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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格-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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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几乎都知道任昀要来的消息。
陈宇皓最先反应过来,对谢然说了一声:“你快点把衣服换了,过会儿我让化妆师过来。”
话音落,他便起身和任昀打了个招呼,然后从他与门的缝隙间钻了出去,剩下的工作人员也十分有眼力见,飞快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也溜之大吉。
谢然拿了张湿巾擦了擦自己的手,起身走到任昀的身前。后者侧过身去把门带上,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谢然搂了个正着。
“晚饭吃了吗?”谢然问道。
“吃了。”
“可惜明早就得走,不然可以带你去试试B市的特色小吃。”谢然把手臂挂在任昀的脖子上,弯着眼睛,笑盈盈地看着他的脸,“好吃的都在小巷里,只有我知道。”
任昀扶着他的腰,带着人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问:“为什么这么急?”
“明天还要回去录制节目,主题曲考核嘛,我不能不在。”谢然撇了撇嘴,拿过衣架上的衣服放在自己的腿上,用手勾了勾上面装饰的流苏。忽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朝任昀的腿上扫了几眼,疑惑地问道:“是今天出门太急了穿错裤子了吗?”
任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他的衣橱里很少会有这种风格的裤子,今天挑了这条也是为了方便放东西,谢然会误会也不奇怪。
“不是。”
“你这条真的很像从我衣柜里拿的。”谢然道。
“你的裤子我穿不了。”任昀说着,凑到了谢然的耳边,呼吸都喷在了他的脖颈上,“太小。”
谢然:“……”
他伸手去摸了摸任昀大腿上的口袋。这一类风格的裤子口袋的设计都偏大,但大部分都只是为了好看,废物美人式的装饰罢了,很少有人会在里面塞什么东西,但谢然却摸到了一个圆筒状的物体。
“这是什么东西?”谢然诧异地说。
“望远镜。”任昀把那个单筒望远镜拿了出来,“她们说看演唱会最好要准备一个,不然看不清你的脸。”
谢然“扑哧”地笑了一下,整个人向前倾倒,侧着脸靠在了任昀的肩膀上。他手指摸过望远镜白色的外筒,鼻尖蹭过任昀的侧颈,软声说道:“还是可以夹在手机上的那种,看来做了不少功课嘛。”
“没有。”任昀否认道,“只不过是偶然看见了而已。”
谢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话锋一转,道:“那你得小心一点,别被我的粉丝看见了。任昀带着望远镜来看谢然的演唱会,可是一个大八卦。”
任昀哼了一声,生硬地转开话题:“不是还要换衣服?别耽搁了时间。”
谢然从他的肩上起来,勾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就把上身的T恤脱了,瓷白的肌肉在冷色的灯光下泛着釉质的光泽。任昀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他的胸,落在了侧腰处露出一点儿的玫瑰花的叶子上。
“会看见。”任昀喃喃地说道。
“嗯?”
任昀抬起手摸上了谢然的后腰,手指沿着叶片的外沿绕了一圈,他看了看谢然腿上的衣服,说道:“衣服遮不住,会看到它。”
谢然也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腰,掌心贴上任昀的手背:“她们看到不止一次了。”
任昀压了压嘴角,似乎是对谢然的回答不太高兴。
这片文身就像是他的印记一般,按理来说人应该不会吝惜展现自己的印记,但任昀就是不喜欢它被别人看到,想要再把它藏得深一些,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才好。
他又想到了池青衍当时给他看的那支舞,唇角不由绷得更紧。
谢然套上了那件衣服,扯着腰上的系带看着任昀:“帮我系一下。”
任昀撩起眼皮来看着他,然后缓缓地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腰上,他没有接过谢然手上的系带,反而是用手扣住了他的腰,缓缓地俯下了身。
温热的唇擦过后腰上的皮肤,谢然浑身一颤,热意从鼠*一下子蹿到了头顶,他松开握着带子的手,搭上了任昀的头,手指插进他的发中,像是想把他推开,却并没有使多少力气。
“任哥……”谢然叫着他,“这里……不太行……”
任昀闻言,轻轻笑了一下,直起了身,手指勾上腰侧的两根系带,打了个结。
“知道你要上台,不会为难你的。”说着,他就打算起身。
谢然还以为他不高兴了想走,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手腕,把人拉了回来:“回去后可以,怎么样都可以。”
任昀把自己的手从谢然的爪子里抽出,抬手刮了一下他的脸:“我去帮你拿裤子。”
谢然突然就想收回自己刚才的那句话。
第90章 青山
这场演唱会设计师总共给谢然设计了五套造型,其中三套都是以黑为主搭配红色,说是参考了恶魔、吸血鬼和狼人的设定,剩下两套颜色亮一点,灵感来自精灵与天使。
每一套造型搭配的曲风也不一样。谢然最开始出场时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西装,头发用卷发棒烫了一半卷,脸上的妆显得他整个轮廓都深刻了些,美瞳是灰色的,脖子上还扣着一条黑色的choker,上面的金属片在聚光灯的照射下泛着清冷的光。
他演唱的两首曲子都是融合了古典风格的作品,同《HE》有些像,但又不尽相同。这两首歌的曲调听起来更压抑,再配上现场幽幽的灯光,让人仿佛置身于十八世纪的教堂中,耳边传来低声的祷告,抬眼便是黑袍神父肃穆的脸。风哭号着拍打教堂的彩绘玻璃,沉闷的声响就在耳边,穿过座椅时像是哨声,又像是呜咽。
歌词的意思并不直白,像是在讲述一个黑暗童话似的,都是豺狼与猛虎一类的隐喻。
谁都没有想到谢然会在演唱会的开场唱这样的曲子,或者说很多人都没有想过谢然这个人会喜欢这样的曲子。
并不是说他的音乐审美不行,谢然的音乐审美绝对可以在国内歌手中排得上号,只是这两首歌曲同他过往的那些作品相差太大了。
任昀坐在台下,这一区是专门留出的位置,没有粉丝,还有一个专门留出的空位,上面放着一束花。
看台上的灯牌闪烁,谢然的应援色是冰蓝渐变色,远远望去或大或小的名字连成了一片灯海。欢呼声掩盖了副歌的声音,女孩们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其中也夹杂着一些嘶哑的男声。
谢然的第二套造型是吸血鬼,两套造型相近,他直接在舞台上便换了衣服,先前套上的那件白色衬衣暴露在空气中,动作间隐约还能看到腰上的青灰色。粉丝们个个都是列文虎克转世,哪怕只暴露了一秒,都能被她们完美抓住,更不用说是在谢然这样的动作下,估计演唱会还没结束,微博上就能掀起一片讨论声。
换衣服的当口,他和粉丝随便聊了聊天,说的不过是平常的问候,但台下还是爆发出了一阵尖叫。
“导演说等会儿我要和你们一起玩个游戏,赢的人可以得到奖励,你们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谢然一边整理着袖口上的褶子,一边问道。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要你脱!”
尖细的声音穿过了重重阻碍,紧接着起哄声从她周围开始向外蔓延,逐渐扩散到了全场。
谢然的手指顿了顿,紧接着抬起头来扶了一下自己的麦,脸上露出一副尴尬又无奈的表情,温柔地说道:“你们这是要让经纪人把我关禁闭啊。”
台下异口同声地说道:“没有!”
谢然笑了一声,说道:“我昨天录制《起航吧,少年》的时候,工作人员把我当成了学员,问我是不是才十八岁。我觉得我太小了不太适合这种活动。”
“崽崽你成年了!”“然然你已经长大了,你可以!”
任昀在心里默默地想:他不可以。
他握紧了座位边上的矿泉水,粗暴地扭开瓶盖,灌了一口水。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他并不会逼迫谢然主动宣示自己的所有权。那样对谁都不算好。
谢然喝了一口水,没多久就开始了第三首歌的表演。
《HE》在第五首,第六首是EP里的第三首歌。狼人装扮的谢然脖子上的choker上多了四条银链,两条在脖子后,沿着手臂扣在他的手腕上,两条从胸前落下,扣着他的腰带。
现场的灯光一股脑地暗了下来,谢然孤独地坐在舞台中心的音箱上,额前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眼,白雾从舞台两边弥漫而来,B市的夜在这狭小的场馆里展现得淋漓尽致,潮湿又阴冷。他坐在那里,仿佛一切都与他没有关系似的。
他的眼眶中涌出泪花,模糊了他的视野,灯光亮起的那一刻,谢然几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色,他只能看到灯牌的虚影——一团又一团的冰蓝色,还夹杂着一些别的突兀的色彩。
五年过去了,他终于回到了B市。这里和他离开前一模一样,时间好像并没有在这片土地上改变什么,但他却和当初的那个自己截然不同了。他不必再走过油烟弥漫的小巷,不必再走上昏暗漆黑的楼道,他不会摸过泛黄的墙、掉了色的门窗,那些在酒吧里听过他唱歌的人已经各奔东西不知名姓,而他站在这里,有千万人为他而来。
他喜欢听别人对他的音乐的评论,好坏都没有关系,有人给他回应就好。从前一两个评论就能让他开心上一天,后来他想要的更多,想要许许多多的人都看见他,都能听到他的名字。即使耳边有个声音在说“你不能这样”,但还是忍不住地去期待,想要听到更多的声音。
创作都是需要动力的,哪怕每个人心里都知道自己最初不过是为了一句“喜欢”。
他甚至因此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弯路。
现在他总算听到了。
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欢欣雀跃。
谢然踩上了音箱,连续唱出了两段高音,落下时左臂一甩,扣在手腕上的银链瞬间断裂开来,台下爆发出一片抽气声,但谢然却恍若未闻,单脚搭上旁边矮了一截的小音箱,唱完了最后一个hook。
他用的是怒音,嗓子都是嘶哑的,像是野兽临死前最后的声音。
丹田里的气息都仿佛要被抽干了一样,他猛地俯下身来,向后退了几步,跌坐在音箱前,一如他开场时的姿态,像是一个颓废的流浪者,连眼角都是一片通红。
他记得自己从前给任昀发过的那些私信,因为担心被对方看到,所以并不敢把自己的真实情绪都表露出去。他在那里立下了无数个fg,后来每次想放弃的时候都会自作多情地想自己不能失约。
于是就这样莽撞地向前走。
然后见到了雾,见到了光,见到了雾后的青山。
前排的几个粉丝甚至都哭花了妆,一边拿着手机继续拍摄,一边在腿上的包里翻找着纸巾。
随着造型的变换,谢然的曲风也渐渐阳光了起来,现场的灯光也变得亮了一些。第四套造型时谢然戴着任昀送给他的耳坠,舞台上的干冰导致起了雾,白茫茫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像是从山中来的魅,银色的耳坠反射着清光,那一双眼睛更是分外清澈明亮。
任昀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本来不是能够定定坐着听演唱会的性子,他喜欢安静的环境,演唱会对于他来说太过嘈杂。但今晚的时间仿佛是上了几十倍的发条似的,比以往都要快,像是演唱会一眨眼就要结束了一样。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台下的粉丝仍不知疲倦地喊着,恐怕体测时都没有表现出过这样的体力。
谢然的最后一首歌不是新歌,但从来都没有发布过,无论是从作曲还是从前半段作词上来说都很是稚嫩,后半段的词像是突然改了风格,一下子成长了许多,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写的。
“我不是一个人走过寒霜冬季。”
任昀忽然心有所感,垂眸望向了谢然的脸,后者正仰着头向他投来了视线,即使隔了这么远,他仍然可以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比这片灯光还要灼热,比台下的灯海还要绚烂。
谁都不会想到谢然能在那么多人中一下子找到任昀。
头顶上的灯光分外强烈,眼前都是大大小小的光圈,他看不清任何人的脸,不过是凭着感觉朝那个方向望了过去。
他是雾中山,我是山中雾。
雾绕着山,山衔着雾。
这首歌谢然写了四年,从参加PD开始,一直到几天前。
他向来不会矫情地把“信念”一类的词挂在嘴边,但在最艰难的时候能遇上任昀实在是再幸运不过的一件事。一厢情愿也好,自我感动也罢,若是没有任昀,他很难想象自己会怎么走过那些日子。
他一个人真的很难走过寂寂无名。
副歌还在响着,谢然收回了目光,冲着台下的粉丝鞠了躬。
“谢然的一切从这里开始。”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咬字都变得含糊不清,“十八岁的谢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驻唱,只有一两个人知道他的姓名;二十四岁的谢然站在这里,听到了你们的声音……”
他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从这里走出去,现在又回到这里。谢谢你们能跟着我一起回到这个地方。”
最后的声音落下,另一个声音紧随而起。一道火光蹿上了天,在夜空中滑过一条红金色的弧线,周围的几道也毫不示弱,争先恐后地蹿了出去,在夜空中炸开了绚丽的火花。
谢然又鞠了个躬,升降台缓缓下降,他在这场金雨中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陈宇皓上前来和他说着什么,身旁的工作人员护送着他前往休息室,谢然机械地迈着脚步跟着他们向前走,那些夸赞蹿进他的左耳又从右耳迅速抽离,他的耳边尽是嗡嗡的声音,嘈杂得像是蝉鸣。
“谢然。”
他抬起了头,看向站在休息室门前的那个人。
谢然咧开嘴笑了笑,但眼眶里却止不住地涌上一股热意。他无视了陈宇皓的招呼和周遭的声音,快步向前走去,最后的那一步几乎是跃到了任昀身前。
他伸出手环抱着任昀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也不管自己脸上的妆会不会蹭花他的衣服。
“怎么了?”任昀抬手摸上了他的脑袋,在他的头发上顺了顺,向陈宇皓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谢然贴着他的颈窝,小声说道:“我真的好爱你啊。”
第91章 那些
任昀愣了愣,抬起的手在空中僵硬了几秒后才搭在谢然的背上。他撩起眼皮去看陈宇皓的反应,后者立即撇开视线,一副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周围的工作人员也很有眼力见地选择性失明,自顾自地做着事情,就算偶尔有看过来的也都是遮掩着的短暂的。
“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任昀微微低了头,想去看谢然的脸。
谢然似乎是不太想让他看见,把自己的头埋得更深了一些,还在任昀的衣服上蹭出了一小块橘色。
他吸了吸鼻子,把手背到身后朝着陈宇皓的方向挥了挥。陈宇皓毕竟跟了谢然这么多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未开封的纸巾,拆开后往谢然的手心塞了两张。谢然拽着纸巾在自己的脸上抹了抹,照他这种擦拭方法,只怕脸上的妆都得给他擦糊了。
“看着就看着吧。”谢然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任昀的眼睛,一只手还抓在他的袖子上,“我们领过证的。”
如果他不说,任昀几乎都要忘记了这件事。
从去年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年了。
他当时答应谢然的请求时从来没有想过会出现这样的场面。曾静甚至还帮他准备了不少离婚理由和各个版本的声明,顺便还物色了几家公关公司,只是还没有对比出结果。但现在这些都不需要了。
任昀扣住了谢然的另一只手,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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