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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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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爸那边我只和他说我要结婚了,没说是……嗯,他对我一向采取放养制度,不会在意这些的。”
“到时候还是和他解释一下。”
“什么时候?”
“离婚的时候。”
谢然道:“没事。聚散都有定数,分分合合都是正常的。我就说是我不喜欢你了,看上别人了。”
任昀放下了手机,侧过头来看他:“为什么不说是我不喜欢你了?这样会省很多事。”
谢然也抬起头看他,心想:因为你本来就没喜欢过我啊。
“没想到而已,这样说也可以。谢谢任哥愿意牺牲个人形象。”
“我那边也会这么说的。”任昀淡淡说道。
谢然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不会有这种情况的,他想,我会永远喜欢你。
第6章 官宣
【任昀:这饭真香谢然r】
【谢然r:不是不吃吗任昀】
20XX年3月30日晚上8:00,微博瘫痪了。
好不容易平稳度过一天准备下班的程序员小哥吐血了,异常愤怒地开始自己的加班之旅。
谢然的消息也炸了,收到请柬的朋友们纷纷发来消息,不是来说“恭喜”的,就是来询问消息真假的。他挑了几个交情还不错的回复了,至于那些一眼就知道是来找事的,他通通假装没有看见。结婚证躺在他的床头,谢然拍照时刻意地压下自己嘴角的弧度,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激动紧张,可谁想到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他在照片里看着像个傻狍子一样,要笑不笑的,活像整容失败似的。
他把结婚证摆到自己的工作台上,挑了好几个角度才找到一个满意的,用手机拍了照。任昀那边还没有通知他什么时候发,谢然只得先把结婚证放进了抽屉里。
他仍觉得自己像是在做着一场梦,即使这只是他和任昀的交易,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仿佛下一秒自己就会在某个不知名的早晨清醒过来,这个抽屉也会变作最初的模样。
那两条微博下的评论瞬间破了几十万,似乎是要朝着百万冲刺的意思。谢然翻了几条评论,他的粉丝要么是不信,要么就是在询问他是不是接了新剧。骂他的也不少,楼中楼都撕了好几层。他懒得再看下去,给手机调了静音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接下来他的档期估计空得很了,陈宇皓的意思是让他先在家里待一段时间,然后从任昀手上搞一个资源过来,直接进组拍戏。毕竟以他现在的情况,参加什么线下活动铁定得出些乱子。
·
“老男人?”任昀听完助理抽出来的几条评论,脸色都黑了大半。
助理讪笑着打着哈哈,安抚这位祖宗的情绪:“任哥您也知道,这群小姑娘说话有时候就是这么不过脑子,您别在意。而且现在是您把谢然弄到手了,她们再怎么骂您也没什么意义不是?”
任昀冷哼了两声:“我都能做他爸爸?她七岁能生娃?她去生一个二十岁的儿子试试?”
“任哥消消气……谢然那边的情况和您的不太一样,两家粉丝肯定会有冲突的……我们这还有骂他不要脸倒贴的呢……”
“呵。”任昀发出一声气音,抱着手没有说话。不过看他这脸色,似乎是舒坦了些。
助理在任昀背后给他顺着气,那厢曾静终于接完电话回来了。她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整个人都瘫在了任昀的对面,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可累死老娘了。”
任昀的眼睛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通稿该发的已经发了,其他的得看造化了,基本上和我们预料的差不多。”
“你和陈宇皓?”
“不然呢?还等你来预料啊?长长心吧,我说你在答应他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曝光之后的事呢?”曾静抱怨着,抓过桌上的草莓就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颗。
“不了解。”任昀冷淡地回应。
曾静想给他翻一个白眼。
“这活我干不下去了,您另请高明吧。”
任昀默默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谁想曾静话刚放没多久,便主动败下阵来:“干吗?想挽留我?先涨个工资……”
任昀:“等婚礼结束我给你放假。”
“成交!”曾静说着,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抓了肩膀上的一小撮在手指上绕了绕,万分委屈地说道,“你看我这头发啊,为了你的事都快掉光了。”
“你头发多,没事。”任昀说道。
曾静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振了振,锁屏上弹出了一条微信消息。她扫了一眼,对任昀说道:“应该是谢然那边也开始做事了。”
“嗯。”
“陈宇皓刚刚来问我们手上有没有资源给谢然,电视剧的。”任昀手上有多少资源曾静大多都知道得清楚,这么说只是为了征求他本人的意见,毕竟这位主子的脾气大得很,她也不敢擅自替他去答应什么。
“有是有,看他想演什么。”任昀说道,“以他现在的演技,主角不可能。”
“赵导那边不是想拍一个古装剧吗,让他去试试那个?”曾静说道。
任昀思索了片刻,说道:“可以。你和他说吧。”
“不过说实话,谢然现在还年轻,按理来说想转型也没必要这么早。”曾静自顾自地说道,“他为了这件事接下来的行程好像都推了,就剩下几个代言……你确定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他真的不是……”
“不是什么?”任昀撩起眼皮,疑惑道。
“真的不是馋你的身子?”
任昀眼珠一转,也回了曾静一个白眼。
“说不定是因为任哥上次怼了他,直接把人骂清醒了,想做一个实力派?”小助理插话道。
“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你任哥把人怼了他成心来报复,打算骗财骗色。”
“也有道理嚯!”小助理恍然大悟地惊呼一声,“那任哥可得小心点,千万别被敌人迷惑了。”
任昀没好气地回道:“我的审美没这么差。”
“你确定?谢然别的不说,长得那是真的好,别说是生图了,我看素颜都挺能打的。”曾静继续调侃,“而且他们这种学跳舞的,身材和气质都很好。”
任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来。
气质好不好他是没看出来,瘦得只剩屁股有肉他倒是知道。
看上他?就算这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他任昀宁愿孤独到死都不会看上谢然。
·
谢然睡了一个很沉很沉的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已经好久没这样睡过了,赋闲在家的日子就是不一样。他素人出道,没有资本,全凭着一腔热爱和压榨精力走到现在,已经实属难得。他就像个陀螺似的,不停地转动着,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怕自己一闲下来,就会被遗忘了,然后连一个梦都做不成了。
谢然揉了揉自己睡得杂乱的头发,靠在床头回忆着先前的那股心悸之感。
他梦到了自己和任昀一起去游乐场的那一天,任昀抬手擦过他的唇瓣,粗糙的触感仿佛印刻在了他的皮肉上,灼人的温度像是点着了一把火。梦中的任昀远比真实的任昀要温柔得多,那道如春风般的目光就这样落到他的脸上,像在描摹着他的情人。
任昀垂下了头,含住了他的唇,用犬齿咬着谢然的**,灼热的气息扑在谢然的脸上,蹭得他的脸颊发热发痒。
那一双手也顺着他的腰部向上摸来,激起了一阵战栗。谢然发出轻声的喘息,控制不住地抬起手勾住了任昀的脖子,一条腿也勾引似的攀上了他的腰。
果然是单身久了,只能靠着这样的梦来解解馋。
谢然捂住了自己的脸,小声说道:“当众宣淫,还真是很刺激呢。”
他掀开被子瞧了眼自己因这场低级春梦而活跃起来的小兄弟,拉开抽屉翻出一条内裤和一块手表就跑进了浴室。
手表通身冰凉,握在手中更是如此,疯狂地刺激着谢然的感官。他的头抵在一旁的瓷砖上,额头因为身体的热意渗出细汗,打湿了他的头发。口中泄出的呻吟又轻又软,颜色本就不淡的双唇又加重了色彩,微微地张合着,露出一小截舌头。睫毛上沾了水珠,在空气中打着战儿,瞧着有些可怜。
几分钟后,谢然嘴中呼出一口长气,整个人都瘫在了瓷砖上。
他摸着表盘。这只手表是早几年的款了,但被他保护得很好,连条划痕都见不到。谢然擦去上面的水,把它凑到嘴角贴了一下。
“你也疼疼我吧。”他小声说道。
出浴室时正巧撞上了陈宇皓的电话,谢然不疾不徐地把手表放进床头柜摆好,然后才去找自己落在被窝里的手机。
“处理好了,陈哥?”他一开口,便是一副没心没肺的语调,差点没把对面的经纪人给气个半死。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会啊。”谢然笑了笑,用盖在头上的毛巾擦拭了一下发尾的水珠。
“我跟你说,当事人现在只有后悔,我恨不能穿到你去找任昀的那一天……算了还是多往前穿几年……我今天真的快要累死了。”
“辛苦了。”
“你这话说得太敷衍了呵呵。”
谢然道:“要不我给你送面锦旗?写什么好呢……王牌经纪人?妙手公关?”
“你可土死我吧,免了。”陈宇皓说,“任昀那边发过来消息,说给你搞了一个古装剧的配角,不过能不能进去还是得靠你自己……这他妈跟没说似的。”
“知道了,还有呢?”
“任昀说他过几天,就你们结婚之前,他要去哪个地方做公益,问你有没有空。”
“要我一起去吗?”
“对,给你俩炒炒CP感。”
“好。”谢然挂了电话,调出微信的聊天界面看了一眼。最上方的联系人并没有新消息,记录还保持在几天之前。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空气问道:“可你明明有我的联系方式,为什么不亲自来和我说呢?”
第7章 父亲
位于A市市郊的疗养院坐落在两山之间,与一片湖泊相对。院内小道盘旋,数不清的花草随风晃动,风中夹杂着湿润的泥土的味道。阳光斜斜照射在花园里的竹椅上,把来往医护人员身上的白衣衬得更加耀眼。耳旁的人声鲜活,爽朗的笑声漫过花间草地,谢然往声音的方向投去一眼,只见几个老人正沐浴在阳光下,有一人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他是一个人来的。穿着最简单的卫衣,蹬了一条破洞牛仔,头上还戴了顶鸭舌帽,大半张脸都被口罩遮了去。他一手抱着一束金灿灿的雏菊,花瓣在晨间微冷的空气中打着战。谢然依照记忆走进了大楼中,熟门熟路地穿过长廊,来到尽头的房间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穿着素色的衣衫,肤色偏黄,身材偏壮。她见了谢然,笑着给他打了个招呼,说道:“小谢来得正好,你爸刚醒,我正打算带他出去走走。”
“谢谢姨。”谢然说着,走进了房间,“今天我来吧,我有些事想和我爸说。”
女人笑了笑:“那我帮你把他扶下来。”
谢然先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透进来,在地板上留下了大片的亮光。他走到床边把雏菊**花瓶中,俯身对上他爸的眼睛,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早上好。”
“早上好。”谢梁安动了动胳膊,想要把自己撑起,但是他的颈椎受损多年,不论怎么用力,都只能抬起一点——不过几厘米的高度。谢然扶上了他的背,顺着他的力道帮他抬起了身。
谢梁安看着他,问:“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最近休息啊。”谢然说道,“在家闲得无聊,就过来找你聊聊天了,怕你一个人寂寞。”
“小秦陪着我,不寂寞。还有隔壁的几位叔,昨天还说要去看他们下棋。”
谢然的手从谢梁安的腋下穿过,肩膀顶着他的手臂内侧将他从床上架起。护工及时推来了轮椅,又给谢然搭了把手,让谢梁安稳稳当当地坐在上面。
“我牙还没刷。”他这么对谢然说。
谢然推着轮椅去了洗漱台。台子比寻常的都要低,是坐在椅子上就能够到的高度。谢然对护工道了谢,并告诉她自己白天都会在这,让她晚饭前再回来就好。
等到谢梁安洗漱完毕,谢然便推着他去了花园。
“我听小秦说,你在和别人谈恋爱?”谢梁安靠着椅背,双手垂在****。他的双目没什么神采,淡然地望着眼前的人工山包与湖泊。
“嗯。”谢然应了一声,又道,“我就是来和你说这个的。我下个月要结婚了,和他。”
谢梁安没有说话。
“是男的,大我七岁,人很好,我很喜欢他。”
“那就好。”
“到时候,我来接你。”
谢梁安一口拒绝:“太麻烦了,我不想去。”
“可这是我的婚礼……”谢然的脚步停了,他走到谢梁安的身前蹲下,抓着他的手,“你儿子这辈子可能就这一次。”
“你多拍几张照片给我看就好。我这个样子,移动来移动去,太麻烦了。”
谢梁安的瘫痪源于一场车祸。他早些年替一个朋友担保借贷,后来借贷的跑了,债主就把目光转向了他。谢然的母亲也是在那时和他离的婚。他后来打了好几份工,包括一份送货的活计。
谢然高三那年,他出了事。他坚持让朋友等到谢然高考完才告诉他,并且拒绝了谢然辍学打工的请求。也许是谢然幸运,大二那年被现在的公司的一个经纪人看中,让他参加了一个选秀比赛。他在比赛里闯出了一点名气,签了现在的公司,后来又被送入了另一个选秀节目,成了团。
那都已经是过去时了,谢然从没有在媒体面前提起过这段经历,他不喜欢别人同情自己,或者拿自己的故事去贩卖悲情。
“你是不是……”谢然犹豫地开口。
“是。”谢梁安明白他的下文,“我不想被现场的摄像机拍到,也不想看到那些人同情你或者同情我。”
小道旁的树上落下了一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又衔上几片叶子飞走了。人工开凿的溪中水流飞溅,哗哗的水声传了很远。
“那我要怎么和别人说呢?我的婚礼我的亲爹不来,会落人闲话的。”谢然又握上了轮椅的推手,怅然地说道。
谢梁安没有回答。
谢然不想逼他。自家的父亲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若是放在古代恐怕都能称得上“风流”。早年他们家里有数不清的盆栽,谢梁安从各路小贩手里购来的玉石一个抽屉都堆不下。谢梁安没事就喜欢赏赏花、看看玉,偶尔去攀岩爬山,灵感来了说不定还会写一首诗让谢然过来品味一二。
但这样的日子过去太久了。家里的盆栽早就枯萎,估计现在都不知道被哪一任房主丢到哪个不知名的垃圾堆里,赤红的陶盆碎得七零八落。那些玉石也不知道落到了谁的手上,又辗转了多少回。
而那些灵感,早就陷落在了这一片几公顷的地方,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谢然几次想劝他出去走走,但谢梁安执意待在这里,怎么也说不动。
大概是怕的,别人的目光、别人的评价,还有那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同情。
“不想去就不去吧,我到时候让陈哥多给我拍几张,打包回来给你看。”谢然说道。
“你和我说了这么久,还没给我看他的照片。”
谢然轻轻地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点进相册翻了一下:“你认识他的,他的第一部 电影上映时,你带我去看过。”
“那得是多早的事了。”
“很早吧,我小学的时候。”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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