上尽量减少旗军在伙食上不必要的花费。
  因为他们知道陈沐想要做的一直是改变大明的现状,可这东洋军府两万两千四百名旗军一年连吃带发花销价值八十万两
  可陈帅说这样好,对旗军身体素质好、体形外观好、培养部队荣誉感也好……可不对身体素质好,吃得越好练得越狠;可不对体形好,东洋旗军入伍岁数都不大,跟陈矩带来的御林军站一块光看就能看出泾渭分明,他们普遍比别人高半头、壮一圈,比锦衣卫壮两圈。
  可不培养部队荣誉感,东洋旗军的自嘲就是从军五年,吃掉家乡一套三进院子带俩门面。
  陈大帅一直在突破别人对军粮上限的想象,本来在南洋卫旗军吃得就够好了,想着去缅甸作战,环境和生活状态肯定就下来了,结果在那还能天天吃上肉;本来以为缅甸南洋毕竟靠海,北洋应该差一点,结果北洋依然基本保持着这个伙食标准,而且还因为招募新大厨的缘故做菜更好吃了。
  想着到大东洋不毛之地应该不行了吧,谁知道也就最开始那几个月,等常胜开发起来,这边数不胜数的飞禽走兽与豆类得天独厚,在吃这方面半点没委屈。
  甚至还把罐头编到训练大纲里了,战场上吃完的陶罐就埋在营外、战壕前,绊断敌人的腿,极为阴损……低头看地下的敌人无法活着冲到战壕前,不看路的人冲到战壕前内心最紧张,更不可能看路,一踩一个准,踩进去身子惯性还往前跑,腿就断了。
  吃得好了训练也不含糊,为了在和平时期保存旗军训练状态,东洋军府陆军局绞尽脑汁,常规训练两个月、超常训练一个月,循环反复一年到头。
  可今年付元、石岐等将官收到的训练大纲把训练方式改了,变为常规训练六天、超常训练三天……这在军官眼中几乎等于开战前的准备。
  或许在外人眼中东洋军府毫无动作,但在这些将官看来,太明显了。
  火油铳、铁皮油背箱发到总旗部参加正常训练,神机箭下发至百户部,麻家港封存一万四千罐两斤装卤牛肉运往常胜,还有数不清的方袋、方瓶米面油。
  常山军器局包括铳、炮、甲、兵生产线全部停止,开始尽力制作小而精巧的钢轮、燧石机关。
  钢轮是戚继光的,燧石是陈沐的,这两样东西制作难度不同,相同的是都很精巧,且都是用在地雷身上作为发火机构。
  都这样了你说不想打仗,蒙谁啊?
  “我不是要打仗,费老二想与皇帝联姻是善意,但他已经联统了葡萄牙,下一步会是什么?向西是巴西,向北是法兰西,还有我们。他不会让自己八面受敌,不论他想进攻荷兰还是我们,都会与法兰西、英格兰重修旧好,而一旦他想借九经在法兰西、艾兰王在英格兰的事加入战争,战争必然会被扩大化。”
  “不论哪一种,我们都要做好准备,不是单独对付谁,而是借此机会对付所有人。”


第438章 绕过
  比起来自菲利普二世在长达两年觊觎葡萄牙王位终于得偿所愿,如同庆功般想嫁个女儿给大明皇帝的国书,来自塞维利亚大明港的船更让陈沐期盼,他相信李旦能给他带来关于西班牙下一步去向何方的答案。
  但大海另一边的战火还尚未熄灭。
  万历九年初的半个月里,陈沐一直很焦急地等着来自塞维利亚大明港的信……费老二从西班牙传信到巴拿马,信使从西部海岸向南进入秘鲁,再由秘鲁总督派人北上将信送到自己手里。
  这中间的时间差足够李旦的水手把更确信的消息送过来了。
  但是并没有,比李旦的信使来得更快的是来自艾兰王朱晓恩的信使,一名过去隶属付元麾下的复国军小旗带着口信来到常胜,告知陈沐艾兰王的部队已在去年八月登陆爱尔兰港口,南方的土地还未被英格兰夺取,因此并未直接发生战争,时间对艾兰王有利,能让他有效统合各部酋长,逐步向北蚕食。
  “在你回来之前,英格兰对此事还尚不知情?”
  复国军小旗笑得腼腆,回应陈沐的问题:“咱哪能知道他们知不知情,都是商贾说的,他们说葡萄牙国王死了,英格兰忙着营救葡萄牙的新国王,连商贾进入艾兰国都管不着啦。”
  葡萄牙国王死了,忙着营救新国王?
  陈沐皱着眉头想了又想,也理不清这中间的关系,转头望向坐在次座的赵士桢。
  他都想不明白的事,力学单位更不懂了,问道:“他们营救葡萄牙国王做什么,离那么远。”
  “这个卑职知道,回程经波尔多时听小陈帅的部下说,好像是英格兰与葡萄牙两三百年前两王约盟,说是笃信若有两王与其后嗣亟需得彼支援,依此约所定,得以力能为之援致其节,俾保其疆界及财货无虞,不渝此盟。”
  小旗官说着带出点笑意,道:“九经将军部下两条战舰追着护航的弗兰西夷船一直撵到港口,没撵上。”
  陈沐抬肘撑茶案,抿着嘴缓缓敲着自己的太阳穴,这些细碎的情报很难凑到一处让他清楚大洋对面的战局,只是问道:“这是几月的事?”
  “就两个月前的事。”
  从新大陆去英格兰,顺风顺水六十天就到,但从英格兰回新大陆,北边逆水逆风,最快的航线是南下西班牙、北非,从赤道回来。
  虽然这样航线会远出近半,但能避免海上的风浪与艰险。
  陈沐又问了几句,但复国军小旗知道的事本就不多,即使是偶尔听到的,也更在意有关爱尔兰或英格兰的事,对他想要了解的西葡局势毫无帮助,至多只是一些关于葡萄牙兵将怯懦,边防重镇望风而降之类的事。
  不过就在陈沐想要让复国军小旗下去休息时,却听到他不经意间带着嘲笑语气说到英格兰是做了顺水人情,出大力气救人,新的葡萄牙国王却留在了法兰西巴黎,成了王太后的座上宾。
  “这倒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没去英格兰。”
  等小旗官走了,陈沐才无奈地摊开手道:“直到现在,咱们连新的葡萄牙国王叫什么都还不知道。军府派去巴西的使者还是没见到巴西总督?”
  赵士桢摇摇头,道:“使者在里约已经等了两个月,最近的书信仍然是一封请罪信,葡夷的总督仍然在外探险未归,但这两个月总督府一直有人出入,起航船舰不在少数。”
  “探险未归,总督外出探险未归?”
  “看样子是他们的总督不想见我的人……”陈沐咬着牙攥了攥拳头,眯起危险的眼睛摇头轻声道:“多大的胆子?”
  原本他以为,面临西班牙的兼并,葡萄牙会渴求大明的保护,但现在看来事情的发展与他的想法相左。
  葡萄牙人似乎不期待他的保护,且不愿搭理他。
  巴西有些脱离掌控的意思——当然,这只是陈沐一厢情愿的想法,他原本也没法掌控巴西,但在他心里,整个新大陆都是大明的。
  这不单单关于葡萄牙巴西总督不愿意见他的使者,还关于认知与现实产生偏差,这种感觉令陈沐心头烧起无名烈火,恼怒异常。
  他眼中的巴西不单单是教宗子午线属于葡萄牙的那一点点地方,而是整个新大陆南部,东洋军府都已经统一口径把大明占据的土地称作北亚了,还能让他们叫回南美?
  陈沐抬抬手,在桌案上敲了敲,带着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为什么菲利普急着让人送来联姻的国书了。”
  他的预感没错,菲利普联统葡萄牙,其中最难的一点很讽刺——与葡萄牙无关。
  如今法国人与英国人都已经卷进来,大明也不能置身事外,只要陈沐还想要巴西,他就无法让自己置身事外。
  就在这时,正厅外传来亲兵由远及近的皮靴踏地声,片刻后杜松推门进来,深吸口气抱拳道:“大帅,塞城大明港的船靠岸了,李总督的使者还在路上,先派骑手把信送来了。”
  “快拿来!”
  陈沐几乎用出‘夺’这个动作,将信抓在手中展开来看。
  李旦的信很长,涵盖西葡两国此次争锋的各个情况,用李旦的话说,葡国百姓与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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