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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之极品爸妈-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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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估计老贺见了,都会吓到,说不定真会批你的假。”刘军看着都觉得心里难受,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偏每次问,他都不愿意说,次数多了,刘军也不好再穷追问。
  只听洪顺道了声,“拜托了。”说着,又要离开。
  刘军没再伸手拉他,反而说道:“我下午放学后,去你家里,给你送今天的课堂笔记。”
  “不用。”洪顺一口拒绝了,回头,“我要笔记,等回学校里,我再找你拿,这几天,你也不用来看我,我另外有事。”
  刘军听到他说另外有事,又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顿时歇了下午去看他的心思,“行吧,你回去好好休息。”
  ——
  出了校门,洪顺没有停顿,搭了趟公交,往火车站的方向跑。
  今天,他的书包里,没有卷子和辅导书,只有两套换洗的衣衫,还有一封出门的介绍信,昨天夜里,他好似在天堂里走了一遭,又去地狱里趟了一遍,醒来后,再也睡不着,更加坐不住了,又不敢惊动奶奶。
  枯坐在床上,想了半宿,才决定去江阳市走一遭,去看看,她这回,是不是又在做傻事,如果是,他这回要提前去阻止她,她现在还小,一切从源头阻止,才不会有梦里那番绝境。
  他现在万分庆幸,庆幸提前从梦中得到警醒,庆幸一切还未发生时,只要想想梦的后半截,哪怕现在是青天白日,他依旧心有余悸,梦里的那番经历,他不要再经历了。
  哪怕最后身处巅峰之上。
  他和刘军俩人,依旧无能为力。
  人最怕的,就是无能为力四个字,有力而无处使,人没了,往后余生,一切皆成空谈,漫漫岁月,只剩下苟活。
  他的人生,绝对绝对,不能过成那样。
  ——
  从临湖市去江阳市的火车,每天只有下午一趟列车,因此,哪怕洪顺再心急,早早地赶到了火车站,也只能坐在候车室里干等着,他这两年抽条,身高已拉长得跟成人差不多,买票的时候,他直接买了全票。
  人没事干的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而他又没还没能从昨晚的那个梦中缓过劲来,甚至所有的心绪,都还深陷在其中,脑子里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肆意张扬,乱成了一团麻,斩不断,理还乱,越多想一分,心头就多了一分害怕。
  最后,情绪都有点失控。
  洪顺不得不强迫自己,开始努力默念起,昨天范老头讲的有关微积分极限的新知识点,用来转移脑海中起起伏伏的各种情绪。
  度日如年。
  比当初等待爷爷下放的消息,还要令他焦虑几分。
  到了第二日下午,下火车的时候,做梦的后遗症,外加上这一天一夜心焦如火似的干熬着,人憔悴得都不成样子了,本来抽条的身子,就跟竹竿一样瘦长,现在缺了精气神,更跟纸片人似的,看起来,头重脚轻,轻飘飘的,风一吹就能倒。
  人出火车站,一脚深一脚浅,凭着一股子韧劲,直奔刘艳住的招待所。
  “什么,人不在?”
  “对呀,昨天下午就去了医院,那小姑娘本来就有病,她爸带她过来,是为了来看病……”
  前台服务员的话,只听到一半,洪顺就没心思再听下去了,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一时间,他都分不清,哪是梦境,哪是现实,只觉脑袋恍惚得厉害,两眼冒金星,突然模糊一片,脚步踉跄,忙地伸手去扶东西。
  耳边听到谁喊了声,“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又有人问,“要不要去医院?”
  声音很嘈杂,洪顺只抓住、只听到‘医院’两个字眼,对了,她去了医院,他得去医院找她,不管怎么说,先找到她。
  梦里的悲剧,还没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一切都还可以挽回,何况,眼下的刘家,与梦中,有非常大非常大的不同。
  心思一定,强睁开眼,看到周围有好几张陌生的面孔,带着关心。
  洪顺努力笑了笑,又努力嚅动了下嘴唇,“我没事。”略一下,就明白了,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他自己现在的样子,可以跟有事划等号,只得找个借口,“是低血糖发作,我坐一下,缓一缓就好了。”
  “那我给你倒杯糖水。”
  又有人说:“我给你拿张凳子。”
  很快,洪顺身边多了张椅子,手里多了杯温糖水,洪顺对这些好心人,一一道了谢,对于他们问起的,他怎么一个人跑来了这儿,因为听他口音,就知道是外地人,不是本地人。
  洪顺只笑了笑,没作回答。
  扭头,继续向前台的服务员打听,刘艳去了哪家医院。
  因为刘艳为了遮掩,昨天去医院时,是大张旗鼓过去的,所以,前台服务员知道,报了第一人民医院,洪顺没有耽搁,喝完一杯糖水,把水杯递还给前台,又道了声谢,又问了怎么从这儿去第一人民医院,就急匆匆往外赶。
  一路过去,一路都在问路。
  好在现在的城市规模,不比后世,从城东到城西,相距几十里,现在的市区只有几条街,像第一人民医院这样的招牌式地标,找起来很方便。
  昨天进了医院,住了一天,洪顺没多考虑,进了医院后,直接往住院部打听,没用多少时间,就找到刘艳住院的病房。
  因为刘春生在花钱上比较舍得,再加上,他也怕刘艳真在他身边出事,没有含糊,送刘艳来医院,住的是单人间病房,洪顺推门进去的时候,刘艳正阖眼躺在床上,头顶上还挂着瓶水,大约是听到推门的声音,很快睁开眼。
  两眼睁圆,眼睛里的惊讶,遮都遮不住,惊呼出声,嘴巴都张成了‘O’字型,“你是……你是洪顺,你怎么搞的?搞成这个样子,像是从难民营里逃难出来的?”
  洪顺不由露出一丝窘迫来,因为有梦境里的印象加持,他是知道,刘艳是个标准的颜控,他也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很糟糕,只是没有时间,也来不及去收拾一番,此刻,看到刘艳,明明是前几天刚见过,却又仿佛中间已隔了好长好长的年月。
  有一辈子那么长。
  只是当目光触及到床头柜上,放着的小孩子玩的玩具,还有几件小孩子的旧衣服时,胸腔里的那颗心,突然猛烈跳动了两下,带来一阵阵心悸,促使他挥手,把床头柜上的东西,给扫落在地。
  “你又在用你的感知力,寻找那些被拐了的孩子?”洪顺说这话时,是又惊又恐,却依旧还记得地方,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几近无声,凑在刘艳耳畔。
  同样,听了这话,刘艳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凝固,如白雪遇烈火般,快速融化了,只剩下惊恐,没来及回话,没来得及细究,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刘艳手上的动作已经快于脑子的反应,两只手朝洪顺的脖子上掐去。
  猝不及防下,洪顺直接让她扑倒在床上,没有防备,甚至没能做出反应来。
  此刻,刘艳眼里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身上的感知力,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几乎是下狠劲掐,不留一丁点儿余地,惊恐之下,也没多去想其他。
  一开始,洪顺没做挣扎,等他发现刘艳神情不对劲,想做挣扎时,已经很难受了,感觉到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开口说话了,想把她推开,才发现,在见到刘艳的那一刻,他身上剩下的那点子韧劲,支撑他过来的韧劲,已经卸去,现在浑身无力。
  两只手使不上力气。
  这丫头,防备心和警戒心倒是一如既往得强,只是她是不是防错了人,要防也该防外人,不该防他呀,也对,这个时候,他在她眼里,可不就是个外人。
  他要是今天真挂在这里,挂在她手上,就真应了那句话:出师未捷身前死。
  他才刚知道前因后果,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这样挂,也太冤了。
  生死之际,他在转念间,还能想这么多,洪顺不知道自己是心大,还是对她太有信心,突然间,有些不想挣扎了。
  “艳儿,你在做什么?”
  刘春生推开门,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刘艳把一个人压在病床上,两手掐着对方的脖子,吓了一大跳,走近前,看到底下的人是洪顺时,惊得一魂入地,二魂飞天,直接上前去拉开刘艳,“你发什么疯,你没看清他是洪顺呀,快松手,你都要把他掐死了。”
  刘春生见拉不开刘艳,连忙扔掉手里的葡萄,伸手去掰刘艳的手,把洪顺从她手底下救出来,眼看着洪顺已经奄奄一息,只有进的气,没有多少出的气了,忙不迭地两手抱起洪顺,出门去找医生救命,可千万别闹出人命来。
  等把人送去急诊室,让医生救治过,医生再三保证没事后,刘春生脑子里绷着的那根紧弦,才缓过来,想着刚才这一波心惊肉跳的操作,差点又把他吓得半死,忍不住朝洪顺骂了句蠢货。
  “你是个蠢的呀,白长了大高个,艳儿才八岁,她那么丁点儿力气,掐你脖子,你不知道推开他,就算你们闹着玩,也不带这么玩的。”
  刘春生整个人气咻咻的,真是的,一个比一个玩得刺激,连性命都不要了。
  多来几回,他们没事,他倒急出心脏病来了。
  瞧着洪顺一言不发,刘春生气了半天,发现他在对着空气,没奈何,只好道:“你在这儿好好躺着,我去看看艳儿怎么样了,刚才不知怎么,她跟疯魔了似的。”
  却说这话一出,洪顺终于有了动静,“我也去。”挣扎着,要从病床下来,刘春生看着他站都站不稳,忙伸手扶住他。


第184章 如她所猜4测
  刘艳回过神来; 一阵后怕。
  死死盯着自己的双手; 差一点; 只差一点,她就杀了人; 当时惊恐之下; 以为自己暴露了; 根本来不及去想,他为什么会知道,直到人被刘春生带走; 理智渐渐回笼; 再仔细去想,才发现洪顺说的话; 带有明显的语病。
  ‘你又在用你的感知力,寻找那些被拐了的孩子?’
  他用了一个‘又’字。
  但刘艳很确定; 她是第一次用感知力; 寻找孩子。
  所以,不是她这次行动暴露了。
  那就是别的。
  别的?
  从认识洪顺开始,他身上就有很多迷,还有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这次; 是不是也不例外,他只有一些记忆碎片?然而,他说话时的又惊又恐,连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 这样的细节作不得假。
  如果是上辈子,她做过这样的事,哪他为什么又会知道?并且知道,她身上拥有感知力?
  要知道,在抓汤家栋之前,连重生的刘春生都不知道她有这样的能力,她更清楚,自己的谨慎与警惕,除了至亲之人,她根本不会在外人面前暴露。
  还有他的那份担心。
  刘春生对他异常的好,好似曾说过自己人的话……
  忽地,一道灵光入灵台,刘艳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想找刘春生确认一番。
  只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刘春生回来。
  不会是真出事了?
  “哎哟,我说小姑娘,你怎么把针头给拔了?”护士巡查病房,查看吊瓶里的药水,进门后,发现原本插在刘艳手背上的针头,掉在地上,不由大惊呼。
  刘艳回过神来,输液针头大约是刚才掐洪顺时扯掉的。
  护士弯腰捡起针头,想起护士长对这个病房的特别关照,犹豫了一下,“你等等,我去给你拿个新的针管。”说完,转身往外跑。
  刘艳松了口气,刚刚看到护士小姐姐的动作,她生怕她把针头在衣服上擦了擦,又重新插进手背血管里。
  一小会儿,护士小姐姐跑回来,换了个新针管,重新给刘艳扎上,“可不能再拔了,这不是什么玩具,听到没有。”又拿了体温计,放到她腋下,让她夹着量体温。
  刘艳有点不好意思地应声嗯。
  护士小姐姐又蹲下身,把之前洪顺扫落在地的几件玩具和小衣裳,捡起来放到床头柜上,还有刘春生提过来的那一小袋葡萄,也捡了起来,还主动要帮刘艳去洗。
  刘艳想阻拦都没能拦住。
  等量好体温,刘艳把体温计拿出来,递给护士小姐姐。
  护士小姐姐一看,又惊呼了,“怎么回事?又升高了,早上37。1℃,又飙到38。5℃。”不放心,甚至忘了相信自己的业务水平,特意伸手摸了摸刘艳的额头,只觉得烫手,“你这是又反复了,不行,我得去叫方医生过来看看。”
  风风火火往外跑。
  刘艳听到升高,倒不意外,毕竟早上温度降下来时,她又找了一回人,把圈定的范围缩小了,这次位置更精准了,刘艳相信,依照刘春生他们的警力,今天应该能搜寻到那八十七个孩子。
  这次算是万幸,那伙罪犯藏孩子的地方,就在江阳市郊区的一座山上。
  距离不太远,因此,对她身体的伤害不大。
  只是脑袋依旧晕乎乎的,一方面是发烧烧的,另一方面是刚才掐洪顺时,用力过猛,身体现在都有点虚脱。
  方医生过来,脖子上挂着个听诊器,又是好一通检查,结果当然和前几次一样,查不出原因,只能啧啧称怪,最后说:“打完点滴,好好休息,每隔半个小时,量一次体温。”后面这句话是对旁边的护士小姐姐说的。
  他也发现了,每次输完液,睡一觉,刘艳的体温就降了。
  每次清醒的时间一长,体温又飙升了。
  找不到原因,难道要一直睡着?
  方医生心里也不由犯嘀咕,按说,住在这单间病房,有家里的大人在旁边照料,不存在再次感染,反复发作的情况,只能再继续观察了。
  等方医生带着一肚子的困惑离开病房,护士见她家大人不在,索性留下来照看她,“我看着吊瓶,你躺下来安心休息。”
  刘艳点头应好,就着护士伸过来扶她的手躺下,她的确精神不济,只是心里记挂着洪顺的情况未明,没法睡着,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好似听到推门声,接着听到刘春生的声音。
  一下子醒神,睁开了眼。
  果然,刘春生站在病床前,伸手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你清醒了?”
  刘艳微微侧起身,输完液后,右手背上的针头早已经让护士小姐姐拔了,一抬头,正好对上洪顺望过来的目光,不同往常的明亮、清澈,此刻,除了流露出来的关切之情,那眸光迷离、沧桑,绝不是一个少年人,该有的。
  刘艳心中微骇,更急切想和刘春生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因为有其他人在场不方便,正要找借口,把洪顺和护士小姐姐支开,不料,护士小姐姐见刘春生来了,主动说起刘艳发烧的情况,又把方医生的话,重述一遍,然后主动离开了。
  刘春生见护士走了,没把洪顺当外人,让刘艳继续躺着休息,回头,叫上洪顺,拿上他的书包,“你跟我来。”
  说着,直接把他往洗手间领,“这个病房,有个独立的洗手间,你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进来洗个澡,换身衣服,等会儿我带你出去吃饭。”刚才俩人上楼,他听到洪顺的肚子咕咕叫,问了才知道这都快四点,他还没吃中午饭。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挺聪明的一个人,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傻不隆咚的,连饿肚子都不知道先去找吃的。
  好在,大夏天的,男孩子洗澡方便,用水一冲,他也不用跑上跑下去打热水。
  ——
  刘艳坐在床头,听着刘春生在洗水间里和洪顺说话,怎么放水、衣服放哪、洗漱用品在哪等等事,一一交待过了才出来,并随手拉上洗手间的门。
  “你要不要喝水?”
  刘春生问道,见刘艳没睡,想起护士的叮嘱,发烧的人要多喝水,大夏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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